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意濃看着小不點消失在樓道里,轉向陸青銘,“陸大少爺,我可不敢勞駕您陪我,我還是自己去吧!”
陸青銘惱極了她這幅陰陽怪氣的樣子,扳過她的身子將她往牆上一推便欺身上前,眯着眼看她,“蘇韻,你還真是變了,都學會挑逗人了。”
在林意濃的字典裡,時常翻不到害怕兩個字,所以絲毫沒有感覺到威脅的氣息,繼續無所謂地刺激他,“呦呦呦,怎麼,這是要殺人滅口不是,這可不行,沒見周邊藏着這麼多目擊證人嗎?”
陸青銘看向她的眸子又冷了幾分,雙手往下攀上她的腰,在她的腰上用力,臉逼近幾分,“你到底有沒有心?”
腰上吃痛,林意濃差點尖聲叫出來,“你要我的心做什麼?xue淋淋的,你別忘了你是教授不是禽獸!”
“你……”
看着他鐵青的臉,林意濃決定不再戲弄他,正色道:“還要過多久我才能帶林振雄出國?”
“你急着離開我?”
林意濃被他的看得有些焦躁,避開他的目光,“你先起來,我們好好說話。”
“先不好好說話的是你。”只要她一說話,他總是要注意到她的脣,如花瓣般張合的雙脣讓他無法移開視線,終於在她再次張開雙脣準備說話的時候吻了上去。
溫軟的脣貼上來,林意濃這纔有些悔意,原本以爲像陸青銘這樣的謙謙君子儘管被戲弄也會好心隱忍的,誰能料到原來所有男人在女人的挑逗下都是一個德行,忘了人性只管獸性。
說是吻還不如說是咬,如懲罰般,陸青銘禁錮着她,從她的脣啃到她的舌,步步緊逼,讓她連退縮的餘地都沒有,她掙扎、回咬都被他輕鬆地化解。
陸青銘只是不甘,想要咬破這誘惑他的脣舌,看看它們到底是什麼做的。
逼到最後無法,林意濃纔想起手中的那一大束玫瑰花,於是往前一推,花束上的刺成功地透過白色的襯衫,扎到他的身上。
陸青銘吃痛,微微地皺眉,終於鬆開她,低眉看着身前的人,只見她的臉上依舊掛着狡黠的笑容,明媚地像惡作劇得逞的孩子,那一雙明眸,比那山裡的清泉還要清澈,長如蝶翼的睫毛就這樣撲扇撲扇地扇動着。
陸青銘無意識地用手捂住胸口,在那裡安家的那顆心臟開始不安分的跳動,不僅如此,包括他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在不安分的跳動,這是一種他從未有過的感受,那樣明顯又刺激,徘徊在心口的話就這樣呼之欲出,“蘇韻,我……我愛你。”
林意濃臉上的笑容立馬就僵住,眼前這個人眼中的溫柔鋪天蓋地而來,深邃的眸子拉着往裡面掉,她的全身都被包裹着,溫暖着。這種安心的感覺她從未感受過,如果時光可以停留,她希望什麼不用去管,就這樣呆在他的懷裡,感受他帶來的如山一般可靠的安全感。
她感覺到自己的臉漸漸地滾燙了起來,連她的心都是熱的,生命力頭一次感受生命的熱忱,如一朵剛剛盛開的花蕾。有時候對一個人心動就是那麼突如其來,她心裡的聲音在告訴她,她愛上了眼前的這個人,這個她一直戲稱是墮落人間的天使的人。
可是另一種清晰的感覺也攀上心頭,他說愛的是蘇韻,而她,是林意濃!
“我愛你,蘇韻,你呢?”陸青銘忐忑地看着她,虔誠地看着她。
林意濃撇開頭,避開他的目光,逼退自己方纔的真情,推了他一把上樓去,那一束玫瑰落在地上,紅的耀眼。
“不要問我,我不回答。”
陸青銘失望地看着地上的花束,心瞬間跌到了谷底,衝她喊道:“你不是要出去買東西的嗎?”
“不記得要買什麼了!”
陸青銘嘆了口氣,一時也想不明白自己的這次告白究竟失敗在哪裡,如今他面前的這個女人,哄不化,罵不得,真是沒辦法。
剛踏進屋裡,便迎上衝出來的林意濃,兩人幾乎撞了個滿懷,伸手將她扶正,對上一張驚慌失措的臉。
“出了什麼事?”
林意濃的雙手緊緊地抓住他的手腕,慌亂得說不出話來。
陸青銘微微蹙起眉頭,往屋裡看了看已經猜出了幾分,將她攬到懷中拖着她快步往裡走,輕輕地拍着她的背,“沒事,有我在。”
進了林振雄的房間,只見林振雄躺在牀上渾身都在抽/搐着,雙目掙得幾乎龜裂,嘴角流出血來,整張臉都泛着古銅般的顏色,一旁的護工正慌張地握緊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