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陌在集中精力的療傷,忽然聽到外面下雨的聲音,本想不理的,但心裡卻很煩躁,再無心集中精力療傷了。
“進來吧!”他睜開眼對着門口說道。
然後門口的少年聽到他的話就趕緊進去了,赫然是那個由司空舞易容的少年無痕。
他笑嘻嘻的從門口進來,就知道他不是那麼冷血的人,好歹自己剛剛救過他,是他的救命恩人。本來自己就是因爲不放心他纔跟着過來的呀!
“爲什麼跟着我。”他漠然的把視線移到少年身上,很瘦弱的小子還敢充大頭,武功再好也有失蹄的一天,正如他一樣。
“咦!我救了你。”少年固執的說。
“所以呢!”救了他,所以跟着他想得到什麼呢!
“聽說你是邪教魔頭呢!”撐着自己的下巴歪着腦袋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呢!
離陌挑眉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你要知恩圖報。”他繼續說。
(貌似人家先對你有恩哦!)
離陌有點失望和不屑,原來也是想圖利的人。很多人想從他身上得到好處,這個看似真誠,有着清澈眼眸的少年也不例外。
“看你功夫不錯,又是魔教中人肯定有什麼絕學,教我武功吧!”
“好。”不想欠他的,既然他想學武功那就成全他好了,隨便給他一份秘籍好了。
目的達到,司空舞兩眼打轉,甜甜地叫了聲:“師傅。”對啦!她的目的不在於能不能學到點武功,而是有一個這樣的厲害人物做師傅的話,以後有人欺負她,他直接報出他的名號就可以了,多方便啊!以後行走江湖也方便嘛!
他這麼一叫讓離陌一愣,他叫自己師傅,他什麼時候答應收他爲徒了。
“誰答應收你爲徒的,我不收徒弟。”離陌擺在臉說,心裡想:這少年心機挺重啊!
“你答應的呀!”少年沉着臉苦逼樣的看着他,好像在質疑他出爾反爾一樣。
“我只答應教你武功而已,沒說收你爲徒。”
“叫我武功的潛臺詞就是收我爲徒了,師傅。”少年耐心的講解。
“我,不收徒。”他冷下臉說。
“師傅,我這個徒弟不會讓你丟臉的,放心吧!”少年衝他眨眼,丟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不收,”固執。
“師傅。”撒嬌。
(某人起了一身疙瘩,惡寒的聲音啊!暗歎:司空舞你現在是無痕,是個男人,別發出這麼噁心的聲音。司空舞:不嘛!人家要認師傅啦!從此以後就是有師傅疼的娃了。不許廢話,不許打岔,不然讓我師傅揍你,我師傅是魔頭。某舞還兇狠的揮揮自己的拳頭威脅。某人:……怕怕,縮成一團,畫圈,嘴裡嘀咕着:畫個圈圈詛咒你,套牢你。)
那兩人還在。
“不收。”
“師傅。”
……
最後。
“師傅,你餓了不。”討好的樣子。
離陌不語,但看他一臉笑嘻嘻的樣子,討好他,還是點了點頭。
司空舞屁顛屁顛的跑出去了,他不反對自己叫他師傅了,YES。
剛跑出去的司空舞還聽到他說了句:“外面下雨。”
貌似在關心她哦!司空舞心情大好的衝裡面叫了聲:“師傅,你叫我痕兒就好。”然後冒着雨去找食物孝敬師傅。
留下的離陌一臉無奈,真是會纏人的傢伙。痕兒,好彆扭的叫法。
司空舞逮着了一隻兔子,處理乾淨了就準備給他做個考兔吃吃,她的手藝肯定會讓他滿意的,她自信的想。
回來的時候離陌正在閉目療傷,她就在廟中隨便找了些乾柴準備生火烤兔子,想着即可以暖暖身子又可以做美味多好啊!這些活對她來說小意思,輕車熟路的,很快火就升了起來。
過了一會,滿廟都是烤兔的香味,司空舞聞了聞味道,又看了看顏色,吃不多熟了,好香啊!
離陌當然也聞見了,他幾天沒進食了,這會被這香味全勾起了食慾。
“師傅,熟了。”撕了個兔腿下來準備孝敬師傅。
什麼師傅熟了,你才熟了呢!離陌心想。但還是睜開眼接過他遞過來的兔腿。還真的香。
一隻兔子基本上全進了離陌的肚子,但一向對吃很小氣的司空舞這次卻笑得特別歡騰,心想:你吃了我的兔子,這下子還不當定我師傅了,她的新語錄:要想拜師先抓住師傅的胃。
離陌算是栽在這小子手上了,先是要他還恩,再糾纏着叫師傅,然後以美食打動他,環環相扣的,他不答應也不行了,哼!當他的徒弟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最好以後別後悔。他暗想。
“師傅,你的傷怎麼樣了,要不要緊啊!”認完了師傅就該關心關心啦!司空舞滿臉擔憂的問。
“沒事了。”
“還是給我看看吧!我剛剛採了點草藥,我給你敷上吧!”也不管他願不願意就撲了過去,壓住他就亂扯他的衣服。
正好這時有一個要躲雨的路人經過看見了這一幕,兩個男人摟在一起,另一個還衣衫不整的,那人嘴裡嘟啷着:世風日下。然後搖着頭跑了。
離陌發誓自己從沒這麼丟人過,但這小子力氣還真大,壓得他起不來,只能任他扯開自己的衣服。
“哎呀!這麼大的口子,還是沒事了,這流血就會流死了。”她一邊嘮叨一邊撕開自己的衣袖給他清理傷口,小心翼翼的。
“死不了。”任她處理自己的傷口,對他來說這點傷算不了什麼。起碼還要不了自己的命,可是對於他的關心還是感覺到溫暖的,也許剛開始的時候以爲他的目的不純,但其實他是個簡單單純的孩子,眼底的關心是騙不了人的。
離陌忽然覺得有個徒弟也不錯,好像有了相依的人。
“小傷不處理就會積累成疾,如果這些傷口感染了那就不是小傷的問題了,會引發一系列的問題的……”她繼續嘮叨着,一副大人教訓犯錯的小孩的樣子。
離陌覺得他像自己認識的一個大夫,也是喜歡嘮叨個沒完,以前那個人一這麼煩他就翻臉離開,但他這個徒弟的嘮叨聲讓他卻覺得溫暖,真是見鬼了。
把那些草藥放在嘴裡矯碎了敷在他的傷口上,唾液有殺菌的作用,這樣傷口不易感染,就是沒有酒,不然效果會更好的。敷完藥又用布條把他的傷口包紮起來,還打了個可笑的蝴蝶結。
離陌瞪着那個蝴蝶結,黑着一張臉。司空舞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這是什麼,不要。”太娘了這個,說着就要把那個蝴蝶結拆了,司空舞趕緊拉着他不讓,“師傅,痕兒包紮了很久的。”作可憐樣。
“痕兒,要有男子漢的樣子。”他皺了皺眉頭說,一個男人這個樣子像什麼話。
我本來就不是男子漢,司空舞在心裡默唸。但卻笑嘻嘻的說:“呵呵!有師傅了,當然要撒撒嬌啦!”一臉不在乎的樣子,管他什麼男子漢什麼的,反正他本來就不是,這裡也沒外人,不必做戲了。在司空舞心裡師傅是自己人,反正她的感覺告訴她,這個人可以信任,所以她纔會那樣求着讓他收自己爲徒。
離陌這下不知道說什麼了,因爲他是個固執的小孩,不管他怎麼說最後都說不過他,亦如收他爲徒的問題。所以他不再爭辯了,任由他胡鬧。
“對了,我還不知道師傅叫什麼呢!”她忽然想起這個問題。
離陌再次無語,原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誰就執意認他爲師啊!虧他剛開始還以爲他居心不良有心接近呢!真是被他弄得又氣又無語。恨恨的說出自己的名字:“離陌。”
“離陌!嗯!不錯的名字。以後誰欺負我,我就報出師傅您的大名。”笑得像偷吃的貓一樣。
但離陌無語了,想番白眼。天哪!這小子,原來打得這個主意,不過他貌似搞錯了,在江湖上報出他的名字被圍殺的可能性會多一點。爲了讓他的小命沒那麼容易送了,他不得不提醒他一句:“以後行走江湖還須謹慎,我的名字也不可以隨便報。因……”
離陌還沒說完就被他打岔了,還自以爲是的說:“這個這個我知道,多了不值錢,物以稀爲貴的道路我懂。”一副看我多聰明的樣子。
離陌被他雷到了,真能瞎扯,也懶得多說什麼了就說了句:“我仇家多,報我的名字死得更快。”然後就閉目養神決定不再和他說話,他太能掰了。
(⊙o⊙)哦,什麼?報他的名號會被砍,嗚~她的兔子,坑爹的師傅啊!司空舞眼淚在打轉卻怎麼都流不出來,而後垂着小臉,好傷心哦!隨後一想算了吧!當自己倒黴吧!唉!都說路上的閒事管不得,都說天上沒有現成的餡餅,果然是有一定事實根據的,不過不對呀!天上沒有餡餅有兔子,只是不是掉在自己嘴裡,在離陌嘴裡。司空舞忽然覺得自己虧了,虧大發了,這時候她的商人本質又出來了。虧了就要想辦法不回來才行。
只見到,破廟中一個男子在閉目養神,一個眼底閃着算計的光,一副奸商嘴臉,眼神邪惡的讓人膽寒,不知道又在算計誰呢,那個人被她盯上了只好自認倒黴吧!
讓我們默哀一分鐘,爲某人祈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