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百揚不願意去管理的話,所有股份還是留到他的名下,他不用去管理,只掛個名而已。再說,新改的名字還是你出的主意,你不想負責,那就讓你哥負責到底!”
“那,會不會影響你?”百合還是有點擔心。
“不會!這樣做合情合理,一點規章制度的空子都沒鑽!”年與江摸着百合的頭髮讓她放心,又問道:“你確定只把‘如果?靜’改成‘如果?愛’?”
“是呀,你覺得不好聽嗎?”
“我想用給你的名字而已。”
百合忙擺手,避之不及的樣子,“拉倒吧!你要是改成什麼百合長百合短的,別人還以爲是同性戀場所呢!纔不要改成我的名字!如果?愛,多有意境呀......”
“百合怎麼就成了同性戀了?”年與江有點不解地皺了皺眉。
“嘿嘿,大叔你就Out了吧!百合嘛......哎呀,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反正女同志就叫百合!”
“是嗎?那我的百合怎麼就喜歡我這個純爺們呢?嗯?”
年與江壞壞地笑着,直接將身邊的小百合撲倒在了牀上......
X市,墓園。
陶志強的墓前,年與江舉起自己和百合十指緊扣的手,回眸溫柔地看了一眼百合,對墓碑上的照片笑了笑,“爸,以前帶這丫頭來看你的時候,都不知道該如何跟您介紹。今天,您兒子我終於可以大大方方地向您介紹她了。不過,您那麼聰明,肯定早就看出了我和她關係。對,我她就是您兒子這輩子最愛的女孩,最想娶回家當媳婦的女人。”
說着,年與江又回頭看了一眼百合,“還不叫人?”
“呃......”百合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聽他這麼一催,忙尷尬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對着墓碑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叔叔,您好......”
“你叫叔叔他肯定聽不見......”年與江不滿地打斷她。
“呃......”百合蹙眉看了一眼年與江臉上的壞笑,瞬間明白了什麼,只好重新向着墓碑深深滴鞠了一躬,“爸......您好,我叫甄百合。”
介紹完自己,百合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了。在這種場合,面對這樣一個“長輩”,她真的是不知道能說點什麼。
“傻妞!”年與江輕笑着攬過她的肩膀,一起向自己的父親鞠了一躬,“爸,我把媽也接回了家。我知道,這麼多年每次來看您,我都不提她,肯定讓您很失望。因爲您當年之所以選擇這條路,最根本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因爲您太愛我媽。所以,我還是跟她住在了一起,以後她的生活由我來照顧。還有一件事,我當時在這裡跟你說過,爲您報仇完之後,辭掉新都的工作。可是,我還是沒能拒絕掉這份工作,所以打算繼續在新都幹下去。您放心,我一定會繼續努力,做一名像您一樣清正廉潔勤勉敬業的好領導,做一名國家放心、百姓放心的好乾部!”
“也要對我放心......”百合小聲地插了一句。
“對你放心?放心什麼呢?嗯?”年與江擡手捏了捏她的精巧的下巴,寵溺地笑道。
“就是放心我......就是放心我會照顧好你唄!”百合俏皮地撇撇嘴。
“他老人家纔不放心,因爲你還沒給她生出孫子來呢......”
“討厭.......”
從陶志強的墓碑前走出來,兩個人又捧着一束黃色的菊.花來到了江靜如的墓碑前。
站了好久,百合見年與江只是呆呆地站着,面無表情,一句話不說,只好自己蹲下來,放下手裡的花,對着照片上年輕的笑臉笑了笑,“靜如姐,我和與江來看你。時間過得真快,當時說等他眼睛好了之後,跟他一起來看你,沒想到......卻是在這裡。今天過來,是想告訴你兩個好消息,一個是與江的眼睛手術很成功,他已經恢復了視力,而且沒有留下任何後遺症。第二個好消息,我想你聽到了一定更開心。我和與江昨天去看望過Kevin,他現在已經適應了雨霏舅舅舅媽的養育,很聽他們夫妻的話。而且聽醫生說,他現在的狀況越來越好,好像是更容易融入國內的生活。所以,靜如姐,你在天堂,放心地去繼續追逐你的自由吧,這裡一切都好。”
百合剛說完,年與江握起了她的手,開了口:“還有第三個好消息,我和百合就要結婚了,來告訴你一聲,知道你一定會給我們祝福的。”
說完,他看着百合淡淡地笑了笑,更加用力地握緊了她的手。
夜,X市開往拉薩的火車上,軟臥包廂裡。
“大叔,就我們兩人,你非要把這個包廂裡的四張票都買了,真是應了那句話:佔着什麼不那啥什麼?”百無聊賴的百合,在狹小的包廂裡走來走去,看着兩個空空的上鋪,對正在看書的年與江說。
“難道你喜歡跟別人擠來擠去的?不是你嚷着要坐火車嗎?你看看,這地方這麼小,轉身的地方都沒有,再多兩個人出來,你不覺得連喘口氣的地方都沒有嗎?”年與江把視線從手上的書上轉移到她的臉上,說。
“嘖嘖嘖!”百合故意不可思議地搖搖頭,在他旁邊坐了下來,“還說我喜歡囉嗦呢,你囉嗦起來簡直更勝一籌!真囉嗦!”
“小傢伙,居然嫌我囉嗦!看我怎麼收拾你!”年與江突然放下書,拉住百合的手,直起了身子。
卻聽見“嘭”得一聲,他的腦袋撞到了上鋪的牀板上,頓時“呲”得倒吸一口涼氣,揉着腦袋,恨恨地擡頭看了一眼傷了自己的罪魁禍首,“瞧瞧,地方還不讓人說,說了一句就來報復我了!”
“沒事吧!誰讓你不小心!”那一聲碰撞的聲音還真不小,嚇得百合連忙心疼地拂開他的手,幫他揉着頭頂上被撞到的一塊,一邊揉一邊還碎碎念:“撞一撞,十年少,揉一揉,就不疼......”
“這什麼跟什麼啊?”年與江拿下她的手,好笑地看着她,“什麼十年少?”
“嘿嘿,怕你疼嘛!”百合又擡手故意將他的頭髮揉成亂糟糟的,嘻嘻笑道。
“是嗎?”年與江的聲音突然低了下來,雙手按住她的胳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狹長深邃的眸子裡柔情盪漾。
“這麼看我幹嘛?我臉上有髒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