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新的起點

新的起點

我和亭南一路北上來到京城,入到城內才知繁華一詞的來歷,好多的形容詞只有真的看到摸到才能情真意切,身體器官探索到的纔是真感覺,而不是把感覺架空遊弋於紙上的想象中。城內瓊樓林立、人羣濟濟、商品滿目,無法用現有的詞來說出我們眼中的震驚。

怪不得人常說,你所在的舞臺不一樣,看到的世界自然也不一樣,我現在再回頭看過去我在縣城裡經歷發生的一切,覺得那些事情瞬間縮小了很多,也離我遠去了很多。人要想不被過去纏繞和傷害,還得努力向前看,找一個大一點的高一點的舞臺向下俯瞰,傷痛自然少一點,縮小遠去至你的在意範圍外。

亭南向人打聽了一下,帶着我來到了京城最大的妓院-花春院,我願意被他賣到這裡來,因爲這裡是最容易接近權利的地方,也是離自己想要的東西最近的地方。

亭南對門口的小廝說了聲‘’賣貨‘’,我們便被老鴇的副手魚公帶進了花春院,我們被安排在一個裝修豪華的房間裡,約莫半個時辰後老鴇推門而入,她上下打量我一眼,就對亭南伸出兩根手指頭,亭南激動的脫口而出“兩百兩”

“二十兩,就你帶來的這貨色也敢要我兩百兩,你可真敢獅子大張口。”老鴇冷笑着,聲音像是從鼻子裡哼出來似的。“你來之前也不先去街上打聽打聽,我們花春院一院十六春,春春迷人魂。”

老鴇緩緩坐下,喝着茶介紹起花春院來。“我們花春院共有十六個招牌姑娘,按相貌、身材、能力、才藝分爲四等花使。一等花使是滿京城最有名的四花,分別是花佔春、花捧春、花唱春、花戀春。二等花使有花思春、想春、念春、見春。三等花使有花初春、晚春、新春、迷春。四等花使有花等春、怨春、問春、歸春。我們院的姑娘個個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上等女子,你看你帶來的這個姑娘沒有哪方面是讓我滿意的,連我們院的四等花使都攀不上,只能勉強收之留在院中做個促使打雜,你不打聽清楚行情就敢在此胡亂要價?也不怕我們院主打死你。”

“我要見你們院主,我有生財的路給他,你快讓他出來。”亭南已經被老鴇唬的不敢說話,我必須得爲自己掙條路出來,不能讓自己就這樣被賤賣了,自己的價值哪能被別人隨便定價。二十兩還不如一頭牛的價格就要買斷我的終身,簡直是可笑,我必須要向上提提價格,在哪裡都要找出亮點提高自身售價,不能隨意被人看輕糟踐,即使是要被賣了,也要賣出高價值來。

“你以爲你是誰?一個被賤賣的小丫頭還敢見我們**,你莫不是瘋了吧?”

“我有生錢的路給他,你敢擋去他的財路,你說他會怎麼處置你?”

老鴇聽後一驚馬上帶着魚公離開了,隨後一個油膩的中年大叔進到門來。“你……口氣倒不小,還敢說爲我指財路,什麼背景來路一一報上來?今天你若說不出個子卯寅醜來,哼,就別怪我狠心處置了你。”

“我沒有什麼背景,只是簡簡單單孤女子一個。”

“可有什麼絕技才藝?”

“琴棋書畫樣樣不通”

“你找死”院主暴怒,手下已圍上來,亭南被嚇得面如土色。

“你們這裡無非是賣笑、賣技藝,我賣別人沒有的才氣和思想。”我指了指自己的腦子。

“哪個怎麼賣?又有誰會買?你到底會什麼?“院主臉上的氣氛有所緩和。

“我會作詞,作詩,還會包裝經營自己,更會把自己變成京城的獨一份。”我裝出來的自信是爲唬別人。

“你信口一說而已,我憑什麼信你?若你誇大其詞了呢?”

“這是穩賺不賠的買賣由不得你不信,我賭輸了還是你花春院的人任你處置,你賭贏了就財源滾滾天上來。”

“你這張嘴倒是挺能唬人,說吧,準備把自己賣多少錢?”

“五百兩白銀,一文不少。”我不能把自己的身價起低了,容易遭人輕視,什麼東西都是貴了上桌賤了角落。我也不能虧待了亭南,畢竟他一路護送我過來,還曾在關鍵時候救過我的命,也出錢出力幫我安葬了秋娘母子。 ωωω ⊙тт kǎn ⊙¢ Ο

“你這姑娘可是真敢開口要啊,你知道五百兩我可以買進多少個絕色女子嗎?就憑你也敢要這個價。”

”你買過多少名絕色女子我不知道,只可惜這裡面都不是我,我給你的這個價只是個起點而已,你若不想翻倍那就算了。”

“我這院裡的姑娘這麼多,沒有一個是這個價買進來的,你值嗎?”

“以大博大這個道理你不會不知道吧,你的這些生意就想止步於前,不想百尺竿頭再進一步?”媽呀,我也是夠了,爲了賣自己也是下足了力氣,感覺自己現在已經邪惡不堪了,但沒辦法形勢所迫,我要生存,更要在這裡獲得權利。我要不惜一切代價找到素娥復仇,還要讓那對新婚的男女知道,我就是打不死的小強,只會越過越強。不管什麼時候即使自己深陷泥潭,也要笑着揮舞自己的旗幟,告訴別人這是自己的領地,我要一點一點向上爬。雖然現在自己走的是一條有着捷徑的彎道,不正規也不合法,是黑暗髒臭的地道,但在這樣的一個古時代,沒有公平進取的機會,也沒有光明向前的大路,我所能靠的也是唯一能賣的只有自己而已。

“三百兩”

“五百兩,一文不少。”

“若你不值這個價格,我買進了以後豈不虧大了。”

“若你識得機遇,這個價就只少不多。”

“我聽不懂你說的話,感覺像是在賭博。”

“你每天都在賭,就看你這次敢不敢把賭注押大點,豪賭是需要勇氣和膽量的。”

”你賭對了,我這人生平就喜歡賭,現在我賭你這張嘴值五百兩,借春、惜春、如春,你選一個名字給自己吧。“院主付了亭南錢,亭南千恩萬謝的離開了。

”花讓春,我就叫花讓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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