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清規抱住季白榆的腰,看着周圍擁擠的人羣,微微皺眉。
蒂娜緊緊抓住沈景的袖子,有些擔心地問道:“夫人會沒事嗎?”
沈景拍拍她的手背說:“沒關係。”
“把這個人送到派出所,他會爲自己的言行付出代價的!”
沈景推開蒂娜的手,走上前去,站在季白榆面前說道。
“不管是誰給了你誹謗米薇的好處,我認爲這在今天都是行不通的。”
聶清規走出來,看着沈景,然後繼續說:“既然每個人都想知道答案,我還是要說同樣的話,請封老作證."
“你想讓我老人家作證什麼?”封老洪亮的聲音突然響起,衆人都回過頭來,朝他來的方向走來。
穿着唐裝,看上去很蒼勁,眼神本來就犀利,而他的周圍卻突然安靜下來。
封老帶着紀安歌和鮮花來了。
“師傅!”季白榆有一些意外,也有一些驚喜。
封老舉起手,環顧四周:“我是來給徒弟慶功的,沒想到看到徒弟被欺負!”
被保安陷害的那個人認出了他,傲慢的個子矮了一截,手也攥緊了:“你敢說這不是出自你手的評估報告嗎?"
紀安歌正要伸手去拿,但由於擔心證據會被銷燬,那人猛地又把手縮了回去。
“你怕當衆銷燬證據,但我不怕當衆殺人。你真有勇氣。”紀安歌聳了聳肩。
有人忍不住笑了,氣氛緩和了不少。
“封老!”一位老人走出來說,“這位朋友說你做了一份關於米薇兩年內破產的報告,是真的嗎?”
封老點點頭,漫不經心地說:“這是真的!”
對於衆人的驚訝,眼神也有了一些變化。
“但是,”封老喘着氣說,“那是以前的事了,現在米薇,比以前還要強!”
季白榆和聶清規都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但他的話現在很有說服力。
看完令人尷尬的人後,封老轉向周汝南說:“周先生一定深有體會。”
周汝南很平靜,在大家熱切的目光下,他淡淡地說:“我需要告訴大家,我今年的股息預計會增加三倍嗎?”
頓時只聽到一派的抽氣聲。
季白榆忍不住笑了,好像大家都挺幽默的!
“好了,這場即興表演結束了。”她舉起手中的酒杯說:“不管誰想看米薇的笑話,我都尊重他。畢竟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的道理大家都懂。”
衆人哈哈大笑,先前猖狂的男人沉默了,被保安沿着後門的小走廊拖走。
"沒想到這場鬧劇反而幫助了米薇。"紀安歌笑着說:“那些之前逃跑的顧客一定會回來求你的。”
季白榆轉身看着他,挑着好看的眉毛。“看到這樣的場景我很開心。”
花想容衝過去握住她的手,激動地說:“你變漂亮了!”
“對了,你爲什麼和師父一起來?”季白榆笑着問。
“老人說要來看熱鬧,我們就跟着,向雲川還嚷嚷着要來!”花想容看着旁邊的蒂娜,疑惑道:“這是誰?”
“這是蒂娜!"季白榆給雙方介紹。花想容自然熟,誰都可以玩起來,熟悉蒂娜是沒有問題的。
“封老來了。”聶清規看了眼身後的季白榆。
“師父……”季白榆故意拉長聲音說:“你真是我的好師父!”
封老故意板着臉說:“那天誰在我公寓裡摔門了?”
季白榆知道他說的是那一次的算命,於是她環顧四周,裝聾作啞:“有嗎?當然不會,要麼你弄錯了,要麼我失憶了!”
“你這丫頭!”封老笑了。
“還有哪些招數沒搞出來?”季白榆冷眼看着隔着一張桌子的人,她看上去憔悴不堪,她的臉也不再像以前那樣光彩照人,但眼睛仍然不肯屈服。
“那個報告,我就知道不會有用。”裴織毫不介意地說:“但是,季白榆,你還是不知道你得罪了誰。”
裴織眼中的得意讓季白榆有點不耐煩,
“我不是來聽你推理的。我要你手裡的股份,開個條件!”
裴織眯縫着的眼睛發出兩道不同尋常的光。她雙手撐在桌子上,壓低聲音,慢慢說道:“你認爲我這樣做是爲了譚家嗎?”
季白榆眼神一沉,“不是嗎?”
裴織搖搖頭,冷笑道:“譚家?”
“這是你想見我的真正目的嗎?”季白榆冷笑道:“告訴我,我真正的對手不是譚家?”
裴織討厭她眼睛裡那種洞察一切的光芒,這讓她想起了她哥哥。
琢磨了一下,她說:“季白榆,我想和你做個交易。”
季白榆微微歪着頭看着她,半嘲諷地說:“那位高人拋棄你了?”
裴織沒有理會她的譏諷,說:“我要的是簡單、自由和足夠的錢。”
季白榆眼睛微微轉動。一瞬間,她的思想改變了:“你想要的太多了。”
當裴織微笑的時候,她已經知道季白榆會同意她的請求,“爲了你父親的公司的安全,這是值得的。”
“米薇”分散在市場上的股份,以及隨時可能翻臉的恩迪奧,加上我手裡的股份,你明白這意味着什麼嗎?"
季白榆調整了她的坐姿。當然,她是認真的。
上一次,裴織和周琦聯合上演了一場綁架案。如果聶清規沒有及時趕到,周汝南的股票可能已經被騙走了。
在法國逗留期間,季白榆清楚地知道熙熙攘攘的巴黎背後是什麼樣的污穢。她不知道的是,原來是更有權勢的人在玩弄米薇的生意。、
她手裡的股份太少了。只有把絕對控股權握在手中,她才能穩操勝券.
擡頭看她的眼睛,這個裴織顯然抓住了自己的弱點。
“告訴我市場上給你回收股票的人是誰?”季白榆問。
裴織沉下臉說:“我還不能說。”她也在等待一個確切的消息。
季白榆看了她很久,最後說:“你決定了可以隨時通知我。我會給你安排一個新身份,讓你徹底離開法國。”
裴織似乎在笑,但她的神情並沒有多大變化。她說:“謝謝。”
出了派出所,季白榆重重吐出一口濁氣,十月底天氣轉涼。她拉了拉衣服,向等候的汽車走去。
聶清規在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