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已經有了一個孩子了,思緒翻飛,之所以會帶江萌來,母的就是爲了給江柏雄提點一下江萌的肚子裡有孩子的事兒。
這樣江柏雄就能夠將注意力分散點兒到他們這邊來,而不再過多地關注蘇姿姿,那樣對他的兒子是很有好處的。
盯着林文彥和江萌遠去的背影,蘇姿姿的心裡落滿了緊張不安,她多想他們能夠在這裡多待一會兒。
因爲他們在這裡呆着江柏雄的注意力就不再她的身上,這樣她會好受點兒,可是他們卻離開地很快。
轉移注意力的人離開了之後,江柏雄的注意力自然就落在了她的身上,她甚是不安地緩緩裝過頭,目光裡落滿不安地望向江柏雄。
準備好了江柏雄給自己臉色看,但是卻撞見了江柏雄滿臉的笑容,他笑的雲淡風輕,似乎他從來就沒有生過氣一般。
“柏雄……我……”想要說些什麼,來緩解他們兩人之間的凝重氛圍,但是這一刻說話變得好難好難,她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語。
而江柏雄完全沒有介意這個,他伸手指着他對面的沙發對她道:“坐下,我們慢慢談。”
她緩緩地移動着腳步,坐到他的對面,卻不敢擡眼看他,怕看到他滿臉的憤怒。
“我對你怎麼樣?”他的聲音淡淡地飄入耳朵,卻讓她覺得甚是莫名其妙,她以爲這樣的時刻,他應該會給她談孩子的事兒的。
認真思索着嫁進江家的日子,他除了將她給關着以外,並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兒,有些時候甚至還對她很是縱容。
所以如實而答:“你對我很好。”
“既然我對你很好,那麼你老實告訴我,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他再次點燃了只煙,話語淡淡的,猶如升騰起來的煙霧,一會兒就開始飄散。
但是她卻知道這個問題他是問了,她不能夠迴避,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麼說,還以爲他不會提起孩子的事兒,看來這纔是他的目的。
“說啊……”一直平靜看不出生氣的臉頰突然升騰着憤怒衝她大聲地嚷嚷了起來。
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目光落在桌上的檢查報告,打着馬虎道:“孩子當然是你的,不信你看檢查報
告啊。”
盯着那報告,江柏雄愣了許久,但終究還是沒有相信她的話,他再次冷冷地問:“說實話,孩子到底是誰的?”
她不知道爲什麼江柏雄會如此篤定地相信孩子就不是她的,這樣的篤定,讓她心煩意亂,恨不得找個地方藏起來,就不用面對他如此咄咄逼人的話語。
但是江家這麼大,卻沒有一個能夠藏身的地方,因爲她不管藏在哪裡,都會被找出來的。
“柏雄,你爲什麼就是不相信呢?這孩子就是你的,你不是一直想要我給你生個兒子嗎?現在我懷孕了,你爲什麼又不高興了呢?”她眼掛淚水,既然他不相信她的話,那麼她就只能夠用苦情計了。
但是這似乎也一點用都沒有,江柏雄瞪大眼睛,眸子裡依舊爬滿不相信,他重重地吐了口菸圈,因爲憤怒,話語提高了許多:“我問你話,你能不能夠乾脆點兒老老實實地給我交待?”
對面男人的暴躁將她給嚇着,而且嚇得有些不輕,她愣愣地望着他,感覺他們兩個都是固執的石頭,都堅持着自己的想法,這樣註定的結果,就是永遠得不出結果。
但是即使這樣,她也不能夠屈服,因爲如果她有半點地屈服,她的孩子註定會面臨危險。
“柏雄,孩子真的是你的,你要相信我。”她的眼淚從眼眶裡滾落下來,像是斷線的珠子,一顆一顆,看上去楚楚可憐。
但是他卻不動容,話語依舊堅定而充滿憤怒:“難道是穆飛明的?”
他猜測着,臉頰的神色變得越加地暗淡,甚至將手中的煙重重地熄滅在菸灰缸裡,然後手握成拳頭,重重地砸着茶几。
拳頭和茶几的碰撞,劇烈的聲響,讓她一下子覺得耳朵嗡嗡作響,她被嚇得連眼淚都忘記了掉落。
不安地望着江柏雄,爲着他剛剛的猜測而感覺到委屈:“柏雄,我和穆飛明是上過牀,但是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
她的答案篤定,她相信在她單獨行動的時候,江柏雄應該派得有人監視她。
但是面前的男人卻怒不可遏:“那你老實交代,孩子到底是誰的?”
似乎今天不將孩子的父親給找出來,對面的男人就會給她糾纏
一天一般,她真的快要瘋掉了,爲什麼就是給他說不通呢?
大腦裡蹦躂着林文彥的模樣,本來在林文彥和江萌來之前,她都準備要攤牌,還在幻想着江柏雄如果知道了之後,一定會給她一條生路的。
可是直到此時,看着江柏雄發着如此大的火的時候,她才知道自己有多麼地幼稚。
所以絕對不能夠將孩子的父親給抖落出來,因爲她要確保孩子的安全。
所以眸子裡灌滿堅定,堅定地對暴怒的江柏雄大吼:“我都說了,孩子是你的,你怎麼就不相信呢?”
那男人就是不相信,鐵了心般地不相信,在她的話語從嘴裡蹦躂出來的時候,他沒有半分的相信,依舊咄咄逼人着:“快點說,到底孩子是誰的?”
她想她快要被逼瘋了,和這樣的人維持一整天都在爭論這個問題的話,她一定是瘋掉的。
索性她不說話了,安靜地坐在沙發上,任由自己像一尊雕塑,看着江柏雄因爲氣憤,不停地將大廳裡能夠摔的東西,都摔掉。
耳邊是噼啪作響的聲音,他摔掉的東西都是價值不菲的,她看着都覺得有些心疼。
但是卻忍住了要勸解他的事兒,反正這裡的一切都是他的,他要摔就摔好了。
當沒有再摔的東西的時候,他走到她的面前,眸子裡依舊盛滿了暴躁和生氣。
他瞪大眼睛,帶着滿臉的憤怒大聲地衝她吼:“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說,你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她心疼着那些被他摔碎的價值不菲的物件,那麼高檔的東西都摔光了,他的暴躁和憤怒不但沒有消減一分,反而越加地厲害。
“我最後再給你說一次,孩子就是你的,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她的話語和他的責問一樣篤定而堅決。
他們真的就是兩顆固執的石頭,都在堅持着自己的想法,都堅持着,讓氣氛一下子變得甚是凝重。
他重重地嘆了口氣,揉着眉心,已經喪失了再和她繼續爭論下去的力氣,他重重地嘆氣。
“我不覺得這個孩子是我的。”他依舊那般地堅定,這讓她有些嘆氣,他們兩個對彼此大吼了那麼半天,完全就是在浪費感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