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纏綿,莫小語醒來的時候覺得身體痠痛得要命,像是被拆了似的,她不由分說地張嘴就咬,壓根就忘記自己這會兒正光溜溜地躺在某人懷裡,而她咬的正是某人的胸膛。
“寶貝,你這是在抱怨我昨天沒有滿足你,讓我這會兒繼續麼?”秦墨單手撐頭,側着身體,正一臉意猶未盡地望着小語,“其實如果你真的還想要的話,我還是會滿足你的。”
“秦墨,你就是隻披着羊皮的狼。”小語瞪他,在心裡早就把他罵了八百遍了,不過像是衣冠禽獸、斯文敗類之類的說辭她還是隻敢在心裡罵的。
“嗯,還是一隻餓狼。”某人毫無自覺自己正在被人腹誹,反而大方地承認,還煞有其事地眯起眼,“所以,你到底是不是慾求不滿啊?”
你才慾求不滿!小語怒,又要習慣性地張嘴咬人,想想不對,人不是都說男人早上起來會特別有感覺麼,她這麼瞎折騰到時候慘的還是她自己。
“我記得之前誰說我早上不行的,要麼咱們試試?”秦墨挑眉,素來冷冽的雙眸透着邪氣,笑意淺淺,“你還記得是誰說的麼?”
“不記得。”小語回答得很快,裝瘋賣傻這招她可是從小就會,她蹭了蹭秦墨的肩頭,委屈地扁嘴,“人家腰痠。”
然後,某隻大掌立刻貼上她的腰際,掌心的溫度傳了過來,熱熱的很舒服,他輕輕地揉着她的腰,心底泛起了心疼:“好些了麼?”
小語自然不會理會某隻不知道節制爲何物的傢伙,當然她更不會告訴他其實他揉得很舒服,她只是默默地垂着眼簾靠着他,舒舒服服地打起了瞌睡。
沒多久,秦墨就注意到懷裡的小丫頭又睡着了,他苦笑着對着某個已經擡頭的兄弟嘆息:“今天就算了吧,咱們來日方長。”
小語再次醒來已經將近中午,揉着眼睛醒過來才發現身邊的
人不見了,牀頭櫃上放着一張字條,她伸手拿過來看了看,原來秦墨一早就回公司開會了,說是讓她醒了去公司找他,小語裹着被子坐起來,半天才確定這會兒已經在A市了。
“該死的秦墨。”小語起身洗澡,看到鏡子里布滿吻痕的身體,用欲哭無淚都不能形容她的惱怒,那個該死的傢伙怎麼就這麼不節制,他懂不懂什麼叫做控制啊?
洗了澡,裹着浴巾走到房間,沙發上放着樓下精品店的衣服,昨晚的禮服也不知道被扯到哪個角落去了,她默默嘆氣,這下子她和秦墨的關係就真的是剪不斷理還亂了,想了半天,終於決定放棄了,既然理不清就不理了,順其自然就是了,反正秦墨不是說試試看麼,那他們就這麼相處着好了。
肚子有點餓,小語拿着包包便出門了,好久沒回A市,忽然就想隨便走走,她給秦墨發了微信說她下午去找他,等了一會兒秦墨也沒有回覆,想着他大概在忙,就把手機往包包裡一丟,攔了車就往市中心的美食廣場的方向去了。
“小姑娘是剛來A市的吧?”司機大哥是個熱心腸的人,等她坐定就開始狂侃起來,“現在A市人都不去美食廣場了,恆隆那兒造了新的商業區,聽說那裡頭有好多吃的。”
“恆隆那裡?”小語蹙眉,她記得五年前她回來過一趟A市,那個時候恆隆所在的位置雖然是市中心,但是並不算很熱鬧,那兒又是賣奢侈品,所以向來都很冷清,不過她還是從善如流地說道,“那就去恆隆那兒好了。”
司機大哥改了方向,依舊是滿面笑容:“小姑娘是來A市唸書的?”
“……”這是說她年輕的意思麼?嚴格說起來她今年都25歲了,要不是在國外唸書,那她也該畢業兩三年了,她淡淡地回答說,“我是A市人。”
“那這是剛回來吧?”司機大哥也是個反應快的,既然她是
A市人,沒道理不知道恆隆那兒的商業區,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常年不在A市,隨後他又開始聊了起來,“這幾年A市的變化可大了,造了好幾個商業區呢,說我們A市是國際化大都市真是一點都不爲過的,對了今年還在準備造一個新的中心廣場,我可是得到內部消息,等這個中心廣場建成之後,那恆隆那兒的商業廣場也是不夠看的了。”
中心廣場?小語微微一愣,那不是秦墨他們公司正在做的項目麼?
“你不知道秦氏集團吧,那可是我們A市建築界的龍頭老大,中心廣場的主要負責就是他們公司的,前陣子中心廣場出了事故,聽說還是他們秦總親自現身處理的,一出手就擺平了政府那兒的人,真是不簡單的。”司機大哥見小語好像也有點興趣的樣子,更是一股腦兒地說了一通,“我兒子是國外大學的高材生,一畢業就嚷着回國,我和他媽媽本來還不同意想讓他留在國外,可是那臭小子就是不答應,一個勁地要去秦氏……”
還好恆隆廣場不算太遠,不過六七公里的路,不然這位司機大哥可要把身家背景都交代清楚了不可,小語倒是蠻理解他的,一個人開出租其實是一件特別寂寞的事,難得有小語這麼一個不嫌人囉嗦安靜聽他說話的人,他自然是說個沒完沒了的了。
當然,司機大哥不知道的是,因爲他說的是秦氏,還有那個她沒見過的秦墨,小語纔會聽得這麼認真,她很想知道在別人眼裡的秦墨到底是什麼樣的,他的做事果斷,遇事冷靜,還有他凌厲的處事手段,都是小語所沒有見過的。
她認識的秦墨,從小打到都沒有改變過,一直都是那個體貼入微,又很會照顧人的傢伙。很早以前她記得有個學姐羨慕地對她說過,看到過秦墨對小語寵愛的人,都會有一種濃濃的失落感,因爲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另一個秦墨,因爲這個世界只有一個莫小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