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不量力。”南宮黎回過頭來開着掛在門上的攝像頭,慶幸自己提前做了準備的,以後這個房間全都在監控中。
“有人掉進水裡了…”路過的人一陣大亂,急忙找人救人,南宮黎來到窗前把窗子關好,拉好窗簾。
不一會兒,從門外走進一對兒中年夫妻,男人個子不算高,微微有些虛胖,女人穿着一身旗袍,是個典型的貴婦打扮。
“你好,你們是誰?”南宮黎正在用溼毛巾給媽媽擦臉,見來人了,她很疑惑。
“你就是小黎吧?”貴婦把一個精緻的果籃放在牀頭,“你媽媽工作的地方,我是老闆娘,這是徐總。”
“您就是媽媽說的,對她很好的楊姨和徐總啊?快請坐。”南宮黎急忙搬來兩個椅子放在病牀前,還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勾兌好的杏仁露。
“你這孩子真懂事,難怪你媽媽經常說你讓她欣慰。”老闆娘和老闆坐了下來,接過了杏仁露放在一旁。
“爺爺奶奶,你們平時那麼忙,不用特意過來的。”南宮黎眼中含淚,回過頭來看着媽媽,“媽媽會覺得不忍心的。”
“沒什麼,我們只是順路過來看看,大夫怎麼說?”老闆娘微微一笑。
“大夫說受了驚嚇,昏睡時間不一定,而且那個藥非常刺激中樞神經,醒來以後還得好好觀察,看看有沒有影響。”南宮黎緊握着拳頭,小臉兒漲得通紅。“他該死!”
“好孩子,這件事情你還小,交給警察去處理吧,你也得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啊!”老闆娘有些震驚南宮黎的怒火之強。
“孩子,你媽媽住院需要錢,這三千塊錢你先給她收好,有事兒一定要跟我們說,知道嗎?”徐總突然站了起來,從進屋開始第一次說話。
“徐爺爺…”南宮黎沒有接錢。而是跪在地上看着兩人,“我媽媽需要的不是錢,而是一個公道,一個說法!”
“孩子快起來…”徐總拉着南宮黎的雙手。“好孩子,你放心,我身爲公司負責人的,一定會給你們一個公道!”
聽到徐總這麼說,老闆娘似乎很意外。莫非他要棄帥保車?
南宮黎似乎也很意外,可是她沒有多說什麼,而且淚眼朦朧的端起那杯杏仁露,“徐爺爺,媽媽說您總是忘記吃飯,小黎特意給您做的杏仁露,您嚐嚐!”
徐總一愣,他沒想到凌靈會和女兒說這個,說實在的心裡很感動,他輕輕的抿了一口杏仁露。眼前一亮!
“孩子,這是你做的?”徐總覺得自己從來沒喝過這麼香醇的杏仁露,真是齒頰留香。
“徐爺爺,你喜歡喝嗎?”小黎笑得甜甜的,“這個杏仁露是我遇到一個很神奇的老爺爺,他教我做的,對身體很有好處的。”
說着南宮黎轉過身,從箱子裡拿出一個保溫杯,用暖瓶的開水燙了一下,把保溫盒打開。從裡面舀出杏仁露,裝進保溫杯裡。
把保溫杯用杯罩罩好,南宮黎雙手交給徐爺爺,“媽媽說。爺爺的健康就是大家的幸福。”
看着這孩子小小年紀說着大人的話,徐總的心裡又一陣感動,在商場混跡久了,見多了爾虞我詐,孩子的真情卻是千金難買啊!
送走了老闆和老闆娘,南宮黎回到病牀前。看着老闆留下的三千塊錢,拿出本子寫了上去,年月日時一點不差。
不管怎麼樣,幾塊錢也要寫的清清楚楚,南宮黎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只要徐總不動用關係護短,這件事會更加簡單。
“叮咚!”微信又響了,南宮黎拿起手機,仔細閱讀薛爲發來的文字。
從頭到尾認真讀了一遍,南宮黎點點頭,原來那薛總說是姓薛,卻已經是外面的枝枝葉葉,可有可無了。
而當薛爲公佈了他收集的所有資料,這個傢伙居然作惡多端,給薛家惹到了不少的罵名,這讓薛家家主非常惱火。
以薛家之名,他們爲警局提供了諸多證據,以至於在剛剛,警局決定正式起訴薛詠冒。
估計如果不出所料,這個傢伙將會得到徒刑五十年並且沒有緩刑的代價,薛爲最後加了一句,“讓他生不如死。”
對於這個結果,南宮黎很滿意,若是真的判個死刑一槍崩了他,未免太便宜他了。
死不了,活受罪,這纔是最好的懲罰。南宮黎很滿意,給薛爲回了一句話,“很好。”
“你滿意就好。”薛爲這邊拿着手機,笑得像個傻瓜,自己和南宮黎的關係,終於向前邁了一步。
南宮黎看着屏幕,心中糾結着,“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你又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可是字都打出來了,南宮黎卻遲遲沒有按下發送鍵,想來想去,她又刪除了。
薛爲之前說過,想知道的話,只能用元神來讀取,看來應該是真的,那麼再怎麼追問他只怕也是徒勞的。
琢磨着亂七八糟的事情,南宮黎有些精神恍惚,不知爲何,她總覺得心神不寧。
“小黎,小黎你怎麼了?”南宮黎這纔回過神來,愣愣的看着天成,“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都來了好一會兒了,你是怎麼了?一直都在發呆,是不是太累了?”天成有些心疼的看着南宮黎,還只是個孩子啊!
“我沒事,你來有事嗎?”南宮黎剛要站起來,就覺得有些頭暈,急忙扶住牀。
“小心!”天成急忙扶助南宮黎,“你是不是太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啊!我在這兒看着吧!”天成扶着南宮黎躺在媽媽身邊。
看着天成一臉緊張,南宮黎笑了笑,“沒事,我只是昨晚沒睡好,睡一會兒就沒事了。”
“那你好好休息吧!”天成坐在一旁,看着南宮黎疲憊的閉上了眼睛,天成心裡說不清什麼感受。
他查看過南宮黎母女的資料,她們母女應該是去年搬來的,之前的資料一片空白,查不到過去的資料。
像是天上掉下來的人兒!天成曾經這麼說過,雖然是玩笑話,可是南宮黎的不尋常,卻經常讓天成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