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卻知道這樣寧靜的夜晚,他能夠來,都是她做夢沒有辦法夢到的,所以這樣的時刻,應該珍惜而不是發火。
平復下了心裡的情緒,她邁着腳步往他的方向走了去,在牀頭燈光的映照下,她才發現,他的臉色很不好。
“怎麼了?”儘量讓自己的聲音溫柔,試圖能夠用這樣溫柔的聲音來將他臉頰的疼痛給擦拭而去。
但是得到的結果卻是冰冷的,他冰冷的聲音不停地穿梭着在她的耳旁,就像是冰天雪地當中,一把鋒利的冰刃紮在心上一般。
不僅是痛而且還有大量的冷在充斥着,他的聲音在耳際迴盪着:“你爲什麼會這麼惡毒?不把我毀掉你不甘心嗎?”
冰冷的聲音,炸裂着她的心,如此寧靜的黑夜,她以爲他來是爲了給她溫暖,卻沒有想到他的聲音,竟然冰冷到如此。
半響說不出一句話來,只能夠安靜地凝望着他,他皺緊了眉頭,冰冷着臉頰,纖長的手指不停地在電腦上翻飛着。
“我什麼都沒有做。”這是事實,但是她的聲音卻顯得很是無辜,停在他的耳朵裡,讓他皺緊了眉頭。
她能夠看到他的臉頰上,升騰起來的那種噁心,就像是不想看到她,卻不得不面對一般,落滿了無奈。
“什麼都沒有做吧?那你看看這是什麼?”他顫抖着手指,指着電腦屏幕。
她愣怔着,久久地沒有邁出腳步走到他的面前,有女人在歡愛的時候,大聲的哼叫聲音鑽入到了耳朵裡。
那聲音柔媚地在午夜時分響亮起來,會很容易就引人浮想聯翩,但是她卻只有冰冷,如冰雪般的冷在心裡暈染開。
因爲那哼叫的聲音是江萌的,她慌亂地奔跑過去,盯着電腦屏幕當中的視頻,林文彥和江萌扭在一起的模樣。
她記得視頻都已經丟在咖啡被子裡去了,那U盤,就算是再怎麼神奇,也不可能見水了之後,還是完好的。
“怎麼會這樣?”她慌亂不已地盯着電腦屏幕,大腦裡面一片空白,久久地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你還說怎麼會這樣,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害慘我了,一定要把我給毀掉你才甘心嗎?我不是都已經給你說過了,我們之間沒有男女關係,但你爲什麼一定要這麼地死皮賴臉,一定要把我毀掉你纔會甘心。”
很響亮的聲音,不停地在她的耳邊旋轉,混合着電腦裡傳出來的哼叫聲音,讓她的大腦慌亂不已。
她愣怔地正大眼睛,事情怎麼會成這樣呢?她可是什麼都沒有做,怎麼可以成爲這樣呢?
望着林文彥,心亂成一片,盯着他的臉頰,她半響地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非要魚死網破和我一起死掉嗎?如果真的要這麼逼我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冷冷的威脅砸落下來,他冰冷的眸子對上她的眼睛。
那眸子裡面充斥的憤怒,讓她害怕不已,感覺這是他對自己說的最讓人不安的話語。
“不,文彥,爲什麼都沒有做,你要相信我,我當着你的面把U盤毀掉的啊,我沒有備份,我也什麼都沒有做。”她在解釋着,試圖能夠讓他相信。
但是在電腦視頻的哼叫聲音當中,那樣的解釋顯得甚是蒼白無力,那般的無力,那般地讓她不知所措。
“什麼都沒有做,那這是什麼,你看看,都已經放到網上了,你還說什麼都沒有做?”憤怒的聲音落下,然後隨即而來的是哐當的一巴掌。
巴掌聲響亮地將這個柔美的夜晚徹底地打碎,她看到自己的心碎裂了一般,冰冷地碎裂,然後怎麼也沒有辦法被縫合。
氣憤的男人收起電腦,再也沒有別的話語,邁着腳步徑直往房間外面走了去。
房門被關上,很輕很輕的,卻和他的憤怒截然相反,她知道他之所以會那麼輕輕地關緊房門,其實並不是在擔憂着她睡不好或者是什麼的,而是在顧忌。
顧忌房門被大聲地關上之後,會打擾到江萌,那個女人生氣了的話,他一定會顯得很不安。
他就是什麼都在在乎那個女人,所以在姿姿的眼睛裡,他真的很愛江萌,就算如他所說的,已經厭倦了
江萌,而在一起不過是爲了錢。
就算他所說的話是真的,姿姿也覺得她很羨慕江萌,因爲江萌能夠擁有的林文彥的話,都是她所望塵莫及的。
漆黑的夜裡,她的美夢被吵醒了,然後就再也沒有睡過去的念頭,大腦一片空白,疼痛不停地在蔓延着,讓她不安。
癱軟在地上,用手將頭撐着,思索着,到底出了什麼事兒,爲什麼那些視頻會到網上。
那樣的厲害關係,她不太明瞭,但是卻能夠知道一定會掀起一股巨大的風波,卻不知道是對自己好還是不好。
很自然地在她的大腦當中蹦躂出了一個名字,那個人叫洛安,之間她的U盤都是給洛安的,而發生這樣的事情,難道是洛安?
在這個結果被得出來的時候,她慌亂不堪,摸索着手機,想要找洛安證實到底是不是他。
午夜三點,誰被電話鈴聲吵醒都會覺得很煩躁的吧,但是在洛安睜開眼睛,看着手機屏幕上的名字的時候,不但沒有惱怒,反而升騰着一抹笑容。
“怎麼了?這麼晚還不睡?”他的聲音裡面落滿了關切,就像是老公對老婆般的溫柔呵護一般。
但是心陷入到了冰冷狀態的姿姿,卻沒有辦法體會洛安的溫柔溫暖,她只想要證實一件事兒。
所以直截了當地問:“我給你的U盤,你有沒有拷貝備份,有沒有把視頻發到網上?”
她的責問那般地直接,心冰冷地要命,焦急地等待着答案。
“怎麼會,我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我沒有,我什麼都沒有做。”洛安的聲音很平靜,讓她聽不出什麼異常。
“知道了。”話語落下,沒有別的寒暄,也沒有再讓自己沉浸在洛安的溫暖當中,她徑直將電話掛斷。
躺到牀上,想要等明天再來理清楚這件事情的思緒,卻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大腦已經被這件事情給裝的滿滿的,讓她不想都不行。
一整夜,時間緩慢地流淌着,卻在很快就到了天明,她一整夜沒有睡,不停地在思索着到底是誰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