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嫂在結婚的第二年就死了丈夫,無兒無女的她一直單身十年,最近幾天就覺得心神不安,連家門都不敢出,原因就是自家井裡出來的那根簪子。
“張大嫂,您把事情仔仔細細的跟我們說一遍,我們一定可以幫您解決的。”神的禮物信心十足,正所謂“幫主在沒意外”嘛!
不過南宮黎的目光卻在張大嫂的臉上停留了好一會兒,這張大嫂長的一般,妝畫得卻不錯,眉眼處很是迷人。
“青城,你有沒有覺得,這張大嫂長的很美?”南宮黎懟了一句,看着青城山下無語的樣子,她覺得好笑。
“呃,我不覺得。”青城山下無語,心中嘆了口氣,“看慣了你這樣的絕世佳人,一般的庸脂俗粉怎麼會入得眼呢?”不過他可不敢說出來,怕南宮黎跟自己翻臉。
“就是那天,我在井邊打水,突然覺得頭痛,碰掉了井邊的壓蓋石頭,我也沒在意,就想快點打水煮飯,然後早點休息,然後打完水我就進屋洗米,可是這一洗米,就發現水裡有這個,當時把我嚇了一跳,還以爲誰掉井裡了,找來竹竿子攪了半天卻什麼都沒有。”張大嫂說着目光一直在偷瞄青城山下。
“你是說,你也不知道這玩意是誰的?”南宮黎一直不做聲,看着神的禮物問張大嫂。
“不不知道。”張大嫂搖搖頭,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的低下頭,嘴裡嘀嘀咕咕似乎在念叨什麼,可是誰都聽不清,她的聲音太小了。
“大嫂子,您家這口井有多久了?”青城山下突然問,把張大嫂嚇得一哆嗦,後退了幾步,好像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物,“十十十年前我嫁過來這這這井就有……”
“大嫂,你很怕他?”南宮黎第一次在張大嫂面前說話,聲音冰冷且面無表情,“你是怕他,還是怕和他一樣被你害死的道士?”
“我……我沒有,我沒殺人不關我的事,都是四賴子,是他,是他啊……”張大嫂突然發了瘋一樣,就要往外跑,卻被青城山下攔住了去路,“貧道只是路過,你爲什麼這麼對我?”
“我不是,我真的沒有,都是四賴子怕被人發現了,就把你推進井裡了,我真的沒有害你啊……”那個張大嫂似乎真的嚇壞了,躲在牆角瑟瑟發抖,淚花了她精心繪製的妝容。
“禮物,你去隔壁找那個四賴子,就說張大嫂要不行了,想見他最後一面。”南宮黎讓青城山下把張大嫂拎進屋子裡。
很快,神的禮物就領進來一個男人,看他50多歲的年紀,長得個子不高,卻骨瘦如柴,一雙小眼睛賊光四射,到處看,看到躺在牀上的張大嫂,他一下子撲了過來。
“桂花,桂花你怎麼了?你醒醒啊!”四癩子急忙,想要喚醒張大嫂,可是張大嫂被南宮黎點住了,一直昏睡着,根本就沒有醒過來。
“四賴子。”青城山下輕輕地拍了拍四賴子的肩膀,四賴子疑惑的回過頭,一看傾城山下,嚇得“媽呀”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渾身哆嗦個不停,雙手捂上眼睛,想要鑽進牀底下。
“別別別找我別找我,都不是我殺你的,是你自己掉下去了,別別別找我……”膽小如鼠的四賴子,幾句話已經把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我問你,你當初到底做了什麼?現在我一五一十的招出來,不然我一定要吃了你。”青城山下說着張牙舞爪的,嚇的四賴子尿進褲子裡。
“我我我我和桂花正在悠悠悠悠惠,你你你就闖了進來,還還還要什麼水喝,我我我我心裡只想就帶你去井井井邊,就把把你退推推了下去,道道道爺對不起……對不起……”四賴子跪在地上哭的涕淚橫流,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那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屍體呢?”青城山下一閃身,身後的紅顏醫仙走了出來,冷冷的看着四賴子,“本御醫奉命來查屍體案,還不快點把事情給我原原本本的說來。”
別說南宮黎這個御醫的身份還真好使,凡是查案的事情她一經手,立刻調查得清清楚楚。
原來這件事情跟她猜想的差不多,這個張桂花,新婚守寡,和四賴子好上了,可是畢竟是寡婦門前是非多,他們不敢公開關係,只好私底下來往,這件事情也是見不得人的。
而就在三天前,來了一個道士路過這裡,想要討口水喝,卻誤打誤撞的撞見這兩個人正在優惠。
其實道士根本就不知道他們是怎麼一回事,只是想討口水喝,只是這兩個人做賊心虛,以爲被道士撞見了他們的秘密,張桂花害怕,就讓四賴子殺人滅口,湊巧也是在水井旁邊,否則這四賴子,也沒有那麼大的膽子。
“禮物,去縣衙報案,把這個帶着。”南宮黎把自己的御醫金牌給了禮物,讓他找來官人立案,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個任務需要找到道士的屍體,而且還有下文,只怕這個道士也是有來歷的。
將四賴子綁在一旁,牀上的張桂花也沒有醒來,官差和縣太爺就已經到了,他們詳細地詢問了一下,四賴子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
“大人,您看這件事情應該怎麼處理?”縣太爺是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男子,他對南宮黎早已經聽說了,這個御醫很有名,是深受城主信賴的一個人物。
“縣官大人,這件事本來是在你的地盤上發生的,雖然我是御醫也無權干涉,”南宮黎笑得好隨和,“不過事關我們的任務我也不得不過問一二,請您還是先從井裡把屍體撈出來吧!”
“大人,您實在太客氣了,如果不是您來的話,這件案子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被發現呢!”縣太爺對南宮黎確實很恭敬,不過是真恭敬還是假恭敬誰知道?
“撈屍!”縣太爺一聲令下帶來的衙役們,紛紛下繩梯到井底撈屍,果不其然,井下面有一具屍體,穿着一身道袍,已經被泡得浮腫了起來,確實是泡了好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