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榮榮咬在戰熠陽的肩膀往下一點的手臂上,不像四年前他們打打鬧鬧的時候,咬得不輕不重的,反倒顯得很曖-mei。這次她是真的狠下心去咬的,自己都深深覺得一定會很痛。
戰熠陽也覺得痛,卻痛得心甘情願。
這四年來,他讓許榮榮承受了太多,如果這樣許榮榮可以好受一點,可以讓她原諒他一點,那麼再痛他都願意忍受。
過去片刻後,許榮榮稍稍鬆開了戰熠陽,一聲輕嘆就從戰熠陽的脣間逸了出來,他用沒被許榮榮咬住的手環住了她的腰,把她攬過來,聲音低沉緩慢:“榮榮,我回來了。”
“……”
是啊,他回來了,跨過了漫長的四年時間、經歷了刻骨銘心的生離死別後,他終於回來了。
這四年裡,他們的心理和肉體經歷了多少煎熬,或許只有自己知道。
但幸好,她的等待沒有被辜負,戰熠陽記起了她,他回來了。
一股欣喜和心酸一起衝擊着許榮榮的心臟,她的眼眶一熱,忽然就有淚珠跑到眼眶裡打轉。
她等這句話,等了四年,終於可以在戰熠陽清醒的情況下聽到他說出來了。
可是,她該就這樣撲入戰熠陽的懷抱,不計以前發生過的一切,重新和他在一起嗎?
……
遲遲聽不見許榮榮說話,惶恐就慢慢地從戰熠陽的心底深處滋生了出來,爬滿了他的心臟,他不由得抱緊了許榮榮:“我知道我遲到了四年。原諒我,給我機會用剩下的每個四年補償,你願意嗎?”
“……”這樣有點煽情的話從居然從戰熠陽的口中說出來了,許榮榮多少是有些意外的,她卻還是想讓戰熠陽嚐嚐緊張的滋味,擡手擦去了眼角快要奪眶而出的淚珠,說:“給你機會啊……我想想。”她的語氣很懶散,好像只是在考慮下午要不要去喝下午茶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
戰熠陽只是感覺自己的心臟被許榮榮揪在了手心裡:“你是不是不願意原諒我?”他問得有些小心翼翼,能聽得出來此刻他內心的忐忑。
“嗯,暫時。”許榮榮的態度卻是和戰熠陽的小心翼翼截然相反的直截了當,“知道了你還不放開我?”
聞言,戰熠陽非但沒有放開,反而猛地把另一隻手也用上了,橫過許榮榮的背不由分說地緊緊把她箍在了懷裡:“不放!”
許榮榮側目看了戰熠陽一眼,慢悠悠地說:“原諒和真愛一樣,是強迫不來的。”
她的尾音落下的時候,明顯感覺到抱着她的戰熠陽愣了一下,然後,他鬆開了她。
哎?被她隨口的一句話說得就放棄了?
戰熠陽哪裡會這麼容易就放棄?
他鬆開許榮榮之後,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這樣的目光讓許榮榮有些不適應,但轉而一想,她好像沒什麼好閃躲的,於是迎着戰熠陽的目光,回望他。
兩人就這樣對視着,一個人灼熱,一人悠然閒適,最終戰熠陽發現,他拿許榮榮沒辦法。
誰讓他做了太多錯事在先?
許榮榮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好像聽見戰熠陽低低地嘆了口氣,然後她還沒反應過來,戰熠陽忽然伸過手來,她就重新落入了他的懷裡,下一秒,雙脣就被他攻佔了。
“唔……”
幾乎是下意識的,許榮榮掙扎了兩下,戰熠陽卻驀地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把她箍得更緊,她掙不脫了。
戰熠陽吻得熱烈,卻不是那麼急切。
他銜着許榮榮的脣瓣,像是在品嚐天底下最芳醇的甘露一樣,仔仔細細地吮吸舔舐着,力道掌控得恰到好處,熱情卻不會粗魯地把許榮榮弄疼。他的舌尖,時不時有意無意地掃弄着許榮榮編貝般的牙齒,曖-mei地暗示着他想要吻得更深。
這樣的吻太熟悉了,無聲地誘惑着許榮榮沉溺進去。
慢慢地,許榮榮就忘了反抗,整個人不由自主地靠到了戰熠陽懷裡。
戰熠陽也慢慢地放鬆了手上箍着許榮榮的力度,改成了親呢地環着她,一下一下地舔舐着她的脣瓣。
窗外早春的陽光正好,時日彷彿都在這樣的吻裡變得舒適溫淡,許榮榮和戰熠陽也好像在一瞬間回到了四年前那段甜蜜的時光。
不一會,戰熠陽的舌尖抵在了許榮榮的貝齒上,許榮榮不自覺地打開牙關,戰熠陽的舌尖就這樣趁機滑入了她的口腔內,擁着她,肆意地吮吸。
許榮榮沒反抗,好像已經徹底地忘了自己還沒原諒戰熠陽。
這一邊,兩人的吻方興未艾,門口那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探進來一個小腦袋。
天寧是蹦上來看許榮榮醒了沒有的,結果一推開門就看見自家爸爸媽媽抱在一起黏在一起,他卻步了,躲在門外探進頭來偷看。
可是瞪大好奇的眼睛看了半晌也看不懂兩個大人在幹什麼,歪歪頭,推開門悄無聲息地走進去,趴在牀邊單手支着下巴繼續看,眨着眼睛企圖把這奇怪的一幕看懂。
牀上已經多了個人,戰熠陽和許榮榮卻一直沒有發現,直到……
許榮榮不經意間睜開了眼睛,結果眼角的餘光掃到了牀上那抹小小的身影,嚇得瞪大了眼睛,猛地把戰熠陽推開了。
戰熠陽猝不及防,還想問許榮榮怎麼了,結果一眼就看見了趴在牀上好奇地看着他的天寧。
別說臉皮薄的許榮榮了,戰熠陽都被小天寧純潔無邪的目光看的一時反應不過來。
一時間,偌大的房間內寂靜無聲。
最終還是小天寧出了聲音:“爸爸,你不是說等媽媽醒了叫我嗎?爲什麼你會抱着媽媽啊?你們在幹嘛?”
“……”許榮榮默默地扭過頭,努力降低存在感,祈禱着天寧不要問她,什麼都不要問。
戰熠陽也只能努力維持着自然,“咳”了聲,違心地說:“我正準備叫你。”
小天寧眨巴眨巴眼睛,“那,爸爸,你爲什麼要親媽媽那麼久?”在他的印象裡,親一個人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親一下就可以了,可是……他剛纔看到的好像不一樣,他都數不過來有多少下了。
“……”許榮榮的臉上炸開紅暈,有把剛纔天寧看到的都從他的腦海裡刪除的衝動,可她不是外星人,不具備那個能力。
戰熠陽卻突然來了興致似的,挑挑眉梢,把天寧抱過來,饒有興趣地問他:“你都看到了?有多久?”
小傢伙伸出手,用手指頭來“一分鐘,兩分鐘”地數,結果悲劇地發現自己忘了,又仰起頭看着天花板半晌,最後篤定地說:“很久很久!”
“……”戰熠陽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小天寧眼中的好奇還沒褪下去,他又問:“爸爸,我也可以親媽媽這麼久嗎?”
“不可以!”這一次戰熠陽回答得倒是毫不猶豫,且極其乾脆嚴肅。
“爲什麼?”小傢伙委委屈屈的,好像遇到了蠻不講理的營業員硬是不肯把心愛的玩具賣給他一樣,但是他堅決捍衛自己的權利,“你可以爲什麼我不可以?媽媽是我的媽媽!”
戰熠陽別有深意地看了許榮榮一眼,“真巧,你媽媽是我老婆。”他然後又低頭在天寧的耳邊不知道說了句什麼,天寧就恍然大悟似的,崇拜地看了他一眼,點點頭說:“嗯!我知道了。”
“乖。”戰熠陽滿意地摸了摸兒子的頭,“你先下樓。”
“好!”小天寧跳下牀,三下兩下就頭也不回地跑出去了,像極了一隻乖乖聽主人話的小寵物。
房間內,只剩下許榮榮和戰熠陽。
許榮榮看了戰熠陽一眼,問:“你跟天寧說了什麼?”她總覺得戰熠陽剛纔看她的那一眼極其的不正常。
“沒什麼,跟他解釋了一下。”戰熠陽風輕雲淡的。
“……”許榮榮的腦袋冒出問號——解釋什麼?解釋他爲什麼能吻她那麼久?
許榮榮直覺戰熠陽跟天寧說的不是什麼好話,往離他遠一點的地方挪了挪,“你別跟天寧亂說,哪天他要是說了什麼奇奇怪怪的話,就都怪你。”
“嗯,怪我。”戰熠陽望了門口一眼,態度好得出奇,“下次我會先鎖好門,他不會再溜進來打擾我們了。”
“……”許榮榮軟下了肩膀,這種時候戰熠陽果然說不出什麼好話。還是說這人一跟她坦白記憶恢復了,本性也就恢復了?
最終許榮榮還是決定不和戰熠陽糾纏了,只是強調:“還有,我現在不是你老婆。你別亂講話。”
戰熠陽咬了咬牙,可當初離婚確實是他逼的,他湊近許榮榮:“我們去復婚?”
許榮榮往後仰,離戰熠陽遠了一點,勾勾脣角:“我聽說好馬不吃回頭草。”
“如果你答應和我復婚,那我可以不當好馬,當一個好老公就行了。”戰熠陽說得自然而然,絲毫彆扭都沒有。
許榮榮聽着都覺得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嘴角的笑意都差點僵了,半天才擠出一句:“可以當一匹好馬也可以當一個好老公的男人很多。你出去,我要再睡一下。”
戰熠陽的手倏地抓緊了身下的牀單,面上卻沒有改色,若有所指地“嗯?”了一聲,說:“可是我們還有事情沒做完。”
第一百八十五聽話,睡覺
許榮榮怎麼可能不懂戰熠陽的意思?
她也知道,他只是說着嚇嚇她的。現下,他還不會對她做什麼。
於是她淡定再淡定,面無表情地平靜地看着戰熠陽,就那樣看着他,看着他眼裡那點別有深意慢慢地消失殆盡。
最終,戰熠陽認輸了。
面對這樣的許榮榮,他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對她做不出什麼來。
他也知道,自己以後的日子有大麻煩了。
戰熠陽嘆了口氣:“我去司令部一趟,晚上回來,在家等我。”
許榮榮保持着看着戰熠陽的姿態沒說話,目送着戰熠陽離開房間後,鬆了口氣,躺回牀上。
閉上眼睛的時候,她似乎感覺到連身體都輕鬆了不少。
這四年來,如果不是生下天寧,如果不是不斷地告訴自己一定要看着天寧長大,或許她早就倒下來了。
可就算是爲了天寧勉強活了下來,她的心也是沉重疲累的,那是一種外人不可能看得到的累。半年前戰熠陽回來後,更是接二連三地給了她無數的巨大打擊,她三番兩次差點沒命。
幸好,一切都過去了。
她知道,日子會慢慢地回到四年以前。
想着,許榮榮擁着被子,脣角慢慢地揚了起來……
……
……
戰熠陽連午飯都沒時間留在家裡吃,一上車就接通了陳浩然的電話,問爆炸現場處理得怎麼樣。
“都處理好了。”陳浩然說,“我們拆除了最大的炸彈,所以損失不大。只是有人覺得你讓軍方的人冒充大廈的員工這一招,太冒險了。”
沒錯,當時龍景天要求戰熠陽讓大廈的員工返回正常工作的時候,戰熠陽唯一想出來的方法,就是讓軍方的人冒充大廈的員工進去。
這樣一來,軍方的人在大廈裡就有了眼線,想要摸清裡面的情況攻進去解救人質就不難了。
他安排進去的人,都是經過挑選的實力派,除非整棟大廈突然間轟然爆炸,否則他們可以保證自己的性命安全。
有人說冒險,只是因爲他不瞭解進去的那些人的實力。
再說,加入軍隊,變成一名守衛國土和人民的士兵這個選擇,本來就是冒險的。
所有的軍人,時刻都在準備着爲國家和人民獻出生命。
戰熠陽不想多說了,問:“有沒有發現龍景天?”
“大boss哪裡那麼容易被你找到?”陳浩然笑,“人質清點過,總共十八個人,可後來接受警察問話的只有十七個人。走掉的那個估計就是龍景天。我已經讓警察局的人叫其他人質憑着印象在做拼圖了,鑑證科的人很快就能畫出龍景天大概的畫像來。哦,還有,品瑞雲放火燒了自己的房子。”
戰熠陽眯了眯眼,“品瑞雲要儘早解決。讓所有人回司令部,開會。”
這一次戰熠陽的會議,持續了整整半天,一行人從會議室出來的時候才發現,天已經黑了。
戰熠陽讓勤務兵把他的車鑰匙送過來,和戰亦琳一起回家了。
戰亦琳一上車就和戰熠陽八卦,“哥,你和大嫂怎麼樣了?大嫂肯不肯原諒你?要不要我幫你?”
“不用了,我自己能解決好,只是……需要一點時間。”
說完,戰熠陽發動了車子。
他知道,許榮榮短時間內不會太容易搞定,也不會原諒他。但這些,都是他欠許榮榮的,被她怎麼刁難折磨,他都甘之如飴。
他最害怕的,是她對他視若無睹。
“也好。”戰亦琳坐好,“我幫你顯得你很沒有誠意的樣子,大嫂更加不會原諒你了。”頓了頓,她用很真誠的眼神看着戰熠陽,問:“哎,哥,要不要我幫你數數你做過多少很過分的事情啊?”
戰熠陽側目看了戰亦琳一眼,這真的是他的親妹妹?
重新把目光放到前方的路況上後,戰熠陽纔開口:“你對我的事情這麼上心,你自己的事情呢?”
“我?”戰亦琳一秒鐘裝傻,“我什麼事啊?我沒事啊。”
戰熠陽搖搖頭,不管了,戰亦琳的事還輪不到他來操心,陳浩然十歲那年就揚言以後要亦琳當老婆了,他現在連自己家老婆都搞不定,別人家的……留給別人去操心吧。
到家後,一家人正準備吃晚飯,戰熠陽趁這個時間,和戰司令還有樑淑嫺坦白了已經想起許榮榮的事情。
最激動的人是樑淑嫺,她紅着眼眶點頭,“想起來了就好,想起來就好。”說着,她忽然又想起了品瑞雲,“熠陽,那個品瑞雲……你打算怎麼辦?”
“品瑞雲?”這下換成戰亦琳激動了,她恨恨地把品瑞雲的斑斑劣跡說了出來,包括她接近戰熠陽的目的,和她是害死爺爺的兇手的事情。
說完的時候,戰亦琳手中的竹筷已經被她折斷了,她一雙明豔動人的桃花眼裡散出殺氣:“這個品瑞雲,落到我手裡,殺她一千遍都不解恨!”
樑淑嫺沒想到事情這麼複雜,不由得看向許榮榮……
許榮榮很平靜地在吃東西,好像什麼都沒聽見的樣子,片刻後她才注意到樑淑嫺的眼神,笑笑:“阿姨,吃飯啊。”
這一刻,忽然沒人能懂許榮榮在想什麼,但是她平靜地笑着的樣子一點反常都沒有,他們也不好說什麼。
飯後,樑淑嫺還試圖和許榮榮聊一聊,可許榮榮還不等她開口就對她說:“阿姨,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知道怎麼處理,給我點時間。”
樑淑嫺也只能點點頭。
就這樣,許榮榮回了房間,戰熠陽去書房處理事情,她給天寧洗了澡之後,隨手拿了本童話故事過來給天寧講故事。
小天寧喜歡聽故事,目不轉睛地看着許榮榮聽得津津有味,可是他聽到一半就困了,鑽進被窩裡,枕着許榮榮的手臂,翻了個身抱着許榮榮才繼續聽。
許榮榮知道天寧要睡了,一手拿着故事書,一手摟着小傢伙,聲音慢慢地輕柔下去……
戰熠陽處理完事情回房間的時候,一推開門就看見天寧躺在許榮榮的臂彎裡,已經閉上眼睛,快要睡着了的樣子。
許榮榮樓着天寧的手輕輕拍着他的背,用輕柔得幾乎能滲入到人的心臟裡的聲音緩緩地讀着故事書,每一個音節都像是悅耳的琴聲,吊燈的燈光鋪在她身上,襯得她的眉眼更加柔和動人。
此刻的許榮榮,和四年前那個會撓人的小女人,已經截然不同。可戰熠陽卻分明感覺到心臟的地方,和四年前看見的時候一樣,慢慢地軟了下去。
許榮榮雖然有些些許變化,但是他愛她,從未變過。
這時,許榮榮的一則故事已經講到末尾,她垂下眼簾看了天寧一眼,輕輕叫了他一聲,沒看見天寧有反應,確定天寧已經睡着了,於是她放下了故事書,準備讓天寧躺好,眼角的餘光這才注意到戰熠陽站在門口,有些錯愕。
被發現了,戰熠陽走了進去,把天寧從許榮榮手裡抱過來讓小傢伙躺好,給他蓋上被子,這纔看向許榮榮。
許榮榮迎上戰熠陽的目光,眸底劃過一抹不自然,忽然覺得這房間安靜得過分了,“咳”了聲,“我睡了,你……你也早點睡。”
說完許榮榮就迅速躺到了被窩裡,閉上眼,絲毫沒意識到她的動作快得簡直可疑。
戰熠陽勾了勾脣角,“嗯”了一聲,拿了睡衣進浴室裡去了。
聽見浴室的門關上的聲音,許榮榮才睜開眼睛,滿腦子的疑惑——剛纔戰熠陽的聲音……她怎麼聽出了一抹高興的意味?
戰熠陽當然是高興的,就因爲許榮榮剛纔的不自然。
她會不自然,說明她一直都很在意他。
如果她面無表情,冷冷淡淡地對他視若無睹,那他才應該哭了。
匆匆洗完澡,戰熠陽就回了房間,藉着不太明亮的燈光,他好像看見許榮榮的睫毛動了動……
她在裝睡。
戰熠陽的心情莫名地變得很好,他走過去,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在許榮榮的身旁躺下了,也不管位置有多窄,然後,伸手試圖把許榮榮擁入懷裡。
就在戰熠陽伸出手的時候,許榮榮倏地睜開了眼睛,瞪着他。
戰熠陽的好心情還在持續,他的脣角微微揚了揚,然後大大方方地、不由分說地把許榮榮強行攬進了懷裡。
許榮榮怕吵醒天寧,所以不敢出聲,只能拼命掙扎,戰熠陽迅速地用長腿壓住了她的腿,又把她緊緊箍住,低聲說:“我不會做什麼,別把天寧吵醒。”
“放開我。”許榮榮努力做出最兇狠的表情。
戰熠陽卻只是笑了笑,雙脣貼上了她的眼睛:“睡覺,乖。”
“放……”
許榮榮才吐出一個字,戰熠陽的腿忽然動了動又壓住她:“我說過亂動會出事。到時候你負責?嗯?”
“……”許榮榮清楚地感覺到,大腿上好像隔着衣服觸到了什麼,有那個什麼的跡象,瞬間就一動也不敢動了,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的。
戰熠陽這才稍稍鬆了箍着許榮榮的力道,滿意地把她的頭往他的胸口邊上按,“聽話,睡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