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南宮黎掙扎着要爬起來,卻被星空按住,“丫頭別動,雖然傷口恢復了,可是元氣大傷你不能亂動,還是好好休息吧!”
“師傅,我沒事,你還是看看金師姐,他們說什麼正魔之氣裂體的,一定很痛苦,你看看能不能救救她?”南宮黎扭過頭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又胡言亂語的金一珊,眼中閃過一抹不忍。
“丫頭,這個金一珊是門派的叛徒,爲了一些自己的妒忌,爲了個人的小恩小怨,居然把魔道人引了進來,如此不知輕重,對門派一點責任心都沒有的人,她不配留在我們七星門。”掌門還沒說話,大長老先開腔了。
“可是……她已經太痛苦了,大長老,師傅,好歹她也是我們七星門的人,我們不要讓她那麼痛苦嘛!”南宮黎掙扎着從牀起來,就要下牀,掌門和大長老急忙按住了她。
“丫頭,你這是幹什麼,身體不要了嗎?”掌門生氣了,可是南宮黎說什麼都不肯好好躺下,掌門心疼徒弟,沒辦法,只好讓大長老看看金一珊的狀況。
大長老嘆了口氣,來到金一珊的身邊,爲她檢查身體狀況。
“七經八脈五臟六腑都已經千瘡百孔了,沒救了。”大長老搖搖頭,這個丫頭簡直就是玩火自.焚!
“呃……”南宮黎閉上眼睛,一滴清淚從眼角滑落,“身爲醫者不能醫治病人,這是最大的無能啊!”
“丫頭,你把眼睛睜開,給我睜開!”掌門的聲音極其嚴肅,而且帶着不可抗拒的力量,南宮黎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帶着淚光看着師傅。
“醫術不是所有的人都能醫治的,就好像是像金一珊這樣的人,爲了小恩小怨背叛了師門,如果任由她繼續活着,說不定會害死多少同門,你的師兄弟姐妹,說不定連我們都會被她賣了,這樣的人根本不配活在世上,這種人,絕對不能救,明白嗎?”星空難得對南宮黎這麼嚴厲。
“我……”南宮黎定定的看着星空的眼睛,她突然發現,星空其實是一個很好的人,和其他的修真者不盡相同,沒有那麼唯利是圖,從他的身上,南宮黎就好像是看到了師傅太玄真人的身影。
閉上眼睛大概有一分鐘,南宮黎突然睜開了眼睛,直視着星空,“我明白了,多謝師傅。”
“好孩子,真是個好孩子!”星空無比的欣慰,這孩子的慧根真是無人能比,就好像窗戶紙一樣,一點就透。
“師傅,不知道您打算怎麼處理金師姐?”南宮黎這話一問,星空再次皺眉,看了南宮黎一眼,卻發現這孩子的眼神中已經古井無波,非常的淡然了。
“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大長老,你怎麼看?”星空在面對門派中的事情時,就沒有教授南宮黎經驗那麼直了,而且他又開始套路了。
也難怪,這二流門派中事物繁雜,若是他什麼事都獨斷專行的話,只怕也要出亂子的!
而凡事不由自己做主,而是集思廣益,這樣的掌門會擁有所有人的信賴,因爲他不是暴君。
“師兄,這件事情確實像你說的那樣雖然說大不大,可是說小不小,以我看不如長老他們聚集在一起,好好研究一下怎麼處理門派的叛徒吧。”掌門聰明,大張老也不笨,他也不願意一個人擔下這獨斷專行的名聲。
“也好,今天晚上就好好休息吧。丫頭你也別想太多了,這件事情等我們明天好好商量一下再處理。”掌門安慰的拍了拍南宮黎的肩膀,“既然你的修煉速度是別人的數倍,那麼你還是抓緊修煉吧。”
聽了掌門人的話南宮黎點點頭,她知道師傅是什麼意思,他不希望自己參合這件事,南宮黎知道師傅這是一片好意,畢竟這件事情牽連的太多了。
魔道!這個從古至今以來正道人非常仇視的勢力,千百年來多少次的正魔大戰,雖然消滅了魔道的一些勢力,可是正道更是元氣大傷,沒辦法,正道人練氣之力是厲害,攻擊力極強,可是拼到最後都是魔道人練體之力更勝一籌。
後來,正道中人,曾經研究過練體之術,發現魔道修煉的練體,和正道人修煉的方法背道相馳,無法兼修,誰也不願意放棄一身修爲去練體,沒辦法只好放棄了。
從此正魔相見勢不兩立,雖然不是任何門派的規定,可是在所有正道人的心中,見魔人而殺之,這已經是公認的事實了。
“好吧,師傅大長老你們晚安。”南宮黎乖乖地躺在牀上,閉上了眼睛,很快的就進入了沉睡。
“我說掌門師兄,你這個徒弟平常老是遇見這些事兒啊?”大長老覺得南宮黎好像是愛惹事的一樣,可是偏偏這些事情又不是她願意惹出來的。
“她大概就是傳說中的特殊體質吧!據說這種體質就算不惹麻煩,麻煩也會自動找她的。”掌門嘆口氣,不過福兮禍所依,經得多才能見的廣,就算吃虧也是吃一塹長一智啊!
“話說收了這個麻煩的徒弟,你還真是……”大長老的話說了一半沒有再繼續說,可是在場的人除了睡着的南宮黎,也就掌門人了,他會聽不出來畫外音嗎?
“走吧,讓她好好休息。”掌門一招手,將金一珊收走,和大長老一起離開了南宮黎的房間。
聽到房門被關閉的聲音,南宮黎的嘴角微微上揚,不管怎樣,這個金一珊是不可能活下去了,背叛這個罪名,足以讓她萬劫不復!
不過南宮黎沒有坐起來,更沒有睜開眼睛,而是難得悠哉的躺在牀上閉目養神,琢磨着那個奇怪的星辰。
若說因爲是掌門的兒子,他找了個替身代替自己在門派中留名,也不是不可能可是他今天爲什麼又要跟着自己?自己又爲什麼覺得他有一些熟悉感呢?
這種熟悉感,南宮黎覺得應該是從靈魂中傳出來的,那是南宮黎無論如何都無法弄明白的感覺,一個熟悉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