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叔叔!江叔叔!”念樂樂他們被擋在門外,江南根本不見他們!
“樂樂,嘉妍……”陸默垂着眼,想了一下還是說道,“我僱的人,他們願意賠違約金,拒絕繼續找人。”
三個人都沉默了一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讓拿錢做事的都不敢接任務!
江南不肯開門,幾個人站在門口也是白搭,還不如想辦法把江葉芷找回來!
“報警。”唐嘉妍沉了沉眸子,“失蹤二十四小時可以立案了。”
念樂樂心急,掏出手機就想打電話,結果0還沒按呢,就有電話打進來了!
手一伸就想掛斷,看着備註的名字,手頓了頓還是接起來。
“周奕?有什麼事嗎?”
“樂樂,江葉芷是不是失蹤了?”周奕語氣淡淡,好像並不放在心裡似的,聽筒背景還盪出了迴音。
念樂樂聽到他的聲音頓了一下,也不管他看不看的見,點頭道,“嗯是,我們正打算報警!”
唐嘉妍已經把手機放在耳邊。
“不要報警。江葉芷沒事。”周奕剛剛說完話,門口就傳來一陣小心翼翼地喊聲。
巧巧?難道周奕是在上廁所給她打的電話?
剛想開口,電話就自己被掛斷了!擡手搶下唐嘉妍的手機按斷電話,“剛剛是周奕打來的,他好像知道葉芷在哪裡!他說不要報警!”
唐嘉妍當機立斷,“去找他!”
人民醫院VIP病房。
護士小心翼翼地幫牀上的男人擦乾淨臉,看着他閉上的眼睛裡不斷涌出來的淚,無聲地嘆口氣。
“江先生,您這又是何必?”聲音清娟如流水,細細滲入心脾。
江南搖了搖頭,鼻間的呼吸器夾在有些瘦削的臉上,看起來有些怪異。
“我意已決。”張了張嘴,艱難地吐出這四個字,就把頭歪向一邊不再說話。
另一邊,陸琛的病房。
尹靜破天荒來了醫院,纖細的高跟鞋跟踩在醫院白瓷的地板上,聲音尖銳地刺人耳膜。
“陸琛,你沒事吧?”眼裡帶着深切的關心,手上的鮮花還嬌豔欲滴。“我聽芷晴說你住院了,有些不放心,所以來看看你。”
陸琛愣了一下,然後眯着眼睛看了看她,久久沒有說話。
知道尹靜有些維持不住臉上的笑了,才聽陸琛不鹹不淡地問了句,“岳父也在這個醫院,倒是沒有看見您來過。”
他這雖然是實話,卻有些戳尹靜傷口了,女人馬上變了變臉色,心中暗恨,遲早也會輪到你!
開口卻道,“哪有,我剛剛看過老江纔過來的!肯定是以他爲先嘛!”
陸琛點了點頭,道歉道,“是我唐突了!”
尹靜對他自然是沒有什麼話好說的,待了一會兒就說出了這次的真實目的,“是這樣,老江他想看一眼芷晴,我想她在你這裡,就沒打電話,現在不如讓芷晴出去一下。”
沒有商量的意思,只是通知而已。
陸琛沒有說話。在陸琛和尹靜之間,江芷晴選了後者,因爲她們的努力,所以她才能夠一躍成爲江氏集團繼承人。
而且,她根本已經不愛陸琛了……
江芷晴的背影消失在病房門口,陸琛眸色深深,她不知道的是,本就在陸琛心裡有了一絲隔閡此刻更是她自己加深了這個縫隙。
徹底安靜下來的陸琛纔有時間去消化今天發生的事情。
江葉芷不見了!自己的記憶停留在出醫院的時候。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
但是按照他們的話,他應該和江葉芷是待在一起的,可是――爲什麼他回來了,江葉芷不見了!
這中間發生了什麼?
心突然揪了起來,江葉芷她,會在哪裡?他,想要去找她!
連自己也搞不懂這樣的自己,難道心裡一直愛的不是芷晴嗎,到底是什麼時候……
“咚咚咚”
調整了一下表情,陸琛用往常的聲音道,“請進。”
彷彿不是在醫院,而是在辦公室。
進來的是公司的員工,穿着陸氏集團的制服,連銘牌都沒有摘。
“陸總,您沒事吧?”朱清清是第一個開口的。現在總裁住院,行政部一個經理一個助理全部休假,所有擔子都壓在她一個人肩上,每天忙的焦頭爛額的,真的是很想念當初江葉芷在的日子!
她不能呆多久,頂多問候一下就要離開,所以纔會第一個開口。
陸琛病房一堆不知是真是假的寒暄,而外面正要開車去找周奕的幾人就沒這麼閒情逸致了。
唐嘉妍剛剛發車打算離開,結果眼睛一瞥就看到了扶着安妮往醫院走的程凱。
他們不在醫院好好呆着等消息,出來做什麼?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唐嘉妍眼睛一眯,打了個電話給已經開車出去的念樂樂。
“我有點事,你們先去,等我辦好事去找你們。”眼看着兩人就要進門,唐嘉妍等不得念樂樂回話就掛了電話開門跟上去。
總覺得心裡的疑團越來越大!爲什麼別墅裡只剩下陸琛一個人,這一點她一直沒有想通!
如果是綁匪,卻至今也沒有人打電話來要錢,但是如果不是綁匪,又爲什麼要把江葉芷帶走,把陸琛留下來?
這些都是疑點!
或許是做法醫做習慣了,唐嘉妍就有一點習慣,喜歡把疑惑的事情和以前發生過的事情對比。
上次催眠江葉芷的人和這次催眠陸琛的絕對是同一個人,他不爲財不爲色,那麼,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心裡想的多,腳步卻是不慢,不近不遠地跟着程凱。
猛一擡頭,看見程凱溫溫柔柔地擡手幫安妮擦掉額頭上的汗水,心裡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還是那樣清朗如竹的男人,穿一件白色棉質T恤,亞麻色褲子,本來就有些偏瘦的身材顯得更加瘦削,左手手腕上還帶着一隻黑色的手錶……
那隻手錶……
是當初她送給他的那一隻吧!沒想到他……還留着!
唐嘉妍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鬼使神差地跟着他,心裡就是有一種直覺,這種直覺,比什麼都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