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在宮歌的面前。宮歌的身上有着不少傷口,可是,卻是可以看的出來,他的身上並沒有置命傷,他的手上還拿着那把劍,就算是到了現在,那把劍仍沒有離手,而劍有着血跡,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對方的。
“宮歌。”花芙蓉叫着他的名子,可是這宮歌只是睜着自己的眼睛,脣邊不時的有囈語傳出。
“凝月。”他的聲音幾乎不可以聽到,可是花芙蓉仍然是從他的口型中看出他現在叫着的什麼人的名子。
凝月……
花芙蓉從自己懷中拿出了那一個錦囊,裡面的藥只有三粒了,她給宮暢吃了兩粒,現在還有三粒,她自己都捨不得吃,宮冰夜說過,這些都是救命的藥,她的命不會有事,所以她自己不敢吃,怕兩顆不夠救他。
花芙蓉從錦囊裡面倒出了一粒藥,放在宮歌的嘴邊,可是他卻緊緊的閉着自己的嘴,臉色已經近青色。
“宮歌,吃下去,凝月在等你,她在等你。”她的雙手都都在顫抖着,而此時,她的樣子一點也不好,那一張臉近乎都是沒有了半分血色,全身都是被樹枝勾到傷口,衣服上也沾滿了泥土,尤其是她的腿上,早已經疼的她快要疼昏過去。
她很疼,很疼,可是,她仍然是知道自己要堅持下去,這芙蓉的一點疼,可以換來宮歌的一命,真的很值。
哪怕是用她的一條有腿都是可以,而她知道,哪怕是她真的失去了一條腿,冰夜也不會嫌棄她,只會更愛疼,更疼她。冰夜,原來到了現在,她纔是知道,她竟然是如此的想他。想的心都疼了。
“宮歌吃下去好嗎?他們在等我們。”
宮歌似乎是聽到了她的聲音,他青色的脣張開了一些,那一粒藥用力被他嚥了下去。
他們在等。一直在等。
公子,宮暢,還有凝月。宮歌微微的睜開了自己雙眼,握緊了雙手也是伸開,手心裡面竟然是一個女子的木釵,是他送公子下山時買的,卻是還沒有來的及送給那一個人。
他的嘴裡又是被喂進了一顆藥,然後又是一顆,他只是知道自己要用力的吞嚥,他想要活下去,不想死,他還不想死。
終於是看清了面前了一切,仍然是蒼天的大樹,樹影的班駁光線落在了他的眼睛裡,原來,有時可以看一處的風景也會是如此的美麗。
“夫人。”他轉過身終是看清了跪在他身邊那一身狼狽的女人。
“夫人。”宮歌想要坐起來,卻是發現,全身的無力讓他連動一下都不可能。
花芙蓉用袖子擦了一自己眼中的淚水,還有額間的汗水,醒了就好。
她用自己的瘦弱的手臂扶起了宮歌,道,“夫人,不可以……”宮歌想要阻止,可是花芙蓉卻是搖頭。”宮歌,我們回家吧,他們在等我們。”
她細聲的哽咽了一下,雖然她現在的樣子十分的狼狽,可是她的那一張透白的臉,些時卻是宮歌見過最美的女子。
公子,你知道嗎,你真的是撿了一個好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