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自己的世界一下子天塌地陷,她重重地坐在沙發上,想着要怎麼辦,要怎麼辦才能夠讓她保住自己的孩子。
“行嗎?就這麼決定了吧,把孩子拿掉。”依舊是帶着商量的語氣,但是砸進她的耳朵的時候,讓她痛苦不已。
爲什麼就一定要將她的孩子給拿掉呢?她捂着肚子,衝他不停地搖頭。
“要拿掉孩子,你就給我離婚吧,我一個人養我的孩子。”她的威脅,似乎起了作用,剛剛還一臉興致勃勃的男人,眸子一下子黯淡下來。
“爲什麼要跟我離婚?”安靜了許久,房間裡突兀地響起了江柏雄的話語。
這打破沉默的話語,讓她聽着就覺得心顫顫的,心裡被強大的不安和恐懼裹着,她總覺得似乎過不去這個坎兒了一般。
“這孩子我不會拿掉,除非我死。”她的話語,是每個字都從牙縫裡蹦躂出來的。
這讓對面的男人眉頭擰得更加地緊,他一臉冰冷地問:“你這麼維護這個孩子,是不是因爲他是別人的種?”
江柏雄的猜測,讓她的心咯噔一下,但是爲了孩子,她不得不豁出去:“我都說了好多遍了,孩子是你的,不信就算了,如果你真的要比老虎還惡毒兇殘,要吃掉你的兒子的話,那麼就讓我去陪兒子。”
她將兒子一詞兒咬的緊緊的,剛剛都還冰冷着臉頰的男人,臉色緩和了許多。
大廳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江柏雄像是在思索着什麼,他的臉色逐漸變暖,而蘇姿姿卻緊繃着神經,不安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他真的是我的兒子?”江柏雄的手指着蘇姿姿的肚子,話語裡灌滿了疑問。
這個問題,她覺得自己耳朵都要聽出老繭了,但是卻又不得不又一次地滿懷愧疚對他說:“對啊,這就是你的兒子。”
看着江柏雄逐漸變暖的臉色,她緊繃的神經在逐漸放鬆,但是對面的男人突然又發神經般地大聲吼了起來:“去,去房裡,去房裡等我。”
最後的一句話,他說的很是柔媚,像是女人在招惹
男人時撒嬌一般,聽着她渾身都在起雞皮疙瘩。
但是並沒有違抗他的話語,因爲她早就想要趕緊離開這個男人,早就想要去房間,將房門關得緊緊的,讓自己緊張不安的心舒緩許多。
進房間之後,將手機藏起來,坐在沙發上發呆的時候,房門退讓被推開了。
站在門口的男人是江柏雄,他手裡握着一瓶高濃度的白酒,舉着酒瓶。衝着她道:“喝,喝,來喝酒……”
聽着他模糊不清的聲音,不知道他已經喝了多少酒,那白酒瓶子已經少了大半。
她知道他快要醉了,她並沒有阻止他喝酒,只是遠遠地看着,因爲對她而言,他喝醉了是一件好事兒。
那樣的話,他就不會在自己耳邊聒噪而煩躁,她也就不用提心吊膽。
看着他邁着腳步一點點地往房間裡走的時候,她的眉頭擰了起來,剛剛的想法在一瞬間被自己給打消掉。
剛剛太過於天真,看着他走到沙發邊,重重地坐下去,她緊張不安,邁開腳步往房門口走的時候,卻被他偌大而有力的手給扣住了手腕。
“姿姿,我們已經好多天沒有親熱了。”男人的聲音一出口,噴薄的酒味兒就鑽進了她的鼻孔。
那味道讓她覺得甚是不爽,想要躲開,卻被重重地壓着。
隔着衣衫能夠感覺得到男人滾燙的身體,他整個人重重地傾軋着她,她的手腳被他大力地鉗制着。
即使面前的男人說話模糊,像是喝醉了酒一般,但是她卻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的醉酒還是假的。
看着那男人的脣,緩緩地往自己靠近的時候,她再次大聲地喊:“不知道我懷孕嗎?要跟你說多少遍,萬一傷到我們的兒子怎麼辦?”
在意識到自己要說兒子這個詞語的時候,故意將這個詞兒咬的重重的,沒想到這個詞兒很是管用。
一脫口,男人的力道就鬆緩了許多,她臉頰揚起一絲欣喜,想要趁着這個機會掙脫男人。
但是猝不及防的一巴掌,猛烈的響亮起來,重重地砸落在自
己的臉頰,火辣辣的疼,讓她有一種要掉下眼淚來的感覺。
但是卻還是將眼淚給忍受住了,因爲這個時候不能夠哭,這個時候,要將一切的情緒都收起來,只有這樣,才能夠更好地對付面前的男人。
“你什麼意思?你懷孕期間我都不碰你,那我要怎麼辦?”江柏雄的聲音狂躁地響亮起來。
讓她有些錯愕,他難道不知道女人懷孕男人都該忍受的嗎?難道江萌的媽懷江萌的時候他不知道嗎?
思緒有些飄忽,意識到自己想太多之後,她收回思緒,平靜地對面前的男人說:“你江大董事,那麼有錢,難道還連幾個投懷送抱的女人都沒有嗎?”
她的話讓江柏雄有些錯愕,酒醉的他似乎清醒了許多,他瞪大眼睛盯着面前的女人有些不相信地問:“你不吃醋?”
聽到這四個字,蘇姿姿覺得她是聽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話,爲江柏雄吃醋,怎麼可能,她這輩子都不會爲這個男人吃一分一毫的醋。
但是她可沒有忘記,此時此刻她的身份可是江夫人,作爲一個男人的老婆,知道自己男人要出去找女人,至少也該表示表示一下,即使是裝的。
“有你這樣的男人嗎?老婆懷孕了,你就出去偷腥兒,你對的你我嗎?”聲音不大,因爲底氣不足。
談論誰對得起誰的問題的話,她註定是欠面前這個男人的,但是她這輩子欠的人太多了,要還的話只有等下輩子的下輩子。
“你不讓我去偷腥兒,我告訴你我偏要去。”男人臉頰揚起笑容,他的手指輕輕地在她的臉頰戳了一下,然後伸開,整個人離開她。
看着江柏雄往門口的身影,她重重地嘆了口氣,目光越過江柏雄落在房門口的時候,眸子裡落滿不解。
爲什麼剛剛沒有人來鎖門呢?如果門鎖着了的話江柏雄就不會進來了,她也大意了下,早知道她該先把房門反鎖的。
看着江柏雄的腳步緩緩地移向門口,她的不安一點點地平靜下來,就在準備要長長地嘆口氣,舒緩此時的心情的時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