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麼?”宋昕有些不明所以。
“沒關係,真高興還能爲你做點事,我可以限制唐寧電影的票房。”蕭與和含笑說道,“只要是唐寧的電影,我們開皇,可以不排任何的場次,替你出口惡氣,你覺得怎麼樣?”
“這樣……行得通?你們開皇其他人,不會有意見?”宋昕帶着疑惑的色彩反問道。
“這點小事,我作爲開皇的少東,還是能做主的,就等着看唐寧的笑話吧。”蕭與和用手指托起咖啡杯,面帶神秘並且深意,因爲這就是他討好宋昕的方式。墨霆的確是神通廣大,但是,卻干涉不了電影內部的決定吧?
聽完蕭與和的話,宋昕這纔算是放鬆了一點,徹底的舒展了眉宇。
可是,唐寧之前兩部電影上映的時候,還有什麼樣的難題是沒有遇到過的呢?
……
夜晚,偌大的海瑞依舊燈火通明。
段景紅因爲方煜的召喚回到海瑞,可當她進入宋昕休息室的時候,卻發現門口有個女人來來回回的踱步。段景紅當即覺得不對,開門看着對方:“你是哪個部門的?能不能不要在這走來走去?”
對方就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女人,見到段景紅出現,再次陷入猶豫當中。
“你倒是說話啊……”
對方深吸口氣,像是要下莫大的決心,隨後便從衣兜裡摸出一張紙來,遞給段景紅看。
“這是什麼意思?”段景紅哭笑不得的追問。
“你看了就知道了,給錢你就能拿走,剩下的部分,在總裁的辦公室。”
段景紅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從皮包中拿出一摞現金交給對方,只是,當她打開手中那僅有的紙張以後,她愣住了,因爲上面寫着海瑞高層對於宋昕以及唐寧的評估,可是,這張紙上,顯示的只有一部分啊,而且還是草稿件,應該是剛纔那清潔工從垃圾桶裡面找出來的,難怪,剛纔對方要說,剩餘的部分,在總裁的辦公室內。
段景紅想知道董事會對宋昕的評價,以及對她未來發展的規劃,可是,要怎麼才能看到完整版呢?
看來,她得想個辦法去一趟墨霆的辦公室。
最好的辦法,還是找剛纔的那個清潔工入手。
因此,段景紅不動聲色,暗暗的留意那個清潔工的信息,好不容易纔將人找到,很快,她就跟對方表明了自己的來意,她想要清潔工的芯片卡。
小工人只想要點小錢,不想要冒大風險,所以躺在員工工作室中休息沒理她,可段景紅卻趁機拿走了小工人的芯片卡,若無其事的放在了自己的皮包裡。
是夜,段景紅又要出門,卻被宋昕攔住:“這麼晚,你去哪?最近你總是神神秘秘的。”
“你先睡吧,我會在凌晨十二點前趕回來,你就別問那麼多了。”段景紅敷衍的回答。
宋昕嘆一口氣,說實在的,她也沒有要求段景紅時時刻刻都要對她貼身照顧,畢竟段景紅也有自己的私人空間,所以,沒等段景紅再說下一句,宋昕擺了擺手,示意她趕快離開。
然而,她肯定沒想過,段景紅這一離開,恐怕,就不是那麼容易回來了……
……
段景紅很小心,畢竟已經爲宋昕處理過很多這樣的事情,尤其是進入墨霆的辦公室,簡直是身手敏捷,完全沒有引起別人的發現。
隨後,她走到了墨霆的書桌跟前,小心翼翼的將墨霆的抽屜都拉開……可是,她並不知道墨霆的書桌有自動報警系統,聽到那報警聲,她嚇得冷汗直冒,正準備起身逃離,可這時候,一直龐然大物出現在了她的身後,直接咬住了她的小腿,將她往地上狠狠的脫離了數米之遠……
“救命啊……救命!”
很快,訓狗師被驚醒,連忙從房間中出來,見到眼前的景象,馬上命令比特鬆口,可是這時候,段景紅的腿……已經是慘不忍睹,血肉模糊了。
訓狗師馬上打了急救電話,但這件事還是驚動了海瑞的上下。
段景紅被很快送往醫院,經過詳細的檢查,傷勢自然不輕,幸好,這隻比特早就做過各種狂犬病毒的預防,否則,段景紅可不會像現在這樣輕鬆。
“我要報警,我要報警!”
聽到她的喊聲,訓狗師表示很無辜,幫她報了警,算是做了一個好事。
十分鐘不到,警察出警了,到了醫院後,詢問段景紅:“你確定這是你公司的總裁惡意縱狗傷你?”
段景紅雙眼泛紅,馬上就要怒喊出聲了,可是馴狗師卻無辜的說道:“警察先生,警是我報的,而且,這件事,絕非不是這位女士所說的縱狗傷人,我能確定,是這位女士偷偷摸摸的進入了總裁室,想拿總裁的東西,卻沒想到總裁的辦公桌會自動報警,狗是訓練有素的,家裡來了賊當然會機警防備。”
“我可以替她申請人道主義賠償,但是,惡意傷人,我和我的狗都不背這個鍋。”
“是她闖入了危險的地方,這個責任難道要別人來負?”
警察聽完,指着段景紅詢問訓狗師:“你有什麼證據?”
“警察同志,我們總裁的辦公室,是裝有監控的,你們大可以去調取監控就好了。”訓狗師如實的回答。
段景紅受了重傷,又因爲做了虧心事在先,所以,她在警察錄完口供以後,就背對訓狗師,佯裝休息。
“嘖嘖,可夠慘的……”
段景紅絕對沒有想到,她自己也會這麼快的就嚐到被狗咬的滋味,而且,她的傷甚至比霍菁菁的更重,牛頭梗怎麼跟比特比?
段景紅甚至還能想到剛纔那狗兇猛的樣子,彷彿恨不得將她撕碎。
而且,現在怎麼辦?她明明問過小工人,墨霆的辦公室,有沒有監控設備,當時對方明確的回答是沒有……
可如果真的有……
那麼她怎麼辦?
她的腿又怎麼辦?
段景紅躺在牀上流淚,也不敢聯繫宋昕,漸漸的,她腦子裡忽然想到了一個可怕的答案。
這一切,會不會是來自唐寧的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