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來了!”齊洛格急道。
喬宇石敢說,就代表他有贏的把握。
萬一肖白羽爲救她,自己有個什麼閃失,她不是更對不起他嗎?
“小洛洛別擔心,等着我……”肖白羽在那邊說,喬宇石纔不給他對齊洛格說甜言蜜語的機會呢,他要說的說完了,就把電話掛了。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不許你傷害他!”齊洛格放下筷子,盯着他,憤怒的問,眼睛都要冒出火來。
“我沒打算傷害他,說不定是他傷害我呢。如果他傷害了我,你是不是就高興了?”他問,皺起了眉。
在她心裡,他真的沒有肖白羽重要嗎?
這話問住了齊洛格,如果是肖白羽爲了救她而傷害了他,她會高興?
不,她也不會高興,她怎麼會希望孩子的父親受傷呢。
“你放我走吧,我不希望他受傷,也不希望你受傷。我和他的婚約一定會執行的,不管你怎麼阻攔,你也不能關我一輩子。”她低低地乞求道,爲了讓兩個男人都不受傷,她姿態低一點,也沒什麼要緊。
“我不能關你一輩子,不過至少我能關到你孩子出生爲止。孩子生下來,你要是還愛他愛的死去活來,興許我會考慮讓你走。不過孩子,你是永遠別想帶走的。我還是那句話,我的孩子,絕對不允許去跟別人叫爹。”
齊洛格長嘆一口氣,悲傷地說道:“看來我真是不該決定生下他,你如果一定要這樣,就帶我去醫院引產吧。”
這該死的,她不會真的這麼容易捨棄他們的結晶吧?
他凝視着她那張臉,讓他又愛又恨的臉,半天才找到語言。
“我的孩子已經和我有過交流了,就算你現在後悔不想生,也不行了。他這麼大已經有了自己的人權,不是你想讓他生就讓他生,想讓他死就讓他死的。”
“你到底要怎麼樣?”她低吼道,覺得自己簡直要被他逼瘋了。
“我要你,要孩子,要你們母子都呆在我身邊。”
“難道我痛苦你也不在意?孩子痛苦你也不在意?”她憂傷地問,悲哀從心底蔓延而起。爲什麼,他就不肯讓她過她想要的平靜日子。
她只是想要一份安穩,無波無瀾,日出日落,很平常的日子。
可是隻要跟着他,就註定沒有平靜,他總能讓她情緒激動。總能讓她心痛流淚,總會讓她恨……甚至有時,好像還有別的激烈的情緒,她不知道那是不是愛。
總之他給她的,就是激動的感受,讓她覺得自己無法控制自己。
她不喜歡那樣的感覺,她一定要奔向肖白羽,和他去過平和的生活。
“我的孩子現在呆在親生父母身邊,他絲毫也不會痛苦。至於你,你不會痛苦一輩子的。沒有人離開另一個人活不成,你離開慕容博很快也會遺忘的。”
“你憑什麼這麼說?你又怎麼能理解得了我們直接的那種感情?我們分開兩年,並沒有互相遺忘。就算是你再怎麼爲難,我們還是會執着地走到一起,一定會的。”她對他宣佈道。
“那就看你們能不能走到一起吧。”他淡然地說道,淡然是在掩飾聽到她這句堅定的話時心中的失落。
今天總要有個結束的,不可能總這樣互相搶來搶去。
“李嫂,你吃完飯先回去吧。”喬宇石對一起吃飯的李嫂說道。
“好,喬先生。”
李嫂很快吃完,待他們兩個人也吃完了,把碗筷收拾完洗好就離開了。
齊洛格也不再說話,她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喬宇石。她也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總之肖白羽來這一趟是她阻止不了的。
她會等着看他到底要幹什麼,萬不得已的情況,她會答應喬宇石和他在一起,一定不會讓他傷害肖白羽。
不現在採取行動,是她還存着一絲僥倖,希望肖白羽能帶她走。
吃完飯,她不想和他坐在一起,一個人進了臥室。
喬宇石默不作聲地跟她進了臥室,今晚的事情,他並無全勝的把握。
若是真的是他輸了,這個女人和孩子,或許他就再沒機會在一起了。不,他絕對不允許自己失敗。一個男人要是連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不能留在自己身邊,還活着有什麼意義?
從小到大,他做任何事情都全力以赴,還鮮少有失敗的時候。他堅信今晚的較量也一樣,他會如願以償的大獲全勝。
沒多久,響起了敲門聲。齊洛格在聽到那幾聲怦怦的叩擊聲,心一瞬間緊張起來。
她以爲喬宇石會佈置人,等着肖白羽來就一舉把他拿下。他什麼都沒有做,她很奇怪,卻也沒問。
“在房間裡等我,很快你就會看到結果的。”喬宇石對她說了一聲後,快步走出臥室,反手關上門。拿出鑰匙反鎖了門,鑰匙就插在門上沒有拔下來。
“不,你放我出去!”他這樣做,她怎麼有機會給他們調和?
她不要這樣,她激烈地拍門,喬宇石在門外淡淡地說道:“你如果不安靜點看着發生了什麼事,別怪我對他不客氣。”語氣很冷,齊洛格不敢再有動作,就站在門口,靠着門坐下來聽着外面的動靜。
喬宇石打開門,門外的肖白羽不再是焦急的表情。
他很謹慎地瞥了一眼室內,確實一個保鏢也沒見到。
“齊洛格呢?”他開門見山地問。
“在裡面,我可以讓你和她說兩句話,我們再來談你怎樣才能帶走她。”喬宇石沉穩地說道,先一步引領他進來。
肖白羽卻也不怕他,大步跨進門,隨着他到了齊洛格的臥室外。
“小洛洛,我來了,你別怕。”他在門外溫柔地說道。
“你來了?他沒對你怎樣吧?你小心點兒,能帶我走就帶我走,不能帶我走也不要緊。我既然答應和你在一起,就會永遠等你,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不急。”
“傻瓜,我今天來,就一定要帶你走。”
“好了,你已經確定了她在。現在就讓我來告訴你,你怎樣才能帶走她。”喬宇石皺了皺眉,不耐地說道,他一句也不想聽到兩個人的海誓山盟。
肖白羽瞥了一眼懸在門鎖上的鑰匙,似乎他伸手就能扭開門。但他明白,喬宇石的身手也不一般不會讓他納悶容易拿到鑰匙的。
既然單槍匹馬的來了,他就會和他好好談判,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麼才肯放手。
“你說吧,到底想怎麼樣。”肖白羽手插在口袋中,不緊不慢地開口。
他的氣度讓喬宇石也有幾分敬佩,如果不是兩個人同時愛上一個女人爭執不下,或許他們可以成爲朋友的。
“你和她訂婚了,而她肚子裡有我的孩子。我們都有足夠的理由和她在一起,同時我們的實力也差不多。我不想在生意上一較高下,因爲那樣損失的不僅僅是你我二人的利益。這是私事,我希望就在我們兩個男人之間解決。你同意嗎?”喬宇石問。
“同意。”上次他意氣用事單方面終止和喬氏的合作,結果就是外公把許亞男安插進了公司,導致他現在都沒有尋到理由開除她。
生意總是外公的生意,他爲了私人的理由去損害他白手起家創立的公司,的確是說不過去。
現在喬宇石能提出他們兩人解決,那是最好不過了。
只不過他不知道他說的兩人解決,具體的解決方法是什麼。
“說說你想要怎麼做吧,只要合理,我會考慮的。”
喬宇石看着他的情敵,彎了彎脣角,沉聲說道:“我很讚賞歐洲舊時的決鬥文化,男人就該有男人鬥爭的方式。我現在正式向你發出挑戰,如果你有膽量應戰,我們就在武藝上一決高下。你如果贏了,鑰匙在那兒,你打開門就可以帶她走了。假如你輸了,你永遠都不可以再來這裡打擾她,並且要放棄你們的婚約……”
“假如你輸了呢?”肖白羽輕蔑地問道。
他們兩個人雖然沒有正面交過手,以各自在不同賽事中的成績來看,很可能實力是不相上下的。
“我輸了,我會放棄她,讓你帶走,不再幹涉你們是不是結婚。但是有一點,孩子是我的孩子,任何人都不可以對他隱瞞我是他生父的事實。我有權利探視我的孩子,跟他以父子關係見面。怎麼樣?是不是很公平?”
肖白羽沉默了,他這個方法也算是解決爭端的好方法。
只是,如果他輸了,他真的就此放棄齊洛格?他想,他此前的生命中缺失了她,就是一種遺憾。她能帶給他幸福,讓他感覺有相依相偎的人。
這可是拿他一生的幸福在做賭注,輸,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假如贏了,喬宇石是不是會守信用呢?
就算他不破壞兩個人的關係,齊洛格的心裡有他,他再跟孩子來往。肖白羽覺得,時間長了,齊洛格還是有被他搶走的可能。
答應還是不答應,他確實沒有碰過這麼難以抉擇的問題,沉默了很久依然沒有給喬宇石一個答覆。
這計策對喬宇石來說,也是冒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