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南昇突然站起來,開始朝她走去。
季白榆大吃一驚,慌忙後退,但男人的動作之迅猛,是她根本無法與之相比的。
當回過神來之時,季白榆已經身在他的懷抱中。
祁南昇輕鬆地從她手裡拔出水果刀,反手一扔,刀子徑直落進桌子上的水果盤裡。
季白榆看了一眼,卻無法掙脫,。
她羞紅了臉,低着頭大喊:“你放開我!”
祁南昇低下頭,聞了聞她的頭髮,他的手也越來越緊。
他忍不住說:“真香……”
季白榆渾身一顫,冷氣瞬間從毛孔中溢出。
臉上的血像被抽乾似的蒼白到了極致,她忍不住掙扎着反抗,瘋狂地踢着身後的人,但她不想這個人的肌肉就像石頭一樣硬,自己根本無法對他造成半分傷害。
祁南昇抓住她的手,強迫她擡起頭來。
季白榆瞳孔放大,鼻子發酸,眼睛模糊。
祁南昇把頭埋在她的脖子上,有些着迷的說:“小娃娃真香……”
季白榆咬緊牙關,狠狠地瞪着他!
“雖然我很想嚐嚐你的味道,……”祁南昇有點被這種溫暖芬芳的軟玉所吸引。
他頗爲傷感地擡起頭說:“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一滴冰冷的淚水滴落在他的手臂上,祁南昇眯起眼睛,低眉撞向季白榆的視線。
微微一愣之後,他立刻鬆開了手。
季白榆慌忙後退,站於幾米之外之後,還是不肯放鬆警惕,搓着手盯着他。
祁南昇瞥了她一眼,然後走了出去,說道:“呆在房間裡,不要試圖逃跑。”
直到門關上,季白榆才鬆了口氣。
她轉過眼睛,看着外面黑暗的天空,不禁擔心起鹿言琛,也不知道鹿言琛是否被送進了醫院。
敲門聲響起時,外面有人說:“季小姐的晚餐準備好了。可以送進去嗎?”
季白榆感到諷刺的是,強盜還敲了敲門。
她應該說現在的強盜太有教養了嗎?
無視外面的人,她直視窗外。
門開了,小囉囉走到玻璃桌前,放下東西,然後輕輕地退了出去。
天色已晚,房間裡一片漆黑。
季白榆一動不動地坐在窗邊,沒有碰桌上的食物,直到門再次被打開,突然亮起的燈光刺痛了她,然後她動了動雙手捂住了眼睛。
已經換上黑色西裝的祁南昇,看了一眼桌上沒動過的食物,面色冰冷,生硬地說道:“吃吧!”
季白榆沒有回,淡淡地說:“我還不餓,餓了就吃。”
祁南昇冷笑道,“你是在挑戰我的忍耐力嗎?”
季白榆心裡生了一股煩躁,她回頭看着他說:“我不要吃!”
她的反抗激怒了祁南昇,他抓起桌上的冷粥,大步走向她。
他把它遞到她面前,說:“你是想自己吃還是想讓我喂?”
季白榆皺起眉頭。
如果她不吃,他可能會直接往自己嘴裡灌一碗。
慢慢接過來,象徵性的抿了一口。
冰涼的感覺讓季白榆舌頭不舒服,再也不想動了。
這時,祁南昇拿出那塊玉佩,放在手心裡看了看,嘴裡卻問:“這個玉佩的秘密在哪裡?”
季白榆垂下眼睛,掩住驚訝,平靜地說:“我怎麼知道?玉佩?有什麼秘密嗎?是關於什麼的?
這時,祁南昇拿出一件讓她吃驚的東西,扔在沙發上。
語氣冰冷。
“展廳裡展示的和氏璧是假的!”
季白榆瞥了一眼男人,疑惑地擡頭:“是你偷了和氏璧?”
祁南昇冷笑着看着她說:“可惜是假的!”
“怎麼可能!”季白榆忍不住提高聲音,然後小心翼翼地陳訴:“都是從國外直接運回來的,怎麼可能是假的!”
“別跟我裝傻,”祁南昇說,舉起玉佩,“告訴玉佩的秘密,和氏璧到底在哪裡?”
“不知道!”季白榆看着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不知道那和氏璧是不是假的,我更加不會知道和氏璧和玉佩之間到底有沒有秘密,你應該直接去問蔣勳這個問題!”
祁南昇額頭上青筋直冒,似乎已經沒有多少耐!
他握着玉佩的手,突然握緊了,這股力量幾乎捏碎了玉佩.
季白榆心跳不受控制,變得劇烈,“砰砰”的聲音在耳邊迴盪。
季白榆忍不住嚥了下口水,捏了捏手指,用力到幾乎變形.
“放手,放手,我要進去!尖銳的女聲劃破了緊張的氣氛,祁南昇冰冷的殺氣突然變成了憤怒,對門口說:“讓她進來!”
女人徑直衝進來,走到他面前,抱住他的胳膊說:“南昇,你爲什麼讓這個醜女人待在你的臥室裡?我剛剛學到了一個新把戲。我們等會兒……”
“啊!”一聲尖叫從季白榆嘴裡溢出。
她捂住嘴,踉蹌後退,驚恐地看着這一幕.
祁南昇的動作季白榆根本沒看清楚。,她只覺得眼前有影子在閃。
當季白榆回過神來的時候,女人的胸口上已經插上了一把水果刀,鮮紅的血噴涌而出,順着衣服流了出來.
女人張大嘴巴,驚恐地低頭看着胸前的刀,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就是沒了生息。
祁南昇似乎在發泄他的憤怒,表情變得漠然。
他拿出紙巾擦了擦手指,說:“扔出去。”
門口的保鏢毫不猶豫的走了進來,把女人拖走了,表情淡然的好像這種事情似乎是家常便飯。
季白榆從已死的女人身上回過頭來,緊緊地看着祁南昇血淋淋的手,嘴脣顫抖着:這是個魔鬼!
“再給你一個晚上考慮一下。如果你還不知道,那我只能自己去問聶清規,但在那之前,”
祁南昇擡頭看着她的眼睛,邪惡地說,“我不能保證你是否完整……”
看着他消失在門口,季白榆只覺得一身冷汗,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她咬着嘴脣,盯着地面。
那個叫“南昇”的男人掙扎着想要抓住她,這注意證明和氏璧不是真的。
爲什麼和氏璧是假的?是一開始就丟了還是中途改了?
如果是聶清規乾的,他不會瞞着自己。
此外,向雀羅瘋狂地尋找和氏璧下落嗎,這足以證明清規是不知情的。
但從剛纔那人的語氣來看,顯然是爲了問自己和氏璧的下落。
如果當初到達聶清規手裡的和氏璧,不是真的,那麼蔣勳爲什麼要這麼做呢?既然玉佩真的隱藏了關於和氏璧的秘密,他爲什麼要想辦法把它送到自己手裡呢?把它給她相當於把它送給聶清規.
他到底想幹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聶清規穿着黑色的衣服,站在病牀前,看着昏迷不醒的鹿言琛。
他的眼睛冷到了極點。
他把玉佩攥在手裡,只想趕緊等他醒過來問問。
“清規,單豫抓到了!”向雀羅疾步走了進來,說道。
“帶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