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娜嚇得臉都變白了,她睜着眼睛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季白榆蹙眉道:“沈景,你太兇了!”
當沈景看到蒂娜流淚時,他真的很浮躁,拍了拍額頭就走了出去。
蒂娜急忙追上他,匆忙說道,“沈先生,這是你的家。你別走,我走!”
沈景甚至沒有力氣停下。他轉過身,向樓上走去:“我回到總公司,真的不知道欠了誰。這裡怎麼說也是我的地盤!”
季白榆笑了笑,起身把張面紙遞給蒂娜,說:“男人都是嘴硬心軟,別介意。”
蒂娜一邊擦眼淚一邊搖頭:“我知道沈先生是個好人,否則他不會收留我。我會努力改掉這些習慣。”
季白榆有些憐憫地看着她:可憐的天使…
蒂娜一去廚房,聶清規就接到了鹿言琛的電話。說了幾句話後,他就接了電話。
“他說什麼?”季白榆問。
聶清規笑了笑:“關於周汝南!"
“他跟庫裡一樣是你父親的密友,曾被你父親救過。米薇的敘述是由一個叫周琦的人完成的,你可能猜不到這個周琦是周汝南的乾兒子。”
“養子?”季白榆大吃一驚:庫裡的資料沒有提到他有養子。"
“他們的關係還沒有公開。周琦出身於法國的下層社會,深受他父親的信任。
季白榆點點頭,想着給她的賬本,除了放在桌上的資金流轉資料表,還有裴織從米微帶走的資源和客戶,一個個記得很詳細,但是,
“賬號有問題!”聶清規和她異口同聲地說。
無意的碰撞讓兩人相視一笑。聶清規說:“看來這個周汝南知道很多事情。”
“他可能在考驗我,也可能在等我。”季白榆會心地笑着說,不是賬目不真實,是賬目裡少了一部分,一個他應該知道的很重要的部分。
"看來我們要去拜訪這位周汝南先生了."聶清規勾脣道.
季白榆被以金紅色爲基調的巨大別墅驚呆了,這個耀眼而奢華的地方讓她無法與想象中的周汝南聯繫起來
“先生,小姐,請用茶。”管家恭敬有禮地說:“大人一會兒就下來,請稍等。”
季白榆看了看四周。
雖然極其豪華,但房間佈局非常單調冷清,周汝南似乎獨自一人住在這裡。他失去了妻子和孩子之後,沒有再結婚。只是在孤兒院收養了周琦,但他對養子極其嚴格。
因此,周琦18歲以後基本上都是自力更生的。而有了周汝南的教育,他肯定可以在其他公司也獲得好的職位,但是他卻在米薇的基層被困了三年,三年後才被提拔。之後當然是一路飆升。
好一陣子,周汝南沒有出現。季白榆皺着眉頭坐在他家。
看着手錶,已經半個小時了。她看着聶清規,“我們走!”
清規同意地點點頭:“時間差不多了。”
他們起身後,管家適時出現,送他們出去,笑着說:“歡迎下次再來。”
季白榆摸着下巴說:“我會的。”
直到上車,季白榆才笑了起來:“好一個倔強又奇怪的老頭。”
"可怕的是,這樣的老人往往掌握着至關重要的秘密。"聶清規挑眉打趣道。
周汝南無非是在兩個方面考驗他們,一個是寬容,另一個是耐心。
合理的等待可以算是對前輩的尊重,但是等待太久會被認爲沒有主見。等待過程中的表現,是否堅持不懈,是考驗人的一生的方式。
所以,他們明天就要來了,那時候不會再也見不到人了。
這周汝南不過是使季白榆確認他手裡有重要的東西。他這麼做的原因是想看看她有沒有資格拿他手裡的東西!
賬目中缺少的部分是裴織從米薇轉走的錢,因爲這筆鉅款並沒有轉到美國的石油公司,而是消失了,所以這筆錢一定是在那個中轉站,而周汝南最有可能是開啓中轉站的鑰匙。
回到別墅,家裡來了個不速之客。
沈景早早讓蒂娜蒂娜回房間,他獨自坐下,盯着裴織。
直到季白榆回來他才擡起下巴上樓去玩。
然而季白榆臉上的笑容和輕鬆已經褪去,她也沒有忘記這個女人在裴萱萱葬禮那天說的話。
裴織笑着站起來說:“你回來了。我已經等你一會兒了!”
“怎麼了?”季白榆冷冷的問。
裴織不回答,一雙銳利老練的眼睛在兩人身上打着轉,“白榆,你去哪裡了?來巴黎幾天也沒聯繫姑姑,姑姑也沒準備給你接風宴……”
“不用,”季白榆諷刺地看着她。“你不是在這裡找到我了嗎?”
裴織的臉僵硬了,但她很快恢復過來,說:“你這個孩子……”
之後她嘆了口氣說:“我來這裡的主要目的是傳達公司股東的意思。你是我大哥的女兒。你主持公司大局當然好,但是你得跟這些前輩打個招呼。這是基本的禮貌……”
看到季白榆沒說話,她又補充了一句:“放心吧,我已經給你說了。畢竟家裡出事了,他們搜可以原諒。”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季白榆簡單的問。
裴織看了看坐得和泰山一樣穩的聶清規,改變了問話的方向:“你找了個好幫手,也是來幫忙的嗎?相信公司的人心很快就會穩定下來。”
季白榆心裡冷笑着,但是知道她今天來有兩個目的,吹吹風,施加壓力。
季白榆想知道他們掌握了多少信息,也想通過股東壓迫他們,提醒他們遊戲還沒定下來。
股東里確實有很多人被裴織收買過,但也要看每個人手裡的籌碼!
“如果有人趁機挖走客戶,”聶清規冷冷地說,“我相信和阿榆打交道會更容易。”
裴織笑了笑,停止了說話。
現在她幾乎可以肯定季白榆已經和庫裡聯繫上了,她也一直在尋找周汝南。
然而,周汝南那個固執的老人不會那麼容易被收買。她需要加緊努力,爭取在季白榆之前搞定所有能爭取過來的人!
季白榆對那幫股東來說還是年輕的新人,她能有什麼大動作?即使有聶清規,她也沒有權力,在法國沒有權力,沈景也不可能輕易與譚家樹敵!
這樣一想,裴織覺得輕鬆了許多,立刻變了臉色,裝出一副很疏遠的樣子:“這次名人招待會結束後,就在公司召開股東大會吧!"
季白榆冷冷看了她一眼,說:“這件事由我決定。”
裴織輕蔑地笑了笑:“只是時間問題。”
說完轉身離開,高跟鞋踩的聲音讓季白榆很是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