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這人心眼有些黑,最喜歡捉弄人,此時看夏妤臉色大變,顯然是知道了自己說中了夏妤的底。更加囂張了起來:“我最喜歡你這種有膽色的女人,不像那些女人,抹了一臉紅裝害羞,結果都不知道多想分開腿讓人家睡……”
大寶的感嘆頗深:“小夏,你還有沒有姐妹,沒有姐妹,朋友也行,給我介紹一個,回頭她要是有興趣看別人滾牀單,我也陪着她去看。”
夏妤惡狠狠的瞪着大寶,心道回頭我就跟祁胤說說想看你和女人滾牀單,看我那天如何嘲笑你。
“怎麼,捨不得?”見夏妤不坑聲,大寶越發覺得意,在祁胤的面前。哪怕自己說十句,祁胤回一句,自己在祁胤面前也佔不得上風。
在祁胤那裡贏不了,好歹在夏妤這裡找些幾分威風才行,便隱隱得意着。
夏妤在聽着大寶說話的時候,已經開始尋思着當中關係了,大寶雖然腹黑,可語氣中並沒有半分敵意,想來大寶和祁胤的關係應該不錯的,不過是在祁胤那頭得不到好處,便在她這裡尋找存在感。
不過,這人也太壞了,竟然在一個女人這裡找存在感,真真太不要臉了。嘴角一勾,夏妤回道:“姐妹沒有,不過朋友有幾個。只是怕不妥。”
“怎麼不妥。”大寶問着。
夏妤笑着:“我怕以後你們再生女兒的話,就組成了一條街。太吵了。”
“……”大寶語塞。
祁艦肆意狂笑,夏妤這話罵得不帶髒字。卻是明顯讓人聽出她在罵大寶長舌婦。
大寶心思活絡,自然也聽出了夏妤的意思,也沒有真的生氣,看到被警察和市民圍着的房門口,兩個白花花的人被警察押了出來,大寶繼續在夏妤面前作威了把:“還不趕到涼快的地方看戲,等着讓華可信看到你在這裡?”
夏妤眉頭一挑,這個大寶居然知道里面的是華可信,想到一種可能,不由得臉色大變,該不會是祁胤跟他說了什麼啊。
若是祁胤跟大寶說起過,豈不是說祁胤真知道自己剛纔看到了什麼了?
連看戲都不敢了,夏妤使喚着祁艦:“走,送我回家。”
祁艦知道夏妤什麼意思,卻故意曲折了,使勁搖頭:“不行的,祁胤回家就會發現我們的,到了那個時候,咱們掉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黃河的水是渾,掉了進去,自然是洗不清了。
夏妤卻沒管祁艦在這裡裝瘋扮傻,扯着他就走,祁艦嘴上說不要,行動上卻是取了車子,非常紳士的請夏妤上了後座。
夏妤到家,便看到祁胤的車子穩穩的停在車棚裡,心裡咯噔一下。
今天之所以想出來,是在家裡悶了幾天,實在是想出去曬曬太陽,殺殺毒的,結果現在毒沒有殺成,又惹了一身腥。
“那個,祁艦,你不忙吧?”偷看了人家滾牀單,祁胤知道了,定然會生怒的,這個時候,夏妤不太敢一個人面對祁胤的怒火,便想着拉上祁艦當個擋箭牌。
結果祁艦一聽夏妤的話,便像吃了搖頭、丸似的,使勁搖頭:“不行,我忙着呢。”
祁胤啥脾氣,祁艦太瞭解了,別人都說笑面虎都是人前誇你,背後捅刀的,可是祁胤一不會虛僞的夸人,更不會偷偷的捅人,他會直接一把刀捅向那人的心臟。
祁艦爲了保命,很果斷的拋下了夏妤,開着風騷的火紅小車溜煙就沒有影兒了。
“縮頭烏龜。”夏妤暗罵一聲,頂着壓力緩緩的進了屋子。
祁胤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臉色陰覺覺,像是淬了墨,黑黝黝的,眼神冷冽夾冰。
夏妤自知逃不過,乾脆豁了出去,像歡樂的小鳥一般,飛快的爬上樓梯,鑽進祁胤的懷裡:“這麼早就回來,是不是想我了?”
“你說呢?”第一次,祁胤沒有迴應夏妤的熱情。
夏妤心裡抖了抖,難怪容真那傲驕男人,還有冷焰那個在水深火熱中翻過巨浪的鐵男人也對祁胤懼怕三分,原來祁胤什麼不做,光是說話的時候夾幾層冰,都能將人凍死。
這個時候,強的絕對不可行,夏妤便偎在祁胤的懷裡,嗚嗚的假哭:“嗚嗚,華可信太可恨了,居然當着我的面勾引一個妓女開房,好在隔着厚厚的窗簾布,我什麼都沒有看到,否則定能把我噁心壞了。”
祁胤看夏妤如此柔軟,心裡也柔軟了下來,可想到夏妤竟敢偷看別人滾牀單,心裡又覺得有根刺,面上仍帶着幾分冷意:“聽就你看的很勁?該看的都看到的嗎,很養眼?”
養眼?夏妤腦子一晃而過的是華可信那沒有勃起來東西,隨即惡寒了一下。
祁胤面色瞬間又覺了一些:“你還敢想?”
“倒不是我要想,實在是噁心到的。”夏妤發揉了揉眼睛:“出門就撞到這麼種衛生的,可千萬別長針眼啊!”
祁胤自?子哼了一聲,一來一往中,怒氣消散了不少。
有些事情已經發生了,祁胤再不願意,也不得不承認,夏妤看過別的男人滾牀單。
忍住心裡底惡寒,祁胤說道:“一會兒,你就留在家裡,讓我給你消毒吧,至於雲朵,改天我再給你安排。”
雲朵便是祁胤給夏妤安排的以朋友的身份保護她安全的人,如今夏妤看了不衛生東西回來,祁胤無論如何也不會允許夏妤出門了。
祁胤這麼快就消氣了,夏妤舒了一口氣,整人趴在祁胤的身上:“我還得去趟媽媽那裡,也不知道外婆他們又給我媽生什麼是非呢!”
“是非?”祁胤冷哼着,語氣着透着濃濃的嘲諷。
夏妤來了興趣:“不會是想着讓我媽開口,讓你繼續跟我舅舅簽約合作吧,他們能不能更噁心一點,當我媽是什麼啊,能保他們夢想成真?”
夏妤話落,祁胤嘴角嘲諷越發明顯。
夏妤不由得一愣,難道外婆今天上門,還有更極品的事情。
祁胤把夏妤橫抱而起,放到大牀上,並不急着直接壓上去,而是側身在夏妤的身邊躺下,冷冷的笑了兩聲。
夏妤知道,若非祁胤氣極了,根本不會有這樣反應,不由得對外婆今天的到來生出了更多的懷疑了。
祁胤沒有讓夏妤想多長的時間,突然冷泠的罵出聲:“這些年我見多了厚顏無恥的人,可像你外婆那個的,還真是少見的。”
祁胤並不是因爲知道夏妤看華可信滾牀單的消息纔回家的,事情上他在送完夏妤不多進就接到吳茗的電話,說居秀茵被居老太太和居永美氣暈了過去,他才火急火撩的趕了回來。
想想他進屋的時候聽到了什麼,夏妤的外婆竟然跟居秀茵說讓居明霞住到這邊來,好跟他培養感情。
去他媽的感情,要這個時候居明霞出現在祁胤的面前,祁胤都有可能一手把居明霞掐死了過去。
這都什麼東西啊,還要不要臉啊。
夏妤聽了祁胤的話,氣得臉都白了:“祁胤,他們還說了什麼?”
祁胤聽到的還真不是這麼一句,可是外婆的話太狠了些,太無恥了些,祁胤就不願意說出來污濁了夏妤的耳朵,只是想到自己還得靠跟夏妤的感情升溫越發相愛,有些話便有了說出來的必要。
夏妤眼光閃爍,小拳頭微微握緊。
祁胤捏了捏夏妤的?子,這是自己的老婆,這輩子都不會變,不管那些人藏多少噁心的想法,背後又做了多少噁心的事情,都改變不了夏妤在他心中的地位。巨私諷圾。
在夏妤的臉上親了親,祁胤才把自己聽到最過份那句話告訴夏妤:“你外婆說,反正你樣樣不如居明霞,不管現在再如何強求我,也改變不了我和居永霞相愛的心,反正我不愛你,還不如早一點讓你滾蛋,好不再委屈了居明霞。”
“呸!”夏妤怒罵着:“什麼破玩意啊!”
心裡覺得不滋味,自己就算條件再差,也是要臉要皮,說句不好聽的話,她可沒有上趕着往祁胤的身上湊,是祁胤對她念念不忘來着。
怎麼她和祁胤好好的相愛,最後卻被他們編排出這樣的髒話來。
祁胤看着夏妤氣得臉都紫了,心疼的不行:“也只有閒着沒事幹的人都會整天沒事找事,回頭我便讓他們忙一些。”
祁胤的這個忙一些,裡面的文章可是大的很。
“居永暉不是很想做大生意嗎,我便幫幫他吧,以後虧了錢,都知道找爸爸填賬,如今你和媽媽都被他丟一邊了,若是這次讓他培個傾家當產,我看他們還有沒有時間來噁心我們。”
居永暉是以爲夏逢時完蛋了,這纔不仁不義的對居秀茵和夏妤不管不顧,怕是心裡已經以爲他已經比夏逢時厲害百倍,再也沒有需要求上夏逢時的時候了吧。
既然這樣,他就給居永暉一個機會,不管是什麼事情,他要靠的人都只能是夏逢時一家,偏偏以後夏家可不是他想靠能靠的。
他要讓居永暉,就像當初用來罵夏妤的阿貓阿狗似的活着,在夏家永遠都別想着挺直腰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