婚宴擺了兩場,晚上九點多,衆人從酒樓出來。
寧佳茜和邱羣羣等伴娘走在一起,落後前面一行人大約十來步的距離。
她擡頭,一眼便在一應挺拔出衆的男人裡面認出了樓毓廷的背影。
嘴角勾了起來,突然就聽到有個叫黃婷的伴娘開口道:“哎,我聽說今天這些伴郎家裡都是既有錢又有勢的,隨便一個拉出來身家都是數都數不清的。”
“那當然了,也不看看新郎是什麼人,伴郎都是他的朋友,會差到哪去?”邱羣羣一臉不以爲意,黃婷也是她們的同學,大學同學裡面除了厚臉皮跟着她一起來的金寧之外,就她們三人受到了邀請,看她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前面幾人,她撇嘴道,“怎麼?你也想找一個嫁了?”
“能嫁當然最好了。但就算只是戀愛,也是一種享受啊,又有錢長得又帥。”
“那你就別想了!”邱羣羣看她一眼,嗤笑道,“你之前不是有個談了三年又分了的男朋友嗎?人家怎麼可能會看上你?有錢那肯定會摟沒經過人事的純情小姑娘啊!”說着,找了半天,沒找到高珊珊的身影,便自顧自說了起來,“就像我們珊珊妹妹那樣又幹淨又純情,一看就是沒經歷過男人的。你瞧,今天那個時公子不就是一直圍着她打轉嗎?”
這話作爲女人的角度來看,說得相當刻薄。
寧佳茜不由皺了眉,看向她冷聲開口:“就算有過感情經歷也不代表就不乾淨不純情了。男人就能保證他遇到自己的妻子之前沒有過感情經歷了嗎?你說這話也太武斷了?”
邱羣羣笑她不瞭解男人:“佳茜,你別看有的男人嘴上說得好聽,實際上他們都有那什麼情結來着,沒有一個是不介意的。再說了,人家有條件憑什麼不選更好的呀?”
黃婷剛剛被她嘲弄,心裡也有些不高興,當即就回諷一句:“我看你這觀念恐怕還生活在古代?”
“你們還別不信,我說的都是真的。所以,你看啊,我大學四年就不輕易談,都是些畢業後要奮鬥的窮小子,在一起能有什麼前途?等工作了以後才能接觸到更高層次的。”
話不投機半句多,寧佳茜冷了臉不想再搭理她,快走幾步,上前追上了樓毓廷。
一衆伴郎幫着南珩夫妻將一些遠道而來的親朋好友安置到酒店。原本一向喜歡湊熱鬧的時峻然起鬨要去鬧洞房,但在南珩一個冷眼射過來的時候很沒出息地就閉了嘴。目送新人的車子先行離開後,他長臂一呼,招呼留下來的幾個伴郎一起去喝一杯。
“我就不去了。”樓毓廷牽起身邊寧佳茜的手,笑道,“我和佳茜還有點事,先走了。”
一應伴娘這會兒只有寧佳茜一人在這,嬌小的身軀站在一衆挺拔健壯的大男人之間難免顯眼。
時峻然衝樓毓廷眨了眨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記恨寧佳茜今天故意在接親的時候爲難他們,刻意清清嗓子,衝剩下幾人道:“明白明白,人家新郎新娘要洞房,你們這伴郎伴娘也要去湊着喜氣去花燭一下。看來,過不了多久,我們這是又要有喜酒喝了?”
“時峻然,你再亂說信不信我打你?”寧佳茜漲紅了臉瞪他,她和時峻然兩人以前就不對付,見了面總要嗆幾句。
時峻然挑眉,別有深意地看了眼樓毓廷:“別呀,一會兒你這河東獅模樣把你的伴郎哥哥嚇跑了可別找我賠給你啊!”
“你還說!”要不是被樓毓廷圈住了腰拉着,她絕對要給他這張貧嘴封起來。
樓毓廷拉着她,低聲在她耳邊說了幾句,這才把寧佳茜又逗笑了起來。
“算了,今天就不跟你計較了,我們先走了。”寧佳茜經過時峻然身邊時,衝他擡了擡下巴,“小心夜生活多了腎虧!”
時峻然:“……”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耳熟?
兩人走遠後,其中一個和時峻然年紀差不多的伴郎提議道:“昨天美人香的經理還打電話給我了,說是最近來了一批質量特別好的,要不咱們今晚就去那?”
其他人沒有反對的。
時峻然來茗江市的次數不少,自熱知道美人香是什麼地方。
他擡手打了個大大的呵欠:“昨晚玩得太晚了,基本沒睡,太困了,我還是先回酒店補個覺。”
“哎,可別!”有人拉住轉身就要走的他,目光促狹地在他身上打轉,“剛剛不還說要去喝酒嗎?怎麼一提美人香就要回去睡覺了?你該不會真腎虧了?”
時峻然跟被踩了尾巴似的立即炸毛:“你才腎虧呢!”
“那就一起過去?”
時峻然才懶得搭理這幼稚的激將法:“那裡都是庸脂俗粉,有什麼好去的?回去了回去了,你們去玩,我回去睡覺了。”
說完,也不管後面那幾人怎麼議論他,徑自走向泊車的地方。
話分兩邊,樓毓廷車子開了有一會兒寧佳茜才發現不是回他別墅的路:“這是要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