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什麼打,你不知道你當時的樣子,你那眼睛哪裡是瞪我,我的魂都快被你勾沒了,你這個小妖精,我當時就想把你摟在懷裡,使勁地親你,然後大卸八塊地吃你,我還怎麼和你打?”唐軒北對她瞪着眼睛說道。
那天,他很窘,他的身體對她有了反應,下面就像早上睡覺醒了那樣,嚇得他趕緊逃回自己的房間。
回去後的他仍然沒有辦法控制自己,憋得他全身都要爆炸。
他的腦子裡全是她的樣子,大大的卻又清澈如水洗藍天般的眼睛,精緻小巧的鼻子,嬌美紅潤,讓人垂涎欲滴的紅脣,白皙曲線優美的脖頸,有些高——凸起來的胸部,盈盈一握的腰身,總之,他的腦子整個地被她全部佔據了。
他閉上了眼睛,想象着用手指輕輕的摸摸她那長長的上翹起來的睫毛,然後又輕輕地吻了上去,他吻了她的額頭,她的鼻尖,她的臉頰,還有,她的脣。
就在他的脣與她的脣相碰那一刻,他的身體被憋住的火爆發,讓他很快就陷入了一種像是昏迷的狀態裡,同時又像是在做夢。
他又想到了她的眼睛,彷彿看到了雨後水洗的碧藍的天空,一道亮麗的彩虹隨着他身體的噴射在不時的閃爍,隨後是無比的一種美妙的感覺席捲而來,全身都變得輕飄飄的,可以讓他在空中漫步遨遊。
等到一切過去之後,他彷彿剛剛從夢中睡醒了一般,全身是汗,竟是沒有了一絲的力氣。
從那一天,他知道了“男人”這兩個字的真正意味。
但是,這次事件卻是讓他背上了罪惡感,因爲他是對她有了邪念而產生的。
從那以後,他堅決不讓自己再出現那樣的事,每一次忍不住的時候,他便去用涼水澆醒自己。
他不可以對她又非分之想,因爲她是哥哥喜歡的女孩,將來是要成爲他的嫂子的人。
他這樣想她,就是對她的褻瀆!
直到那天晚上……
……
聽了唐軒北的話,桑晚無話可說了。
她那個時候真的沒有感覺出唐軒北愛她啊,只知道他很討厭地成天找她的茬,找她的麻煩,讓她很煩,真的是討厭他的。
她的手輕輕地捧上了他的臉頰,然後反覆地看着,眼睛裡竟是心疼:“那個時候,你一定很痛苦吧?”
他那個時候那麼地愛她,還要拼命地掩飾,她都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了,他的心裡一定是苦死了,現在她沒有辦法不爲他心疼。
“對不起,是我很傻,怎麼就不知道你是在愛我呢?”
她的這個樣子,讓唐軒北的心霎時涌動起來,一股心酸委屈的感覺衝了上去。
他的呼吸滯了半天,漆黑的眸子裡氤氳起了霧氣,喉結上下滾動了好幾次。
他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讓它們不會離開他的臉。
他的臉在左右轉動,他的脣吻上了她的手掌。
“你不知道是對的,如果你那個時候就知道,痛苦的就不會是我一個人,而是我們三個人。那個時候,看到你和哥哥在一起是那麼地幸福,就覺得自己的受的苦是值得的。”
兩個都是他深愛的人,一個刻骨銘心的苦愛的人,一個是血濃於水,救過他的命的哥哥,他有什麼理由要去破壞他們的幸福?
“你沒有對不起我,你愛哥哥,沒有錯。”唐軒北的這話是真心的,他的豁達也不說裝的,心酸和委屈不過是一瞬間的事,當然,他更不會去責備她。
現在,他終於得到了她的愛,他還有什麼可計較的。
“唉,那麼多的女孩子,你爲什麼非要喜歡我這個傻了吧唧的二貨。”桑晚竟是爲他抱起不平。
“你要是那麼地聰明,我還不喜歡了呢。”唐軒北立刻接過了話。
桑晚聽了卻不順耳:“我怎麼笨了,我上學時的成績在班裡是名列前茅的。”
“你臭美吧。”唐軒北繼續打擊她。
“去,快去洗澡去。”桑晚攆他走,她要給自己用上衛生巾,可唐軒北在,她還是不好意思。好在剛來,量很少,否則,兩個人說話的這個時間,還不血流成河。
唐軒北去了浴室,時間不長便洗了出來。
他看了下表,覺得還有時間,便上了牀,將桑晚摟了過來,讓她的頭枕到了他的胸口上。
桑晚很順從地依了他,同時用手也摟住了他。
曾經埋怨過命運對她不公,但現在她卻感覺,命運對她有多麼地好。
命運將愛她的軒南帶走了,卻也將同樣愛她的軒北留給了她,默默地愛着她,照顧着她這麼多年,所以,她什麼都不想計較了。
“還是很愛哥哥吧?”他似乎是很隨意地問道。
桑晚幽幽地嘆了口氣:“你還不知道嗎?我變心了,即使他回來,我都無法和他回到過去。”
唐軒北的心猛地一顫,不由地身體立起,換了體位,摟緊了桑晚:“謝謝你愛我。”
他知道他這樣做是自私的,兩個哥哥也都是愛着她,但他獨佔了她。
此刻,他的心裡不僅是喜悅,還有對她的感激,有對兩位哥哥的歉意。
對於她,他會用一生的愛來守護,可是,對那兩位哥哥呢?
苦命的大哥邵宇桓。
不知是死是活的二哥唐軒南。
忽然,他的腦中突然想明白了一個問題。
威廉就是哥哥唐軒南!
他想到了桑晚去加拿大時遭到的綁架,想到解救人質現場的那個神秘人的幫助,想到了威廉來到中國後一直都是隱秘着自己的行蹤,想到了機場的所見。
哈德森是個同性戀者,這個無需置疑。
但是,他戀的對象是哥哥,而哥哥不願家裡人知道這些,所以以車禍的方式離開,隱名埋姓地生活下去。
桑晚在加拿大時,應該是無意被哥哥碰到,讓哈德森產生了醋意,所以,要對她下手。
也就是說,桑晚那次最後可以回來,應該也是哥哥暗中幫忙的原因,否則,她應該是已經死了。
想到這裡,他打了個冷戰,摟着桑晚的手更緊。
原來,那次他真的差點徹底失去她。
桑晚發現了他的變化,於是問道:“你怎麼了?”
“沒事,就想摟你。”
唐軒北這個時候注意到了一個問題:“你把傭人弄哪裡去了?她們怎麼都不在?”
“我沒用她們,我自己做得過來。”桑晚答道。
“可你現在要上班,然後還要自己一個人什麼都要做,那會很累的。”唐軒北擔心道。
“那有什麼啊,普通老百姓的家裡誰請得起傭人,人家不是也過得挺好?”桑晚不介意地說道,“況且,我現在哪有什麼可做的,孩子不在,你也不能常來,就我一個人,都快閒死了。”
“我可不想讓像個普通女人那樣,成天干家務活,把手都弄粗糙了,我只想讓你永遠都像公主那樣地生活,我們有錢,請得起她們。”唐軒北不滿地說道,“你明天把她們叫回來。”
他的女人,怎麼可以過其他普通人那樣的生活?
要是那樣的話,他也太差勁了,怎麼可以連她的物質上的需求都滿足不了。
即使是要學會獨立生活,也不是讓她去做那些苦力活,而是要讓她長能耐。
“萬瑤不是都對你說過,你怎麼還是改變不了想法?我又不是什麼公主,幹嘛要做公主。”桑晚有些不滿地問道。
“難道你就想學當傭人的本事?那就不用學了。”唐軒北不屑地說道,“以後有時間就多想想如何去掙錢吧。我把新公司當成實驗基地,讓你實習,希望在一年內,你可以讓那個公司不賠錢。你放心,等你掌管這個公司後,你會忙得飯都吃不上,更不用說做飯。”
對唐軒北這樣說,桑晚有了躍躍欲試的感覺。
不過她還是不肯放棄不用傭人的想法:“其實,我這也是爲了不讓人打擾我們啊,你想想,如果現在家裡有傭人的話,我們倆能這麼隨便嗎?就像在家裡的時候,我想叫都不敢叫。”
她的這個理由被唐軒北接受了:“對,你要好好地叫,那個聲音真好聽,我喜歡。”
只是,這個話題在這個時候說還真的不是時候,撩起了唐軒北的慾望,卻是無法滿足。
“有什麼辦法讓你們女人不來那個大姨媽啊?”唐軒北沮喪地問道,今天本來是想過足癮的,可是,大姨媽也太不講情面了,竟是突然降至,要是多給點兒時間多好啊。
要是那樣,他就可以過足了癮,酒足飯飽。
桑晚忍着笑說道:“有辦法啊。”
“什麼辦法?”唐軒北還真的感興趣。
“等我老了*的時候。”桑晚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唐軒北知道她在作弄他,卻是不惱,眸中蠻憧憬的樣子:“等你老了也一定是個很漂亮的老太太,長得胖乎乎的,富富態態,滿頭都是白色的銀絲樣的頭髮,就像秦怡那個樣子。我們倆手牽着手,你扶着我,我扶着你,在公園裡慢慢地散步,然後旁邊還有好幾個重孫子重孫女跟着,那有多好啊!”
“是哦!”桑晚也是憧憬着,“那個時候我喊你老頭子,你喊我老婆子,那該是多好玩的事啊。”
這麼折騰一頓,兩個人都累了,便相擁相抱地睡着了。但睡的時間不長,桑晚先醒了。她看了下時間,是接孩子的時間,於是起了身。
她這麼一動,唐軒北也醒了:“你在家做飯,我去接孩子過來。”
“那樣不好吧,奶奶要是知道,又該生氣了,我還是到學校去看看他們。”
這兩天就是這樣做的。
那天孩子來了之後,又被送回了唐宅,因爲韓紅英從醫院回來了。
桑晚每天都會在孩子上學,放學的時候,看看他們,和他們說說話。現在,唐鈺風在做這樣的事,而他並不是十分反對桑晚與唐軒北在一起,所以,桑晚想看孩子還算是方便。
“讓爸爸跟奶奶說,就說他們今天有課外活動,會晚回去。”唐軒北說道。
桑晚聽了自然高興,立刻下了牀,去廚房準備做飯去了。
不到一個小時,孩子們便和唐軒北一起回來來了,兩個孩子一直見到桑晚,就像有多長時間沒見到似的,圍在她的左右,說着話,問着問題。其實,桑晚昨天在他們放學的時候,還去見了他們。
“媽,你今天早上怎麼沒有去看我們,我們等了好半天,一直到上課的鈴聲響了才進教室的。”
“媽媽不是告訴過你們,今天要送萬瑤阿姨去機場,沒有時間。”
“媽,晚上就你一個人在這裡睡覺,你害怕嗎?”
“不怕,媽膽大,你們是知道的。”
“媽,那你可千萬要把門鎖好,別讓壞人進來。”
“窗也是鎖好,別看這裡是樓上,可有的壞人會飛檐走壁,能從窗戶進來。”
“媽,你知道報警電話是多少吧,晚上別關手機,就把手機放到枕頭邊上。”
“媽,你有沒有買辣椒噴霧劑,一定要買,如果有壞人進來,你可以用那個東西噴他,然後你好逃跑。”
“……”
“……”
桑晚服了這兩個孩子。
她知道他們說的這些話,都是她在訓練他們單人睡覺的時候說的話,而他們竟然是將她的話都返還給了她,還做了補充。
唐軒北在一旁看着他們直笑,也不說話。
“好了,媽媽都聽到了,也記住了,你們去和爸爸玩去吧,媽媽做飯,容易傷到你們。”桑晚勸他們離開廚房。
“媽,那你親我一下,我就走了。”昊天先提出了這個要求。
桑晚依言而行。
舒服也把頭湊了過來:“也親我一下。”
桑晚如法炮製。
唐軒北則和他們商量:“你們說,媽媽是不是也應該親爸爸一下?”
舒好立刻替他求情:“媽,那你也親一下爸爸,雖然你們還沒結婚。”
桑晚瞪了唐軒北一眼,唐軒北卻是用手指着自己的嘴,把脣攫起:“這裡。”
待桑晚吻過了他,他才帶着孩子們去了客廳。
飯菜做好,四個人圍坐在一起,高興地吃着,兩個孩子更是無拘無束的,開心至極。
要是天天都能這樣多好。
看着這樣和美的一家人的樣子,桑晚的心突然有些發酸。
說是不介意,說是應該自足,可是有誰不希望自己所愛的人可以陪在自己的身邊。可如今,她卻只能做一個被人揹後罵的第三者。
雖然報紙上沒有唐軒北搶親的報道,但在網上還是有相關的消息的流傳。
她特意去查過,也看到了網上人對這件事的評價。罵她的人雖然沒有像罵唐軒北那樣的人多,但也是相當多的,有人猜測是她先勾引唐軒北,然後又找邵宇桓,總之,她就是一個憑着自己的美貌,到處勾引男人的壞女人。
兩個孩子也覺得家裡現在的氣氛很不錯,認爲他們無法和媽媽在一起是唐軒北沒有和桑晚結婚的原因,於是問道:“媽,爸,你們什麼時候結婚?”
桑晚不願意談論這個話題,於是說道:“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媽媽向你們保證,以後媽媽絕對不會再結婚了。”
她知道,雖然唐軒北從來都沒有向她說過一個難字,但他現在的處境應該非常的不好,只不過是不想讓她擔心,纔不會對她說。所以,她不想再給他增添負擔,提結婚的事。
唐軒北卻是一點都不迴避地說道:“誰說你不會再結婚的?但是,你不許和別的男人結婚,一定得和我結婚。”
兩個孩子本來對桑晚的話很失望,但聽到唐軒北的話後,又開心起來:“那是什麼時候?”舒好又追問起了時間。
桑晚不說話,等着唐軒北的回答。既然他再三地對孩子這樣說,那就只好由他自己來回答這個問題。當然,她也感興趣。
“這個麼……”唐軒北沉吟了一下,然後說道:“爸爸目前還無法給你們一個確切的答案,因爲我不想讓你們說我說話不算數。結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得好好地準備,但我今天發誓,你們來作證:我一定要娶你們的媽媽做新娘,你們記住了嗎?”
昊天對這個答覆很滿意,立刻答應了:“記住了。”
舒好卻是多了個心眼,於是問道:“爸爸,你現在沒有辦法和媽媽結婚,是不是因爲那個二嬸,她也是你的新娘啊。”
在這個時候,桑晚絕對希望她的兩個孩子不要這麼聰明,知道這麼多的事。
在她看來,兩個孩子的心智成熟已經脫了軌,和他們的年齡太不符合。
她記得,在她是這個年齡的時候,除了想着吃飯的時候,飯碗裡裡會不會多塊肉,其它的什麼想法都沒有,簡單快樂。可是,這兩個孩子要憂慮得太多,考慮得太多。對此,她心中是有歉意的,若不是因爲她,孩子們怎麼會這樣。
唐軒北也覺得這個問題的確不是那麼地好回答,因爲他不想敷衍孩子們,更不想對他們做錯誤的引導。
他思索了一下,然後說道:“你們問得很對。爸爸如果要想和媽媽結婚,必須和二嬸離婚。當初我和你二嬸結婚,是我犯下的一個錯誤,現在要和你二嬸離婚,其實對你二嬸很不公平。我會向你二嬸承認錯誤,同時也要等她想通,想明白,原諒我,然後和我離婚,這樣,我纔可以和媽媽結婚。現在,你們懂了嗎?”
你說這麼多,他們那麼小,能懂嗎?桑晚心裡想着,但沒有說出來。不管孩子們是否懂了,她都必須支持唐軒北,幫助他們懂。
兩個孩子基本上是聽懂了,但無法理解其中的原因,雖然思維簡單,卻也是立刻就抓住了唐軒北話裡的意思:“如果二嬸不同意離婚,爸爸和媽媽就結不了婚,是這樣嗎?”這是昊天在問。
舒好還有着另一種擔心:“如果二嬸和你離婚了,她的孩子以後是不是就沒有爸爸了?”
到了這個時候,唐軒北也產生了和桑晚相同的想法,那就是,他的兩個孩子爲什麼這麼聰明,比他還要聰明。他自然不會告訴孩子們,李欣宜的孩子不是他的,可是,現在他該怎樣回答?
他把眸光投向桑晚,向她求救。
桑晚埋怨地看了他一眼,意思是說,讓你多說話,看,你沒有辦法回答了吧。
桑晚開了口:“所以,媽媽剛纔說了,現在媽媽不着急和爸爸結婚。等二嬸給她肚子裡的孩子找到爸爸,同意和爸爸離婚,然後我們再結婚也不遲啊。”
聽了她的話,唐軒北露出笑容,滿眸都是讚賞,得意地對孩子們說道:“現在,你們明白了嗎?”
對於桑晚的回答,孩子們也是滿意,於是不再糾纏了,但隨即又提出了一個難題:“我們學校發了一個表,讓家長給填好,明天交上去,那上面有爸爸和媽媽,那我們是不是就可以把爸爸的名字填到爸爸的那裡啊?”
話是舒好問的,昊天的人已經起來,飛快地跑了出去,不一會兒手裡拿着一張表格走了進來,遞給了唐軒北:“爸,你看這個。”
唐軒北要說話,被桑晚攔住:“這事要聽我的。”然後她對孩子們說道:“這種表格以前也填過,還是按照以前的樣子填。一會兒吃完飯,我就給你們填好,明天交給老師。”
昊天有些失望:“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填上有爸爸啊。”
“等媽媽和爸爸結婚後,就可以了。既然爸爸都說會和媽媽結婚的,那我們就不要太着急。要給爸爸時間,不要催他。”桑晚很耐心地解釋着。
“爸,那你可要加點油,免得邵叔叔再來搶媽媽的時候,我們還得費勁幫你。”昊天總算是想通了。
唐軒北卻是有些得意地說道:“這個沒有問題了,爸爸已經在你媽媽的心裡貼了封條,她只屬於爸爸的。”
“封條是什麼?”舒好從他的話裡立刻發現了新名詞。
桑晚無奈地嘆了口氣:“我今天做飯的時候,就不應該燒湯。”
她感覺,今天飯桌上的話是說不完了,“我去取膠帶去,把你們所有人的嘴都封住。”
唐軒北卻是找到了最好的解釋方法:“聽到媽媽剛纔說的話了嗎,那個膠帶就是封條,把嘴貼上後,東西進不去,也出不來。”
“原來爸爸是要把媽媽的心粘上。”昊天立刻懂了,接下來又說了一句讓桑晚和唐軒北都想真的粘他的嘴的一句話:“爸爸,媽媽的心在肚子裡面,你怎麼往上貼膠帶?”
……
昏暗的燈光,嘈雜的笑聲,震耳欲聾的音樂,擺臀狂舞的人羣。
這是一間只有有錢人才可以進來的地方,人們到這裡可以放開自己的矜持,隨意發泄自己的情緒。
在一個角落裡,一個人坐在那裡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酒,他的桌面上已經放了五、六個酒瓶子。
當他將最後一滴酒倒進了酒杯裡,正準備端起來的時候,另一個酒杯碰上了他的酒杯,發出清脆的聲響。
“現在,你也知道被人拋棄的感覺是什麼了嗎?”一個穿着低胸露被的妖美女子站在他的面前,滿臉的幸災樂禍的樣子。
邵宇桓見是她,沒有說話,把酒杯裡的酒全部喝完,便站起身,邁步離開。
風如嬌見他這樣,氣得腳一跺,放下手中的酒杯,追了過去:“你幹嘛見到我就走,連說話都不和我說?”
邵宇桓不回她的話,繼續往前走着。
風如嬌氣道:“你活該被人拋棄,這是對你的報應。”
當然,她這話說完,邵宇桓更不會理她。
邵宇桓的酒喝得多了,腳步有些踉蹌,這時,有個男的端着酒從對面過來,與邵宇桓撞到了一起,那酒全部灑在邵宇桓的身上。
邵宇桓大怒,揮拳就向那個男的打了過去。
那個男的被打,自然不肯罷休,揮拳向他打了過來。兩人一來一往地就打在了一處。
也該那個男的倒黴,邵宇桓本來是憋了很多天的氣,一直都找不到出氣的地方,今天藉助酒勁,便大打出手,沒有多長時間,那個人就被他打趴在地上。
風如嬌一直都在看着,見邵宇桓如此的身手,心裡更是喜歡。
“這個傢伙可真夠MAN的。”
邵宇桓打完人之後,連看都沒有看那個人,大步向外走去。
一場戰打過,他的酒勁似乎更厲害了,走到外面,被風一吹,猛地吐了起來。
風如嬌想上前幫他,卻又被他那嘔吐物弄得噁心,站得遠遠的。
邵宇桓吐完後,繼續向前走去,到了路邊,揚手,準備叫出租車。
這個時候,剛纔被他打倒的人走了出來,他的身後還跟着四個男的。一看到邵宇桓,那個男的手一指:“就是他,給我好好地教訓他一頓,給小爺出口氣。”
那四個人聽說後,立刻向邵宇桓的方向包過來,四個人圍成一圈,將邵宇桓圈在中間。
風如嬌看到事情不對勁,心裡着急,偏偏這個時候沒有出租車過來。
那四個人把邵宇桓圍住後,便對他動起了手。
邵宇桓本來酒醉,開始沒有反應過來,四個人一起動手動腳的,他被打倒在地上。
“別打了。”風如嬌嚇壞了,在一旁喊着,卻無法幫上忙。“你們再打,我就報警了。”
那個剛纔被邵宇桓打的男的,看見她的樣子,臉上露出邪惡的笑意:“你是他的女人?還有點姿色,現在你就替他來還債吧。”
他說着就過來要抓她。
風如嬌連忙躲開:“你敢動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那個人淫邪地笑道:“那又怎麼樣?老子誰都不怕,打死人也不會償命的,況且上個女人。”
風如嬌急了,向邵宇桓的方向大聲喊着:“你快來救我。”
她也是急了,顧不得邵宇桓現在是被人打趴在地上。
邵宇桓在被打了很多下以後,再加上剛纔他的嘔吐,酒勁終於醒了一些。
他聽到了風如嬌在向她求助。
雖然對她沒有什麼好感,可是,他們畢竟是有過婚約的人,而且,她這也是受他的牽連。
一股力氣上來,他在地上滾動,腳踢向了靠近風如嬌的那個人。
那個人沒有防備,被邵宇桓踢到*之處,痛得用手捂住了那裡。
邵宇桓一個鯉魚打挺地站了起來,衝到風如嬌的身邊,對着那個正拉着風如嬌的男的就是一拳,然後又是一腳,然後把風如嬌摟在了懷裡。
這時,其他人又上來,繼續對着他打了起來。
因爲要護着風如嬌,邵宇桓被打得多,打回去的少,形勢又危急起來。
風如嬌知道自己連累了他,於是說道:“你放開我。”
邵宇桓卻是不放手,但用身體護住了她。
如果他不願意,他不會如此地被動地捱打。
心如死灰,沒有什麼求生的慾望,他情願被人這麼打着。
“這樣下去,你會被打死的。”風如嬌急道。
“死了更好。”邵宇桓說出毫無鬥志的一句話。
就在這時,一輛車猛地停在他們的旁邊,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從車裡出來,沒有說任何話,對着那幾個正在打邵宇桓的人動起了手。
“你他媽的是什麼人,還敢多管閒事,是不是活膩了?”那個領頭的人對其他人喊道,“打,給我往死裡打。”
他媽的,大爺我今天也是點背,那個人心裡罵道。從來都是他打人的他被無緣無故的捱打,這口氣還沒有出完,對方竟還來了個幫手。
來人也不說話,手腳卻是一點都不留情,場上的情勢頓時有了變化,正在揍打邵宇桓的人不得不全力對付起後來的人。
“邵老四,你今天怎麼成狗熊了。”這樣的罵法,當然只有唐軒北會。
邵宇桓見是他,人立刻變了樣:“你滾一邊去,我的事不用你管。”
他將風如嬌往唐軒北的身邊一推,彷彿突然被灌注了能量,對那幾個人開始了反擊。
唐軒北聽他這麼說了,便收了手,雙手交叉地端在胸前,站在一旁觀看。
他們早年都是在一起的,誰的能耐有多大,哪裡會不知道。以邵宇桓的身手,這幾個人他是完全可以對付的。
只是,此時他的心情卻是與以往不一樣,有種莫名其妙的情愫。
因爲這個經常被他叫做邵老四的人,竟然是他的大哥!那感覺就像邵宇桓是從石頭縫裡突然蹦出來似的。
是因爲他們有着血緣關係,所以才讓他們彼此很投緣?但他知道,他的這個大哥現在一定是恨死他了。
邵宇桓一改剛纔被動挨打的樣子,手腿並用,靈活出擊,不一會兒,四個人當中就有三個趴在了地上。
那個唆使打人的傢伙,見情況不對,對那幾個人喊道:“閃了。”
臨跑走之前,還虛張聲勢地對邵宇桓和唐軒北威脅道:“你們等着,我和你們沒有完。”
邵宇桓輕蔑地看着他:“去吧,讓你老爹先教教你怎麼打架,再來找我。”
當然,當那個人後來知道招惹他的人都是誰以後,還是決定以後走路遇到他們的時候,他會繞道走。
因爲當他向他那有權勢的爺爺請求幫他討回公道的時候,被他的爺爺暴揍了一頓,最後這樣告訴他:“你爺爺我的官還沒當夠。”
小兔崽子不懂事,他怎麼會知道他爺爺的官可是人家幫忙當上的呢?
邵宇桓說完後,邁動了腳步。
唐軒北叫了聲:“大哥!”
邵宇桓的腳步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