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乘風見古月真人的臉色有些變化,似乎被青陽公主的話打動了,便道:“殿下,真人,我先去安排瞭解一下那個傢伙提供的消息,我先下去了。”
吳乘風並不擔心古月真人在青陽公主面前說什麼,公主殿下外表雖然柔弱,但是看法卻很獨到,立場也相當堅定,不會因爲什麼人的話語而隨意改變自己的態度。
看見古月真人有些惘然若失的模樣,趙東雅也有些歉然。古月真人可以說是看着自己出身長大的,直到自己成年離開日朗去帝京,她從不懷疑這個和日朗王室有着特殊關係的修道者的忠誠,只是對方的論斷太過荒誕離奇,讓她根本無法接受而已。
“古叔,能告訴東雅,你在那個傢伙身上發現了什麼嗎?”
望着少女清亮油黑的眼瞳,古月欲言又止,說什麼?告訴東雅在那個傢伙身上發現了龍氣和龍脈的跡象?
只是自己也從未真正見過龍氣和龍脈,完全是那本孤本典籍上的描述來判斷猜測,龍氣和龍脈是什麼?代表什麼?只怕他們都從未聽說過,說出來也無人相信,何必徒亂人意,引爲笑談呢?
緩緩搖搖頭,古月也只能有些遺憾的沉吟道:“殿下,我說出來也沒有人相信,但是有一點請務必相信我,這個傢伙所作所爲請一定要給予足夠關注,如果可能的話,和他站在一條戰線上更好,我預感他會給這個世界帶來許多難以想象的改變,嗯,預感和自覺再加上相術所指,這絕不是什麼巧合,我可以肯定!我甚至預感他也許和你也會有某種聯繫。”
“古叔,請告訴我,你究竟發現了什麼?我不想這樣一直在心頭藏着疑問。”
趙東雅臉色掠過一抹不爲人察覺的緋紅,某種聯繫?聽起來很是曖mei,自己全身上下都被那個傢伙看了個夠,甚至還被那個傢伙毛手毛腳的佔了便宜,如果不是考慮到的確是敵人來襲造成這種場面,而那個傢伙又救了自己一命,自己早就讓他消失了,最起碼也得閹割了他,讓他變成太監。
見對方如此執着,古月也只能硬着頭皮道:“殿下,是龍氣和龍脈。”
“龍氣和龍脈?你是說在他身上有龍氣和龍脈?”趙東雅圓睜雙眼,櫻脣也驚訝得變成一個O型。
“殿下,你聽說過龍氣和龍脈?”古月也很驚訝於對方竟然聽說過這些生僻無比的術語,這似乎不大可能。
“嗯,據說龍氣和龍脈是天命所歸的徵兆,或者是滅世妖孽的亂象,抑或是二者兼具,只曾經出現在傳說中的集天才與魔王於一體的嬴政大帝身上。但是龍氣和龍脈究竟是什麼樣,誰也不知道。但是據說龍氣和龍脈千年來據說也只有在嬴政大帝身上出現過,而後世歷代卓越的君王們都未曾有過這種所謂的氣脈,那代表這一個偉大而又瘋狂的時代,呃,古叔,您覺得這可能麼?”
趙東雅顯然對於古月的這個論斷失去了信心。
如果說其他異象,她還可以相信,龍氣和龍脈?這太滑稽了,就憑那個傢伙的猥瑣樣,與傳說中的嬴政大帝相比,只怕連趴在地上給嬴政大帝墊腳都不夠格,怎麼可能出現在他身上?
一抹失望閃過古月臉上,他看出了殿下內心的真實想法,所以他不再解釋下去,有些事情你便是解釋也無人相信,也許只有命運輪盤的轉動來證明,但願自己的判斷錯誤。
並不出我所料,當我繪聲繪色的將這個“絕密消息”告訴給尼基塔時,他幾乎沒有怎麼詢問覈實就“相信”了這個消息,實際上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真的相信還是裝作相信,不過我相信他會很好的掌握這個機會。
至於斐多菲那邊,我並不擔心,聰明人都會利用這種機會,無論是真是假。
落日城內的局勢驟然變得緊張起來,落日行省總督府發出了宵禁令,雖然並沒有解釋什麼原因,但是消息靈通人士都得到了“可靠消息”,那就是德森人和拜耳人可能又要對帝國發動進攻了,不過這一次他們很有可能會借道日朗,從日朗對落日城發動進攻。
我知道弗蘭肯在傭兵界中也有一些關係,讓傭兵們將這個消息傳出去立即就會產生爆炸性的反應,我們急需這樣的效果。
虎賁軍開始成建制的出現在街頭,士兵們嚴格的檢查來往行人的證件,並對可疑人員進行盤查訊問。而落日城內的傭兵公會外面的廣告牌也開始大量刊登招募傭兵的廣告,這無疑是一個風向標。
在落日城這種邊疆地區,只有戰爭纔可能同時出現這麼多傭兵團招募人的廣告,這些廣告也迅速被傳遞到了周圍臨近的行省城市中。
雙管齊下,局勢終於開始像有利於我們的方面發展了。
一個星期之後,大量的傭兵開始從其他地方涌入落日城,嗅到戰爭氣味的傭兵和僱傭軍士兵們爭先恐後的來到落日城,落日城的旅店立即人滿爲患,而面對着仍然在不斷增加的外來人口,落日城的居民們也精明的騰出自己的房宅來出租,但是這仍然滿足不了需要。
我很滿意的看着這些現象,大量傭兵和僱傭軍士兵的涌入立即讓落日城的局勢變得混亂起來,各個酒吧、酒館充斥着來自各地的傭兵們,而規模更大的僱傭軍一般說來則獲得落日城駐軍的許可,可以借住城南的小較場,那裡通常是進行競技比賽的地方。
傭兵和僱傭軍的涌入讓整個落日城呈現出一種畸形的繁榮景象,隨着這些花錢爽利的主兒進入落日城,連帶着大批流縈也從周圍行省城市流入落日城,落日城的暗娼館和地下賭檔生意都比平常好了幾倍,只有戰爭才能讓落日城變得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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