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小事就傻了!”聶清規抱起她,走到牀邊。
"早點睡覺,我們明天就要回鵲聲水榭了。"
季白榆摟着他的脖子說:“我又有點想你了。”
聶清規把她放在牀邊,蹲下來解開她的鞋帶。
”爲什麼在法國的時候沒有那麼想我。
季白榆笑着踢掉鞋子,她打開被子,拍了拍自己側面的位置。
“快來吧,我告訴你我有多想你!”
“如果我爭不過女兒,我明天就把她送走。”聶清規躺了進去,順手環住了她的腰。
季白榆側身看着他,暗暗道:“你願意嗎?”
看了她三秒鐘後,聶清規投降了:“嗯,我受不了了。嘿,閉上眼睛睡覺。”
季白榆心滿意足地躺在他的肩膀上,聽着他的心跳,睡覺。
睡了一夜好覺,季白榆醒得很早。
想下樓去做早飯,但季白榆發現安妮塔比她起得早。
“過會就可以吃了。”
安妮塔圍着圍裙走出來,說:“你父親在外面摘花。可以幫幫忙叫他!”
當季白榆去花園裡時,他看見聶周珏從花園裡面了摘了幾朵花。
轉身看她,又揮揮手說:“幫我拿着。”
季白榆趕緊走過去摘花,穩穩的擡起眼睛看着聶周珏的背影,眼神迷茫,
“阿榆,我知道你是個聰明的孩子。”
聶周珏沒有回頭,但突然說道:“我躺着的時候聽到清規說起過你。”
“哦……”季白榆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回答。
"我知道我對清規太不公平了,恐怕你是不滿意的。"聶周珏轉動輪椅,帶着優雅的微笑看着她。
“清湛和清規是罕見的天才。他們也揹負很多!”
季白榆一愣,除了生活經歷,還有別的嗎?
“有時候,你怕疼,不把傷口弄破,腐爛的地方會慢慢變大變深。最後,你會發現根本不可能挽回,或者你要付出沉重的代價才能挽回。
這兩個結果不是聰明人能選擇的。”
聶周珏慢吞吞地說:“越是忌諱、害怕、不願意面對的事情,越是要解決。膿的傷口越深越快切掉,那就沒有復發的可能。”
季白榆微微蹙眉。
當她正要深問的時候,安妮塔出來喊道:“你們可以吃早飯了!”
然而,聶周珏似乎並不打算給她提問的機會。
他徑直過去說:“清規有你,上帝不欠他太多。”
季白榆下意識的追了出去一步,但終究沒有問什麼。
他的話是否指的是清規和沈景在聶家的關係?事實上,其中最糟糕的就是這個。
他們徹底戳穿了沈景的身份。
這是聶家的隱患嗎?
他對清規和沈景還有什麼計劃?
仔細想想,聶清規在軍方的地位是根深蒂固的,而且有好幾個護衛。
雖然沈景可以回到聶家,但似乎不可能取代他。
恐怕沈景自己也不屑於這樣做,何況在他們面前還有一座像沈家一樣的山。
沈景和清規最大的相似之處就是直截了當地抱怨。
他擔心聶清規不會對沈家對他們母子的所作所爲如此寬容。
聶清規會和沈景握手言和嗎?這個讓她發笑的場景似乎已經在聶周珏的計劃中了。
他特別警告自己的話是爲了暗示她會在中間充當緩衝,解決兩者之間的矛盾?
“喂,你還在幹嘛?”安妮塔再次走出來,伸手去拿她手中的花束。
“去洗手。”
“嗯。”季白榆從小沒有得到母親的照顧,但看着安妮塔…
在回來的路上,聶清規花時間問:“我父親跟你說了什麼?”
“你看到了嗎?”季白榆驚訝道。
“嗯,”聶清規點點頭,沒有耽誤開車。
“今天早上我看見你在花園裡了。”
季白榆笑了,眼裡閃過一絲尷尬。
“他還能對我說什麼,當然讓我好好伺候你!”
聶清規非常懷疑:“真的?”
季白榆一本正經地說:“當然,娶老婆就是得這麼做的。”
聶清規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恐怕我得伺候你。”
季白榆高興了,尾巴差點翹上天,
“你願意嗎,清規,我努力了,你也一定要抓緊時間彌補那七個月的虧空!”
聶清規立刻大笑起來,“女人真了不起。”
季白榆笑着說:“各個年齡段的女人都這樣,家裡還有個小的!”
聶清規微笑着,眉宇間充滿了溫暖,這就叫找樂子!
“阿榆!這裡!”林星若向季白榆揮手,花想容也向她微笑。
海景露天咖啡館,柔和的海風讓人心曠神怡,季白榆和向雲川按住太陽帽走過去,然後拉開凳子坐下。
"兩杯檸檬水。"向雲川擡頭對服務員說。
季白榆看了一眼下面的海岸線,笑了笑:“你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
“漂亮吧?”林星若說,“我可是費了好大得勁才找的這個地方。我觀察過。這個地方是舉行聚會的最好地方。帶着你們家小色狼一起啊!”
“咳咳!”季白榆真的被檸檬水嗆到了。季
白榆斜着眼睛看的花想容,卻看見她擺弄着杯子東張西望,卻不敢看自己。
嘆了口氣,季白榆無奈的說:“是向藍元污衊卿卿,一個奶娃娃能怎麼着!”
“其實我覺得卿卿挺有才的!”花想容興沖沖的說,看到季白榆的白眼,趕緊把目光移開,望天。
向雲川忍不住笑了:“阿,你真的別說,我哥哥想法不錯。以後也別叫卿卿了,就用這個,多霸氣!”
季白榆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你很開心。我的女兒很無辜好嗎?”
聞言幾個人笑着互相打趣。花想容問:“你的婚紗準備好了嗎?”
季白榆在這件事上有些心不在焉:“還沒有。”
三個人面面相覷,林星若碰了碰她的胳膊,說道:“怎麼了?結婚還不高興!”
季白榆擡頭看着三個人,淡淡地垂下眼睛,說:“我不知道,我提不起興趣。”
“婚前恐懼症?”林星若很懷疑:“但你甚至已經生了一個孩子。整天對聶清規愛的的力量讓我顫抖。需要恐懼嗎?”
季白榆心裡很煩躁,但又不能談論聶家。她只能說:“可能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情。”
只有向雀羅和鹿言琛知道聶清規不是聶家的孩子,甚至向藍元也被瞞着。
季白榆覺着這個事越少人知道越好,顧曦和的雙胞胎已經去世的事實永遠是個秘密。
“就算出事了,也是喜事!”向雲川笑着說,“任安被捕了,任家落入了任北辰的手中,沈景的事情也已經解決了,而方扶光不是……”、
她看了一眼林星若,說道:“井水不犯河水。”
“兵不血刃,這不是好事嗎!”
季白榆伸出手臂笑了笑:“雲川沒說錯,我應該更開心。”
正說着,突然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了進來,“雲川,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