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孤煙一腦門汗,說道:“絮繆不是說這頭火鷹生下了這小火鷹的嗎?應該是孃親纔對。”
尋風解釋道:“這五階妖獸之中,當屬這純血墮落火鷹最爲特殊,它們爲了保證血脈純潔,世代傳承都是以精血孕育火焰之地而生。所以,純血墮落火鷹不分雌雄。”
駱孤煙問道:“既然不分雌雄,你爲何還說它是它爹?”
尋風長吁了一口氣,喝道:“煙妹,你能不能不這麼糾結?你有沒有發現自己特別愛問爲什麼!我這麼說不是顯得更有氣勢一點麼?你這麼一問倒好,氣勢全讓你給搞滅了。”
……
看到那隻大火鷹按住了小火鷹,南宮劍王神情有點恍惚。
那小火鷹是他冒了千難萬險,派人從砂窟石山偷來的。當時他也是在無意間發現了小火鷹,遇到之時,它還只是剛剛出生尚未睜開雙眼的狀態,更是帶着衆人在那裡守了一個月之久,纔等到了大火鷹離去……
這種剛剛出生妖獸之後最容易馴服,現在他已經可能通過哨子控制這小火鷹。不要看它纔剛剛出生,但是這五階妖獸的威力卻一點也不小,如今它生出火羽,一般的武將早已不是它的對手。
有了一個對自己忠心耿耿的五階妖獸坐鎮,皇城和雷極宗現在也已經落寞,然後他的手裡更是拿到了掌控莫尋風的把柄,他的父親莫軒雲!對於南宮劍王而言,這個是莫大的機緣。
然而,現在呢?
那小火鷹正在被大火鷹吊打。大火鷹用尖喙指了指尋風,然後大聲嘶叫了一番,然後腦袋猛然一歪,這個動作重複了好幾次。
南宮劍王看懂了。它的意思很明顯就是——這個人類把我都揍成那副模樣,你還敢對他出手,簡直就是找死啊!
“不,還有最後一張牌!被那法陣困住的莫軒雲很明顯還活着!我一定要讓這莫尋風屈服於我!”
看到南宮劍王臉上一副不服氣的表情,以及盯着自己時候那種狠辣表情,尋風問道:“你是不是想說,雖然你被打敗了,但是我老爹還在你手裡,如果我再放肆,
你就會對他不利甚至還會殺了他?”
南宮劍王聽得一愣,這就是這麼想的。
“不錯!爲了孤煙仙子,我什麼都顧不上了!十八年前,我出於恐懼,沒有及時出手去救現在,讓莫軒雲這小子得了逞,我一直都在悔恨!而今,他已經半死不活,仙子也近在眼前!我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莫尋風!我給我聽好了,我要你……啊!”
還不等這南宮劍王提出要求,尋風逆刃刀已經出手,直接用側面拍中了他的臉。啪的一聲,南宮劍王應聲到底。
臺下衆弟子反應很快,見到家主被打,有很多怒吼一聲,喝道:“家主!”便紛紛跳上臺來,將尋風團團圍住。
尋風說道:“想不到你這羣護衛還很仁義,明知道打不過我,卻還敢上來護你!”
其中一個大吼道:“廢話!我們人多!你修爲高又如何,我們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你!”
尋風汗顏道:“還真實在!”
“你們退下!你們恐怕不知道武宗和武將之間的差距多是麼巨大!還愣着幹嘛?難道你們連我的命令也不聽了嗎?”南宮劍王怒喝一聲,“退下!違者杖打五十!”
衆護衛弟子見南宮劍王似乎真是怒了,只好退後。
南宮劍王站起身來,惡狠狠對莫尋風喝道:“看來你是根本就不顧這莫軒雲的死活了?你若是敢傷了我的人,我必要這莫軒雲不得好死!”
尋風微微一笑,喝道:“你能破開我用精血設置的陣法?那是老子集合天地靈氣,煉製了整整七天七夜才鑄就的渾天鎖魂封魄大陣!誰說我那個時候修爲不高,但是這個陣法的威力,不到武帝境界還是破不開的。”
南宮劍王覺得這話有些難以理解,對於他這個剛剛晉升武將之人來說,往上一階是武王、再往上纔是武帝……
南宮劍王冷聲說道:“好!就算我破不開這陣法,但是我卻可以將他藏到一個你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
“本來,我不想這麼做……這都是你們逼我的!仙子,你若想讓莫軒雲活命,今
日必須立下誓言,與那莫軒雲解除關係,老死不相往來,然後嫁給我!”
尋風用胳膊肘頂了頂駱孤煙,小聲道:“真不愧是我們家煙妹,魅力真是大啊!居然有人單戀了你二十多年,你都嫁爲人婦了他還癡心不改……”
駱孤煙說道:“這南宮劍王原本老實忠厚,爲人也算仗義,對我更是一往情深。想不到如今他居然爲情所困,居然能幹出這等喪心病狂之事……這下該如何是好?”
尋風忽然望向那後院,笑道:“煙妹啊,不要緊,看來我爹已經醒了!何須再找,他來了!”
這時候,忽然在那南宮世家後院的一個角落裡,金光大盛,一尊滿臉殺氣橫眉怒目的佛像在空中顯現了出來。這金光大佛乃是由真氣所化,高足有二十丈,外圍佛光四照,極爲威嚴。
此刻,在空中迴響起了萬佛誦經的厚重之聲,那種極爲古老的旋律放佛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一般。
這金光大佛忽然睜開雙眼,緊緊的盯着駱孤煙,喚了聲:“小煙姐……”
駱孤煙自然聽得出這個聲音,直接雙目飆淚,應了聲:“是我!”
佛光此刻在空中消散,在那消失之處,一個獨臂男子一躍而出!正是莫軒雲!此刻他胸膛**,脖子掛着一串佛珠,看那胸口一道恐怖的利器劃出的傷痕,已經結了疤。
莫軒雲和駱孤煙兩個人,此刻眼中再也沒有其他任何的東西,四目相望。
“小煙姐!”
“軒雲!”
兩人不顧一切,緊緊相擁。
十八年了,自從駱孤煙被心神反噬,昏迷在牀,兩人再也沒有聽到了對方的聲音,在也看到過對方的眼睛。
他守候了牀榻上的她整整十七年,夜夜爲其打掃臥房一塵不染,靜心養了各種丁香花,等待着有一天醒來她;她夢了他十七年,自從醒來之後日日夜夜爲其牽掛,無數次她落入虎口,若不是爲了他,恐怕早就和仇人同歸於盡。
夫妻一別十八年,春草秋華憶情顏;
悠悠滄桑隔生死,終見情人淚滿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