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了吞喉管,謝云溪沒再繼續這個讓她呼吸都快停滯的話題,偏頭,對樑雨柔牽強的扯了扯微白的脣,說,“說起聶小姐,我今天還在醫院撞到了她,她和……戰先生一起。”
“聶相思和我三哥?”戰瑾玟微怔,思緒被謝云溪帶走,“她跟我三哥去醫院幹麼?我三哥怎麼了?”
戰瑾玟第一反應是戰廷深,好吧,她只關心戰廷深如何,至於聶相思怎麼樣,跟她無關。
樑雨柔也看着謝云溪,雙眼微深,漂浮着疑惑。
“不是戰先生,好像是聶小姐不舒服。”謝云溪說。
“噢。”戰瑾玟聽到是聶相思,隨即聳聳肩膀,心裡怎麼想的,她表現出來的也是如此,不在乎。
“相思不舒服?”樑雨柔這時開口,“她怎麼了?”
“聽她說,好像是生理期的問題。”謝云溪剛纔之所以突然提起聶相思,只是爲了轉移視線。
現在兩人的視線都轉移了,謝云溪對這個話題便有些意興闌珊,心不在焉。
“生理期的問題?”
樑雨柔垂下睫毛,眉頭亦蹙緊,低喃。
“雨柔姐,你別管她了,她聶相思活蹦亂跳的,能出什麼事,咱們就別替她操心了。”戰瑾玟說。
樑雨柔面色印着絲不易察覺的深思,聞言,擡頭看了眼戰瑾玟,沒說什麼。
之後的整個午飯過程,樑雨柔都很少說話。
戰瑾玟全程都在討好謝云溪,張口閉口都是打聽陸兆年的事。
謝云溪內心煩躁不已,但又不能表現出來,一頓午飯吃得她都快結食了!
是以,兩人都沒注意到樑雨柔的異常。
吃完飯,戰瑾玟提出幾人一塊去逛街。
不料,樑雨柔和謝云溪都以有事爲藉口拒絕了。
戰瑾玟有些鬱悶,就中午這點時間,根本就不夠她從謝云溪那裡瞭解陸兆年,而且,謝云溪在她問有關陸兆年的問題時,也總是含糊其辭,所以,她根本沒從謝云溪那裡得到什麼有關陸兆年方面的信息。
雖是沮喪,但戰瑾玟到底沒勉強兩人。
於是,三人吃了午飯,便在明月閣門口分開了。
……
珊瑚水榭,午飯後,戰廷深陪聶相思在臥室午休。
許是懷孕的緣故,聶相思覺特別多。
兩人躺在牀上時,聶相思還精神抖索的,可沒說幾句話便窩在戰廷深懷裡睡熟了過去。
戰廷深垂眸看着聶相思。
她半邊小臉貼在他的胸口,粉紅的小嘴輕張着,發出淺細的呼吸聲,呼吸時,小巧的鼻翼會隨着輕輕堪動,偶爾像嬰兒般抿抿小嘴,又張開,看着格外的乖巧嬌憨。
戰廷深菲薄的脣角滿足的輕扯,低頭在聶相思睡得紅撲撲的小臉上啄了啄。
本來只是想親親她的臉,嘴脣碰到她柔膩溫暖的肌膚時,忍不住又往她鼻尖親了親,鼻尖親了又想親她的小嘴……
戰廷深眼眸溫熱盯着聶相思的脣。
因爲她懷孕,他最近親都沒敢親她,就怕……擦槍走火傷到她和孩子。
嗯,他的自制力如今在她面前,幾乎爲零。
戰廷**結滾動,散發着熱量的薄脣一點點朝聶相思的嘴脣靠,正要觸碰到她的脣時,戰廷深猛地止住,卻又自虐般的不肯退離。而抱着她身子的雙臂也隨着兩雙脣的靠近而越收越緊。
正當戰廷深腦海裡正經受着一場天人交戰時,聶相思忽地又抿了幾下自己的脣,隨即在戰廷深懷裡拱了拱小身子,一條細腿也不安分的搭在了戰廷深的腿上,還各種不安分的蹭動。
戰廷深提氣,忍無可忍,驀地低頭嘬住了她的雙脣。因爲聶相思輕張着脣,戰廷深不費吹灰之力便探索了進去。
呼吸受阻,聶相思當即皺了眉頭,但沒醒。戰廷深見狀,吻得更是深入大膽,一隻手,甚至從聶相思寬鬆的家居服衣襬伸了進去。
很快,聶相思不僅感覺呼吸困難,而且胸口處亦傳來陣陣的微痛感。
聶相思呼吸急促,嚶嚀的皺着眉,緩緩打開了惺忪的大眼,一對翩長的睫毛懵懂的扇動,大眼霧濛濛的,看着擠着她臉的俊顏。
這下好了。戰廷深見她醒了,乾脆放開了手腳,快速撩起聶相思的衣服,俯頭而下。
聶相思抽氣,擰緊秀眉,眨掉眼眸裡最後那點不清醒,輕喘的低頭看戰廷深,顫着嗓音小聲叫他,“三叔。”
戰廷深沒應她,只是將雙手插進她雙手的指縫裡,握緊。
聶相思臉熱騰騰的,羞得厲害,輕閉上眼不去看。
戰廷深也就過過嘴癮,估計着聶相思的身子沒敢進行到底。
不過這一番折騰下來,兩人都出了一身汗。
戰廷深翻躺在聶相思身邊,一把勾過她,將她緊緊摟在懷裡,力道極大。
聶相思感覺抱着她的就像一塊堅硬的石頭,他身上每一根線條都是硬的。
聶相思在他胸口睜大眼睛,眸光亮燦燦的,一動不敢動,連呼吸聲都放得很輕。
不知道這樣過了多久,戰廷深沉沉喘了聲,猛地鬆開聶相思,起身下牀,徑直朝洗浴室走了去。
聶相思也隨之從牀上坐起來,漲紅着一張小臉怔怔看着洗浴室的方向,心臟處勃跳着,彷彿隨時可能衝破薄薄的胸口皮膚蹦跳出來般。
……
等到戰廷深從洗浴室出來,聶相思已經歪歪斜斜倒在羽絨被上睡着了。
戰廷深擦着溼漉漉的短髮出來看到,拿着聶相思浴室裡的吸水毛巾擦頭髮的大手頓了頓,冷眸旋即露出無奈,將毛巾放在脖子上掛着,幾步上前,小心的將聶相思抱起,塞到羽絨被下,將羽絨被蓋到她胸口。
一切就緒,戰廷深坐在牀沿,垂眸溫柔凝視聶相思,好一會兒,他俯身在聶相思腦門上親了口,起身,離開了聶相思的房間。
……
聶相思再次醒來時,已經近下午三點。
沒有在房間裡看到某人,聶相思也沒覺得奇怪。
因爲知道,這個點,他要麼去公司了,要麼在書房。
起牀,聶相思去洗浴室洗了把臉,隨即到樓下覓食。
好吧,她是餓醒的。
聶相思下樓,走到廚房,就又見張惠已經在研究晚上做什麼了。
“小姐,你醒了。”張惠笑眯眯的說。
聶相思點頭,走到冰箱打開,從裡拿了個梨,關上冰箱門,正要去洗。
張惠便從她手裡拿過了梨,到洗水槽洗了洗,將梨上的水漬用吸水紙擦了擦,又才遞給聶相思。
“張阿姨,你真好。”聶相思嘴甜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