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意濃用力地將他推開,“你憑什麼?憑什麼把我困在這裡,我是人,不是你圈養的動物!”
“你當然不是,因爲我不會和動物上牀。”
林琛抓住她的手臂,將她的手禁錮在頭頂,傾下身子要吻她。林意濃忙蜷起雙腿,隔開兩人的距離,毫不客氣地罵道:“滾開,別碰我!”
林琛騰出一隻手來將她的腿拉直,“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別忘了當初可是你自己找上門來的!”
剛制住腿,林意濃的手又掙脫了開來,不由分說地就朝他的臉上抓去,林琛幾番閃躲,還是免不了被她撓出了幾條印子,心中頓時冒火,奈何身下的人不是手就是腳,當真難以馴服。
可偏偏是這股頑強勁兒牽動着他的神經,叫囂着要將她制服,讓她在自己的身下服軟。
兩人肢體上的爭執最終還是在體力上見了分曉,不管林意濃怎麼掙扎,最終還是被他制服。
林琛整個人壓在她的身上,將她的手臂壓在頭頂,用手臂緊緊地壓着,他的頭正好在她的上方,急促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林意濃嫌惡的撇開臉,毫不客氣地說:“你真讓我噁心。”
這一句話着實是把他激怒了,林琛發狠地朝她的脣上咬了下去。林意濃疼得皺起了眉頭卻忍住一聲不吭,等他放開他又繼續說道:“不僅是這次覺得噁心,以前的每一次都覺得噁心,真是讓我倒盡了胃口!”
林琛含着她的脣,冰冷的眸子攫住她,含糊地說:“是嗎?那麼你覺得誰不噁心?那個臭皮匠蕭笑?還是那個躲在父輩身後的膽小鬼陸青銘?嗯?”說着,舌尖巧妙地探入她的嘴裡,霸道地勾住她的與她糾纏,用力地吸吮,直到她覺得舌根幾乎要斷掉,呼吸幾乎要停止。
“爲什麼手機裡只存他們的號碼?你不是說愛我嗎?”
“那你呢?你是怎麼對愛你的人,是讓她去死還是像現在這樣關她一輩子?”
林琛沒想到她會這樣反脣相譏,看着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不帶一絲不明的情緒,沒有一絲的怯弱,把自己當成王者,所有人都得對她臣服,他怎麼會這麼迷戀一種眼神呢?
情不自禁地再次吻上她的脣,這一瞬她感受到了她的存在,她就在眼前這個女人的身體裡。吻,變得溫柔,用他的脣舌包裹着她的香甜柔軟,他只想與她糾纏,想要融進她的生命。
手探進她的睡衣裡,一寸一寸地撫摸,想要將她控在手心,每一寸都有他的溫度。探到胸前的時候摸到一個硌手的東西,印象中她好像戴了這麼個金屬的掛墜,樣子極像一顆子彈的形狀。他之前送她許多名貴項鍊她不戴,卻將這麼一個不起眼的東西天天藏在脖子裡。
林意濃皺起了眉,他的吻他的觸碰都讓她無比的噁心,想要逃避,她的身體抗拒着、僵硬着。
林琛感受到了她的僵硬,所以纔會懲罰般的用力地掐她的腰,她疼的閃躲卻又落到他的懷裡。他伸手去解開她的睡袍,她整個人便不着寸縷地暴露在了他的身下。
林琛動情地將吻慢慢從脣上壓向身體地其它部位,從耳垂一直到胸前,她的胸口微微震動着,發出嗡嗡的聲音,彷彿是在憋着笑。
“林琛,你真差勁,你不是問我覺得誰不噁心嗎?那我告訴你,他們任何一個都好過你百倍千倍!”
林琛擡起頭,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如被人潑了一盆冷水,整個人立馬冰凍。
林意濃笑得愈發得意,“怎麼不繼續了?對自己沒信心?”
“賤人!”林琛咬牙罵了一聲,從她的身上爬了起來,整理着身上的衣服,居高臨下的距離也讓他看清了她的容顏,差一點,他就淪陷了,這個該死的女人,總有辦法讓他欲罷不能又總能在他想拋卻一切沉浸在夢幻裡的時候將他叫醒。他是真的恨!既然她折磨他,那麼他也不能讓她好過。
“既然這麼討厭和我一起出去,那就好好在這裡呆着吧!”
“砰!”門被重重地關上,林意濃抱住被角,冷冷地笑着,笑出了眼淚。夜的黑就像一個巨大的牢籠,將她包裹在裡面,讓她覺得窒息,她忽然想起了自己出事的那個晚上做的夢,自己就如汪、洋上的一隻小船,迷了方向,看不到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