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是很君子的唐軒南這一次表現的很不一樣,當即就將我視爲己有,成了我全程的護花使者,根本就不給任何人可以接近我的機會,除了他自己的親兄弟唐軒北,最後也讓我愛上了他。
那年,邵宇桓在我和唐軒南訂婚之前,和唐軒北相伴一起出了國。
我後來聽說過他很多的事情。
據說,他在國外的行爲很過分,牀上從來不缺女人,但沒有哪個女人可以留在他身邊超過三個月,是那個圈子裡有名的花花公子。
今天再次看到他的人,卻怎麼的都無法和那些傳說聯繫在一起。
邵宇桓對我笑了笑,就像久違的老朋友。
但是,不知怎麼的,看到他的笑容,我的眼前彷彿看到了軒南。
邵宇桓用溫和的聲音回答着我的問話:“剛回來幾天,北北訂婚,我怎麼能不回來。”
他一邊說着話,一邊踩着舞步帶着我向場地中央走去。
這是他稱呼唐家兄弟的專有名詞:南南,北北,一直都這麼叫了,誰都不覺得奇怪。
奶奶韓紅英見我已經有了舞伴,似乎還嫌不夠熱鬧,繼續鼓動着他人:“你們也別閒着,都動起來,這麼多的帥哥美女,趕緊成對成雙地給我下去跳舞。”
她無奈地拍着自己的輪椅:“要不是我這雙腿不聽我的話,我現在一定找個年輕的帥哥也帶着我跳一曲。”
她的話讓大廳的氣氛瞬間活躍起來,人們笑着,紛紛站了起來,很快大廳裡到處都是翩翩起舞的人。
“太奶奶,我來帶你跳舞。”說話的是我的兒子唐昊天,他大聲開了口,生怕音樂聲太大,奶奶聽不到他的聲音。
奶奶大笑:“我的小帥哥,你怎麼帶我跳舞?”
唐昊天卻是胸有成竹:“您聽我的就知道了。”
開始奶奶沒有明白他要幹什麼,但很快她就知道了。不只是她,旁邊的唐舒好也明白了他的用意,立刻幫起了忙。
舒好是我女兒的名字。
奶奶坐進了輪椅裡,兩個小不點竟是隨着樂曲的節律,推動着輪椅,一會兒向前,一會兒退後,左轉一下,右轉一圈的,把個奶奶樂得閉不上嘴。
“我的兩個小寶貝,你們也太聰明瞭。”
我被邵宇桓帶着跳着各種舞步,雖然兩個人是第一次跳舞,但配合得相當默契,兩個人一直都是全場注目的焦點。
我又感覺到了那抹寒冰一樣的眸光,這束冷光就像舞臺上的聚光燈,一直在跟着我,無論我和邵宇桓舞到哪裡,都可以感受到。
唐軒北,他在生氣!
我的嘴角噙起淡淡的笑意,向那束光的發源出瞟了一眼,帶着瞬間的譏諷和挑釁。
我知道我這樣做會激怒他,也知道激怒他的後果會怎麼樣,可她也有脾氣,或者說,她今天的目的就是如此。
也許他從此不會再糾纏我,放過我,但我是否又會放過他!
這麼多年的日日夜夜,我都是在恨中度過。
恨是支撐她活到現在的動力!
今天是他高興的日子,可我就是要讓他高興不起來。
他給了我六年多的恨,那我還他一晚的心堵,我還是賠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