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樓上傳來門關上的聲音,客廳才安靜下來。
鹿言琛揉着他的太陽穴道:“說實話,我到現在還沒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舍予,你怎麼看?”
舒舍予捂着額頭說:“清規回來了,身邊有‘季白榆’.我有種醒不過來的感覺!”
“你們兩個,有些事情不要談了,”向雲川道說。“你見過阿榆那個樣子!”
“瑤瑤,今天怎麼了?”鹿言琛問道。
聶清瑤點點點頭說:“今天,雀羅送我們去看電影。當他到達時,他告訴我們堂哥已經回來了。
當阿榆去和雲朝告別時,他遇到了堂哥和另一個‘季白榆’,堂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像從不認識阿榆一樣……”
“然後我叫你跟我走。”向雀羅進來了。
“怎麼樣?”聶清瑤連忙問道。
向雀羅搖搖頭,而向藍元撓着他的頭髮,莫名其妙地說,“我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那個女人是哪裡來的?”!"
“你剛出去,沒問清規?"。舒舍予冷着臉問。
“我能問什麼?”向藍元氣憤地說:“追上了就給我們一個車屁股!”
“他腦子有問題嗎?”鹿言琛想了一下。
“看起來不像失憶,”向雀羅皺起眉頭,“總之.我對這件事還沒有頭緒。我會找另一個機會問,尤其是向藍元,不要添亂。”
"瑤瑤,你和雲川要多陪陪阿榆起."
聶清瑤和向雲川同時點頭,但向藍元說:“最簡單的方法是檢查DNA,同一張臉可以辨認出來,但卿卿和清規之間的父女關係不可能僞造。這樣一對比,不就有結果了嗎?"
聶老爺子突然說:“我也同意這種方法。”
“這個方法不錯,如果能替清規確定那個女人是假的,那麼就可以找出究竟什麼樣的原因。我會去檢查那個女人的來歷。清規是無意識的,我們要有意識!”舒舍予道。
“也可能是有什麼困難,”鹿言琛提出,
“清規和阿榆在一起這麼久,兩個人就像一個人似的,他怎麼會分不清誰是阿榆?而且,既然冒名頂替者的臉都一樣,不可能傻到不知道自己有孩子。我的意思是先看看她有什麼動作。”
向雀羅抱着自己的胳膊,說實話,他的腦子裡也很亂。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太意外,而且令人費解,根本沒有理由。
只是現在他們說什麼也沒用,所有的答案都在聶清規身上,不管他是故意的還是真心的!
“阿榆,你沒事吧?”雲朝半夜撥了個電話。
“我很好,”季白榆疲倦地說,“只是事情有點突然。我好像措手不及。”她笑着,一臉苦澀。
“別說是你,連我都覺得太突然了,”雲朝說:“但你們是夫妻,我相信無論什麼樣的誤會都會很快化解。”
“謝謝你……”季白榆嘆了口氣說:“今天對不起。我本來要去看你的電影,但讓你白等了……”
“白榆,我們之間這種客氣話你不用說!”雲朝打斷她:“不管怎樣,你可以告訴我任何事情,儘管我可能幫不了你。”
“我會的。”季白榆接了,低頭掛了電話,臉上勉強的笑容卻消失了。
“咚,咚!”
“喂,你睡着了嗎?”
聶老爺子在門口說道。
季白榆迅速打開門,把他扶了進去。“爺爺,你怎麼這麼晚還不睡?”
聶老爺子苦笑着說:“我活了這麼久,什麼也沒見過,但是我發現我的老心真的受不了折騰。”
季白榆坐在他旁邊道歉:“爺爺,對不起……”
“我不怪你,”老人拍拍她的手說,“雖然事情來得很突然,但在那次DNA測試後,我還是可以很平靜地面對這樣的事情。”
"雀羅,他們都回去了嗎?”季白榆猶豫了一下問:“我剛纔狀態很不好嗎?”
聶老爺子笑着說:“嘿,畢竟你也在長大。遇到這種事也平靜多了。雀羅也被昏了頭,他們暫時想不出頭緒。等他們冷靜一晚上!”
季白榆點頭,突如其來的噩耗總讓人不知所措,但一旦成爲了事實,那麼一切就圍繞如何解決問題就好了。
“清規,雖然我不知道他在緬甸怎麼樣了,但總覺得他這次回來後有點不對勁。你要多找機會接近他。”聶老爺子低下頭說:“現在我擔心那個女人會對清規不利!”
季白榆微微一頓,暗暗嘆了口氣說:“這也是我擔心的。”
“所以,在你發現清規是否真的完全相信她之前,不要輕舉妄動,避免翻牆。”聶老爺子語重心長地說。
“即使這是真的,我也會讓清規想起我,”季白榆看起來很溫柔,“因爲我相信他愛我。”
聶老爺子鬆了一口氣:“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嗯,早點睡。”
聶老爺子被送回了自己的房間。季白榆回頭輕輕關上門。
然後他走到寶寶的牀邊,輕輕撫摸着卿卿柔嫩的臉頰。
看着她在夢裡舔着小嘴,心裡忍不住暖暖的,一股力量出來了。她輕聲說:“卿卿,爸爸回來了,你想見他嗎?”
卿卿翻了個身,熟練地換了個躺着的姿勢繼續甜蜜的夢。
季白榆忍不住笑了,抱起她的小身子,把它摟進懷裡。她點點頭說:“聽話,不然媽媽不要你了。”
卿卿撅着嘴睡着了。
季白榆醒着,關了房間的燈,走到陽臺。寒冷的空氣讓她縮了縮手臂,但她的頭腦變得更加清醒。
"清規,你爲什麼忘了我?”她不再壓抑心底的痛苦,在沒人的時候傾訴。她擡頭看着夜空,大聲問道。
她也希望這可能是因爲某些困難,但一個人的眼睛是不能騙人的。
今天,清規看着她的眼睛,驚訝,漠然,甚至厭惡。她有那麼一瞬間也產生了自己是假的幻覺,雖然她知道這是有原因的,但是心痛還是無法避免.
但是那個假裝是她站在清規身邊的人讓她很生氣!
“砰!”向雀羅手裡的杯子掉到了地上。
因爲上面蓋着厚厚的毯子,所以沒有破。
相反,它滾到了聶清規的腳下。他皺着眉頭說:“雀羅,你今天出錯了。”
向雀羅按了按額頭。他覺得自己好像有點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