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伽收起他的神色,緩緩說道,
“女保鏢和聶清湛是特殊部隊的夥伴,他們關係很好。玉佩是聶清湛的遺物。他死後,就一直由蔣勳保管,與和氏璧沒有直接聯繫。此外,檔案中沒有關於和氏璧的信息。”
季白榆驚愕地看着聶清規,玉佩原來是聶清湛的遺物!
“你不知道嗎?”她忍不住問聶清規。
聶清規低下頭說:“軍事部門沒有給我任何我哥的東西!”
季白榆扶住他,用力握了握聶清規的手,兩人的目光相遇,一種深深的默契過去了。
小伽咳嗽了一聲,說:“文件我都看了,只有這些材料。”
季白榆蹙眉道:“爲什麼和氏璧沒有相關文件?”
“可能是因爲它被列入國家最高機密,沒有存檔。”聶清規說。
季白榆有點失望。
她讓聶清規做兩個假身份,讓花想容和小伽混在一起。
花想容進入檔案管理室偷國家檔案,卻沒想到只得到了這麼一點信息。
“所以……”她壓低聲音問:“聶清湛的屍骨埋在哪裡?”
安晶帶她去了一個由聶家建立的紀念聶清湛的紀念碑,恐怕只有國家最高級別的人知道聶清湛的遺體在哪裡。
“沒有。”小伽搖搖頭說,
“聶清湛的信息只是他在特種部隊的訓練成績,當時他和女保鏢的成績最均衡。所以我判斷他們默契度最高。
而在十八年前的記錄當中,什麼都沒有,只是一個死亡標記。此後,女保鏢一直留在特種部隊,幾乎從未離開過總部,並一直從事理論教程。"
“然而,”他停頓了一下,又補充道,“我無意中看到了國家限制不明人物遺體的地方。”
“在哪裡?”季白榆趕緊問。
“海崖山。”小伽看着聶清規說:“裡面的墳墓都有編號,沒有名字,受國家保護。”
這些出於黑暗面的人沒有名字。
死後,爲了防止秘密泄露,連他們的屍體都不能被家人帶回去,只能由專門人員掩埋。
不採用火葬的原因大概是防止從中獲得一些有利的信息。
聶清規情緒很低落,季白榆可以看的出。
他一個人站在陽臺上,寬闊的脊背似乎很孤獨,手裡拿着紅酒,卻一口也沒喝。
她靜靜地走上前去,用手摟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背上,說:“別難過,好嗎?”
聶清規拉着她的手說,“鞋子呢?”
“有地毯,不冷。”季白榆移動了小腳示意。
聶清規嘆了口氣,把杯子放在陽臺上,抱起她說:“因爲你喜歡赤腳,所以纔會到處撲了地毯,但這不是導致你不穿鞋的原因。”
季白榆聽出了他語氣中的警告,抱住他的脖子撒嬌道:“有什麼關係……”
聶清規憤怒地擡起臉說:“你生病的時候總是喜歡亂跑。當然有關係。”
季白榆說:“我保證下次穿鞋!”
聶清規彎下腰,把她放在牀上,拍着她圓圓的小屁股說:“你答應多少次了?”
聶清規本來要起牀,季白榆抱住他不肯放手。
她把聶清規攬向自己,說:“不,你不準失眠,跟我睡!”
聶清規按住她柔軟的身體,無奈地說:“如果你再動一下,今晚我們倆都不用睡覺了。”
季白榆的臉變紅了,她垂下眼睛,沉默片刻說:“要不我們試試別的方法……”
話還沒說完,聶清規的薄脣微微張開,帶着笑意的聲音慢慢飄出,
“十二種成爲主導的方式?”
季白榆一驚擡起眼睛,瞪大眼睛看着他。
聶清規又說:“如何控制丈夫的身體?”
看到他還要繼續說下去,季白榆趕緊伸出手,壓住他的嘴,又羞又怒:“你居然偷看了!”
聶清規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手掌,潮溼的感覺讓季白榆突然縮回了手。
小臉紅的像三月的桃花,但是一雙美眸裡卻滿是羞澀。
不知道是慚愧還是懊惱。
聶清瑤上次給她的那本書都關於描寫男女關係的,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只是沒想到聶清規會拿這個開玩笑。
通紅的小臉蛋含羞帶怯,好像是在無聲的誘惑,所以聶清規順應本心的低下頭,啄她漂亮的紅臉頰。
季白榆雙手抵在他的胸前,微微有些惱怒,。
“不要試圖跳過話題。我問你,你在哪裡找到那本書的!”
聶清規爲她可愛的樣子感到高興,舔了舔嘴脣說:“我在你藏它的地方找到了它。”
季白榆真想扇自己一巴掌。她怎麼問了這麼蠢的問題!
“把書藏在枕頭下面,”聶清規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是想方便自己隨時實踐,嗯?”
季白榆被他的“嗯”驚呆了,推着他的手,從不慌不忙變成了抓緊,。
她支支吾吾地說,“我在努力讓我們的關係更和諧……”
聶清規並不覺得好笑,他說:“我們現在有分歧了嗎?”
“我說的不是這個,”季白榆把他推到一邊,直視他的眼睛,
“我是這樣理解的。如果沒有激情,連愛情都會被慢慢消耗乾淨!”
她一本正經的樣子讓聶清規越來越想笑。
忍不住捏捏面前的小臉說:“書上說的不一定是真的。還有其他維持愛情的方法。”
“還有別的辦法嗎?”季白榆一副求知的模樣
“比如……”季白榆拉長了聲音,吊起了胃口,
過了一會兒,他說:“用法律。”
季白榆滿心以爲他要說什麼浪漫的話,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於是她撇着嘴說:“法律還能控制人談戀愛嗎?”
聶清規把她拉近,用沙啞的聲音說:“法律可以保護合法的夫妻。”
季白榆把頭深深埋進懷裡,嘴巴翹得老高。
過了一會兒,頗有些厭煩的說:“法律管不了小三……”
“誰告訴你的?”
“沒人,電視上的黃金檔綜藝不都是這些嗎?”季白榆強調,“第三者上位!”
“你腦子裡在想什麼……”聶清規用手輕輕指了指她的腦袋說,“如果是這樣,你可以儘快嫁給我,然後生他十幾個孩子。那我天天忙着賺奶粉錢,你就放心吧。”
季白榆沒想到聶清規說這麼搞笑的話,於是忍住笑:“能讓你忙着賺奶粉錢.那奶粉應該和天上的星星一起貴!”
“這樣如何,”季白榆翻身爬到他身上,說:“你給我錢,聽我唱歌,晚上給我暖暖身子,講講故事,我就考慮嫁給你。”
“好……”聶清規笑了笑,把她抱在懷裡。
季白榆嚴重懷疑聶清規是在軍隊中長大的這一事實。
你說他不浪漫,但是浪漫的時候可以讓人驚訝。
他說他不會說情話,但是他說的情話會讓人想哭.
自己這是撿到了一個什麼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