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雪落已經停下了腳步,目的地是一個車庫,她手裡拿着幾個塑料袋走了進去。
“嗚.哇.......“”發出響而刺耳的聲音。
是警笛!
“他們來了!”季白榆回頭看了一眼,後面沒有警車的影子。
她急忙說:“殷勤,快點,我怕寧雪落要被逼急了!”
殷勤一句話也沒說,只是暗暗加快速度。
兩邊的冷風幾乎可以把季白榆拉下車,所以她不得不抱着他的腰,用他的背來躲避強風。
“我們到了!”半晌後,殷勤突然沉聲喝道。
季白榆一個激靈在他停下來之前跳下車,不顧他的阻礙向車庫跑去。
剛到門口,就被衝出一股黑煙嗆得眼淚直流,她邊走邊咳嗽:
“三辰!”
沒有人回答,但是季白榆可以看到車庫裡的火焰在跳動。
她心裡一沉,以防車庫裡有燃料.
門邊的桶裡還有水。
她扯下圍巾,弄溼它,然後捂住鼻子,下定決心
趁着火勢不大把人弄出來,雲朝沒有回答,說明他可能被什麼東西綁着,看這架勢,寧雪落是鐵了心要和他同歸於盡了!
無論是爲了雲朝還是寧雪落,她都一定要阻止這場悲劇!
“你瘋了嗎?"後來進來的殷勤,連忙抓住她的手腕,憤怒地喊道:“你進去會死,等着消防隊!”
季白榆推開他的手喊道:“等他們來了,人都要被燒焦了!”
“有人嗎!”在逐漸高漲的火焰撞擊聲中,兩人沉默了回去,屏息傾聽。
“有 …!”又是一聲,季白榆驚喜:“他在叫我們!”
聶清規把人們帶到車庫。
除了濃煙和扔到一邊的警車,沒有半個人影。
他撥了季白榆的電話,大火中變得微妙的鈴聲從車庫裡傳來。
他扔掉手機,脫下外套,毫不猶豫地扔給身後的向雀羅。
“別進來。”
"清規,消防隊馬上就到。你不要冒險!”
向雀羅按住他的肩膀,焦急地說道。
聶清規張開手,像豹子一樣衝向車庫。
向雀羅沒有時間阻止他。
他想追進去,卻被旁邊的向藍元拉住:“你要相信清規!"
向雀羅皺眉,繃緊身體盯着車庫。
火越燒越旺。
消防車的汽笛一響,車庫就爆發出驚天動地的爆炸。
大火直衝雲霄,黑煙覆蓋了整個車庫......
中央醫院,貴賓病房。
安晶氣喘吁吁地跑到601病房,把它推開。
門開了,她的目光落在病牀上那個面目全非的人身上。
她忍不住後退一步,不可置信地看着躺在病牀上一動不動的沒有生命的人。
這是,聶清規?
季白榆默默地坐在牀邊,一動不動地盯着病牀上的人。
淚水佈滿了她的臉頰。
她說:“你現在滿意了嗎?”
清醒過來的安晶,突然瘋狂地撲向季白榆,用力搖晃着身體,喊道:“這不是清規,這不是清規!你說,這不是清規!”
季白榆,低頭看着她,產生出強烈的仇恨,伸手抓住她的肩膀,手指幾乎嵌進她的肉裡,乾澀的喉嚨嘶啞地喊道:“你爲什麼這樣做?"
安晶被她的外表驚呆了,眼淚仍掛在臉頰上,愚蠢地問:“我做了什麼."
季白榆把她撲倒在地,含淚指責她:“要不是你,寧雪落怎麼會綁架雲朝,要不是你,我怎麼會被困在裡面,聶清規怎麼會受傷來救我?"
“你還敢說不是你?你一心想拆散我們,清規從來不在乎你,但是你太惡毒了,存心要傷害他!”
季白榆衝過去抓住她的衣領說:“你一直說爲不會傷害清規,你一直說這是爲清規好。你在爲他做什麼?"
安晶被她狠狠地吼了一聲,慢慢轉過頭去看病牀上的人。
眼淚又流了出來。
她搖搖頭說:“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寧雪落爲什麼這樣做?我真的不知道……”
季白榆用銳利的目光走近她。
“你敢說你沒有和謝瞬勾結,利用寧雪落陷害我嗎?"
“我說怎麼會這麼巧,向家被舉報,四叔舊賬被查出來,任家打着結婚的旗號向聶家施壓,而我被謝瞬誣陷過幾次。我想想,也只能是你勾結她害人!”
“你的心爲什麼這麼惡毒?謝瞬兩次發現有人對我施暴。要不是我僥倖逃脫,恐怕都找不到我的屍體了。
你甚至幫助她創造機會,脅迫寧雪落製造假證據,並指示她綁架雲朝來引我進入遊戲,
這幾乎要了清規的命。很難說他是否能從牀上醒來!他是聶清湛唯一的弟弟,你爲什麼要害他,你滿意了嗎!"
安晶睜大眼睛看着她。
她用力重複了一遍:“謝瞬是想找一個墊背的人?"
季白榆地閉上眼睛,癱倒在椅子上,說:“你這個時候有必要隱瞞嗎?你沒下命令嗎?她是一個小電影明星。
她想找這麼多人,花了這麼多時間設計這個騙局,甚至結束了向家的底層,並持有聶家證據。
你覺得說出來有人會信嗎?”
安晶不停地搖頭說:“這不可能,傷害清規,是不可能的!”
“難道聶清湛十多年前就告訴過你讓你拆散我們,讓你陷害我對抗聶家,並讓你把清規送去黃泉路?”季白榆的問題越來越尖銳,最後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咆哮。
“他沒有。他沒有!”安晶大叫:“他只是讓我去照顧任安!”
她吼完之後,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季白榆沉默了,等她繼續。
“他讓我像姐姐一樣照顧任安。任安喜歡清規,我只是想幫她實現她的願望……”她說着掩面哭了。
“她喜歡清規,這是個笑話!”季白榆諷刺地笑了。
“她只是不願意別人得到清規,如果她真的愛清規,她不會舉報向家,她不會陷害聶家,讓清規陷入困境,她不會讓清規躺在醫院的病牀上。半死不活!”
安晶順着手指的方向看去,看着全身裹在白布裡的清規,安晶眼淚又流了出來,一直從她手指間溢出。
她絕望地搖搖頭說:“當初,我們約定只是演戲。她說她不會真的傷害你。至於向家和四叔,只要清規同意結婚,她就立即利用任家的關係來壓制它。
她說她只是想讓你撤退,所以她打電話給謝瞬命令她採取行動,但我真的不知道寧雪落,我只是讓她作證並指認你。
她爲什麼要綁架雲朝.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