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面面相覷,好半天,一個戰士站了出來,小聲道:“是我。”
他的聲音不大,也知道自己是闖了禍。
“怎麼回事?”上官逸冷聲問道。
那戰士小聲道:“首長,是我接收消息不準確,我願意接收處分。”
“回去寫份檢查,三天禁閉。”上官逸揮了下手。
“是!”
關禁閉寫檢查,這會不會太重了,我扯了下上官逸的衣角,“他就是說錯了一句話,你這是不是小題大做了?”
“你認爲是小題大做?”上官逸看了我一眼,目光掃向衆人,“作爲特種戰士,連最起碼的接收信息準確都沒做到,到了戰場上,有幾成活命的機會?”
上官逸的語氣微怒,“你們以爲,一腔熱血扛着槍上戰場不怕死就算是英雄,我告訴你們,那是狗熊。
戰爭的勝利不是你用命打敗敵人,而是你打敗了敵人還能活着回來。
今天能把這點小事報錯,那明天是不是能把敵人的據點位置,人數多少都報錯了?你一個人死了活該,還要連累其他戰士跟你一起當靶子?
烈士光榮是吧,你們一個個的知不知道光榮的背後有多少心酸和艱難,那些破碎的家庭,不是光榮兩個字就能彌補的,你們的父母你們的妻兒要爲此承受一輩子的血淚。
真以爲當了兵了穿上這身衣服,一句國家責任重就能推卸家庭責任了是不是,保家衛國,先保的是家,是人……”
上官逸的一番話,讓我醍醐灌頂,也讓衆戰士沉默了。
我看得出,剛纔在上官逸說罰那個戰士關禁閉的時候,有很多戰士跟我一樣覺得罰的太重了,但此時此刻,卻都露出了信服的眼神,包括哪些武警特戰隊員。
“老遠就聽見你的訓話,還以爲自己聽錯了呢。”突然,走廊的另一邊傳來爽朗的男聲,望過去,看見兩個穿警服和一個穿着灰色夾克的人走了過來,後面還跟了一個穿着西裝的年輕男子。
我眨了眨眼睛,猛然想起,那個穿夾克的不是南疆市委書記麼,那後面兩個,我一看那警銜,公安局長和特警總隊長,不用猜了,那個穿西裝的應該是市委書記的秘書了。
剛剛說話的是那個特警總隊長。
上官逸看了一眼那個報錯消息的戰士,沒吭聲。
我明白了,這都是錯誤消息惹的禍。
上官逸上前,和幾個人一一握手,“上官首長,你也有搞烏龍的時候,不容易啊,不過這個烏龍讓人高興,你人沒事,比什麼都強。”市委書記笑呵呵的說。
他的話裡是真心實意的高興,並沒有諷刺的意思。
只是上官逸聽在耳裡肯定就不舒服了,自己的人出了這樣的錯,怎麼都丟臉。
幾個人寒暄了幾句,詢問了下手術裡尚全的情況後,叫上武警特戰的那個中隊長一起出去了。
我知道他們這是有事情要說。
雖然我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就現在的情況來看,這次應該是上官逸他們支援了地方政府。
尚全的手術很順利,半夜的時候被送進了icu重症監護室,上官逸也回來了,武警特戰隊員已經收隊回去,我們也得回駐地了。
後來我才知道,那個戰士之所以會報錯消息,是因爲當時情況比較複雜,他在外圍,只聽說受傷了,頭部中槍,還有一個上字,就以爲是上官逸呢。
回到駐地,我先回了家屬院,上官逸還要戰後總結什麼的,等他回來,已經是凌晨了。
“你還沒睡?”上官逸把鑰匙往茶几上一扔,有些疲憊的把自己扔進沙發裡,一手揉着眉心,一手把我摟進懷裡。
“很累是不是?”看着他的樣子,我很是心疼。
“看到你就不累了。”上官逸放下眉心的手,低頭親了下我的發頂,“不是告訴你不要等我,熬夜對你身體不好。”
“你餓了吧,我去給你煮碗麪吃。”我說着站起身,就要往廚房走,手腕卻被他扣着不放,我回頭,他勾脣笑了一下,一用力,把我拉回到懷裡,利落的一個翻身,就把我壓在沙發上。
“上官逸!”他的眸子閃着慾望的紅色火焰,和一身草綠的軍裝映出一道不尋常的曖昧。
“你,我去給你煮麪。”
“吃你就夠了。”他邪佞的笑了下,將我的雙手壓在身側兩邊,五指交纏,眯了眯眼睛,在我的脣上舔了一下,我本能的“嗯”了一聲。
感受到他跳躍鼓動的亢奮,我的身體也被燙的燥熱起來。
呼吸有些不順暢,我動了一下,他的眼光深了幾分,低下頭親吻我的耳朵和脖子,嗓音低沉黯啞,“想我了沒有?”
敏感的點被他來回舔着,啃着,惹的渾身不住的顫慄,慾望一觸即發。
“想我了嗎?”上官逸得不到我的回答,在我耳垂上咬了一下。
“嗯!”
“快說,想沒想我,嗯?”
“嗯。”
“嗯是什麼意思?想,還是沒想?”他不依不饒,舌頭在我的敏感點來回掃着,我們倆有多久都沒碰過彼此了,三個月了吧,記不清了。
身體的本能反應被他挑的慾火焚燒,我發出嚶嚀的聲音,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根本說不出話來,他卻不得到答案誓不罷休。
“乖,告訴我,想沒想我。”他說:“我可是饞肉饞了很久了。”
“想,想……”
好不容易從牙齒縫中發出聲音,他抓着我的手忽然鬆開,捧着我的臉略帶粗暴的吻了起來,好像要把我吞食入腹一樣。
脣齒糾纏,發出一絲讓人臉紅的淫靡之音,他的手探進我的睡衣,很有技巧的摩挲着我的身體,又急又快。
不一會兒就聽見蹦蹦蹦的幾聲,睡衣的扣子掉在地上。
又撕,就不能好好脫嗎?
還不等我責怪的話出口,只覺身下一涼,我已經毫無遮蔽的呈現在他眼前。
埋首在我的X前啃咬,抓着我的手伸向他的腰帶。
“解開。”聲音是滿含情慾的霸道,“快點,我等不及了。”
我只覺臉頰一燙,手指顫抖的順從他解開腰帶,他雙手支撐起自己的身體,嘴巴卻始終沒有離開我的身體,含糊道:“把褲子脫了。”
我像是着了魔一樣的,按照他的吩咐幫他把褲子褪了下去,然而,纔剛褪到大腿根處,他便迫不及待的衝了進來,“呼!”
一聲低淺的喘息,自他口中溢出。
雙手伸進我的身下,緊緊的環住我的腰,快速的動了起來。
“上官逸!”久未交歡的身體,因爲他那壯碩的闖入,有點不適應,痛並酥麻的感覺交織在一起,吞噬着我。
“丫頭,寶貝兒。”他粗重的呢喃,“想你,很想你,真想就這樣跟你糾纏到死。”
我心房一顫,整個人如同被抽了骨頭一般,癱軟下去,任由他的予取予求。
上官逸在這方面一向要求很高,又是這麼久沒有過了,難免有點瘋狂。
恨不得要將我撞飛出去,我像一隻漂泊的浮萍終於抓到浮木,雙手死死的纏上他寬厚的脊背,銷魂蝕骨的快感,讓我不由自主的仰起脖子,在他釋放的同時,拖出了幾道指痕。
他低吼一聲,咬住我的肩膀,同時摟着我腰的手臂收緊,那力道,恨不得把我掐進自己的胸膛,我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上官逸,你是不是想掐死我?”我有氣無力的呢喃。
他卻渾然不覺一般,把我樓的更緊。
好一會兒,他才緩了勁,伸手拽過我之前等他時候蓋的毯子,一翻身,把我側身圈在他和沙發之間,將毯子蓋上,動作一氣呵成。
“上官逸!”我推了推他,這樣狹小的空間,讓我有點不太舒服,主要是身上太黏。
“嗯,寶貝兒。”他把頭埋在我的頸窩裡,聲音透着懶懶的疲憊,“乖,讓我睡一會兒。”
我怔了一下,沒有再動,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看樣子他是幾天都沒閤眼了,從野外訓練回來就沒休息,一個電話帶着隊伍走了,一直到現在差不多十多天了吧,都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他不輕鬆。
所以,他一定很累很累了,可是,這麼累,他居然一回來還有力氣和精力折騰完纔想起來睡覺,這個男人,究竟有多強悍!
上官逸的軍裝還穿在身上,在剛纔激烈的交纏中,有些褶皺,但卻並不多麼凌亂,而我,好慘!
身上遍佈着青一塊紅一塊的吻痕,尤其是肩膀上,他巔峰時刻的啃咬雖然顧念着我並不疼,可痕跡卻在身上的紅潮退去後,十分的明顯。
我下意識的瞟了下牆上的掛錶,已經凌晨兩點多了,這傢伙還真能折騰。一個多小時的體力消耗,讓我也累得眼皮打架,沒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在灼熱又刺眼的光亮中醒來,下意識的還以爲是在沙發上呢,輕動了下身子,身上的重量好像不對勁。
我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臥室的牀上。
上官逸已經不見了蹤影,摸了摸身邊,涼的,看來他已經離開很久了。
拿起牀頭櫃子上的手錶看了下,快十一點了!
怪不得陽光那麼刺眼,我急忙起身,動作太大,差點跌回到牀上。
“嘶!”腰部傳來的痠痛,讓我忍不住悶哼一聲。
“禽獸。”我嘟囔了一句,雖然昨晚就做了一次,但是他的瘋狂,卻完全能夠和以往多次比了。
“這是數量不夠質量補麼。”我揉了揉後腰,下了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