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就算他不問,鬱湘思也沒打算瞞着他,遂把下午在書房裡馮紹凱說的那些話一五一十告訴了他。南珩插在她發間撥弄的手微微頓了下,思忖片刻,最後卻沒有開口就這事發表自己意見。
他放下吹風機,拿梳子幫她將一頭黑髮梳順,隨後抱着她上了牀。
拿過遙控細心地將空調溫度調節到二十六度,坐到牀沿邊撫了撫她依舊光潔的臉頰,半開玩笑:“這件事,既然媽都不準備再打算追究了,那你也別多想。至於岳父那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想媽肯定也不想他知道。說句實在的話,要是沒有他,那我怎麼辦?我也沒有你。”
鬱湘思聽了佯怒瞪他一眼:“這話你可別在我媽面前說。”
南珩低笑,雙指捏着她的下巴微微擡起,傾身過來將她微微撅起的粉脣含在嘴裡輕吮,又在嘴角接連啄了好幾下。不是不想深入,只是好歹素了大半年,鬧了太過火待會兒難受的還是自己,目光落在她鼓起的肚子上,面悻然:“真希望臭小子快點出來。”
“不是閨女嗎?”鬱湘思衝他挑眉。
“閨女沒有這麼不聽話,每次都踢他老子臉的。”
鬱湘思忍俊不禁地笑出聲。
“好了,你先睡!我去洗澡。至於湘思爸爸說的那個女人,你不用擔心,傅徵的事情塵埃落定之前,我會讓人一直監視她的,不會讓她有機會做什麼。”
鬱湘思點頭,他說話她一向都深信不疑。
當年宴會真相彷彿一顆石子投入湖中,只激起了一些微不可見的小漣漪。
但寧佳茜爲了這事晚上卻輾轉了好一會兒沒睡着。
原本打算下樓倒水喝,剛走到樓梯口,便見樓下客廳亮着燈,隨即入目的便是她這兩天一直避之唯恐不及的男人。
她怎麼忘了這人也住進來了?
“站住!”這小丫頭看到自己不主動過來就算了,居然還掉頭就走!他喊了一聲,寧佳茜反而加快腳步往自己房間跑,剛準備將門關上反鎖,男人修長的身軀硬是從門縫裡擠了出來。
“你幹什麼?這是我房間,你出去,回你自己房間去!”怕吵醒其他人,她壓低聲音呵斥。
樓毓廷摟着她的腰把人抵在門板上,含着一絲酒香的氣息噴在她頭頂上方:“說,幹嘛看到我就跑?”
寧佳茜抿着脣死不承認。
房間裡暗黃的燈光下,小丫頭鼓着嘴,臉頰上那淡淡的紅傷痕看起來讓她整個人越發惹人憐惜。樓毓廷喉頭上下滾動,突然擷住她的下巴,低頭就吻了上去。
寧佳茜陡地睜大眼睛,反應過來後雙手便撲打着他的胸膛讓他把人放開。
只是她越打,樓毓廷便親得越用力。
直到——
他擡手摸了把臉上鹹鹹溼溼的液體。
“你哭了?”看她眼淚越掉越兇,樓毓廷頓時手足無措,也不知道該怎麼哄她,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只能笨拙地用手去幫她擦眼淚,“別哭了別哭了,都是我不好……”
寧佳茜擡起頭,雙眼通紅地倔強看着他:“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隨便?”
“你怎麼會這麼想?”話剛出口,忽然明白了些什麼,雙指緊緊捏着她的下巴擡起逼迫她和自己對視,“因爲你的上一段感情所以一直抗拒我?覺得自卑?”
寧佳茜甩了下腦袋,掙開他的手,抿着脣不說話。
“你聽着,這話我只說一遍,只有那些膚淺的男人才會在乎自己未曾參與的那些過去。我要是決定和一個人一輩子在一起,只會在乎自己是不是她最後一任。你以前的事,那會兒我還沒認識你也沒喜歡上你,所以和我無關。”
樓毓廷一字一句說得很篤定,眉眼之間,也是少見的認真之。
寧佳茜慢慢看向他,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沒吐出來。
“不信我?”重新捏起她的下巴。
不是不信,只是總過不了自己心裡這一關。
兩人沉默着對視,許久,房間裡纔再次響起寧佳茜的聲音:“那你再給我一點時間!”
“好,但是最多半年,半年之後你必須和我在一起!”
寧佳茜沒好氣地瞪過去,哪有這麼霸道的?樓毓廷心情極好,哈哈笑了幾聲,臨出去之前還趁她不注意在她臉蛋上快速親了一下。
鬱湘思後來從林婉霏嘴裡得知小時候差點拐走她的那個女人就是高素琴,又因爲馮紹凱的提醒原本以爲她會做些什麼,可過了將近三個月直到臨近預產期,她也沒有任何動作,不過倒是去探望過兩次傅徵,還找了馮紹凱好幾次,南珩的人也沒有放鬆警惕。
湘思的預產期在十月二十八號,提前一週她就住進了南安醫院。
可是預產期過了兩天,肚子都沒有一點要生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