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妤不再看洛柏青,反而又往趙臻的臉上多掃了一眼,只見趙臻看洛柏青的眼睛迸出一抹恨意,哪怕趙臻隱藏的極好,可夏妤還是捕捉到了,嘴角勾了勾,心想事情果然跟自己所想不差。
祁胤聽到這裡,哪還不明白夏妤的用意啊。
換作平時,夏妤哪願意跟洛勝茹這種人費口舌,這會兒這般不屈不撓的,自然是爲了激起洛勝茹怒的氣,揭下洛勝茹的武裝,再由洛勝茹的口中說起趙臻追求夏妤真實的目的,以及趙臻抱上夏家大腿之前,可是不被洛柏青看好的。
眼角彎了彎,祁胤眉目生花,心情燦若驕陽,肆意的笑了出聲:“當初洛柏青可是非常看不起趙家的,我還記得上高中的時候,洛柏青找上了趙臻,罵趙臻沒臉沒皮,高攀了他的女兒呢。”
話音剛落,祁胤的耳尖就聽到了趙臻磨牙的聲音,心裡更是痛快,彷彿要心花怒放了,故意看着在趙臻說道:“我倒是佩服趙臻,果然能屈能伸,眼看夏家出了事,將他視如已出,盡心的栽培他的夏逢時再不能幫他,便又沒臉沒皮的求上了洛家。”
這話說的,不就是趙臻爲了利益什麼都可以做嗎,可以背信棄義,也可以過河拆橋。
出了今天這事,趙臻半生堆積起來的名聲,怕是要傾倒了。
趙臻緊握着拳頭,對祁胤就別說有多恨了,若是眼下無人,怕是會直接一刀捅進了祁胤的心臟。
祁胤看趙臻氣得臉色青紫,臉上就笑得更歡。
夏妤揚起臉,看向洛柏青:“說到底,還是洛家人有眼光,知道趙臻這人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所以在趙家需要幫忙的時候,只當趙家人是垃圾往外掃,好在這會趙臻踩着我爸爸的背上去,拼出一些成績,到了收成果的時候,洛先生自然最願意竊取其他人的果實了。”
夏妤這話的用意,不但離間了洛趙兩家的關係,更是指洛柏青喜大好功,需要幫忙的時候,拒於門外,收穫成果的時候,卻又搶別人果實,這是暗指洛柏青爲人不正。
另一層意思,自然是暗諷趙臻的人品,養不熟的白眼狼,爲了利益,身心都是可以賣的貨色。
事情發展到這裡,趙臻想着沉默,等着哪天有機會對外宣稱不忍夏妤傷心難過,才默默忍受她往自己身上扣的罪名,可是趙臻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夏妤會把場面弄到這般田地,到底沒有忍住,趙臻往前站了一步,一副痛心疾首一般看着夏妤。
“小妤,你怎麼這般曲解我的用意,爲了夏伯父的事情,我幾翻奔波,你又知道嗎?”
這話便是指夏妤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了。
夏妤聽罷,心頭一喜,鬧了這麼一出,總算鬧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了。
“是嗎,趙臻,這段日子你格外開心,一直在跟洛小姐慶祝着呢,警察還沒進我家時,你和洛小姐就露營慶祝了。”夏妤目光一冷,恨意毫不掩飾得迸射而出:“趙臻,我很奇怪,你怎麼比別人更早的知道我家會出事,是你聽來的,還是事情本身就是你操縱的?”
夏妤話落,場面全靜了下來。
趙志遠和洛柏青互看了一眼,身形都是一頓,額上冒出來的汗,在燈光下發着奪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