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大廳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身材高大的白人男子大步衝了進來。
門口的警衛跟在他的後面,有的上去去拉他,卻被他輕易地摔倒。
他還真的來了!
桑晚雖然心裡緊張,但還是冷聲地對主持人說道:“不要理他,婚禮繼續!”
哈德森一個箭步衝上了婚禮臺,搶過了主持人手裡的麥克風,大聲地說道:“他們不可以結婚。”
唐軒北冷眸看着他:“爲什麼?”
“你們的婚姻不合法。”哈德森手指桑晚:“因爲這個女人還有丈夫,她的丈夫還沒有和她離婚!”
在場的人,除了桑晚和唐軒北,其餘的人都震驚了。
“軒南還活着,他在哪裡?”韓紅英,馮子珍,唐鈺風幾乎都是異口同聲地問了話。
桑晚用冒火的眸光看着他:“我跟你說過,如果軒南活着,你讓他自己來,他人呢?”
哈得森冷冷地說道:“如果你們今天一定要舉行這個婚禮,那我就告訴你,唐軒南這次是死定了!”
他的話讓全場頓時鴉雀無聲。
哈德森走下臺階,向韓紅英他們坐的這桌走去。
他從兜裡掏出了幾張照片,放在他們面前:“你們好好看看,這個人是不是唐軒南?”
看到照片的人立刻都變了臉色:“是他,是軒南,他怎麼了?”
照片裡的軒南全身裹着紗布,躺在病牀上,眼睛在閉着。
“他現在需要一個人來給他信念活下去,而那個人就是你,你去不去?”哈德森擡頭緊緊地逼視着桑晚。
在這個時候,桑晚真的沒有勇氣說不了,她面向了唐軒北。
唐軒北毅然地說道:“既然你這麼說,我和晚晚一起去。”
哈得森用手攔住了他:“對不起,只能她一個人去,你不可以去。”
唐軒北對他怒道:“就憑這些照片,我憑什麼相信你?”
“相不相信隨你,如果你不在乎你哥哥的性命的話,你隨意。”哈德森陰冷地看着他。
臺下的人沒有催促他,他們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因爲他們心中也有着和唐軒北一樣的疑問,那個人果真是軒南嗎?
如果他活着,爲什麼這麼多年來,人不見蹤影?
“你要怎麼做?”唐軒北問桑晚。
桑晚語氣堅定地說道:“我聽你的。”
四個字,讓唐軒北放下千斤重擔,因爲他知道她在這一刻做出的選擇是什麼。
現在,他們需要齊心協力去救哥哥。
他雖然質問哈德森,懷疑照片裡的人,但他幾乎基本肯定,照片裡的人就是唐軒南。
他毅然點頭:“你去吧,記住,一定要回來,帶着哥哥一起回來。我在等你,如果你不回來,那我就等一輩子。”
桑晚點頭,很堅決地說道:“你等我,我會回來的。”
唐軒北走下臺子,從馮子珍那裡拿過一件裘皮大衣:“媽,借你的衣服用一下。”
他說着拿着大衣回到桑晚的身邊,給她穿上,摟了摟她:“走吧。”
桑晚強忍着眼淚,沒有讓自己哭:“你等我,我和哥哥一定會回來的。”
她最後用哥哥稱呼了軒南。
唐軒北點頭,放開了她:“回來時給個信,我去接你們。”
哈德森不耐煩:“快走吧。”
桑晚隨哈德森剛剛走出大廳的門,吳林楓接到了一個電話,然後他立刻朝着對着正被家裡人追問的唐軒北走去:“唐總,警察已經抓到了那天傷害你的兇手。”
吳林楓的話,將人們的注意力暫時吸引了過來:“抓到了?是誰?”
“是一個小混混,喝醉酒把話說了出來。有人到警察局報案了,現在人已經被抓到。”吳林楓解釋道。
唐軒北追問道:“他有沒有交代誰是幕後主使?”
“交代了。”吳林楓答道:“根據他的交代,警察已經找到了指使做那件事的人,是銀行的前行長,孫立文。”
“是他?”這個太出乎唐軒北的意料,因爲他一直都認爲可能是哈德森派人做的。“他不是在監獄裡服刑嗎?”
“他現在保外就醫。”吳林楓答道,“據他交代,他出來後,因爲懷疑他的事情是唐總暗算他,於是便暗中做了調查,結果發現他的猜測被證實了,於是他便起了報復心。所以他花錢找的街上的小混混來暗害唐總。”
有驚無險的答案,讓人分散的注意力很快就回到了唐軒南的身上來,因爲這件事太讓人震撼了。
唐軒北哪裡有心思去解釋這件事,他更擔心的是哈德森會將桑晚帶到何處。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隨在他們後面跟蹤的人可以跟住他們,最後知道桑晚被帶到何處,哥哥現在如何,以便找人解救。
然而,沒有多長時間,龐學文便沮喪地回來了。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唐軒北焦急地問道。
龐學文沮喪地說道:“我們的人無法繼續跟蹤了。”
唐軒北的臉色一變:“爲什麼?”
“我們的人開始是一直跟着哈得森的車的。他把車開到了碼頭,然後上了停在那裡的一個快艇。我們沒有料到他會走水路。否則,他無論如何也是甩不掉我們的人的。”龐學文說道。
一場婚禮,半路停住,所有的人都離開了,唐軒北一個人站在大廳的中間,環顧着帶着喜慶裝飾的婚禮現場。一種可以讓人窒息的孤獨感籠罩了周身,他一點點地蹲下了身,頭埋在了兩膝之間。
就差那麼一點點,現在,他是否還能繼續將她擁入懷中?
隨後,他又站了起來,眸子裡是沒有半點卻步的堅定。
他大步向外走去。
……
桑晚上了快艇後,便被人矇住了眼睛。她沒有做任何地掙扎,現在,她只希望哈德森帶她到唐軒南的身邊,想知道他怎麼樣了。
快艇在海上走了約一個小時,然後她被人帶着走了出去,又坐上了車,又走了很長的時間,她下了車。等她眼睛上的蒙布被拿下的時候,她發現在自己被關進一間佈置豪華的屋子裡,感覺像酒店裡的臥房。
屋裡亮着燈,窗戶都被厚厚的窗簾擋住,她人被綁在了牀上。
“你帶我到這裡幹什麼?軒南呢?”她大聲問道。
哈德森面色冰冷,眸光陰鷙:“他會來看你的。你記住,你一定要重新回到他的身邊,讓他以後快樂地活下去,否則,我一定要你的命。”
“這事與你有什麼關係,你爲什麼要這樣地幫他?”桑晚雖然自己的處境不好,但還是無法不奇怪。
“這個你別管。”哈德森狠狠地說了一句,然後往她的嘴裡放了幾片藥,硬逼她喝水送下。
“你給我吃什麼藥?”桑晚被他弄得有些抓狂,“唐軒南呢,他不帶我去看他,把我關在這裡幹什麼?”
“他一會兒就來了。”哈德森冷冷地說道。
“他不是受傷了嗎?”桑晚不解。
“那是六年前他出車禍後在醫院搶救的照片。”哈德森冷冷地說道,“他現在活得很好。”
“那他……”桑晚還是想繼續問。
哈德森不耐煩地說道:“等他來了以後,你自己問他。”
哈德森轉身向門口走去,桑晚對他喊道:“哎,你別走,你這樣綁着我,我要是想上廁所怎麼辦?”
哈德森聽了她的話,轉回了身:“女人真他媽的麻煩。”
“你不上廁所拉屎撒尿啊!”桑晚忍不住回擊他。
“你!”哈德森被她堵得沒了話,然後嘟噥道:“這個女人有什麼好,爲什麼都喜歡她。”
桑晚去了洗手間出來後,哈德森重新給她綁上,然後走了出去。
她以爲她這次又得被關很長時間,就像上次被綁架那樣。心裡不由得惦記起唐軒北,擔心着他會着急,同時在想,軒南爲什麼還不現身。
她現在認爲,哈德森讓她來這裡,應該是唐軒南的主意。
一定是唐軒南看到她與唐軒北結婚,想要阻止她。
可是,她就是無法理解唐軒南的舉動,不知道他這麼做的原因。
她在期盼着唐軒南出現,這樣也好把話說明白。
他真的要來了,可是,看到他之後,她該說什麼?他應該知道她和唐軒北的事,他會很生氣吧?從哈德森的言語上看,軒南真的對她沒有變心。
她的心極度地忐忑不安。
……
龐學文的人沒有跟蹤住哈德森,但有的人卻是盯得很緊。
就在桑晚和哈德森登上快艇之後,威廉,也就是唐軒南便收到了手下的報告。
“繼續跟蹤,隨時向我報告。”他發出了命令。
不久,唐軒南便接到了哈德森的電話:“人,我已經給你搶回來了,但是,如果你不能在兩個小時內找到她,那她就死定了。”
“誰讓你阻止他們的婚禮的?”唐軒北惱怒地問道。
“我,我自己。”哈德森陰森森地笑道。
“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爲什麼一定要逼我與你爲敵?”唐軒北怒問。
“很簡單,因爲你不愛我。知道什麼叫因愛生恨嗎?我,恨,你!”哈德森狠狠地從牙縫裡擠出了最後三個字。
“你最好不要逼我殺你。”唐軒南也是語氣狠戾。
“呵呵!”哈德森的笑聲很開心:“那你也得有這個本事,我可不會等着你來殺我的。不過,我這次可真是在幫助你,你不是一直都愛那個愚蠢的女人嗎,你現在來接她吧。”
“她在哪裡?”
“你自己過來找她吧。記住,你只有兩個小時的時間,如果兩個小時內還找不到她,那你只能看到死了的她了。”哈德森語氣很輕鬆,一點都不像在發出警告。
“你對她做什麼了?”唐軒北有些急。
“沒做什麼,等你看到她就知道了。好了,你快點吧,別花時間淨說廢話。”哈德森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唐軒南立刻打電話給他的手下:“知道他們把人關在什麼地方嗎?”
“她被關在……”
唐軒南沒有半刻遲疑地衝了出去。
……
被綁着的桑晚發現自己的情況不對勁兒。
她的心跳非常快,任她怎樣地做深長呼吸,都無法讓它慢下來,帶得她的呼吸都在加快。
心跳加快,呼吸加快,血液流的似乎也特別地快,她感覺全身都開始了發熱,人開始冒汗。
她終於發覺自己的不正常。
雖然她很緊張,但不應該是這樣的感覺。
那個該死的哈德森給她吃了什麼藥,怎麼會讓她這樣!
身體在發熱,出汗,若不是身體被綁着,她很想衝進洗手間去衝個涼水澡,可惜,她動不了。
感覺也開始有了異常,尤其是下面怎麼會有那樣的感覺,就像她想和唐軒北倆要……
她真的很想要那樣了,而且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她感覺自己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緒,整個靈魂都被這強烈可怕的欲()望佔據。
這樣的感覺太難過了,她的眼淚掉了出來,嘴裡喊着唐軒北的名字:“軒北。”
她知道,只有唐軒北纔可以滿足她的這種欲()望,而她也只想要他。
神智似乎也在離她遠去,眼前的景象也開始模糊,她如同就要被大海里的波濤溺斃,可心裡卻是充滿了不甘。
“軒北,軒北,你快來啊!”在她千聲萬聲般的呼喊聲中,她終於看到了一個身影向她走來。
當那個身影靠近她之後,她立刻撲了上去。那通體的寒氣,對她來說卻像三伏天吃到了冰淇淋,爽心至極,她努力地貼向了他!
……
唐軒南在接完哈德森的電話後,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便到了關着桑晚的地方。
這是一個靠近海邊的山間別墅,四周並沒有看到任何警衛和看護,他直接闖了進去,挨個屋子找了起來。
在找過幾個房間後,他來到了二樓的一個房間,推開了房門,他看見了牀上有人,立刻奔了過去。
一眼望去,人不由得愣住,呼吸不由一窒。
只見牀上的人墨發如絲散落在牀上,衣服凌亂,露出雪白肌膚讓人浮想聯翩。
這樣的她也太誘人!
僅這一眼,就讓唐軒南的全身都燃起了火。
不用說,她是被下了藥!
如果不及時給她把藥解了,必將會損害她的身體,造成再也無法挽回的傷痛。
他想起了哈德森說的話,只有兩個小時!
唐軒南立刻明白哈德森爲什麼這樣做,就是想逼迫他與桑晚生米煮成熟飯,這樣,桑晚便不會再離開他。
該死的,他竟然用給她下()藥的方法來逼迫他!
他究竟是要幹什麼!
這太不像哈德森平時做事的作風!
如果哈德森將桑晚抓來後,以她來要挾他,他不奇怪,可是,他現在的做法不是這樣的。
但是,唐軒南現在已經沒有經歷去想更多。
自從他進了屋,他的眼睛就再無法從桑晚的身上移開。
眼前的桑晚風()情()萬種,妖()冶嫵()媚,對他有着致命的誘惑,竟是讓他有了很想馬上要了她衝動。
她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女人啊!
即使他忘記了一切,卻還是無法忘記她。
有誰知道他是多麼地愛她!
所有的思念都在這一刻涌的上來,氾濫成災。
他再也不想掩飾了,伸手將她緊緊地抱在了懷裡。
“晚晚。”
他低下了頭,鼻尖觸到了她散發着幽香的髮絲,貪婪地聞着。
桑晚只覺得難受之極,她的脣在尋覓着,手也是尋找着。
最後她終於尋到了還有着冰涼氣息的脣瓣,她的手摸上了那可以給她絲絲涼意的臉頰。
唐軒南再也無法控制自己了。
眼前的這個女人本來就是他的。
今天要了她,以後便不會再放手。
他的手按住了她的頭的後面,要將這個吻加深。
兩個人的脣瓣相碰,桑晚立刻沒有任何矜持地主動索取起來。
然而,當她的丁()香伸進了唐軒南的口中的時候,她所有的動作突然停住。
“呃?”
不對勁兒,這不是她熟悉的地方,不是她熟悉的味道。
她迅速地撤離,迷離的雙眸努力地眯着,頭在左右地晃着,似乎想看清眼前的人。
她的脣在蠕動,脣間有字飄出:“你是誰,你不是軒北,放開我。”
她的聲音很無力,人想掙扎地離開他,卻又貪戀他的一片清涼。
唐軒南聽清了她的脣間的話,彷彿從頭到腳地被澆了冷水。
她的心裡裝的已經不是他!
瞬間,心頭升起了一絲妒意和不甘心,臂膀用力,搖着懷中的桑晚。
“你醒醒,好好看看我是誰!”
桑晚聽懂他的這句話了,迷惘的眸光看向他,頭在左右地搖晃:“你是誰?”
“我是軒南,愛你的軒南。”他大聲地說道。
桑晚閉上了眼睛,眼角滑落一滴輕盈的珠淚:“軒南死了,不是,他沒有死,可他不要我了。”
她的話讓他又燃起了希望:“我沒死,你睜開眼睛看一看,我就是軒南,我回來了,我沒有不要你。”
桑晚努力讓自己的眼睛可以看清眼前這個讓她感覺既面熟又面生的男人。
一切都不對,身上的味道不對,抱她的方式不對,她全身都感覺到了不舒服,她想遠離他了。
“軒北,軒北。”她茫然地四處看,身體扭動着,離開了唐軒南。
可是,渾身如火般地燒灼,讓她又返了回來,因爲她下意識地知道,離開這個冰涼的身體,她自己就會被燒焚。
唐軒南長長地嘆了口氣,長臂一摟,將她橫着抱起,大步走向洗手間,把她放進了浴池裡,用花灑將略微發涼的溫水澆向了她。
桑晚發出了舒服的嗯哼,人停止了扭動。
看着已經安靜下來的桑晚,唐軒南的眸中卻滿是傷痛。
他是真的徹底失去了她。
從此,連夢中都不該再有她。
他拿起了手機:“你務必在半個小時內趕到我這裡來,不管是用怎樣的方法。”
他將手機扔掉,自己也跳進了浴盆裡,撈起了水中的桑晚,將她摟在了懷裡,臉貼上了她的頰。
讓我最後這樣抱抱你。
朦朧中的桑晚並不知道身邊的這個人是誰,但是,她可以感受到這個人對她沒有惡意,相反,卻是有一種悲哀開始籠罩着她,讓她想安慰這個人,卻不知,那個人的苦痛全是因她而起。
一輛越野車呼嘯着穿過繁忙的市區,奔向了市郊的高速公路。
唐軒北在接到了唐軒南的電話後,恨不得身邊可以有一輛直升飛機給他用。
他正在全速趕往唐軒南告訴他的地方。
那個地方他並不陌生,就是他爲桑晚買的海邊山頂別墅所在的地方,所以,他也知道正常情況下,他需要多長時間纔可以到達。
越野車以每小時超過二百邁的速度飛馳着,就連後面要攔截他的警車都被他遠遠地拋在了後面。
警車上的人後來接到了一個電話,便停止了追擊。
唐軒北終於按時到達了地方。
已經有人在那裡等待他,將他帶進了別墅。
進到屋裡,他看到了浴池裡的唐軒南和他懷中的桑晚,他的人僵了一下:“哥!”
唐軒南從水裡站了起來,將全身都是水的桑晚往他的懷裡一送:“我把她還給你。”
唐軒北不知道桑晚發生了什麼事,手橫抱住了桑晚,眼睛卻是看着唐軒南,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
“哥。”他又叫了一聲。
唐軒南對他吼了一聲:“你快點,再晚,就來不及了。”
哈德森爲桑晚用的是極爲霸道的一種藥物,是黑()道上用來迷()奸()女子的,冷水只能使藥效延遲,但無法完全解除,如果兩個小時之內不能緩解,人倒是死不了,但是,藥效就再也無法徹底清除。
再冰清玉潔的女人,以後也會變成一個欲()望特別強烈的人,成爲所謂的淫()蕩之人,這樣的人因爲無法自己控制自己的欲()望,結局就是兩個,或者徹底墮落,成爲黑()道的人泄()欲的工具,或者忍受不了這樣的自己,最後自殺。
唐軒北聽了唐軒南的話,還是不明白:“她怎麼了?”
唐軒南臉別了過去:“她被下()藥了,你可以幫她解,我走了。”
“哥!”唐軒北再次叫住了他:“不要走,回家吧。”
“我讓你快點給她解()藥,你還磨蹭什麼?”唐軒南對唐軒北斥責道。
唐軒北愕然:“我給她什麼解藥?”
“她被下藥了,你可以爲他解藥,你明白嗎?”唐軒南對他吼道。
唐軒北終於明白了唐軒南說的是什麼意思了。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些在古代武俠小說裡出現的事會在現實生活中出現。
畢竟他與黑()道沒有任何瓜葛,又哪裡知道黑()道上的人的手段和伎倆。
“送醫院不可以嗎?”他還是有些遲疑。
“要是可以,我還用喊你來嗎?”
“我明白了。”他說着,抱着桑晚往牀的方向走去。
唐軒南再次看了看他們,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他一出去,就有手下人過來:“老闆,有什麼吩咐?”
“帶我去一個可以喝醉酒的地方。”
“那這裡呢?”
“暗中保護,一直到他們離開這裡回去。”
唐軒南說完走出了別墅,坐進了車裡,“開車!”
出了浴池的桑晚立刻又被熱浪包圍了,人不安起來,臉上現出痛苦的表情,身體在不停地扭動之中,嘴裡不時發出聲音。
唐軒北抱着她,很快就感受到了她身體的滾燙。
桑晚嚮往着他身上從外面帶來的寒氣的冰涼,往他的身上靠着,貼着。她似乎感受到了身邊的人的不同,眼睛睜開,無法聚焦的眸子似乎在尋找着什麼。
“軒北。”她叫着他的名字。
“我在這裡。”軒北用自己的臉貼着她的臉,感受着她的滾燙,心裡卻是欣慰。
她的心裡有他,因爲在這個時候她還在找他。
也許,這是哥哥肯將她交給他的原因吧。
感受到了熟悉的懷抱,熟悉的氣息,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桑晚拼命地往他的身上靠着,因爲就是這樣的肌()膚相碰,似乎都可以緩解她的難過。
她的手胡亂地在他的身上尋找着,想進入衣服裡面,觸摸他的皮膚。
頭也是揚起,向上探尋着。當她的脣碰到他的下巴時,立刻就啃咬起來,並繼續探尋着真正要去的地方。
唐軒北被她這麼一鬧,身體立刻就有了反應。可是,他真不習慣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去做那樣的事。
桑晚的脣終於找到了地方,立刻形成了主動進攻之勢,但激烈的纏()吻還是無法讓她滿足,她急得眼淚都掉了下來:“軒北,要我。”
……
唐軒南坐在車裡,眼睛看着外面,只覺眼睛發澀,他把眼睛閉了起來。
還是得說,他與她真的是有緣無分。
誰都不知道他那次去德國的真正原因。
他從小就是一個接受傳統思想教育的人。
在他與桑晚在一起的時候,他從來都沒有想到過要做出婚前不軌的事。
但是,當他與桑晚的婚事臨近時,他卻發現了自己的異常。
他對桑晚有着欲()望,可是,他的身體竟然沒有反應。
而他的身份,讓他沒有辦法在國內就醫。
通過國外做生意的朋友,讓他找到德國的一位擅長治療這方面疾病的泌尿外科專家。
他滿懷希望的去了德國,檢查的結果比預想的還好。他的毛病不算大,一個小小的手術,讓他一切恢復正常。
“去吧,你的新娘在等着你!”這是那位醫生與他道別時說的話。
他歸心似箭。
明知道天氣不好,夜間走山路危險,可他還是不想等。
然而,一場突然的車禍,讓他再也無法回去了。
哈德森雖然救了他,卻是讓他失去了他的妻子,失去了家。對這個人,他有時真的很恨他,恨到想殺死他!
本來他都想放手了,放開她,遠離她,可是,哈德森卻偏偏不讓他這樣。
這個人專門以折磨他爲樂趣嗎?
即使無法愛哈德森,可他還是記着他對他的救命之恩的。
難道,非得讓他把命再還給他嗎?
……
桑晚終於心滿意足地去睡着了,唐軒北替她把毯子蓋好,自己穿好衣服,出去找哥哥。在整個別墅裡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於是用剛纔給唐軒南打給他的號碼打了過去,唐軒南接了電話。
“哥,爲什麼沒有等我?”唐軒北首先問道。
“等你又能怎樣?”唐軒南冷冷的聲音。
“哥,爲什麼不回家?爲什麼拋棄了她?”唐軒北質問道。
唐軒南“呵呵”地冷笑道:“如果我回家,你可要失去你現在所有的一切,難道不在意?”
“不在意,公司本來就是哥哥的,我當然要還給你。”唐軒北很豁達地說道。
“那她呢?”唐軒南反問道。
唐軒北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哥哥還在愛她嗎?”
“如果我說我還愛她,你會把她還給我嗎?”
唐軒北沒有立刻說話。
唐軒南笑了:“所以,你要想好了,如果我回去,公司將歸我,而她也將歸我,你將一無所有,你還是要堅持要我回去嗎?”
唐軒北還是繼續沉默。
“你怎麼不說話?”唐軒南追問道。
“哥,你還是回來吧。公司我還給你,但她,我不會還。除了她和我,家裡還有奶奶,爸爸和媽媽。聽說你還活着,他們該是多麼地想看到你,你也知道,他們曾經是多麼地愛你。”唐軒北用很懇切的聲音說道。
這次,輪到唐軒南沉默了。
“哥!”唐軒北在催促着他,做出決定。
唐軒南開了口,聲音低沉:“對不起,我無顏去見他們,所以,你還是告訴他們,那個人不是我,我已經死了。”
唐軒北一愣:“哥,爲什麼要這麼說?”
唐軒南說道:“我本來是個不該存在的人,所以,還是當我已經死了吧。”
“哥哥,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可以告訴我嗎?”唐軒北實在無法理解。
唐軒南的語氣透着不耐煩:“唐軒北,我記得你不是那麼笨的,現在怎麼這麼笨,什麼事非得我說清楚嗎?”
“哥,我真的不明白。”唐軒北語氣誠懇,“請你告訴我。”
“好,那我就告訴你,你聽好了。”唐軒南似乎是毅然決然的樣子:“我是個同()性戀,是個GAY,你明白嗎?”
唐軒北驚得只會說一個字:“哥。”
他曾經這麼猜測過,可是又被他否定了。
哥哥當初是那樣地愛晚晚,怎麼可能是同()性戀!
“不,我不相信!”唐軒北連連否定。
“你不相信?”唐軒南冷笑道:“那隻能說你笨。你想想,如果我真的愛晚晚,我怎麼可能一直都不碰她?”
唐軒北無法反駁。
“現在告訴你吧。六年前的車禍是假的,我根本就沒有在車上,其他人的死是他們倒黴。如果我不那樣做,又怎麼可以擺脫家裡人,過我自己喜歡的生活?若不是當初那個愚蠢的晚晚非得到溫哥華拿着我的照片去找我,逼的哈德森想殺她,就不會出現後來者們多的事。其實,我這也是成全你。你愛他,卻因爲我的原因不敢愛,孩子是你的,你也不敢對外人說那是你的,你不覺得很委屈嗎?”
唐軒北有些憤怒了:“如果是那樣,當初你爲什麼還要和晚晚結婚?”
唐軒南很坦然的聲音:“原因很簡單,那個時候,我還不敢讓人知道真實的我,我需要一個女人做我的擋箭牌。而那個女人傻呼呼地,也好欺騙,再加上奶奶的主張,所以,我就和她結婚了。當然,這件事很對不起你,因爲我把你最心愛的女人搶了。不過,那只是暫時的,我不是都還給你了嗎?我可是一點都沒動她,她完完全全地屬於你。很不好意思,我最近和哈德森鬧了點彆扭,他知道我還是很在意你們的,所以,就故意這樣來搗亂了,攪合了你們的婚禮,真對不起,你別擔心,我會盡快找到他,把他抓回去,不讓他在這裡胡作非爲了。”
唐軒北想,如果這個時候哥哥在他的面前的話,他會動手揍他的。
他就那麼地一走了之,可留下的這些人,這些年經過了怎樣的努力,才從他死去的陰影中走出來。
“那,你就不要再回來了,我會告訴奶奶,爸爸和媽媽,你的確死了。”唐軒北語氣也是冷寒。
“我知道我說出來,你肯定會生氣。但是,做爲哥哥,我還是想對你說,好好待她,我對不起她,希望你可要幫我彌補我的錯誤。”唐軒南歉意地說道。
“這個不用你叮囑,在你沒有在的時候,我一直都在很好地照顧着她。”唐軒北不屑地說道。
“謝謝。”唐軒南說完這兩個字,先掛斷了電話。
唐軒北卻是氣得夠嗆,他重新進屋,抱起正在睡着的桑晚,就往外走去。這裡不是他們該待的地方,他要離開。
這裡離他自己的別墅不遠,他把桑晚放進車裡,便開車離開,繼續向坡頂開去。
唐軒南放下電話,對旁邊的手下說道:“回酒店,給我送個女人來。”
老闆要開齋了!
手下人雖然疑惑,但也不敢問,於是答道:“是。”
他已經沒有堅守的必要了,所以,他決定放縱自己。
那天是哈德森自己撤退的,否則,就是他的那個骯髒的地方,他也會照樣進。
從進了酒店,唐軒南便開始喝酒。
他喝的都是高度數的白酒,轉眼間,旁邊已經有了三個空瓶子。
當他再次高聲要酒的時候,他手下的人卻是怕了,都躲了出去,不再出聲。
這樣喝下去,會死人的。
老闆死了,誰給他們開工資?
唐軒南也知道自己喝了不少,便不再爲難手下的人。
他與唐軒北都是一樣的,很難因爲喝酒而完全喝醉。
不久,有人敲門。
門被打開,他的手下帶着一個人走了進來。
那個人低着頭,唐軒南只能看到那一頭比他的頭髮還短的短髮,身上穿着深海藍色的羽絨服,冷眼一看,竟是看不出是男是女。
唐軒南打了一個酒嗝,然後問道:“你是()雞還是(鴨)?”
那個人慢慢地擡起了頭,脣角現出一抹苦笑:“你說是雞就是()雞,你說是()鴨就是()鴨,只要你願意給我錢就行。”
唐軒南眯着眼睛,再次仔細打量了一下來人。
這是一張相當年輕的臉,臉蛋有些圓,像是還沒脫掉嬰兒肥,看上去還帶着些稚氣。
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清澈如水,整個人看上去相當俏麗。
這是一個女孩子!
唐軒南的眼睛被她的這雙眼睛吸引住。
彷彿,十二年前的光景出現。
他的晚晚就是有着這樣一雙眼睛。
“要是那樣,就上()牀吧。”唐軒南冷冷地說道。
“你能給我多少錢?”那個女孩沒動,臉上雖然看上去很鎮靜,但忽閃的眸光卻是暴露了她內心的緊張。
“你要多少?”唐軒南也不知道睡一個女人需要給多少錢。
“這是我的第一次!”那個女的強調道。
他也不是第二次!
唐軒南本來就沒有計較這些,只是這個女孩的話,讓他竟然也有了些計較。
“你報個價。”
那個女孩咬了下下脣,看出她在做最後的掙扎:“五十萬!”
她說完,就連臉上的表情也變了,不再鎮靜的樣子,而是緊張到了極點。
唐軒南笑了。
他還以爲她可以要個天價。
“五十萬太少,一百萬。”
那個女孩震驚地看着他:“你給我一百萬?”
“上()牀吧。”唐軒南懶懶的聲音。
那個女孩開始脫()衣服。
她的手在顫抖,身體也在顫抖,牙齒直打顫。
最後,她還是將自己脫個乾淨,躺在了牀上。
他站了起來,向那個女人走去。
這時,他的酒勁有些上了,整個人有些眩暈。
他撲到了那個女人的身上。
唐軒南不想讓自己想太多,更是無所謂興趣,他就是想把自己變成一個真正的男人。
至於對方是誰,他根本就沒有去想。
男人,女人都無所謂,哪怕是動物也行。
他進去了,但只是進去那麼一點點。
只覺得那裡太緊,一點都不舒服。
關鍵是,那裡不是他想去的地方,那裡不是屬於他的晚晚的。
他便沒有讓自己再往裡去,乾脆撤了出來。
在他的心裡,他這樣已經算是睡了女人了。
用手那麼弄了幾下,等到有了感覺,這才又擠了進去。
在這一刻,他沒有感受到一點的舒服,快()意,相反卻是痛苦萬分。
所有的心中之痛,讓他喊出兩個字:“晚晚!”
然後整個人便趴在了那個女人的身上。
躺着的女人也被他的舉動弄糊塗了,不知道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都是女人的第一次會很痛,可是,她還沒有感覺到什麼,這個人就完事了。
只是,這個樣子,對方會不會不給錢啊?
唐軒南本來就沒有脫()衣服,所以很快他就一切恢復了原樣。
他扔給她一張信用卡:“這裡有二十萬美金,密碼是……。”
那個女人疑惑地看着他,接過了信用卡。
就在她穿衣服的時候,唐軒南看了眼她的身下,眉微微蹙了一下。
“以後騙錢之前,去醫院做個假處()女()膜。”
那個女人聽了他的話,不由得低頭看了看身下的牀單,臉色也是變了:“怎麼會是這樣?”
牀單上只有溼溼的痕跡,沒有一點的血滴。
她又看看手中的信用卡。
沒有再說話,也沒有爲自己辯解。
她動作迅速地穿好衣服,然後低頭問道:“我可以走了嗎?”
“走吧!”唐軒南一臉的厭惡。
那個女人邁步向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突然又停下腳步,轉過了身。
她恭恭敬敬地彎腰行了個禮:“謝謝!”
這些錢對她有多重要,沒有人可以知道。
就在她直起身的時候,她與唐軒南又打了一個照面。
從進來後她就沒有認真地看過這個男人長得什麼樣,於是她仔細去看了。
畢竟他是她人生的第一個男人。
……
唐軒北的車剛行不遠,卻見前面的路口被一道路障堵住,他不得不停下車。
這條路剛纔還是通的,怎麼現在突然就堵上了呢。可是,從這裡去他自己的別墅,只有這一條路可行,於是他決定下車把路障搬開。
他剛把車門打開,卻見路邊正在走路的幾個人同時衝到了他這裡,不由分說把他拉出了駕駛座,然後他們自己上車,調轉車頭,飛速駛離。
這時,對面有輛車開到了路障前,有人下車挪開了路障。那車開到唐軒北的身邊,慢了下來,車窗搖下,哈德森從裡面探出頭:“你去告訴唐軒南,讓他去找我。”
……
這是一間被廢棄的破舊工廠的廠房,此刻,唐軒南和哈德森正在對峙,唐軒南用qiang指着哈德森,哈德森靠牆站立着。
在另一側的牆角,桑晚被反手綁在一個椅子上,她的旁邊是一堆炸()藥,定時器在滴答滴答地響着。
哈德森的左胸口插着一把短刀,那是剛纔兩個人廝打的時候哈德森握着唐軒南的手刺進去的,這讓唐軒南不得不停止了攻擊。
哈德手捂着胸部的傷口,碧藍眼睛裡充滿血絲,是絕望和痛苦,但脣角卻是向上勾着:“我的心很痛,你的心痛不痛?”
唐軒南覺得自己的心在那一刻痛了,爲了這個男人而痛。
他的生命是這個男人給的,這個男人把他所有的愛都給了他。爲了討他一分歡心,這個男人連男人的尊嚴都不要了,他負了他的情,一個永遠都無法償還的情。
如果有可能,他也想愛上他,畢竟,他已經不可以再去愛旁邊這個讓他刻骨銘心的女人。
可是,他給不了這個情,他無法愛上自己的同類,一個男人,這不是努力可以做到的。
“我的心也很痛,爲你而痛。”他承認了。
哈德森那開始失焦的眸子裡光芒重新凝聚:“是真的,你沒有騙我,真的爲我心痛了?”
“是。”唐軒南沒有片刻猶豫地說道。
“那你愛過我嗎?”哈德森再次滿懷期望地問道。
唐軒南的眼睛看了眼桑晚,只見她正看着這裡,眸中有着驚奇,還帶着探尋。
他的心一痛,看來她已經是在懷疑他了。
也罷,就讓她相信吧。
他放下手中的qiang,要去扶哈德森,不料哈德森卻是不讓他靠近:“不許靠近我。”
“哈德森。”唐軒南焦慮萬分,對他吼道:“你不可以死,我已經愛上你了,你現在死了,我怎麼辦?”
哈德森整個人怔住了:“你說什麼?”
唐軒南努力讓自己不去看桑晚,只是面對哈德森:“我的心爲你痛,因爲我已經愛上了你,難道你不知道嗎?你這個傻瓜!”
哈德森笑了,可眼睛裡的淚水奪眶而出:“寶貝兒,你終於肯說你愛我了,我等得好苦。”
唐軒南走進了他:“你一定不可以死,你聽到了嗎,就是爲我,你也一定要好好活着。”
哈德森哭得更厲害:“寶貝兒,可惜,已經晚了,你知道嗎,我得了艾滋病,活不了多久了。”
“我知道。”唐軒南冷靜地說道:“所以,你才千方百計地想讓她回到我的身邊,你不是要害她,對不對?”
“你都知道,你都知道,你知道我的心,真的,你知道我的心。”哈德森笑了,笑得很幸福。“寶貝兒,你先將那個女人帶走,然後過來帶我出去,這裡就要爆()炸了。”
唐軒南點頭:“你等着。”
他看了眼定時器,那裡顯示還有五分多鐘的時間。
他快速走到桑晚的身邊,並沒有爲她鬆綁,乾脆連同綁在一起的椅子一起抱了起來,大步向外走去。
“寶貝兒。”哈德森在他的身後又叫了他一聲。
唐軒南轉過了頭。
“再說一聲:你愛我。”哈德森懇求道,只是那眸中的不捨讓唐軒南的心又是一滯。
如果這三個字可以救這個男人的命,讓他說千扁萬遍都行。
唐軒南沒有什麼猶豫地開了口:“我愛你。你等着我,我馬上就來。”然後他繼續向外走去。
剛走出門不久,身後傳來了一聲qiang響,唐軒南整個身體一震。但他沒有停止腳步,繼續往前大步跑着,一直把桑晚送到了一個安全的距離。
“晚晚,以後和軒北好好地活着,一定要幸福。忘記我吧,因爲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我只愛男人,你懂了嗎?對不起。”唐軒南的語速很快,說完話後,快速向倉庫的方向跑去。
桑晚在震驚之餘,也沒有忘記阻止他:“你別進去,裡面有炸()彈。”
唐軒南沒有應她,也沒有回頭看她,身影掩沒在門的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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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南,你快點,快點出來啊。”桑晚急得大聲喊着,哭叫着。
唐軒南再也沒有從那個門出來,不多時,一聲巨響,倉庫被整個炸飛,燃起熊熊大火。
“軒南!”桑晚大聲叫着,身體前傾,連人帶椅子倒在了地上。
唐軒南是接到唐軒北的電話後找到哈德森和桑晚的。
哈德森既然讓他去找他,自然會給他留下足夠的線索。
他找到他們後,便通知了唐軒北。
唐軒北正往這邊趕,那火光沖天的爆()炸聲讓他的心幾乎是停跳。
他快速跑到了這裡,當他看到還好好活着的桑晚時,整個人都癱軟了。他費力地將桑晚身上的繩子解開,將她擁入懷中。
桑晚哭着指着還在燃燒的熊熊大火說道:“軒南,他……”
唐軒北知道她想說什麼,沒有說話,摟住她,任由淚水流淌。
哥哥!
這次,他真的再也無法回來了。
……
幾個月後的某一天晚上。
桑晚坐在牀上,眼睛隨着在地上轉來轉去的唐軒北動着,感覺自己的腦袋都快要被他晃昏了。
“你在幹什麼呢,你可不可以坐下來。”桑晚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唐軒北停下腳步,漆黑的眼睛看着他,露出討好的笑容,上了牀,坐在她的身邊,把她摟在懷裡:“我們是不是該補辦個婚禮?”
“不!”
桑晚的聲音巨大,嚇得唐軒北捂住了她的嘴,“你小點聲,讓人聽到,還以爲我在家()暴你。”
當唐軒北的手鬆開後,桑晚立刻說道:“我可不想再結婚了。”
“誰說讓你再結婚?我是說要再補辦一個婚禮,這樣,別人就知道我結婚了,你就是我的老婆啊。”唐軒北解釋道。
“那你就花點錢,在報紙上登個廣告,大家不就都知道了?”桑晚立刻想起了替代方法。
“那怎麼行?我堂堂的雲水集團的大總裁,這輩子連個完整的婚禮都沒有舉行過,娶個老婆還偷偷摸摸的,太讓人笑話了吧。”唐軒北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們都不是第一次結婚好不好?”桑晚毫不客氣地揭他的短,“你和李欣宜就舉行過一次婚禮,和我也舉行過一次婚禮,怎麼還說沒有完整的婚禮?”
“你還好意思說?我和李欣宜的婚禮哪裡完成了?還不是因爲你,舉行一半就結束了?一個洞房花燭夜,我是在大海上度過的,差點沒去投海自殺。我和你的婚禮也是一半就宣佈取消,哪裡有一個完整的婚禮了?”
唐軒北說起這些,心裡還是憋屈,“到現在,有幾個人知道你就是我老婆的?不行,我這次一定要舉行一個世紀性的隆重婚禮,一定要讓所有人知道,你是我老婆。”
桑晚一撇嘴:“我纔不在乎別人是不是知道,我只在乎我能和你在一起就行了。”
“你總是這樣,就是不在乎我。”唐軒北卻是不高興。
“我又怎麼不在乎你了?”看着唐軒北那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一張臉,桑晚只覺他真的很好笑。
“你要是在乎我,肯定不會這麼說。你自己說,要不是我一直都這麼堅持,我們倆現在能在一起嗎?當初我都告訴你我愛你了,可你對我就是不在乎,還不讓我和李欣宜離婚,說什麼我不可以不負責任。你要是愛我,你應該吃醋,懂不懂?你要是真的在乎我,聽說我要舉行一個隆重的婚禮,就應該高興得抱我,親我。你應該擔心,像我這麼優秀的男人,如果被別的女人搶走怎麼辦?通過婚禮,你可以告訴所有其他的女人,我是你的丈夫,誰都不許搶。”
桑晚被他說得笑得不行:“唐軒北,你好自戀,你有那麼好嗎?”
唐軒北惱怒:“你說我不好?你說,還有哪個男的在你的心目中比我好?是邵宇桓?還是哥哥?還是有其他的男人?”
桑晚故意氣他:“那你說和那兩個人比,你是好還是壞?”
“這還要廢話嗎?當然我比他們都好。”唐軒北毫不猶豫地說道。
“你現在真的這麼想了?”桑晚逼問道。
唐軒北瞪她:“那是當然。”
“那你還擔心什麼!”桑晚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唐軒北握着拳:“可是,我就是不甘心!”
聽了他的話,桑晚也是很認真地說道:“可我怕在婚禮上又會發生什麼事,讓我們的婚禮又舉行不下去。我不想再折騰了,只想這樣地永遠和你在一起,不再分開,我真的是怕了。”
“不會的,怎麼會有事呢?如果我們連個婚禮都不敢舉行,那我們的關係是不是很不牢固啊?”唐軒北用懷疑的眸光看着她。
“這個婚禮對你就這麼地重要?”桑晚苦着臉問道。
“不僅是對我,對你也是如此。我很想讓你有一次完美的婚禮,讓你一生都不遺憾。”
唐軒北的這句話,讓桑晚真的感動,動了心。
她經歷了三次婚禮,卻沒有一次是完美的。
第一次的婚禮,根本就沒有舉行。
第二次婚禮,被唐軒北搶了親。
第三次婚禮,可又被唐軒南的復活攪合,半途宣佈停止。
所以,她現在不僅不願意再舉行自己的婚禮,就是看到別人的,都會心生餘悸,就會想起自己的婚禮,彷彿做了噩夢一般。
她已經患了婚禮恐懼症,她這樣評價自己。
“可是,我真的很擔心,很害怕。”桑晚無奈地說道。
只是,看到唐軒北如此地在乎,她最後還是答應了。
然而,她萬沒想到,就在幾乎是幾億人注目的婚禮上,婚禮舉行一半的時候,還是有人喊了卡!
桑晚當時對天發誓,她此生絕不再提婚禮二字!
當然,這是後話。
不過,當桑晚答應之後,唐軒北立刻欺了上來:“老婆,接下來的議題我們是不是該研究一下如何給舒好和昊天添個弟弟妹妹的問題了?”
桑晚幾乎要垂淚:“老公,這個問題我們天天都在研究啊,能不能換個新話題?”
唐軒北一本正經:“這個是當務之急,重中之重,一定要天天講,月月講,年年講!”
“可是,老公,這個月你怎麼忘了我的大姨媽來的日期了?”
唐軒北臉色悠變!
她的大姨媽好像……
沒有按時來……串門!
……(大結局)……
桑晚和唐軒北的故事講完了,有關這個文裡的其他人的故事還在繼續。
唐軒南到底有沒有死?那個女孩是誰?
還有,遠在加拿大的萬瑤正遭遇到了什麼事?
周宇墨和江波爲什麼會在一起?她爲什麼沒有和風明昊修成正果?
燭光將以系列文的方式,爲你們講述他們的故事,敬請期待!
最後,再次感謝支持燭光的親們,祝你們永遠都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