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已經消失,我不得不努力地保持着神志的清醒,讓渴望的身體不去迎合他。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爲什麼在這樣羞辱的時刻我總是會這樣?
我果真就像他罵我的那樣嗎?
我是個淫() 蕩卑賤的女人!
被唐軒北經常這樣地責罵,我對自己也缺乏了自信,尤其是身體變得不聽我的控制時,我對自己便完全失去了信心。
雖然看不見,唐軒北也知道我現在是怎樣的情形。
這些年的糾纏,他對我的身體瞭如指掌。他總是很用心地體會着我的身體的各種變化,知道怎樣纔會讓我出現那種我最不想要感覺。
因爲我這樣做了,他纔會得到滿足,這個他應該知道。
到了這個時候,我恨的是自己,恨自己無法對自己的身體做主。
要知道,他現在是在強()暴我,可我卻是渴望着他可以給得更多。
我多麼希望自己的身體可以聽我的話,按照我的意願做,對他的侵犯可以保持尊嚴的不反應,我可以一直對他冷眉相對。
可是,我做不到。
也記不住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對唐軒北的侵犯開始有了身體上的反應,但絕對不是第一次的時候。
我厭惡自己有這樣的反應,也因此有了深深的罪惡感。
所以,每一次我都拼命壓抑自己,希望自己的身體可以不反應。
然而,我做不到。
就像現在。
身體在飛騰,無邊無際的快() 感踏浪而來,一浪高過一浪,逐漸地淹沒了我。
整個身體都不是我的,我的靈魂已經出竅,人在雲端上,四周一片光明。
我聽到了一個女人破碎的聲音,我看到了一個女人眼中含淚,我看到那個女人的身體向上弓起,全身都在震顫。
一點點的,騰飛的靈魂開始從雲端降落,重回剛纔離開的那個軀體。那個軀體已經變了樣,軟得連骨頭都成了泥。
我聽到了粗重的呼吸聲,還有那萬馬奔騰般的心跳。
那個惡魔此刻毫無防範地壓在我的身體上,我可以給他致命一擊,以雪前恥!
可是,我做不到!
我已經骨成泥,肉成水,心有餘而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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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是,一到這個時候我就無法恨他太多,讓我去傷他,我下不了手。
其實,我知道自己已經中毒,我的身體戀上了他,就像戀上了那妖豔有毒的罌粟花,欲罷不能。
這個才最可怕,這個我才最不能接受!
只要我的神智恢復,只要我的身體不再淫() 蕩無() 恥地渴望他的時候,我都會無時無刻地提醒自己。
桑晚,他是個衣冠禽獸,你一定要恨他!
唐軒北走了,而我被他氣得全身發抖,但除了流眼淚,卻什麼都做不了。
擡眼看着牆上的結婚照,我的眼淚流得更兇。
我知道我的軒南在看着我。
想着我剛纔在大廳裡做的事,想着剛纔唐軒北對我做的事,我無地自容。
我對着照片跪了下來。
軒南,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活着好累!
其實,人活着有的時候比死還難。
生不如死,說的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