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願意就這樣失身於他。
我還沒有做好接受他的準備,從心裡上講,我只願意和唐軒北做這些事,我的身體只願意唐軒北這樣地觸碰。
邵宇桓看到了我的眼淚,呼吸似乎亂了一下,放開了我。
“看把你嚇的,你以爲我真的會飢不擇食地在這裡要了你?”
當然,他是故意譏笑我,掩飾着自己的窘意。
這個,我完全可以看得出。
我可以肯定,他真的很想那樣做。
最後,他終於站起來,送我回家了。
邵宇桓獨白……
還在很久以前,我就懷疑唐軒北也是喜歡桑晚的,雖然他總是捉弄她,甚至對她耍狠。
桑晚被綁架後,唐軒北的表現,讓我肯定了這一點。
若不是愛她,唐軒北不可能對她是那樣的擔心和在乎,那不是他應該有的正常反應。
讓我不解的是,既然他愛桑晚,那他這些年都在幹什麼?最後還和別的女人訂婚結婚。
不過,我沒有必要知道這一些。
我應該感到慶幸,就是因爲唐軒北一直都沒有對她表達過他的愛,這樣也給我留了機會。
而且,現在看來晚晚這個傻女人還不知道唐軒北在偷偷地愛她,不過,我可以看得出,她在乎唐軒北。
我還看不出她是不是也愛唐軒北,但她的在乎就已經夠危險的。
還有那個突然出現的不知道是不是唐軒南的人,更是讓我感到威脅。
我不會像個傻子似的捅破他們兩個人間的窗戶紙,但我需要加快腳步,早些將這個女人弄到手裡,否則,肯定會夜長夢多。
唐老太太現在擔心桑晚會給他們唐家帶來厄運,應該願意讓她嫁給我。
她總是信那所謂的命,那我很想看看,等我娶了晚晚以後,唐家會不會倒黴。
她大概做夢都沒有想到,最後娶晚晚的人,還是他們唐家的人!
剛纔,我真的很衝動地想要了晚晚。
這樣,她就是我的人了,不用擔心她會被別人搶走。
我一時得不到她的心,但很想得到她的人。
得到她的人,還是有希望得到她的心。
凡事我的東西,最後我都要拿到!
但看到她流眼淚,我的心立刻軟了。
愛她,哪裡還會傷她。
終是不忍心。
但還是忍不住吻了她。
就這麼地揩點油水不算過分吧!
這麼對着她,連點反應都沒有,我還TM的是個男人嗎?
只是,我今天回家就得衝冷水澡了,而且,註定會失眠!
晚晚,你這個傻丫頭,因爲你,我曾經度過了多少個不眠之夜!
這些等我把你娶回來以後,你一定要補償我的。
……插敘……
相同的時間,在浪花拍岸的海邊。
唐軒北一個人坐在沙灘上,靜靜地看着前面傳出海水擊打聲音的方向,他知道,那是大海。
今夜天陰,無月無星,海天無界,前面只有比墨還要黑的黑暗。
當然,如果他肯回頭望去,卻是不同的景象。
那裡是萬家燈火,即使天空中看不到星光,卻也是光芒閃爍。
他的身邊是幾個已經空了的酒瓶子,烈性的白酒,燒得他的心難受,可是,他就是不醉。
他很想醉,很想讓自己什麼都不想,可是,任他喝多少,他都是無法做到那樣。
清醒,有時是很討厭的,現在,他就討厭着自己的這份清醒。
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像他這麼廢材的人嗎?
愛了一個女人,從她小的時候就開始愛,可是,到現在他還是不敢對她把這個字說出來。
他看着她投進一個又一個男人的懷抱,看着她爲別的男人披上婚紗。
昨天,她還在他的身下承歡,今天,卻又宣佈爲另外一個男人所有。
本應該是屬於他一個人的甜蜜香脣,卻是被另外一個男人盡情享受。
而他,只能是遠遠地看着,不可以說對她說不。
一切只因爲他愛她。
而她卻是不愛他。
愛了,就怕對她再有傷害,所以,他才一再的退讓。
可是,他的心太痛,痛到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否還可以繼續堅持下去。
他可不可以自私一點,不管她是怎樣地想,只管將她再次禁錮在自己的身邊?
聽到龐學文告訴他有芭蕾舞演出,他就猜到邵宇桓會帶她去看。他便無法放心了。這個時候,不是她出現在公共視線的時候,他擔心她會被傷害。
雖然相信既然邵宇桓肯帶她去,自然就會護她周全,但他還是從龐學文那裡拿了票,過去看看她怎麼樣。
她的堅強和淡定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的,原來她竟是那麼地勇敢。
那他過去對她的那番小心翼翼的保護,是不是很是多餘?
他讓她厭了他,恨了他,親手把她推得遠遠的。
看到她對邵宇桓小鳥依人般地依靠,他很想告訴她,邵宇桓能做的,他也能做。
他也很想去問她,如果說我愛你,你願意把你的肩膀靠向我嗎?
怎麼想起來都像是一場傻傻的鬧劇,而劇中最傻最蠢的人就是他自己。
他錯了嗎?
不知道!
唐軒北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腳踩着感覺如同棉花一樣的沙灘,向着停在遠處的車走去。
就是這樣,他也不醉。就是這樣,他還是可以看到他的車。
車啓動了,馬達發出聲音。
只是那車走的方式卻是如同在波濤洶涌的大海上的一片小舟。
……插敘結束……
邵宇桓開車送我回家,走了一半,在一個十字路口,正在等紅燈,卻見一輛車地從我們後面衝了過來,不顧正是紅燈,繼續向前行駛着。
車速不算快,可那車開得像在遊樂場開碰碰車,一霎時,整個路口響起一片剎車聲,汽車急拐彎的聲音。
“這人是喝醉了。”邵宇桓輕輕地嘆了一聲,“這樣還開車,不要命了。”
我也是看向那臺車,然後驚叫起來:“那是軒北的車,快攔住他,太危險了。”
不用我說,已經有人報告了警察,很快就聽到了警笛的聲音。
唐軒北聽到了警笛的聲音,通過後視鏡,看到了那個正在閃亮的*。
他知道自己在酒醉駕車,看來他是被發現了。
他苦笑了一下,想讓車停在路邊。結果,他的車輪騎上了人行道之後,他才努力成功,踩住了剎車。
他晃晃悠悠地從車裡出來,對着過來的警察笑着:“請罰款吧,我有錢。”
我和邵宇桓這時也停下了車,走了過來。
唐軒北看到我們,神情一愣:“邵老四,你們怎麼也在這裡?”
經過一番交涉,警察開了罰單,放了唐軒北。
“我開車和軒北一起回家,你自己回去吧。”我沒有什麼猶豫地把唐軒北塞進了車裡,自己坐在了駕駛座上。
把車倒回了馬路上,然後開車離去。
邵宇桓的車一直跟在後面,直到看到我開車安全到了家,這才調轉車頭離去。
我把車停在了門口,申伯看見了,有些吃驚:“大少夫人,你怎麼開着二少爺的車?二少爺呢?”
我說道:“他在車裡,喝醉了,你幫我把他扶進去。”
李欣宜正在電腦上和人聊天,聽到敲門聲,起身去開門,見我和申伯扶着唐軒北進來,有些吃驚地問:“他怎麼了?”
“他喝醉了,還酒醉駕車,差點出車禍。”我簡單地說道,“正好讓我和邵宇桓碰上了,就把他帶了回來,要不,他現在應該在警察局。”
唐軒北在車裡的時候是睡着了,我和申伯把他硬拉出來,然後兩個人把他架了進來,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醒了。
他環視了一下屋裡,然後說道:“我回去睡覺了。”說完,腳步有些踉蹌地往外走。
李欣宜拉住了他:“牀在那裡,你往哪裡去?”
唐軒北搖着頭:“我的屋在樓下,我要回去睡。”
這時,婆婆馮子珍和公公唐鈺風夫婦都來到這裡,看到唐軒北不肯留在這裡睡覺,婆婆馮子珍先有了氣,訓斥道:“這裡就是你的房間,以後不許你再回樓下的房間住。”
她對申伯說道:“申伯,明天找人把那個房門換鎖,鑰匙給我。”
李欣宜卻是覺得不妥,連忙說道:“媽,他就是太戀牀,在這裡睡不習慣,你就由着他吧。”
婆婆馮子珍氣道:“他怎麼會任性到這個地步。欣宜,有的時候你也得硬氣點,別總是讓這他,慣着他,這個習慣非常不好。”
“要改也得等他清醒的時候改,現在你和他說什麼都沒有用。”李欣宜苦笑道。
就在我們說話之際,唐軒北已經走了出去,走到了樓梯旁。眼前的樓梯總是晃個不停,讓他的腳無法伸出去,更無法判斷該落何處。他努力地讓自己站穩,然後終於下定決心邁出了腳步。
“小心。”跟隨在他身後的我伸手拉住了他。
唐軒北腳步踩空,人跌了下去,卻被我拉住,沒有滾下樓梯。
公公唐鈺風和申伯也都過來,接替了我,連拉帶拽地,最後又把他拉回了他和李欣宜的房間。
唐軒北不再掙扎,人往沙發上一倒,便閉上了眼睛。
李欣宜對大家說道:“時間很晚,大家都回去吧,這裡有我照顧就可以了。”
……插敘……
人都離開後,李欣宜走到沙發邊,用手拍着唐軒北的臉:“軒北,軒北,起來到牀上睡吧。”
唐軒北沒有反應。
看着熟睡的唐軒北,李欣宜突然升起了一個念頭:他是真的不行,還是假的?
趁着他酒醉睡着了,她很想看看了。
她猶豫着,把手伸向了唐軒北……
唐軒北是側臥躺着的,他的手被夾在了*,恰好擋住了那個地方。李欣宜於是先拉他的胳膊。
這時,唐軒北睜開了眼睛:“你也睡吧,我在這裡睡就行。”
李欣宜嚇了一跳,畢竟是做賊心虛,於是假裝要拉他起來的樣子:“上牀睡吧。”
“不用。”唐軒北轉身面向了沙發靠背。
李欣宜默默地站在那裡,一百八十個不甘心:“唐軒北,你爲什麼躲我,即使我們現在不能過夫妻生活,可也總是該同牀睡覺吧,我們現在這個樣子,這算什麼?”
唐軒北沒有回頭地說了句:“睡覺,我困了。”然後便再也沒有說話。很快,他的呼吸變得均勻還有些粗重,打起了輕微的鼻鼾。
李欣宜心裡這個氣,這覺還能睡嗎?
她在牀上輾轉反側,耳朵裡全身唐軒北的打鼾的聲音,想不聽都不行。最後,她實在忍不住,又下了牀,走到沙發旁:“哎,我說,你醒醒。”
唐軒北沒有反應。
她又去拉他的手:“你醒醒,起來。”
唐軒北翻個身,差點掉到沙發下面,嚇得李欣宜連忙用腿擋住了他。這麼一折騰,唐軒北終於醒來,但眼睛卻是不願意睜:“困,我要睡覺。”
“你今天回你的屋睡好不好?”李欣宜現在央求他了。
唐軒北迷迷糊糊地看着左右:“這裡是哪兒?不是我的屋?”
“不是,你的屋在樓下。”李欣宜說道。
唐軒北用手揉了揉眼睛,站了起來,向房門走去。雖然腳步還是有些晃,但已經穩當多了。
李欣宜一直都跟在他的後面,確定他很安全地下樓,進了他自己的房間,這才轉身回去。
唐軒北迴到自己的屋裡,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放心地往牀上一趴,繼續睡了。
他睡覺從來不打呼嚕。
……插敘結束……
唐家一下子成了人們注意的焦點。
濱城的人在第二天醒來之後,就發現,他們看的,聽的,還有別人說的的都是有關唐家的話題。
唐家寡居多年的大少夫人尋到第二春,與邵家四公子好事將近。
唐家二少爺雲水集團的總裁唐軒北昨晚酒醉駕駛,險釀車禍。
這一喜一禍的兩個報道,讓人們浮想聯翩,各種猜測都有,但人們不自覺地把這兩個事件連在了一起,對我和邵宇桓的聯姻有了諸多的猜測。
最被接受的版本是,因爲我的綁架事件,雲水集團陷入財政危機,所以,一向在行爲上很自律的唐軒北纔會買醉。而我爲了幫助雲水集團度過難關,這才與邵宇桓聯姻,目的是爲了從邵氏集團那裡得到資金的支援。
於是,人們便繼續要問,那麼邵家同意與唐家聯姻的原因是什麼,他們又能得到什麼樣的利益?
但在風暴中心的唐家,此時卻是異常地平靜,竟然沒有人談論這兩件事,一切都看上去很正常。
當然,這種正常其實是不正常。
我的事還好說,反正家裡人都知道我正在宇邵宇桓交往,但唐軒北喝醉差點出車禍,按理說應該有人關心一下才對。
但是,當他出現在餐廳的時候,人們看着他那和南極溫度一樣的臉,北極旋風一樣的眼神,便誰都不主動和他說話了,就連奶奶韓紅英都把他當成了空氣。
唐軒北只對兩個孩子說了話:“從今天起開學了,把心收一收,不許再貪玩。”
“知道了。”兩個孩子暗中撇着嘴答應着。雖然對他有着諸多的不滿,可他現在的樣子,他們也是害怕。
今天的二叔真可怕,像是要吃人似的。
我沒有去餐廳吃飯,仍然留在了自己的房間,所以,沒有參與餐廳裡奇異的互動。
我站在窗口,看着庭院,看着唐軒北走到車庫,又把車開了出來。
我一直都在看着他,但是,唐軒北卻是沒有向我這裡瞄上一眼。
心中難免會有失落的感覺,卻也是強行壓了下去。
因爲今天是孩子們開學的第一天,我早上就沒有和孩子們出去跑步,邵宇桓打電話問,我說了原因,並告訴他以後都不會有早上跑步了。
當我和孩子們出去,準備去車庫取車的時候,卻發現邵宇桓的車已經停在了別墅的大門口。對於邵宇桓的這番猛烈攻勢,我真的很無可奈何,甚至有了負擔。
“邵叔叔在那兒等我們呢。”兩個孩子不管那麼多,還沒等我開口,便歡呼着往大門口跑去,我無法不跟着一起過去。
當着孩子們的面,兩個人沒有說什麼,等把孩子送到學校以後,我對邵宇桓說道:“以後不用這麼辛苦天天過來接我們,我自己可以開車接送孩子。”
以前,在奶奶韓紅英他們沒有回來的時候,我是沒有多少機會自己開車的,因爲唐軒北一直都是讓齊敏跟着我,幫着我,是照顧,還是監視,現在也是說不清了。
但現在,齊敏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爲奶奶韓紅英服務,我應該說有了更多的自由空間,可以經常自己開車出去做事情。
邵宇桓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說道:“我奶奶想要見你,今天晚上我接你去我們家。”
“去你們家?”我一愣,隨後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這算是要見家長嗎?”
“是。”邵宇桓點頭,“你沒有看今天的報紙嗎,全是我們倆的報道。”他在說這個的時候,語氣裡帶着些許得意。
“我昨天真不應該和你去看那個演出。”我很後悔地說道。
“後悔是來不及了。”邵宇桓仍然得意着。
“邵宇桓,我們好好談談,婚姻不是開玩笑,我們不能在這個時候結婚。”被邵宇桓如此地逼迫,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壓力,我決定徹底拒絕他。
“說說你的理由。”邵宇桓不急也不惱。
“我知道你對我很好,讓我無話可說。可是,正因爲如此,我就更不能和你結婚。”我說着理由。
“哦,原來是我太好了。”邵宇桓恍然大悟的樣子,“我是應該壞一點。我昨晚回家後,怎麼想我都做錯了。”
“你做錯了什麼?”我不解。
“我昨晚就不應該那樣地放你走。否則,你今天怎麼還有那麼多的理由說不。”邵宇桓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有些氣急:“邵宇桓,我跟你說正經的呢。”
邵宇桓神情不變:“我也是在說正經的。”
“你!”我被他弄得都忘了接下來要說什麼了。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邵宇桓接着說道:“你會說,你現在還沒有愛上我,沒有愛情的婚姻怎麼會幸福。但是,我已經無法等到你愛上我的那一天,我決定要和你來個先結婚後戀愛,我得先把你綁到身邊再說。”邵宇桓在說這話時,語氣是很認真的,並不是在開玩笑。
邵宇桓獨白……
我在說這個話的時候,心中也是無奈。
都是女人的心善變,可我偏偏遇到了一個心硬得如同石頭一樣的女人,她的心似乎千百年都不會變。
我自覺做得夠好的,可她的心就是無法放到他的身上。
如果只是因爲唐軒南,我還不那麼擔心,死人怎麼和活人爭,但是,還有一個人卻是讓我放心不下,那就是唐軒北。
把她放在一個對她虎視眈眈的餓狼身邊,這事怎麼想都不安全。況且,我已經早就開始了婚禮的準備和籌劃。對於她,我勢在必得。
……
邵宇桓把所有的理由都替我說了,我只好搬出另外一個理由:“我還沒有和家裡的人說過,他們未必同意。”
此時的我是很希望家裡人說不的,那樣,我就有了充分的理由拒絕。
“這是你的自由,他們沒有理由反對。”邵宇桓斷然地說道。
“但他們有權知道,他們是我的長輩。我沒有自己的父母,我從來都是把他們看成是自己的親人的。”我耐心地解釋道。
“這個隨你,但是,不管他們是否同意,你都必須和我去我們家,我已經和我們家的人說好,你不許放我的鴨子,否則,我會進去把你硬拉去。”邵宇桓又用了相同的威脅。
“你這樣是不是很不講理啊?”我白眼看着他。
開始看他很有唐軒南的風範,現在唐軒南的風範一點兒都沒有看見,反倒有些像唐軒北了。
“和你沒有辦法講理啊!”邵宇桓滿臉的委屈:“你這個人的心有多硬,你自己不知道嗎?”
“我怎麼心硬?”我不承認。
“你說,我對你好不好?”邵宇桓問道。
我點頭肯定地答應道:“我剛纔都說了。”
“那你說,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點獎賞?”邵宇桓露出一抹算計的微笑。
“我能給你什麼獎賞呢?”
“愛我啊。”邵宇桓立刻回答道。
我無話可說:“這個,”我嘆了口氣:“就是因爲這個,我才無法答應你立刻與你結婚。”
我覺得自己在掏心掏肺地勸着他:“我知道你對我有多麼地好,可是,我還沒有愛上你啊,如果我不愛你,還有貪圖你對我的好,只讓你付出,卻不能給予你回報,對你不公平的。”
邵宇桓聽完我說的這些話,笑了起來,而且是很開心:“原來一切你都知道,那我就更是可以沒有什麼顧忌去做我自己要做的事。你現在還沒有愛上我不要緊,我有的是時間,我們結婚後,你再慢慢的愛也來得及,只要在我閉上眼睛的那一天,你會對我說你愛我,那我就死而無憾了。”
我對他開始說的話,覺得還可以聽,可後面的話聽起來怪味一些。終究是不愛的,如果這話要說由唐軒北說出,估計我會高興死,感動死。
“說得好好的,你幹嘛要說死啊?”我沒有好氣地說道。
邵宇桓立刻像做錯事的孩子似地說道:“你不願意聽,那好,我以後不說這樣的話。”
趁着我不注意,他伸過了頭,偷吻了我一下。
我氣得轉身下了車,不理他,徑直往院子裡面走去。這個邵宇桓現在越來越不像話,就這兩天,我都讓他佔過多少次便宜。
“晚上六點半,記住。”邵宇桓的頭探出車窗,心情極好地開車而去。
我的心情卻是不那麼好,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洗手間,開始刷牙洗臉。
我真得想辦法擺脫他,這個人有些過分了。
雖然對他的癡情很感動,可是不給我一點喘息的機會。
都說了還沒有做好結婚的準備,可他竟然有逼婚的意味。去見他的奶奶,總得跟我商量一下才對嗎。
再說,他怎麼不先到家裡來和我的家人先見面呢。
我一時間開始了斤斤計較。
可是,我該怎樣纔能有正當的理由拒絕他啊?該說的話都說了,他就是不放過我,真的讓人頭痛。
這事還得先跟奶奶和媽媽說一聲,估計我們聽了,非但不會拒絕,肯定還會高興,奶奶現在是不喜歡我的,把我看成了禍星,巴不得我馬上就和邵宇桓結婚。
我心生悲哀。
我現在只想一個人帶着孩子安靜地生活下去,可我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身不由己?
我很想任性一回,誰都不管,誰都不在乎,讓自己痛快一次。
可是,我現在做不到這點了。
邵宇桓總說我是小野貓,可我哪裡還有一點小野貓的影子?
……插敘……
唐軒北到了公司時,海萍像平常一樣,已經爲他沏好了茶,把今天的幾份重要的報紙,也擺放在他的寫字檯上。
他坐了下來,眼睛看向了報紙。映入眼簾的是桑晚和邵宇桓當衆親吻的巨幅照片,他自己酒醉從車裡出來的照片,也在同一個板面上。
雖然他連真人秀都看到了,可這張照片還是刺他的眼睛。
沒有多想,他把幾份報紙都撕了,然後喊海萍進了收拾滿地的碎報紙片。
海萍一邊收拾,一邊心說,昨天剛有了點晴天,今天又是黑雲密佈。
這老闆現在也不知道怎麼了,高興的時候少,生氣的時候多。雖然知道他目前狀況比較困難,但也不至於總是這麼生氣啊。
龐學文稍晚一些也到了,海萍一見到他,對他努了下嘴,示意一下門口:“小心,今天山雨欲來風滿樓。”
龐學文對此不奇怪,都沒有問海萍是什麼原因。他已經看到今天的報紙,知道唐軒北的心裡肯定會不痛快。
也許只有他知道唐軒北情緒那麼糟的真正原因。
敲了門,聽到了唐軒北的同意,他走了進去。
“說正事。”唐軒北開口便阻止了他說其他事情的可能。雖然龐學文是他唯一可以說說心裡話的人,但他內心的感情,他仍然不想任何人窺探到。
龐學文明白他這是不想讓他問發火的原因,於是便直奔正題:“現在國內有兩家公司,國際又有一家公司提出注資的申請。”
“他們都有什麼條件?”唐軒北首先問道。
“基本都差不多,都是以股權做交換。”龐學文答道,“但是,這幾家公司我們都比較知根知底,以前也都有過業務往來,很可靠。”
“H&W有什麼消息?”唐軒北問道。
“他們還沒有答覆我的詢問。”龐學文擔心地說道:“雖然這家公司也算國際有名的投資公司,但是我們對他們一點都不瞭解,他們的做法有些奇怪。”
“你是直接聯繫他們公司的總部嗎?”唐軒北問道。
“是,我沒有用那個電郵,而是直接與他們公司的人對話,他們說會盡快答覆。”
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想覈實一下那個電郵的可靠性。
“如果他們有消息,立刻告訴我。”唐軒北說道。
“唐總,銀行那邊的貸款還要考慮嗎?”龐學文問道。
“要。”唐軒北肯定地說道。
龐學文卻是爲難的樣子:“現在的那個孫行長是個很難對付的人,胃口很大,想從他那裡得到貸款,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找的就是他,要的就是不容易。”唐軒北說道,“這個就交給我,你只需要與其他那幾個有意投資的公司進行溝通,最後把結果告訴我。”
龐學文答應了,但沒有馬上離開,猶豫着,似乎有話要問。
其實,那筆資金真的不算什麼,還在唐軒北他們沒有回來的時候,他自己就搞定,哪裡還需要唐軒北動手。
但是,唐軒北迴來後,堅決不讓他將電視塔的那筆資金補上,還大張旗鼓地到處張羅籌集資金。
他實在不懂是爲什麼。
唐軒北看出來了,對他說道:“現在我還不能告訴你爲什麼,放心,如果我認爲可以告訴別人我這樣做的目的,第一告訴的人就是你。”
龐學文見唐軒北猜出了他的心事,有些尷尬地說道:“你就不能讓我覺得自己聰明一次嗎?”
唐軒北笑了笑:“我可沒有感覺出來你笨。”
龐學文走了出去,唐軒北看着電腦上H&W基金投資公司的網頁,陷入了沉思。
H&W……
綁架……
哥哥……
他還是理不出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