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望舒微笑着點點頭,說道:“我們對這些事情不是很明白。既然阿榆都說沒什麼,那就什麼都沒有。”
謝瞬彎下嘴脣,優雅地笑了笑。
她能聽懂季白榆的話,雖然聶清規已經把她藏了四年,但她不是一張一無所知的白紙。
季白榆看着她,眼神變得冰冷:謝瞬,既然你這麼想看到我和清規恩愛如故,如果不讓你滿意,豈不是讓你白跑一趟!
“謝小姐,我很高興你能來看我,但現在不同了。以後最好和賀家保持一定的距離。畢竟,這會損害謝小姐的清譽。”聶老爺子緩緩說道。
謝瞬表情僵硬,微微垂下眼睛,說道:“我明白了。”
鄭望舒本想說些什麼,但被聶周晟偷偷拉着,適時地停止了說話。她可不想爲了一個謝瞬而做讓自己吃虧的事。
聶周珏是個大忙人,他先和蘇荷走了。然後謝瞬跟着聶周瑾和鄭望舒也一起走了。臨走時,謝瞬似乎有些欲言又止還想再說點什麼,被聶清規一句冷冰冰的“慢走不送”給打發了。
季白榆很高興,和聶老爺子下完棋,他們纔回去
臨走的時候,聶老爺子終於忍不住又提起了血玉棋,
季白榆忍不住彎眉笑說:“爺爺你放心,我說我只給師父玩一個月。”聶老爺子鬆了口氣。
畢竟是季白榆正式的拜師禮,別說是一個月就是得真送,他也只能咬牙忍痛答應。
回到鵲聲水榭,聶清規在書房工作,季白榆拿着一本小說坐在他旁邊看。
聶清規不時擡起頭來提醒某人的坐姿,而季白榆則提醒某人眼睛應該休息一會兒。
當各自沉迷於自己的事情的時候,王媽已經在扯着嗓子喊吃飯了。
賀伸站起關上電腦,走到季白榆身邊,吻了吻她的額頭,拉着她的手說:“下樓去。”
晚餐是清淡的營養餐。
從季白榆受傷起,聶清規一直吃的很素。
“你在想什麼?”
聶清規看着她不感興趣的戳了戳自己的盤子,假裝不知道。
季白榆擡起眼睛看着他,舔舔嘴脣說:“我想吃肉。”
“哦?”賀意味深長地看着她,伴隨着一個誘人的微笑,說:“可惜你受傷了,否則我一定讓你吃飽。”
季白榆想的都是關於辣乎乎的涮肉味。一聽他這麼說,眼睛就直了,“鹿言琛說可以吃的!”
“真的?”聶清規問道。
季白榆點點頭像雞啄米一樣說:“對,對。”
聶清規爽快地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們趕緊吃完飯就上樓。”
季白榆盯着他加快吃飯速度,才發現他說的和他說的不是一回事,
突然,滿臉通紅,垂着眼睛恨恨道:“我不要吃你的肉!”
一直在逗她的聶清規終於忍不住了。
清朗的聲音笑了起來,優雅地用餐巾擦了擦嘴脣。
她起身道:“你過來,帶你去看個東西。”
季白榆趕緊扔下刀叉,胡亂擦了擦嘴,拉着他的手。
兩個人繞着噴泉走到別墅的後面,經過一片森林,他們可以看到前面有一個小木屋,周圍是野花,旁邊的大樹上掛着一個鞦韆。
常春藤覆蓋了屋頂,一片綠色寫意。
季白榆詫異地看着面前的東西,喃喃道:“這是......"
聶清規低下頭,在她耳邊低語,“進去看看。”
季白榆忍不住走過去把門推開。
裡面是一朵朵盛開的花,都是黑色的!夜之女王,黑玫瑰,黑菊花,世界上有黑花的植物不多,但幾乎都在這裡!
"這座木屋是一個溫室."聶清規走進來說:“這裡的花都爲你盛開了。”
黑花很難存活,所以也很珍貴。
一次看到這麼多怎麼能叫季白榆冷靜?
“爲什麼全是黑的?”她問。
聶清規從後面抱住她說:“黑色最適合你。”
季白榆忍不住伸出手摸着花,淡水滴溼了她的手指,花開得恰到好處。
她轉身抱住身後的人,小聲說:“謝謝。”
聶清規擡起她的下巴,垂下眼睛,輕輕地揉了兩下,然後低下頭,吻住她的嘴脣。
男人的嘴脣和女人的嘴脣不一樣。
雖然都一樣柔軟溫暖,但那種讓人容易陶醉的陽剛之氣卻能讓人如罌粟花般沉醉。
季白榆微微張開嘴脣,緊緊地摟着他的腰,主動吻得更緊了。
聶清規低哼了一聲,用力扣住她的肩膀,終於把她拉開了。
分開的時候,兩個人都氣喘吁吁。
季白榆溼着眼睛看着他,好像不明白他爲什麼把自己推開。
聶清規控制不住地咆哮着,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裡,嗅着她的脖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用嘶啞的聲音說:“阿榆,別這樣!我怕我會傷害你。”
季白榆摸摸自己的肋骨,苦笑了一下,
“你還需要再修養一段時間!”
季白榆,臉一熱,輕輕推了推他說:“我們看電視吧。”
聶清規很少看電視,只看新聞和股市,但電視上的新聞往往沒有他的消息來源快。
現在他和季白榆擠在沙發上,矮桌上放着幾盤水果,津津有味地看着諜戰片。
花哨的戰鬥姿勢讓季白榆的眼睛閃着欽佩的光芒,抓住聶清規的衣領說:“你在軍隊裡也有這樣的天賦嗎?”
聶清規平靜地看了一眼電視,說道:“真正的戰鬥中沒有那麼多花招。如何殺敵纔是第一要務。”
季白榆搖搖頭說:“這不是戰爭。哪裡來那麼多殺人的東西?”說着把一塊蘋果喂進他嘴裡。
聶清規揉揉她的頭髮,說:“不要看這些英雄注意的電視。”
季白榆皺皺鼻子,伸出一根手指戳戳他結實的胸膛,說:“你沒情調。”
聶清規抓住她柔弱無骨的小手,把它放在手心裡玩,厚厚的繭摩擦着她。
季白榆擡頭看了看掛鐘,才發現快十一點了。
她縮回發癢的手,抱住他的脖子說:“帶我去睡覺。”
聶清規寵溺地抱起她,繞過沙發來到牀邊,脫下鞋子,把她塞進被子裡,接着自己也躺了上去。
季白榆依偎在他的懷裡,聽着他的心跳,安心地閉上眼睛,而在黑暗中,聶清規的眼睛綻放着一種不同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