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熠陽抱着女兒出來,都晚上了,戰小丫頭可滿足了,靠在爸爸懷裡,手裡玩着一個飯勺子,她要吃飯了,用勺子吃飯了!
看到父女兩個出來,許榮榮走了過去,戰小丫頭以爲是要搶她的勺子,忙着把勺子給藏了起來,說什麼也不給啊。
許榮榮看了她一眼,擡頭看着戰熠陽問:“你怎麼纔起來,幾點了,晚上還睡不睡了?”
“晚上我看着孩子,你好好的睡。”戰熠陽抱着女兒進了廚房裡面,天氣沒有那麼冷了,但是戰小丫頭穿的還是很多,頭上戴着個小帽子。
一點不冷,就是喜歡挽着勺子。
許榮榮看戰熠陽父女也是一陣無語,她不管怎麼哄着這丫頭,這丫頭都是一個勁的哭,就是不願意跟着她,非要找爸爸,現在好了,分開了一天,就是不撒手了。
許榮榮就想,看你們晚上怎麼辦,你們晚上還睡一塊麼。
轉身許榮榮去了廚房裡面,抱着兒子坐下了。
戰熠陽坐下把飯碗給端了過來,晚上蒸了雞蛋羹了,所以戰小丫頭的小勺子終於派上用場了。
一看到小碗,戰小丫頭就瞪着眼睛看。
戰熠陽把戰小丫頭手裡的勺子給要了下來,交給戰天寧,戰天寧去給洗了洗,不然這麼玩也用不了啊。
拿回來之後戰熠陽把吃飯的小飯巾給戰小丫頭圍上,這纔給戰小丫頭餵雞蛋糕。
戰小丫頭嘴急,一看見要吃了,忙着伸手把小碗給捧住,戰天寧看妹妹捧着,他也用手捧着,跟着戰熠陽舀了一口,吹了吹,不熱了給戰小丫頭送到嘴邊上面,戰小丫頭吃的真好吃,小嘴一個勁的動來動去,看的戰熠陽想笑。
“媽媽沒給你吃飯?”戰熠陽問,戰小丫頭忙着朝着他笑,張開嘴啊啊了兩聲,好像在說媽媽就是沒給吃飯。
許榮榮那臉難看的,都說女兒是媽媽的小棉襖,明顯他們家不是,她是看出來了,生了個女兒就是給戰熠陽生的,根本就和她不親,人家都是後媽,她家是後女兒。
她是沒有給吃麼,是給吃什麼她都不吃,一個勁的哭,她能有什麼辦法。
要不打她兩下,她還是哭。
戰熠陽餵了一會,小碗裡面沒有了,抱着戰小丫頭起來,在地上來回的走動,一邊走動一邊撫摸着戰小丫頭的背後,免得積食就不好了,這麼小的孩子,吃了這麼多,總歸是不太好,不給吃又捨不得,榮榮的奶到這時候就不夠吃了,就是吃了,也沒什麼營養,六個月之後母乳就沒有那麼多的營養了。
只能給孩子喂一點能夠吃下去消化的東西,雞蛋自然就成了首選。
拍了一會,許榮榮也起來拍,其他的人看着夫妻兩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特別是坐在一旁的紀凡逸,怎麼看戰熠陽不順眼,晃來晃去他的頭都疼了。
他坐不住,起來去了外面,葉子安也跟着去了外面,飯桌上就剩下了戰天寧和紀念恩坐在那裡了。
紀念恩今天吃的也不少,爸爸沒事了,今天早上比昨天還好。
戰熠陽抱了一會戰小丫頭,把戰小丫頭放到車子裡面,許榮榮也把兒子放到車子裡面,兩個人這才坐下吃飯。
雞蛋羹剩下了一些,夫妻兩個一人一碗吃了雞蛋羹,又喝了點粥,這纔起來去看孩子,廚房就成了戰天寧和紀念恩的地盤了。
紀念恩這段時間學會的東西也不少,基本上能夠自己做飯吃了。
而且吃過飯她也能自己收拾桌子,洗盤子洗碗她都能了。
兩個人收拾了,出門去看紀凡逸,這才知道紀凡逸又去看那兩條蛇了。
戰熠陽也跟着去了那邊,還抱着戰小丫頭過去了。
許榮榮哪裡放心,把兒子給了大兒子,跟着就過去,到底是把戰小丫頭給抱了回來,戰小丫頭哭的,一抽一抽的,鼻涕一把一把的,許榮榮來了厲害的時候把她給打了,她委屈的直哭。
戰熠陽也不敢說什麼,而且抱着女兒去看蛇,也怕把女兒給嚇到。
可結果戰熠陽過去看的時候兩條蛇只剩下了一條,而且另外的一條明顯是把另外的一條給吞了。
戰熠陽站在酒缸的外面看了一會,心裡不是很舒服。
紀凡逸還說他:“你別跟我說你是可憐它們,這東西本身就是畜生,你可憐他們,他們可不可憐你。”
戰熠陽看看紀凡逸:“蛇和人其實也沒什麼區別,靈性不比人類少,有些蛇確實殘食同類,但是這裡的蛇不會吃同類,他們吃慣了老鼠,兔子,不吃蛇。
吃了也活不了,只有一個結果就是死。
是你害了他們,蛇咬了你,受到了驚嚇,纔會把同伴給吃了,你應該感到慚愧纔對,而不是在這裡跟我說這些,要是沒有他,你不會好的這麼快,因爲受到了驚嚇,加上蛇毒的刺激,疼痛感的壓迫,你纔會推遲了老年癡呆的時間,你還說的出這種話,你看這條蛇,現在狀態一點不好,等晚上你就不怕做噩夢。”
戰熠陽冷哼一聲轉身走了,紀凡逸看看玻璃罩裡面正不斷搖尾巴的蛇,有些不太舒服,轉身跟着戰熠陽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問戰熠陽:“你不騙我,我真的推遲了老年癡呆的時間?”
“那不然呢,你今天這麼精神,沒覺得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麼?”戰熠陽這麼說紀凡逸還真的有些不一樣的地方,擡起手握了握,確實有些力氣。
“那你也不能因爲這些就把責任都推到我的身上,你放着兩條蛇在後院,我能放心麼,萬一跑出來,把念恩咬了呢?”
“要是能跑出來,我比你擔心,蛇先吃的是孩子,輪也輪不到你們家。”
戰熠陽是有些生氣了,紀凡逸也是看出來,爲了兩條蛇相互殘殺的事情,戰熠陽還真的生意了,這才把話軟了下來。
“你是醫生,你救救它應該不是什麼費勁的事情。”
“你吃了我,你還活的了麼?救你你就活得下來了?”戰熠陽滿嘴的火藥味,紀凡逸實在是有點受不了了,一轉身冷哼了一聲,之後就不說話了。
輪到戰熠陽了,他看了一會紀凡逸說:“活不了了,等死了你把他們埋了。”
“埋了?”紀凡逸以爲自己是聽錯了,結果到了第二天早上,蛇果然是死了。
紀凡逸看着已經沒有一點反應的蛇,只好用鉤子給裝到了麻袋裡面,而後跟着戰熠陽去了一趟山上。
上山之前兩個人一人一個饅頭,吃完朝着山上走。
走了一會,找了一個地方,挖了一個坑,把蛇扔到裡面埋上,埋好兩個人才朝着山上走。
“既然我都好了,你還抓蛇幹什麼?”紀凡逸一邊走一邊問,戰熠陽看了他一眼,把草葉子給他送到眼前,看着他吃了,才說:“你現在是好了一點,不知道以後會不會犯,抓一條回去,鞏固一下,順便提煉一點蛇毒出來,入藥給你。”
“你沒和我開玩笑?”紀凡逸總覺得不真實,擡頭看看天,湛藍的天飄着幾朵雲,他真不敢相信,自己堂堂的紀氏集團總裁董事長,竟然跟着一個村夫上山抓蛇,說出去能笑掉人大牙。
“是不是玩笑你以後就知道了。”戰熠陽而後開始抓蛇,但這次戰熠陽抓的是一條體積比上次要小一點的。
紀凡逸跟過去看,還說:“你不是說小的有毒麼?”
“你都用過大的了,大的毒素沒有小的足。”言下之意當然是要更毒的。
紀凡逸覺得戰熠陽是狠毒。
“那你用完了毒它怎麼辦?”紀凡逸以爲是要泡酒喝。
戰熠陽卻說,用完了自然是放回來。
“放回來?”紀凡逸瞪着雙眼,他沒聽錯。
戰熠陽解釋:“你看見那兩條蛇的死相,你還喝得下去蛇酒麼?何況這樣的小蛇,沒什麼用處。”
戰熠陽說着把蛇收了起來,綁好了蓋子,帶着紀凡逸又下去了。
這次紀凡逸可是沒有上一次來的時候那麼的累了,反倒是比平時精神了許多。
戰天寧也沒有出來接他們,紀凡逸還想,戰天寧這小子怎麼沒來的事情,回去了才知道部隊有任務,把他給叫了回去。
紀凡逸沒有多想,以爲戰天寧是真的有事回去了,結果晚上才聽葉子安說,戰天寧走的時候臉色十分的不好看,根本也不是任務回去的,是沈讓出了事情,他才自己回了部隊,進不進得去部隊的門都不知道,念恩也爲了這件事情晚飯都沒有吃。
孩子長大了,就和小時候不一樣了,什麼事都往心裡去,又什麼事都不說出來,他們做父母的也只能是看在心裡,卻說不出來。
紀凡逸一聽就不對勁,要睡覺了從牀上又起來了,搞什麼搞,搞到他女婿身上了,活膩歪了!
葉子安看紀凡逸風風火火的樣子,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憂心了,這算是剛好了麼?
可怎麼就看着不正常了!
戰熠陽都躺下了,被紀凡逸又給叫了起來。
戰熠陽出門問他要幹什麼,紀凡逸跟戰熠陽說他要去部隊找戰天寧,問戰熠陽要介紹信。
“你以爲部隊是我家的麼?”門關上戰熠陽回了房間裡面,紀凡逸在門外沒推開門進去。
葉子安說算了,他沒人回去幹什麼,結果他還氣了。
“你怎麼知道我沒人,你給我等着,我看誰敢動天寧,我扒了他的皮!”
葉子安:——
這是蛇毒入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