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新梅從鬱湘思出生就看她不順眼,明明是個名不正言不順的野種,卻被鬱伯康當成掌上明珠,享盡他的寵愛。反觀她的美芝,她纔是鬱家真正的女兒,結果當初卻一直跟在自己後頭過着見不得光的生活。
這種不喜,隨着鬱湘思的年齡增長越來越甚。
原以爲那兩人離婚後鬱伯康的心就會收回來了,誰知道對於這個女兒他的疼愛卻並沒有消減半分。她最恨的,便是上次她用葎草花粉害鬱澤陽差點丟了命之後,鬱伯康一氣之下立了遺囑,他百年之後鬱氏都是那對姐弟的,沒有她和鬱可盈的份。
她跟了他這麼多年,給他生了兩個女兒,結果卻只有一些微不足道的不動產。
蘭新梅怎麼可能甘心?要不是爲了出人頭地的豪門生活,她當初何必做鬱伯康的情婦?又何必不擇手段地擠走林婉霏上位?豪門媳婦有多難當,只有箇中人自己知曉。
思緒回籠,看着鬱湘思臉上燦爛無比的笑容,蘭新梅恨不得撲上去直接將這張礙事的臉給抓花。
彼時,鬱湘思直直地盯着她,並未錯過半分她眼中的情緒。
她在離她大約四五步遠的地方站住:“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蘭新梅定了定神,冷冷回道:“那天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在電話裡說了什麼?”
鬱湘思衝着她粲然一笑:“怎麼?你做了什麼虧心事嗎?那麼怕我知道?”
“鬱湘思!”蘭新梅咬着牙氣急敗壞地喊了聲,旋即,嘴角卻又露出一抹笑來,“也罷!我不問你了,反正你有沒有聽到並不重要。”
鬱湘思幾不可察地挑了下眉,句句誘導:“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蘭新梅撫着自己凸起來的肚子,一步一步慢慢朝她走近,她剛剛特意注意了下,這邊是死角,並沒有攝像頭。
眸光閃爍了下,面上帶着得意之:“你說,要是你把我肚子裡的孩子給推沒了,你爸會不會恨不得直接把你給殺了?”
這樣一來,就算鬱湘思說她的孩子是別人的也死無對證,空口說白話誰會信?再者,鬱伯康愧疚之下她好歹還能爲自己女兒將來在鬱氏爭得一席之地。
一箭雙鵰,蘭新梅早就計劃得天衣無縫。說不定還能順帶在南家長輩面前給鬱湘思留下一個心狠手辣的印象,攪黃她和南珩的婚事。
鬱湘思早就做過這個設想,但彼時她還抱着一絲奢想,覺得好歹這也是蘭新梅肚子裡的一塊肉,她不至於這麼狠心……誰想這女人這麼毒!
見她嘴角甚至還帶着笑,彷彿肚子裡那個根本不是她的孩子,鬱湘思質問:“就爲了陷害我,值得嗎?即便他不是鬱家的孩子,好歹也是你的,在你肚子裡也呆了四五個月的時間,你就這麼狠心?”
蘭新梅似笑非笑:“他對我來說就是爲了和你弟弟爭家產的存在,否則我又何必冒着做高齡產婦的危險來懷這個胎?現在他不僅不能讓我在鬱家地位更穩,反而就像一顆定時炸彈隨時會將我帶進萬劫不復之地,我又何必再留着他?”
蘭新梅說這話的時候,心裡隱隱抽了下。不是她不想保,懷上這個孩子的時候她喝了酒,醫生說胎兒影響的根源就在這裡,再加上她年齡本就大,身體又不是很好,她根本保不住他。那就讓他最後再爲自己做點事,好歹自己也辛辛苦苦地懷了他好幾個月。
耳邊隱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有女兒鬱可盈的聲音——
“快,鬱湘思就是把我媽喊到這邊來了!她肯定沒安什麼好心!”
蘭新梅嘴角笑意更甚,用盡全身力氣猛地朝着鬱湘思撞了過去。
鬱湘思眼疾手快地往後退了好幾步,連她的衣角都沒有捱到一下。但蘭新梅還是直直地倒在了她的面前,肚子重重地往地上一磕。很快,鮮血從碧青亮緞禮服下襬蔓延開來,蘭新梅身下迅速攤開一片血。
“媽!”只聽一聲尖銳的叫聲,鬱可盈哭着朝蘭新梅撲了過去,雙膝跪在她身邊,抱起她的上半身,眼淚啪嗒啪嗒往下直掉,手抓着她的肩膀不停地晃,“媽,媽,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
蘭新梅這一摔,本來就不亞於摔去了半條命。原本好歹還算是清醒着,鬱可盈這一晃,差點把她的五臟六腑都給晃得移了位。沒兩秒,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和鬱家人同來的還有南珩和南家老太太以及大夫人馮舒雅。
衆人看到這場景皆是一片驚愕。
這……這是怎麼回事?
“鬱湘思,是你推的我媽是不是?我跟你拼了!”鬱可盈把人放下,紅着眼睛就朝鬱湘思衝了過來要撲打。
十二三歲那會兒,鬱澤陽剛回鬱家,鬱湘思偶爾週末去吃飯看他,那時候私下裡可沒少挨鬱可盈的惡整。但後來自從她開始學跆拳道甚至大學裡特意報了格鬥班之後,鬱可盈便再沒在她手裡討過好。
這次也不例外,鬱湘思身子靈巧地往旁邊一閃,鬱可盈撲了個空,來不及收回身子摔到地上跌了個狗吃屎。這一下摔得不輕,砰地一聲彷彿地板都抖了三抖。
她痛得哭出聲來,好半天都沒能從地上爬起來。
“你沒事?”南珩一臉擔憂地快步走過來。
鬱湘思搖搖頭,不過臉有些白。
蘭新梅剛剛那一下那麼狠絕真的是嚇到她了,兩人也沒有什麼不共戴天的仇恨,爲了錢就要犧牲一個小生命麼?
鬱老太太盼這個孫子已經盼了許久,到現在還不敢相信蘭新梅身下那一灘血水真是她還沒出世的可憐小孫子。
“鬱湘思!”鬱老太太手裡的柺杖重重往地上一拄,聲俱厲,“你這個喪門星,和你媽那個賤女人一樣!你繼母懷了孕,你居然敢推她?還有什麼事是你不敢做的?你賠我孫子來!伯康,報警,讓警察把她抓起來,讓她坐牢!”
又舉起了柺杖,作勢要過來打她。
南珩上前擋在鬱湘思跟前:“鬱老太太,事情沒弄清楚,說話注意點纔好!”
“沒弄清楚?”鬱老太太面鐵青,氣得破口大罵,“還要怎麼弄清楚?現場就她們兩人,不是她推的,還能是我兒媳婦自己往地上摔的不成!”
“你說的沒錯。”鬱湘思從南珩身後走出來,朝他彎了下脣,示意自己沒事,“她就是自己摔的!”
鬱老太太厲眼一瞪:“你這賤丫頭!到現在還在睜着眼睛說瞎話!”
蘭新梅不知道多寶貝這個孩子,她那點小心思自己一清二楚,無非是想着生了兒子將來伯康怎麼着也會改遺囑,最起碼是讓這小孫子和鬱澤陽平分鬱氏。更甚者,手段再高一點,獨佔也不是沒有可能。反正她不喜歡林婉霏,有了小孫子,鬱澤陽這個和她從來不親近的孫子便可有可無。這件事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可以說是樂見其成。
彼時,鬱湘思並未在意她信不信,只是將目光投去了鬱伯康。
上次那一頓飯,鬱伯康在她心裡的形象緩和了一些。她看着他,語氣淡淡,再次重複道:“我沒有推她,是她過來找我的,也是她自己故意摔到地上的。”
鬱伯康雙目定定地看着她那雙清澈的眸子,嘴脣動了動,幾次試圖表態但最終都沒能拿定心裡的主意。
他想相信鬱湘思,可又和老太太一樣覺得蘭新梅沒必要爲了嫁禍湘思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看他猶疑不定的樣子,鬱湘思有些自嘲地扯了扯脣。
也好,以後她也不需要再對鬱伯康這個父親抱有任何幻想,大家見到了只當成陌生人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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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梨身爲一個男頻大神級寫手,總是被讀者質疑小黃文寫得失實。
後來,陸喻用真實行動告訴景梨,她的葷段子寫的確實不怎麼樣。
小劇場:
景梨是圈內赫赫有名的毒嘴影帝的顏白嫖粉。然後她在拍戲遇到陸喻後,發現自己幻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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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喻: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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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