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他們的談判不歡而散,這隨後的兩個星期內,喬承馳沒有再來找過她。
這一天關店了之後,她走在路上,經過一條小巷子的時候,看到有兩個年輕人正在毆打一箇中年男人,那男人不時地發出慘叫聲。她藉着街邊路燈散發出來的微弱光線,定睛一睄,才發現原來是她的父親於文宇。
“爸爸!”她大吃一驚,連忙衝了過去。
那兩個年輕人一見到有人跑了過來,猶豫了一下就停了手,一見到是個漂亮的女人,兩人相視一笑。
“你們爲什麼要打他?”一看那兩個年輕男人的裝扮,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可是她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將滿臉傷痕,躺在地上哀嚎不止的於文宇攙扶了起來。
“誰讓他欠了錢不還呢。”其中一個嘴角上有一條泛白的刀疤的男人,用充滿嘲弄的語氣說道。“你是他的女兒?”
“爸,你怎麼樣了?”她看到於文宇的嘴角腫破了,鼻子上也被劃出了血口子,心疼不已地說道。
“我在問你呢。你是不是他的女兒?”那個有刀疤的男人儼然不耐煩了,扯住她的胳膊說道。
“別碰我女兒……”於文宇虛弱的,無助地說道。
“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種話!把五十五萬交出來,我就放了你!否則的話……”久未開口的另一個年輕的男人,頭髮都弄成雞尾造型的,帶着涎笑說道,並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臉頰。
她嚇了一跳,連忙躲開他的鹹豬手。
“求求你,別碰她啊。”於文宇的身子搖搖欲墜。
“我記的明明只欠你們五十萬而已,爲什麼才過了這麼幾天就變成五十五萬了。”她深幽的眼睛冒着憤怒的光芒,剛纔被那個不懷好意的男人碰過的臉,她氣得狠狠地揩了一下。
“你當我們是吃素的?我們是放高利貸的,你不會不知道這三個字的意思吧。小姐,又過了一個星期了,這五十萬即使是銀行借給你,也得支付利息吧。這樣吧,你痛快一點,把錢還給我們,我們保證絕對不騷擾你父親!”刀疤男歪了歪嘴角,手上握着的那把匕首閃着尖銳的寒光。
她對着這兩個男人,從心裡生出一種強烈的嫌惡與憤恨的感覺。她咬了咬嘴脣說道:“我一下子拿不出這麼多錢……能不能分期還給你們?”
“分期?”那兩男人迅速地遞了遞眼色,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轟然地大笑起來。
“小姐,你以爲我們是銀行辦信用卡啊,還分期?”那雞尾男笑了一陣之後,止住笑聲說道,“你是說你還不出錢是嗎?你長得這麼漂亮,要是下海二三年,這五十五萬還不是水到渠成的事。”
“你們不要打我女兒的主意。”於文宇露出強烈恐慌的神色,一隻手緊緊地拽住那雞尾男,低低地哀求道,“求求你,這件事與我女兒無關,你們要錢就衝着我來。”
“老傢伙!你要是有錢我們還用得着大費周章來找你嗎?好,我看在你女兒的份上,再給你三天的時間,如果這三天之內你交不出五十五萬,那麼你的寶貝女兒就等着做小姐吧!”
刀疤男說完,哈哈大笑,臨走前還故意往她的身上蹭了一蹭,這才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