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的時候,季白榆剛拿起電話,一個人影從旁邊閃了出來,伸手掐斷了通話。
季白榆擰着眉毛,轉身面對聶清規憤怒的目光。
她忍不住挑了挑眉毛,“怎麼了?”
聶清規手裡拿着電話,扔給了僕人。
然後下令“切斷電話線”,牽着季白榆的手,把她拖上樓。
“轟!”門被極大力氣關上了,季白榆被困在他的身體和門板之間。
聶清規用一隻手擡起她的下巴,眯起眼睛危險地問:“你在發什麼脾氣?”
季白榆下巴有些疼,她伸手推他,掙扎着說:“我沒發脾氣,放開我!”
聶清規靠在她的身上,阻止她掙脫。
他的臉上閃過一瞬間的愁雲,聲音低沉而緩慢:“你怎麼不吃午飯?”
季白榆被他碾壓,乾脆放棄反抗,痛苦地皺起眉頭:“沒胃口。”
“爲什麼?”聶清規又重複了一遍,但這一次他更生氣了。
她到底有沒有空吃飯?他在乎,他只在乎這點小事!
季白榆生氣了,閉上眼睛說:“不想吃,就是不想吃!”
聶清規冷笑道:“因爲沈景?"
季白榆突然怔怔地看着他,突然心裡一驚,她平靜地說:“不是因爲他。”
她冷漠的眼神在被聶清規質問後是一種被動的反抗。
聶清規忍不住加大力量,逼着季白榆看自己。
“阿榆,乖乖留在我身邊,不然就算綁,我也把你綁在身邊。”
季白榆被他弄疼了,忍不住拍着他的手,
“清規,你弄疼我了!”
不管她怎麼掙扎,聶清規用一隻手把她的雙手扣在門上,然後鬆開扣在她下巴的手轉而扣上她的腰。
生氣地低聲說,“我不允許你聯繫沈景!"
話停了,季白榆沒動。
看着聶清規,她的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她突然覺得這個男人,這樣的表情,對她來說應該是件開心的事!
季白榆突然笑了。
當聶清規看到她的笑容時,他的怒氣立刻消失了,眯着眼看着。
季白榆掰開他的手,摟着他的脖子,笑得很燦爛,
“吧唧”親了親他的臉,說:“清規,你看起來好嫉妒!”
聶清規立刻知道這是她過去兩天來一直情緒低落的唯一原因。
他揉揉頭季白榆發,說:“真是個孩子。”
季白榆舔舔嘴脣,狡猾地笑了笑。
“我不是小孩子!”
聶清規還沒明白她話的意思,就被季白榆的紅脣吻上,鼻間傳來芬芳的香氣,季白榆夫人主動讓聶清規滿身大汗。
火熱的情愫在兩人之間動盪,季白榆的理智快沒了,肺裡剩下的空氣也不多了。
她只能全心全意地依靠聶清規,全身依附着聶清規。
聶清規被動變爲主動,咬着她甜美的嘴脣,用力地吻着她。
他的眼睛因爲動情而發紅,黑眼睛裡充滿了強烈的氣息。
他強壯的手臂扣住季白榆的腰,拉向自己,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
一吻之後,兩個人都劇烈地喘息着。
聶清規低下頭,深深凝視着季白榆動情地外表。
季白榆久久不能恢復,雙手抵住聶清規結實的胸膛,她只是閉上眼睛,咬着嘴脣,接受了他熾熱的目光。
聶清規俯下身子,蓋住她的耳垂,輕輕地輕咬,低聲說道:“阿榆,你想不想……”
沒等他說完,季白榆轉過頭,封住了嘴。
她不敢聽他後面說什麼!
聶清規微微愣了一下後她深深地笑了笑,再次張開嘴,開始攻略城池。
吃飽過後,聶清規情緒異常高漲。
他把手伸到牀上,用適度的力氣抱住季白榆。
“累不累?”
季白榆出了一身汗,只想舒舒服服的洗個澡。
她忍不住閉上眼睛,哼了一聲。
“要不要洗澡?”聶清規用一隻手抱着她的頭,對她耳語。
季白榆想都沒想點點頭。
直到她人被舉在空中,她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
嗯,她真的不好意思讓他這麼明目張膽。
聶清規把人放在浴缸旁邊,開始放水。
季白榆臉紅了,小聲說:“要不你先出去……”
聶清規擡起頭,看見她馬上臉紅了。
立刻生出揶揄的念頭,用大手爬上肚子,仔細摩挲,然後一點一點往上挪。
季白榆使勁嚥了口唾沫,摁住他的手,乾巴巴的說:“清規,別這樣,好嗎?”語調柔和悠揚。
聶清規啄了啄她的嘴脣,用溫暖的聲音說,“我今天先放過你。”
季白榆臉紅推拒不離開的人。
“你用另一間浴室。”
聶清規笑了笑,但他沒有再逗她。
季白榆洗了個舒服的澡,當下樓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於非已經回來了。
擡頭看着季白榆的臉,過了一會兒笑了:“季小姐?”
季白榆紅着臉點頭問道:“清規在哪裡? ”
“大概是在書房吧,”於非遞給她一杯水,說,“公司最近事情很多。”
季白榆“哦”了一聲,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樓上,聶清規一個人創辦了娛樂公司。
拋開聶家背後的關係,他的能力毋庸置疑,辛苦是必然的。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可能少分散他的注意力。
想到這,她有點心酸,想笑。
四年來,他很少抽出時間陪她,只有幾次也會讓她覺得愧疚。
“小姐,晚飯準備好了。”僕人走過來說。
季白榆放下茶杯說:“我去叫清規!”
敲開書房的門,只見聶清規正目不轉睛地盯着電腦,一副嚴肅的表情和銳利的眉宇。
季白榆忍不住了。
她輕輕地走着,一雙小手爬上了他的肩膀。
聶清規拍拍她的手說:“等我五分鐘。”
季白榆默默點頭,手搭在肩膀上沒有停下來,目光落在他凌亂的黑髮上,心中充滿溫暖:就在一起一輩子吧!
聶清規一回到c市,就被公司的人叫走了。
季白榆把空運回來的葡萄一份份送到各處,甚至還送了一籃子到顧家,以聶清規的名義送。
一個人在家很無聊。
季白榆只能去老宅子跟聶老爺子下棋。
“爺爺你又藏棋了!”季白榆剛去洗手間回來,就發現棋盤上少了兩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