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種官司並不難打,顧綿綿身上的傷是最好的證據。
而且,子女就算對父母付贍養費也不是這樣數目鉅額,超出能力範疇的數額。
不過,一般子女狀告父母要求斷絕父女關係的案子勝訴率很低。
在大衆或者一些媒體看來,老人是屬於弱勢羣體,道德綁架從來就是是成本最低傷害最大的犯罪。
顧綿綿和孟皓川談完案子之後直接回了家。
晚飯時候凌悅青來了,車歡開的門,顧綿綿知道的時候他已經站在她房間門口了。
顧綿綿有些不知如何面對他:“凌悅青?”
“嗯!”
“我們已經分手了!”
“我同意了?”凌悅青語氣很淡,並不是辯駁,而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一般。
“你……”
“綿綿,”他淡淡的道:“有些事情,我一旦認定很難改變,而你現在很需要我,我不是說你非我不可,但我是你最好的選擇,你現在不理智,所以,你說什麼我都當做沒聽到。”
顧綿綿:“凌悅青,你怎麼這樣!”
男人走上前,擡手捏着她的下顎,俯首在她的臉龐,溫熱的呼吸都灑在她的肌膚上:“我怎樣?”
顧綿綿覺得她和凌悅青認識的時間不久,而且很長一段時間完全沒有接觸,忽然就又碰到了,接下來的一些事情看似順理成章,可時間太短。
她覺得凌悅青對她肯定不會有那種非你不可的感情,斷了就斷了,畢竟,像她這樣的女孩太多了。
“你不要對我這樣好!”顧綿綿本來以爲,他讓車歡保護她,讓孟皓川幫她打官司,是同意了分手,幫她做的最後的事。
可……
“好?”凌悅青脣角溢出個笑容,一手抱着顧綿綿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口:“所以,繼續做我的女人,我會對你更好,不然,我真不能保證你以後的生活還能不能好了!”
顧綿綿一直沉浸在感動裡的,可突然畫風突變,他這是紅果果威脅嗎?
“你這是威脅我?”顧綿綿擡頭,黑白的眼眸看着他,微微撅脣控訴道:“如果我不做你女朋友,你想怎麼樣!”
凌悅青俯首輕輕在她脣角親了下去:“欺負你啊。”修長有力的大掌扣住她的後腦勺,脣齒交纏。
顧綿綿想要掙扎,可身子剛動了下,就被男人緊緊的固在懷裡,加深了這個吻,一貫斯文的凌悅青把這個吻演繹的近乎粗暴,甚至說是掠奪,顧綿綿毫無招架之力。
一個深吻結束,顧綿綿氣喘吁吁,幾乎連站都站不穩,男人的味道和氣息幾乎將她整個人席捲,霸道的幾乎不是她認識的那個他,可偏偏又心動的讓她無可自拔。
男人的脣瓣雖然離開了她的脣,但並沒有離的太遠,頭抵着她的頭,脣瓣就在她的脣瓣上方不遠,嗓音暗啞的性感:“只有我能欺負你,別人不許!”
他的手還圈着顧綿綿的腰,顧綿綿整個人在他的懷裡,挪都沒地方挪。
她不敢看他的眼神,頭想往邊上偏,但下一秒就被男人重新板了回來。
“你是真的想要分手,不喜歡我了,嗯?”男人的聲音從喉間傳來,卻擊中顧綿綿的心。
顧綿綿覺得自己連思想都被他控制了一般。
“我……我……”我了半天也沒說出話來。
雖然沒有逼顧綿綿說出自己的心聲,但凌悅青並沒有再爲難她:“我帶了晚餐,到外面吃!”
車歡已經不在客廳了,凌悅青把保溫盒裡的飯菜放到盤子裡在桌上擺好。
顧綿綿不知自己該說什麼纔好,在凌悅青面前她也從來都不是一個善言談的人。
不知道說什麼,便什麼都不說,感動的話太矯情,分手的話她也萬萬再捨不得說出口。
吃飯的時候兩個人都沒有開口說話,房間裡很安靜,凌悅青也沒有像剛纔那般強勢。
就算是幫她夾菜的時候都沒有說話,但氣氛卻並不讓人覺得尷尬,相反很溫馨。
就像是相處了多年的老夫老妻一般,不時的擡頭看對方一眼,勝似千言萬語
。
吃完飯,顧綿綿洗的盤子,凌悅青就在客廳裡看電視,顧綿綿其實想問他什麼時候走,天已經徹底的黑了,快九點了。
凌悅青看顧綿綿從廚房出來,招手讓她在自己身邊坐下。
他看的是電影頻道,重播的一部很老的電影,顧綿綿隔一會都要偏過頭去看他。
凌悅青顯然是發現了,和顧綿綿的視線撞在一起:“很喜歡看我?”
顧綿綿懵逼,怎麼回答,說喜歡還是不喜歡。
“你,你不要回家嗎?”顧綿綿岔開話題。
“你很想我走?”
又是這樣的問題,顧綿綿看着他,像是受到蠱惑一般的搖了搖頭。
凌悅青顯然很滿意這個答案,笑着輕輕在她臉蛋上捏了下:“好,聽你的!”
顧綿綿:“……”
她什麼也沒說啊!
“看電影!”凌悅青手臂一勾,顧綿綿整個身子猝不及防的倒在他懷裡。
顧綿綿要起身,凌悅青卻是不肯,手抱着她的雙臂,讓她躺靠在自己懷裡。
顧綿綿很憂桑,這是好好看電影的姿勢嗎?
顧綿綿把自己的臥室讓給凌悅青,她住媽媽房間了,幸好有兩間臥室。
顧綿綿洗完澡,抱着電腦看小說,房間的門突然開了。
她沒想到凌悅青會突然進來,洗完澡就穿了睡衣,看到凌悅青進來,下意識就抱起電腦擋在胸前。
“你……怎麼還沒睡!”其實顧綿綿是想問,你怎麼進來了。
“哦,走錯房間了!”說着還吧嗒一聲把房間的門關上了。
顧綿綿被他搞得無語了,這簡直是最沒有誠意的謊言了吧。
“我,我要睡覺了!”顧綿綿希望他聽到自己的話後趕緊回自己房間去。
“那正好,我也要睡了!”凌悅青大步的朝顧綿綿走去,手拿過她護在胸口的電腦隨手往桌子上一放。
“那,那,你趕快回去吧!”顧綿綿只能用手護在胸前,睡衣太薄,太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