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不是在牀上,而是在客廳的沙發上。
女人光裸着身子,捲縮在男人的懷裡,男還在不知道疲倦的有節奏的律動着身子,空氣裡瀰漫着旖旎的氣息。
恩!很香豔的場景,十分香豔。
“啊!!!!”
最先打破這場真人肉搏大戰的不是我,是躺在顧南城身下的女人。
她在和顧南城調換姿勢時,扭頭看見了我。
所以,她尖叫了出來。
顧南城停下了身子,有些茫然的看向了她,從而順着她的目光看向了我。
觸碰到他的目光,我其實還是挺淡定的,至少沒有哭,也沒有攥着他撕心裂肺的詢問,爲什麼?
我只是走到了他身邊,毫無預備的賞了他一個巴掌。
“顧南城,再見!”再也不見。
顧南城的出現讓我改觀了,這個世界上的男人並不是都像老楊那樣齷齪,但是,此時我覺得,好像都差不多。
顧南城那麼好,不是一樣和別的女人上牀了嗎?
驕傲如我啊!就連遇到男朋友和別的女人滾牀單,都能淡然的欣賞之後,才離開!
“蓁蓁!”我轉身之際,顧南城抓住了我。
他的手炙熱得有些灼手,我回頭看他,帶着淺淺的笑,“顧南城,你睡誰不好,爲什麼要睡她?”
我指着沙發上的許安娜,臉上帶着諷刺,繼續道,“她可是你兄弟的女人啊!顧南城,你還真是齷齪!”
顧南城抿着薄脣,沒有說話,只是一雙墨黑的眸子裡蘊含着痛苦,還有,慾望!
“蓁蓁,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南城和我.............”
“他和你是意外是嗎?意外擦槍走火是嗎?真惡俗!”
我打斷了許安娜的話,甩開了顧南城的手,冷冷道,“顧南城,如果你心裡喜歡她,大可以直接告訴我,沒必要這樣和她偷偷摸摸的,噁心人!”
許安娜一時間哭得梨花帶雨,撕心裂肺的拉着我說,“蓁蓁,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南城他............”
“安娜!”許安娜的話沒有說完,就被顧安城打斷了。
許安娜張了張口,最後還
是閉上了嘴巴!
這樣的他們讓我看得刺眼,忽然冷笑了起來,“顧南城,妄爲你活了二十多年,竟然連道德底線都沒有,真是難爲你是一個男人了!”
三觀超正的我,接受不了顧南城和許安娜亂搞,也更加接受不了,顧南城這樣在我看來一旦動情就不會變的男人,最後變成了劈腿男。
是的,我見過最惡俗的戲碼,也遭遇過惡俗的戲碼,那天晚上我連夜趕回了安縣,下火車站時,安縣下了一場大雨。
我站在雨裡沒有躲,只是任由雨淋,路人們都覺得這個姑娘是不是腦子秀逗了,那麼大的雨不躲,反而跑到雨裡淋雨。
其實,大概只有我知道,我只是想借着這場大雨淋漓盡致的哭一場而已罷了,在與雨裡哭,也許就沒有人看見我的眼淚了。
顧南城是我青春歲月裡的一場大雨,來得酣暢淋漓,淋得我一病不起。
後來的後來,我再也沒有見過顧南城。
哦,不,見過的,有生之年,狹路相逢終不可避免,怎麼可能不相遇呢!
容我好好想,那次我和顧南城是怎麼相遇的!
大概時間是在高考後的一個月後,高考成績下來了,俞灝問我想報那所大學,我有些迷茫,以前,我的夢想是去帝都,去上顧南城所上過的那所大學。
可是,現在我不想去了!
我茫然的看着他問,“你想去那所大學?”
他一如既往的淺笑,“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我愣住了,內斂如俞灝,他竟然能在這樣的時候,說出這種帶着酸意的話,我噗嗤一笑,“那我是不是去天堂,你也隨我去!”
他點頭,“地獄,我都隨你去!”
..............
我們之間的交流隔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因爲俞灝的認真,也因爲我的不走心。
後來,我和俞灝依舊還是報了帝都的大學,回去路上,俞灝說他送我,我答應了,畢竟,我們好像真的很順路。
出了學校後,我突發奇的想要去我們學校附近的哪條小吃街上吃冰涼蝦,所以擡頭看着俞灝道,“你急着回家嗎?”
他搖頭,“不急!怎麼了?”
我笑道,“那不如陪我吃點東西吧!”於是我拉着俞灝去了那條以前我和林苗苗經常去的那家小吃店。
只是,我沒想到的是,我們竟然會遇上俞灝老爸的仇家。
天災人禍這種事,真的是沒有辦法預料,當我和俞灝被幾個三大五粗的男人擋住了去路的時候。
俞灝的第一反應就是,蓁蓁,快跑!
可是,從小就不擅於奔跑的我,還沒有跑出二十米,就被一個大塊頭如同拎着小雞仔子似的提了回來。
粗魯的將我摔在了地上,疼得我只想罵他祖宗十八代。
俞灝將我扶了起來,把我護在身後,一雙陰鷙的眸子冷冷的看着幾個男人道,“你們要抓的是我,放了她!”
其中一個男人,好像是領頭的,冷笑道,“哼,你考驗我們的智商呢?放了她去給你通風報信?當我們是傻缺呢?”
說完鄙視的看了一眼俞灝,大意就是,小子,你那智商真是着急。
俞灝冷冷的看了他們幾個一眼,俊逸的眉宇擰了起來,周身的嗜血氣息讓人難以忽視,其實,我一直覺得俞灝是那種很乾淨,很純粹的男孩子。
但是,這一次讓我大大的對他的氣質有了新的認識,那幾個男人靠近我的時候,被俞灝一腳踢了過去。
其中一個男人中招哀嚎了出來,接下來的場景就是,俞灝一邊護着我,一邊和那幾個男人交手。
果然,我用拖油瓶來形容自己一點都不爲過,因爲,俞灝爲了護我,硬生生的捱了男人一拳。
正中臉上!
“俞灝,你沒事吧!”我回神之際就看見俞灝嘴角溢出的血液,還有他有些紅腫的臉。
那個時候俞灝才18歲,我當時想啊,要是俞灝就這樣毀容了,那我一定自己穿上潔白的婚紗,走到他面前。
義正言辭道,俞灝同學,爲了感謝你的捨身救命之恩,小女子我當以身相許了。
看吧!我以前還是一個非常善良的姑娘的!
俞灝朝我搖了搖頭,依舊將我護在身後,“我沒事,好好抓着我!”
我點頭,乖巧得不像我!其實,我當時還是很害怕的,這些人不是大街小巷裡的小混混,都是一些練家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