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晟京的路上,沈星嫣心裡一直疑問重重,屬於她的母親,怎麼忽然就被傳冒充墨霆的母親呢?
墨霆是誰?
樺文鳳又是誰?
“我媽怎麼去惹那種大角色?”
安子皓單手開車,側頭瞥了她一眼輕嗤一聲:“要換做其他人,這時候,都爲了能當墨霆的妹妹覺得竊喜,老實說,你心裡也這麼想吧?”
聽完安子皓的話,沈星嫣側身面對安子皓:“多年的經驗告訴我,我本身就不平凡。”
“你倒是很不客氣。”
“不是,我好奇的事,這是爲什麼呀?我媽怎麼就和墨家扯上關係了?”沈星嫣心底真沒覺得當墨霆的妹妹有什麼好,至少,安子皓口中所謂的竊喜,絕對沒有。
“如果我推斷得沒錯,你媽在生你之前,一直是墨霆的媽。”
“可是……熟悉我媽的人,怎麼可能會不認識她而讓樺文鳳冒充?”這是沈星嫣最好奇的地方。
“你沒見過你媽從前沒受傷的樣子吧?”安子皓猜測,“如果你見過,或許,這個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啊……”沈星嫣拉長了尾音顯得尤其感慨,“真沒想到,這種事居然發生在我媽的身上,確定不是拍電影?”
生活一直高於藝術,只是從前的信息很不發達,不被人知曉。世界那麼大,奇異的事情多的去了,像冒充身份這種事,應該不算有多奇怪了吧?
“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讓我媽受到欺負。”
“這一次,恐怕用不着你出頭。”安子皓話中有話的說道,因爲有唐寧還有墨霆在,就沒人可以從這兩人的手中,欺負到人。
……
“我從來不知道,我有一個雙胞胎姐妹。”夜晚,白麗華坐在病牀邊,感慨告訴唐寧,“我也從北家瞭解過,北家也沒人知道這件事,而我的母親偏偏去世了,曾經出生的醫院也早就拆遷了,可能,知道這個謎底的人,只有樺文鳳。”
“我不知道她從什麼時候開始算計我的,很顯然,她觀察我,時間一定不短。”
“要知道,即便是一模一樣的兩個人,長時間相處,也會被識破,但是,她竟然能騙墨紹元這麼多年,足以證明她的詭計多端。”
唐寧明白白麗華的心境,畢竟,被人冒充了這麼多年的身份,還無處去伸冤,的確是痛苦至極,那種憤怒和不甘,時時刻刻都可能將人吞噬。當然,白麗華之所以能夠走到今天,除了有個疼愛她的丈夫以外,還有沈星嫣這份責任。
唐寧聽白麗華說了好半夜,墨霆則拿着電話走出病房,給北辰東打電話:“你媽在哪?”
“新聞我也看到了,我媽也收到消息了,現在正在飛機上,驚得下巴都掉了,說你們家裡人,都是鬧大新聞的體質。”
“外公呢?”
“收到消息後,也只有震驚,這件事,你們處理好。”北辰東囑咐道,“北老爺子,等着你拿出真相。”
……
“十九年前的事情,難以追溯真相,而之前樺文鳳借我的手對你下毒,我們也沒有證據,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樣,才能證明我的身份……”
畢竟樺文鳳霸佔她的身份多年,所有的東西,都被樺文鳳刷新過了……
名字改過了,性格改過了,一句失憶就能解決的事,樺文鳳真的冒充得萬分輕鬆。
唐寧聽完白麗華的話,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撫:“媽,同卵雙胞胎,也是能查出區別的。”
“可是,那工程量太過浩大,機會太渺茫。”
唐寧飽含深意的笑了笑:“樺文鳳的確是狡詐沒錯,但是,我就喜歡狡詐的人,落入我的圈套。”
其實,白麗華的心境是複雜的,因爲她從前很恨,但是有了沈星嫣以後,她想平安度日,重新接觸到墨霆和唐寧的時候,仇恨被挖掘了出來,但是由始至終,她都不是一個善於攻心的人。
至少,比起樺文鳳來說,她幾乎沒有任何的勝算。
因爲白麗華失去了樣貌,這一點,最打擊她的自信。
死人堆裡爬出來的……皮都被磨掉了一層,唐寧心想,這一次,就看墨霆想要做到哪一步。
新聞炒得很熱,畢竟是這樣新奇的新聞,又是發生在娛樂圈的風口,記者早已嗷嗷待哺,恨不得記者招待會馬上就能開始。
同時,樺文鳳非常的自信,因爲她深深的知道基因的強大,並且,白麗華還一無所有,最重要的是,連最有辨識度的臉都沒有,只有潰爛的傷疤。
要不是當年她考慮周全,只怕這時候,白麗華已經將她擠走了吧?
苦心經營多年,她又怎麼會那麼輕易的讓白麗華回到原來的位置?
“文鳳,別怕,我們手裡有DNA鑑定,你什麼都不用怕。”
“老墨,還是你對我好。”樺文鳳現在最大的支柱就是墨父,只要墨父還是相信她的,那麼她墨夫人這個位置,就依舊穩固。
“我會一直站在你這邊。”墨父完全忘記了那日白麗華在他面前說起的往事,因爲在他心裡,面前這個女人,就是他貨真價實的妻子。
“放心吧,我一定會討回屬於我的公道!”
公道?
什麼纔是公道?
……
沈星嫣進入醫院的時候,根本就顧不上什麼身份的轉變,她就要知道,她媽媽沒事。
白麗華見到沈星嫣,一臉的欣慰:“媽沒事,你不用特地跑回來。”
“你說什麼呢?我不在你身邊,誰保護你?外面的保鏢,有我能打嗎?”沈星嫣不服氣的摸了摸鼻子,“不管要撕逼還是打架,我沈星嫣從來就沒有怕過。”
安子皓對沈星嫣無奈,就怕她衝動生事,把好不容易洗白的形象,又給抹黑了。
“你還是多管管你自己吧,好歹也是“出過名”的人。”
沈星嫣轉過身來,對着安子皓比出了中指。
不管怎麼樣,現在該出現的人,都出現了,也是時候了……
樺文鳳欠她的,欠白麗華的,也該是時候,一次還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