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不要一杆子打翻一船人,不是每個人都沒有親情觀念的…”太上尊者還想說什麼,被南宮黎制止了。
“師傅,我只有一個母親,如今已經重新輪迴了,有沒有父親對我而言並不重要,我們還是要趁着唐賀的樹心蠶沉睡,盜取冰蠱纔是。”南宮黎說的合情合理。
和楊戩對視了一眼,太上尊者很無奈,自己這個徒弟平時怎麼都好,嘻嘻哈哈的又乖巧聽話十分懂事,可是一旦她倔強起來,真是怎麼也勸不動的。
“師傅,您對弟子的重生之恩再造之德,弟子無以爲報,在此給您磕頭了!”說着南宮黎跪倒在地,連着磕了十幾個頭 。
“好孩子,快起來!”太上尊者扶着南宮黎站了起來,看着南宮黎淚如雨下,他也是戀戀不捨。
“爲師最大的驕傲,就是收了你這個好徒兒!去吧!”太上尊者一狠心,扭轉了身子,不再看她。
看着師傅漸行漸遠的背影,南宮黎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這次離開,什麼時候再相逢?
“師妹,我們走吧!”南宮黎點點頭,由楊戩和北辰唐賀架着她,飛向天空。
天空九萬里直通雲霄,南宮黎從來沒有飛過這麼高,雖說平時也經常駕霧騰雲,可是這一次她被這兩人帶着,不知穿過了多少層雲霧。
“咳咳咳…”越往上飛,南宮黎越覺得呼吸困難,此刻的她全部的功力都用在壓制樹心蠶上,根本就像一個廢人,連長時間閉氣都做不到。
“師妹撐住,馬上就到南天門了!”楊戩看着鄰近的最後一道屏障,鼓舞着南宮黎,“你可以的!”
“恩!”南宮黎一咬牙,隨着二人速度加快的瞬間,她只覺得體內的血液似乎都要凝固了!
“啵!”一聲微乎其微的輕響過後。南宮黎渾身都虛脫了,雙腳落地的一瞬間,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真君這是從哪兒來?”守門的兩個侍衛立刻來到近前和楊戩打招呼,一邊偷偷地看着虛弱的依着楊戩的少女。
奇怪。整個天庭都知道,楊戩心中只有月宮仙子一個人,千年來從未改變,可是今天怎麼摟了一個陌生的女子?
看着南宮黎眼生,侍衛辛甲疑惑的問。“真君,這位女子是…”
“這件事暫時不宜宣揚,事關重大,你們就別問了。”楊戩扶着南宮黎,讓北辰唐賀一起隨他進了南天門,直接回到真君神殿。
“什麼事事關重大,還不讓我們知道?”辛甲看了一眼自己的好友佟環,佟環也很茫然。
“算了,誰讓人家現在正得寵呢,連新天條都歸他負責。咱們還是別管了!”佟環和辛甲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不過對那個虛弱的少女卻非常好奇。
能讓癡迷嫦娥的楊戩移情別戀,這個少女絕對不簡單,可惜剛剛她的臉一直埋在楊戩心口,他們沒看出來。
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好好看看!辛甲佟環都暗暗打定了主意,這件事還得讓嫦娥知道才行。
真君神殿中,梅山六友都疑惑的看着楊戩,他正悉心護理着一名少女,旁邊還站在一個陌生男子。
梅山老大被幾個兄弟推到了前面,“二爺。這兩位是…”
“老大,去幫我跑一趟,到封神塔求見姜師叔,就說有故人等他救命。請他快來!”楊戩這話把梅山六友嚇了一跳。
不過梅山老大卻是個非常知曉事理的人,看得出輕重緩急,“二爺,您爲什麼不直接帶人過去,不是更快嗎?”
“她太疲憊了,經不起折騰了。老大你快去吧!”楊戩心裡其實更急,恨不得抱着南宮黎一步跳到封神塔!
梅山老大匆匆離開,其他幾人帶着北辰唐賀去空房休息,回來卻一直陪在這裡,看着楊戩只是不斷的給南宮黎擦汗,卻不給她運功療傷,他們也很奇怪。
“二爺,娘娘有請!”門外的衛士突然進來稟報並且將一塊令牌交給梅山老四。
老四讓衛士下去,將令牌交給楊戩,楊戩直皺眉,這個時候找自己要幹什麼?
將南宮黎放進自己的臥室,楊戩吩咐他們,如果姜師叔來了立刻帶他救這個南宮黎。
匆匆趕到凌霄殿,楊戩看着坐在寶座上的娘娘,立刻躬身施禮叩拜娘娘。
“二郎神,關於新天條的頒佈實施,我聽說有很多麻煩,你今天和我好好說說。”王母娘娘溫和一笑,如同母親一般溫柔親近。
“是,娘娘,關於新天條,上面的條條框框和以往不同,許許多多很是深入民心…”楊戩說的很詳細,把每一條天規都認真解讀分析,爲王母娘娘解疑。
楊戩這邊說着,心中卻惦記着姜師叔有沒有到來,對南宮師妹的毒有沒有辦法。
“看你似乎很疲憊,是出了什麼問題了嗎?”王母娘娘看着楊戩有些心不在焉,關心的問。
“回稟娘娘,這幾天楊戩四處體察,想得知新天條是否得民心,今日剛剛回轉,因此有些疲憊,請娘娘降罪!”楊戩立刻單膝跪地,向上請罪。
“二郎神你不必如此,自從新天條出世,條條框框都需要實施,你又要去明察暗訪,看看是否可行,也確實難爲你了,就先下去吧!”王母娘娘一揮手,讓楊戩下去。
楊戩感恩戴德匆匆離開,王母娘娘卻輕輕一拍扶手,從一旁的屏風後面走出兩名侍者。
“你們兩個好好調查一下,楊戩最近一個月的行程,具體去了哪裡做了什麼,要事無鉅細的向我稟報。”王母娘娘的眼中精光閃閃。
“是。”兩名侍者一路離開,剩下坐在寶座的王母娘娘把玩着杯子,看着杯子中清澈的茶水,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不過這個笑的意義太深,而且轉瞬即逝,沒人能夠看明白王母娘娘究竟在笑什麼,大概明白的只有她自己吧!
一路趕回真君神殿,楊戩衝進自己房間,卻發現房間中空無一人,他疑惑的四處查看,卻一無所獲。
不止躺在牀上的南宮黎不見了,就連守在大殿內的梅山老四老六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