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就是前些天發燒,好像在夢裡見到了一個別墅區。你有時間嗎?能不能帶我去看看?”
“我給老闆打個電話,要是他今天不用車我就帶你去。”在齊洛格面前,小勇打電話出去,順利地請了假。
“我看喬宇石那傢伙跟我長的還真像,可惜只有人家向他請假的份,我卻苦命地總被老闆罵。”小勇自嘲地說。
“別難過小勇哥,以後也只有別人拍你馬屁的份。你長着明星臉呢,去混娛樂圈吧。”
“你這小臉纔是明星臉呢,就是最近瘦了。喬宇石欺負你了?告訴哥,我幫你收拾他。”看着齊洛格,小勇哥的臉上滿是心疼。
“沒有啦,我很好,就是感冒以後吃不進東西才瘦的。他去度蜜月了,我難得清靜。走吧,我們去城南。”
上了小勇哥老闆的車,齊洛格坐在副駕駛很安靜,他也不打擾她。
車離城南越近,齊洛格的心就越緊張,甚至慢慢的有一種窒息感。她能感受到,那裡有一段並不美好的回憶。
有種衝動,想讓車停下來,不要靠近,一輩子都別靠近。
彷彿溺水了一樣,她被一種無邊無際的恐慌攫住了神經,不敢碰觸那裡的記憶。
頭又劇烈地疼痛起來,太陽穴一跳一跳的,心變的更不安。
“你臉色很差,小洛洛,要不我們不去了?”
“不,我一定要去。”一定要知道喬宇石爲什麼恨她,不解了他心中的結,他就不會放她,雪兒就不會得到真正的幸福。
再疼,也要忍着。
小勇哥嘆息了一聲繼續開他的車,到了別墅區大門口,並沒有人攔他的車,順利進了裡面。
到了出事地點附近,小勇把車速降下來,慢慢地在路上滑行。
齊洛格看向窗外,路旁邊是一個小山坡,儘管在她的夢中,那山坡上是被燈光照亮的。此時是白天,她還是一眼認出來,這片山就是她記憶中的。
“停車!”她突兀地說,話音一落,車停了。
打開車門,她往那座小山丘上一步一步地走上去,小勇哥在後面跟着。
每走一步,她的心跳的就更快一分。她想起來自己曾往這裡來過,發燒時在意識中出現過的那個男人就躺在這小山上,她確定。
她卻搜索不到他的臉,怎麼都看不清他的模樣,走到山坡中部,她忽然停下來,蹲下。
“這裡……一定是這裡……”她喃喃地說着,腦海中突然出現一男一女糾纏的畫面。
那個睡衣凌亂的女人會是她嗎?那個伏在女人身上的男人又是誰?
“這裡怎麼了?”小勇哥問。
“就是在這裡……他到底是誰?”沒回答小勇哥的話,她自顧自地說着。
頭脹極了,痛極了,她雙手抱住頭使勁兒按着。
不能怕痛,繼續想,繼續想。閉上眼,努力在腦海中去搜尋那個男人的臉。她要看看到底是不是喬宇石,她一定要找到問題的答案。
馬上就要看見了,她忍住痛,屏住呼吸,忽然頭部一陣劇烈的痙攣。
“啊!”她尖叫了一聲,接着眼前一黑暈厥過去。
“洛洛!”小勇哥叫着,接住了她,抱起來,幾步跑到車邊。把齊洛格放進車裡,發動車子,瘋了似的衝回市區。
半路她就醒了,從後座上掙扎着坐起來,頭已經沒那麼痛了。
“小勇哥,我是怎麼了?”她無力地問。
“醒了?”車速減下來,小勇在倒後鏡裡看了看她,臉色沒那麼嚇人了。
“你昏過去了,現在帶你去醫院。”
“不用,我覺得沒什麼事。”
“不行!一定要去!”小勇哥語氣嚴厲地說,他總在她面前笑呵呵的,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他這麼嚴肅。
他這副樣子更像喬宇石,有種讓人不容忽視的氣魄。被他的氣勢鎮住了,齊洛格小聲說:“好,那我就去看看,你別生氣。”
“乖!還是洛洛聽話,一會兒就到了,你別說話休息一下。”他收斂起鋒芒,溫柔地說。
“你沒告訴我爸媽吧?”齊洛格緊張地問。
“知道你不會願意讓他們知道,我沒告訴。什麼都別想,閉上眼睛養養神吧。”
閉上眼,齊洛格真的什麼都不想了,醫院很快到了,是本市最好的醫院。
小勇哥說這裡的醫生他很熟,常帶老闆看病,所以醫生很給面子。齊洛格做了磁共振,片子半個小時以後就拿到了。
醫生說從檢查結果上看不出她有什麼問題,只要注意休息,儘量避免多思多慮就行了。
這位醫生是本市的腦外專家,他們對他的診斷極其信任。
“需要住院觀察嗎?”小勇哥問。
“不需要,回家休息吧,家裡往往比醫院休息的更好,有利於她的康復。想不起來的事不要強硬的想,精神因素對身體的影響也很大。”醫生囑咐道,齊洛格頻頻點頭。
“謝謝王主任!”小勇哥握了握醫生的手。
“不用,您的事就是我們的事。”
見醫生還要說什麼,小勇打了個哈哈混過去,沒引起齊洛格的懷疑。
“走,我送你回家!”出了醫院大門,小勇哥說道。
“我自己回去就行,萬一喬宇石那陰魂不散的魔鬼回來了撞見你不好。”
魔鬼?小勇哥玩味而又無聲地笑了笑,隨即問道:“你不是說他度蜜月去了嗎?”
他是度蜜月去了,齊洛格卻還是擔心他會忽然出現。連新婚夜他都有本事來找她,何況是度蜜月呢?
“也說不準會回來,我還是自己回去安心些。你沒聽醫生說嗎?我什麼事都沒有。”
小勇拗不過她,看着她打了一輛車離開,叮囑道:“到了給我電話或者發信息。”
“嗯!”
回到公寓時已經將近中午十二點了,臥室裡有聲音,想必是李嫂在收拾房間吧。
齊洛格叫了兩聲李嫂,也許她沒聽見,沒答應。
“李……啊!”她扭開門把手,剛邁進門,一個男人從背後猛然抱住了她,緊接着她被轉了一圈頂靠在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