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光接到朋友的信息,得知父親被劉麗一夥人秘密地乘坐國航渡輪轉移到S市,便帶着刺刀等人隨即由王琳駕車直奔航船終點站追去。小雨擔心父親的安危放心不下,硬*着眼珠子隨小光一起去,小光拗不過小雨,只好勉強答應眼珠子一同前往。
小光的突然離家出走,引起警方的懷疑和不滿,但對警方的不信任使警方氣憤地離開了羅家。
原本小光想報警,求得乘警的幫助在客船上解救出受控的父親,可王琳擔心劉麗那幫綁匪窮兇極惡以父親的生命做底牌要挾毫無刑事能力的乘警,萬一把事情搞砸了,情況會變得異常危險。大家商議後採納了王琳的建議,先和船隻目的地的S市警方取得聯繫,暫時不要驚動綁匪,等到船一登陸出其不意地將其一網打盡。
根據輪渡的到達時刻表顯示,那艘輪渡抵達S市,此時已是進港到達的時刻,可是茫茫海面上,連一個船型的影子都沒有。警方與乘警一聯繫,才知道該航班途中發生了小小的意外,迫使中途靠港檢查修復。經查,的確有幾個人藉機離船進港不知去向。
情急之下,小光的情緒有些失控,沒有和警方商議下一步的對策,驅車直奔出事的地點。
由於目標意外失蹤,大家到了目的地分頭尋找了大半天,還是沒有發現綁匪的蛛絲馬跡。
接近傍晚的時候,一天沒有進食的小光感到肚子有些難受,便和王琳攜手走進一家路邊家常菜館。兩人特意找了一個避開別人視線的角落坐下,要了兩個簡單的炒菜一碗米飯、一杯白酒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
就在王琳去衛生間的時候,一位食客從一包間裡晃晃蕩蕩地打着酒嗝朝衛生間走去,無意中與小光的目光相撞。
嗯?好面熟的一副面孔,小光卻想不起來對方在哪裡相識過,再仔細看看,依舊感到陌生。心想,天底下相似的人有許多,或許是自己認錯了人吧。
那人也是瞬間一愣,擠吧着眼睛似乎很在意對方的出現。
小光避開那人的目光,裝着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喝着自己的小酒。其實,小光也在餘光關注着那人,想了半天,也沒有從大腦的庫存中搜索到有關那人的半點記憶。既然如此,那就索性不去想,乾脆吃自己的飯喝自己的酒幹嘛去耗費那個精力,眼前的事都讓自己夠煩躁的,何必再去自尋煩惱。
那人誠惶誠恐地回頭再次審視了小光那張臉後,快速地閃進去包間的過道里去啦。
“站住!”一包間外,兩個魁梧的青年人攔住了那人。“大春,混了這麼久,不會一點規矩也不懂吧?”
“我找劉姐有急事。”
“什麼事?”額頭留有刀疤殘痕的保鏢本能地隨口問道。
“疤哥,這事最好是我當面和劉姐說。”大春不想把立功的機會就這樣輕易地錯過。
“不行。”一個大鬍子的保鏢怒瞪着眼睛直視着大春,微眯着眼睛揮手驅逐道,“劉姐現在正在和一位朋友再談生意不便打擾,你還是走吧。”
“大哥,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找他,就麻煩你進去通報一聲,好嗎?”大春急不可待地擡手檫拭了一把沁出腦門的汗水回答道。
“你TMD磨機什麼,還不趕快做你自己的事,肉皮緊啦是吧?”刀疤擡手搡了大春的前胸一掌,儘管動作並非用力,可毫無防備的大春還是踉踉蹌蹌地倒退了幾步,被一盆擺設的花盆絆倒摔在了地上。
一聲沉悶的聲響並不算大,在常人酒後可以說是忽略不計的,但在黑道上混的人,對這種微弱的異常聲音很是敏感。
“怎麼回事?”包間的門被瞬間拉開,閃出一雙女人機警的眼睛朝倆壯漢問道。
“一個弟兄喝高了,不小心摔了一跤。”大鬍子解釋說。
“不是啊,劉姐,是我,我是大春啊!”大春見劉姐現身一時忘記了腦袋嗡嗡作響的疼痛,連忙爬起身來介紹自己說。
“大春?”劉姐皺着眉頭,目光裡突然騰昇怒氣,“噢,你TMD還好意思見我。我問你,你欠的帳到現在還沒還,現在又打算張口?”
“……這?”大春尷尬地擡手擋住眼睛,偷偷地從指縫間偷窺着劉姐,一時不知該怎麼解釋。
“你給我聽好了,以後別再找我借錢。另外,我好告訴你,再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如果還是拖欠,那時候就別怪我手下無情,聽見了沒有!滾吧!”
“劉姐,你聽我說。”大春急了,伸手去拽劉麗的衣袖,被手疾眼快的刀疤狠狠地揍了一拳。頓時大春的嘴角滲出血跡。
“劉姐,我剛纔在大廳裡發現了羅總的兒子,所以……”大春口傷的不輕,話說到一半就已經被血跡淹沒了嗓子,迫使他收住嘴巴,清理口中的血跡。
“你說什麼?”劉麗內心猛地抽搐一下,驚異地回過頭來直視着大春,“誰?到底怎麼回事?快說!”
大春,被血堵得實在是說不出話來,一個勁地清理着喉嘍。
“把他給我帶進屋裡!”劉麗欺近大春,這才注意到他鼻口流血,遲疑了片刻,便朝大鬍子命令着先一步閃進屋中。
劉麗聽完大春的陳述,一臉陰霾地凝眉思考了片刻。繼而對臉上留有刀疤的保鏢吩咐道,“你去到前臺的大廳裡給我把他盯好了,記住,萬不得已不要驚動對方,讓我想想該怎麼對付他!”
“劉姐,萬一那小子想離開怎麼辦?”刀疤剛想離開又補問了一句。
“……那就找個藉口控制住他倆。千萬不能讓他們逃掉,聽到沒有?”
“是!”刀疤應聲離開屋子。
“劉姐,讓我去把那小子收拾了不就完了嗎?何必那麼麻煩!”大鬍子將碩大的拳頭握的“嘎嘎”響。
“不行!”劉麗拒絕地揮了揮手,“大鬍子,你怎麼就知道殺殺殺,別忘了,我們是幹什麼來了?”
“報仇唄,這還用說。”
“這話沒錯。可我並不是想取他的向上人頭,這你清楚嗎?”劉麗苦笑一下,“要是那樣的話,十年前他可能已經是我刀下之鬼。可那樣太便宜了他。我要讓他付出比我更大的痛苦,叫他在求生不能求死不成的煎熬中慢慢死去。”
“劉姐,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的目標只是針對羅總那個混蛋?”大鬍子此時恍然大悟。
“沒錯。我只想報復我的冤家,如果他的兒子對我們的計劃干擾不大,我不想傷害他。”劉麗擔心手下誤解自己的報復意圖,乾脆把話直白地告訴了大家。
“劉姐,我明白了。既然如此,我們不妨不去“打擾”她的兒子,免得搞成此地無銀三百兩,反倒是暴露了自己的行蹤。”
“是呀,我也這麼想。”劉麗突然站起身來,似乎打定了主意對大鬍子說:“你去通知鄰壁的兩個看守,一定不要讓人質弄出聲來,我們倒外面觀察一下,時機撤離。”
“嗯,知道了,劉姐!”大鬍子剛要拉門出去,只見刀疤慌慌張張地推門闖了進來,與大鬍子撞了個滿懷。
“MD,你小子瘋狗啊?”大鬍子本能地用手揉着被撞痛的臉腮罵道。
“滾開,臭小子。好狗不擋道。”刀疤不肯吃虧地回敬了一句,徑直朝劉麗走去。
“什麼事?”劉麗心裡一悸,臉上卻未露半點聲色地盯着刀疤輕聲問道。劉麗也就是這種驚而不亂沉着,才使她在生意場上大展宏圖,造就了她成功的一面。容忍着一切,等待着天地人和施機復仇。
“劉姐,那兩人見到我好像眼神不大對頭,好像是懷疑我的身份。”刀疤相信自己的判斷沒錯。
“你們臉熟?”劉麗反問道。
“那個叫王琳的女人,根本就沒見過我。”刀疤搖着頭確定地保證。
“那你憑什麼說對方在懷疑你?”劉麗鄙視地瞥了刀疤一眼,苦笑道:“你知道什麼叫做賊心虛吧?”
“哈哈,你這個膽小鬼,看把你緊張的,咱們一行十幾號人還怕他個毛啊?”大鬍子蔑視地擡手拍了拍刀疤的後背戲謔道。
“不是。我看見他們倆工夫不大就鬼鬼祟祟地離開大廳進來一間包房,邊走還邊打電話。我不放心就悄悄地跟到包房門前,偷偷地聽那叫小光的傢伙和別人通電話。還說了自己的大概位置。”
“噢,看來他們一時半會並沒打算離開?”劉麗略有所思地皺着眉頭“或者是說,那小子故意用一種假象來迷惑我們,而等待警方的到來好給我們一網打盡?”
“是啊,我就是這樣想的,所以就急急忙忙趕緊回
來向您劉姐彙報。”刀疤故意討好地答道。
“劉姐,我看這樣好了,我待會扮成服務員給他倆送去一壺“藥”茶,待他倆失去知覺後我們馬上待人質轉移,你看這個辦法怎樣?”
“嗯!大鬍子,你的面孔他們不熟,你到後廚要壺茶水,裡面給它多放些“騰雲駕霧”藥粉,完後給他們送去,到時候那男女兩人叫他們糾纏不休,經不起一陣折騰。束手就擒已是甕中捉鱉的事啦。萬一那小子理智剋制*而不爲,你就別怪咱們害兩人熱火燒心暴血而亡。”
“劉姐,真有你的,不愧爲是女中強人!”刀疤豎起大母子討好地說。
“怎麼,你的意思是說我的心態狠?”劉麗反應很是敏感,忿然地瞥了一眼刀疤話說的很尖銳。
“不不不,我哪敢有那個膽量嘲諷您劉姐。我只是覺得那女人長得很漂亮,就這麼死去很是惋惜。”刀疤顧不上臉面地直白自己的思想。
“對呀,劉姐,事後那女人怎麼處理?”大鬍子眼中流露出*蕩的邪惡,吞吞吐吐地問道。
“MD,你小子,我就知道你倆會存心不良。”劉麗掃視了二人一眼,揮了揮手,一副不肖一顧地說道,“咱們出來是爲了報仇,不是來找女人尋歡作樂的。但萬一,情況對我們十分不利,我們也顧及不了那麼多了。真要是他們倆成了我們復仇的絆腳石,多殺一個生靈也不差這一條。”
“好來!”大鬍子興奮地用手揉搓了幾下自己臍下的傢伙將嘴咧到了腮幫處。
“放肆!”劉麗對手下在自己面前的粗魯不可容忍,他橫眉倒豎地怒瞪着大鬍子厲聲喝道,給大鬍子嚇得半死。
大鬍子跟隨劉麗多年,瞭解劉麗的秉性,這種不多見的表情,讓他懂得自己的行爲已經超出了自己身價的範疇。大鬍子趕緊收住隨意的嬉皮笑臉,向劉麗微微鞠身施禮以表歉意。
“做事去吧!”大鬍子規矩地退出屋內後,徑直朝後廚走去。
情藥這種從古代風流場上沿傳下來的助興劑,按常理是見不得熾熱的,不但藥效減半功效不好,問題是會誤事的。大鬍子明白這個道理,就倍數地向茶水中投放了藥劑端進了小光和王琳所在的包房。
“你好,服務生,我們並沒有點要茶水?你是不是搞錯了房間?”小光見識過各種涉交場合,知道這或是商家的一種變相消費。你如果不提出質疑,喝進肚裡,那就怪你花了一份大頭錢。
“二位是頭一次來吧?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這家飯店的老闆。兩位放心,這茶是本店的免費項目,茶道講究不妨二位品嚐一下。”吃慣了酒樓飯店的大鬍子,對待服務生的言行舉止非常熟悉,佯裝起來格外內道,不露痕跡出色地扮演者自己的角色。他畢恭畢敬的給兩人斟上茶,彬彬有禮地退出包房,一切做得是那樣的寫實。
“還有什麼需要我爲您服務的嗎?”大鬍子走到門前,突然記起那句服務生不可遺漏的問候語,便穩健地立在門前笑容滿面地施禮道。
“噢,我們已經點完了酒菜。您忙吧。如果還需要的時候再叫服務員,謝謝你!”王琳對服務生的態度很是滿意,連忙擺手回敬道。
“王琳,你看看人家這飯店,老闆爲了營生敢當下人。雖說這家飯店規模不大卻很有品位、有素質。不象市裡那些所謂的“大”酒樓,菜做的不咋樣,從上到下牛氣哄哄的。”小光一邊用嘴吹着茶杯中騰昇的熱氣,一邊望着王琳感慨道。
“可不是咋地。”王琳也有同感地迎合着小光的態度,“現在的人講究的是一個實惠,誰還願去那種不得已而爲之的地方。客人要得是一個環境,吃得是一種舒服的心情。要不是眼下咱們心事在身,我還真想坐下來好好地消費一通。小光,你說是吧?”王琳很少喝茶,此時,她卻對飲茶感到有一種稀有的鐘愛。心想,怪不得,許多人飯後用茶來消遣,難道這就是人們常說的“中國茶道文化”?
兩人喝着炙熱的香茶,情緒漸漸變得越來越興奮,話越說越多,總是不着邊地繞進了情與性的主題中去。
小光有種少有的性亢奮,王琳也是感到有些燥熱。
“小光,別這樣,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事整這事?”王琳不高興地從兩腿間拽出小光不老實的那隻手,生氣地數落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