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姑, 你手腳不會輕一點?!”江沉瓷自討沒趣,果不其然被狗咬了,她嗖的一下撒手了, 腳底下還使了個絆子, 真當姐姐好欺負?扶你, 你還這麼多事?
“你!”沈欺霜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小道姑, 那目光簡直要吃人。
“你什麼你?扶你, 你不樂意,那就在地上坐着唄!”江沉瓷怕怕手上的灰,越過沈欺霜, 奔向青鸞。
她可憐的青鸞,都被打吐血了, 要不要緊啊?
那邊溫婉柔和十郡主良月還在和細作漢子纏鬥, 這兩隻母老虎是一隻比一隻兇殘, 一人一腳踹飛了那細作,等那細作被擒住, 押上前來。良月一個抱手,“大嫂,這兩個細作如何處置?”
“大嫂?!”
“大嫂?!”
溫婉柔與沈欺霜異口同聲,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道姑,這個美豔的道姑是江沉瓷?!
江沉瓷沒有搭理她們差異的目光, 對着那細作漢子, 跳着腳一頓猛抽, “讓你丫的不懷好意, 讓你丫的有好人不做, 非得助紂爲虐,爲非作歹。揍死你個混蛋!”
溫婉柔覺得江沉瓷簡直無聊, 美是美了,可人還是那個德行。真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河陽姍姍來遲,看到沈欺霜還在地上坐着呢!趕忙上前攙扶,不去扶還好,這一扶,扶出事情來了。沈欺霜起身就是一個巴掌,啪的一聲,打的那叫一個響亮,“死丫頭,你跑哪去了?”
河陽捂着臉,一臉的怯意,“小姐,小姐我去給你找手絹去了。”
“手絹!”沈欺霜看着地上的手絹,更生氣了。不是這手絹,她用得着受這個驚嚇,用得着受這個鳥氣?
這兩巴掌打得江沉瓷直搖頭,但是她不能勸,她一勸,以沈欺霜的那個脾氣,只會變本加厲的收拾河陽,到時候河陽只會受更多的皮肉之苦。反正河陽也不是什麼好人,江沉瓷就當沒看見。
“玄月,派人把這兩個細作押着,先關起來。其他的事情等我們稟報過母妃再做決斷。”
玄月:“好!都聽大嫂的。”
當美麗版本的小怪獸踏進道觀大廳時,所有人都驚豔了。以前小怪獸給她們帶來的是驚嚇,如今給她們帶來的還是驚嚇,驚豔的驚嚇。
這是世子妃?不像啊!可這身衣服,這個打扮就是她們熟悉的江沉瓷。
江沉瓷微微笑笑,笑的十分的光彩照人。此刻,她已經換了衣服,脫去了道袍,穿回了自己的衣裳,她是來稟報細作的事情的。
雖然有些驚險,還傷了青鸞。但是,這般巧遇,還是省去了她不少的麻煩。至少,她不用設計去從那許多人中翻奸細去了。
有道是踏破鐵,得來全不費工夫。
好吧!雖然費了些功夫,但是好在還是抓住了。王妃早就聽溫婉柔說了過程,如今集結了大家等在大廳,就是等江沉瓷來,再請了王子,最後將兩個細作交給了納爾達·柏木王子。
王子只認識他身邊的男侍,對子衿這個潛伏多年的細作是不認識的,他的想法是殺!畢竟王子剛死了父王,看着他王叔的人就來氣,連審都不想審。
江沉瓷心下一驚,“慢着,得審啊!不審,怎麼知道他們有沒有同夥?”
大王妃也覺得在理,王子只覺得頭疼,他最近是哀傷過度,什麼都沒心思。只是擺擺手,揉揉額頭,頗爲乏力的道:“如此,那就都交給王妃與世子妃吧!”
王子起身告辭,回屋休息。他雖然也被那位變的甚是美麗的世子妃驚豔,但是他沒心情去看。光彩照人,還是九天仙女,對他來說,都沒區別,他如今只是盼望着他那該死的王叔不要攻進來。
江沉瓷搖搖頭,攤攤手,目送王子的背影離開。王子一走,十七姨娘哇的一聲就哭了,接着就又開始了她的絕命三招,一哭二鬧三上吊,撒潑打滾那可真是她的看家本領。
王妃一瞪眼睛,怒拍桌案,十七姨娘就跟被人捏住了脖子似的,瞬間消停了。十七姨娘厲害,王妃也不是吃素的,由得她一個姨娘撒潑打滾?“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你想幹什麼呀?你委屈什麼呀?子衿那丫頭心計這麼深沉,她既然是個訓練有素的細作,你一個普通婦人自然看不出來,我也沒怪你!你哭鬧什麼?下去!”
“是!”十七姨娘得了命令,蔫蔫的就下去了。
江沉瓷扶額,這貨可真是一言難盡,鬧騰個什麼勁?
“瓷兒!”
“在!”
“提審子衿與那個細作的深情,既然納爾達·柏木王子沒有興趣,那就你去好了。務必要審出他們有多少同黨?是否還有其他人混在王府與王子隨行的侍從中。”
“是!兒媳領命。”江沉瓷得了這個難辦的差事,她並不意外,這早就在她的意料之內。只是細作都是經過訓練的,想在他們嘴裡套消息着實不容易。
江沉瓷以前演戲的時候,看劇本里都有寫,細作的嘴裡都有毒囊,被抓以後就會咬破毒囊,自盡。
昨日還特地吩咐玄月手底下的掰開他們的嘴,仔細的查查。然而,沒有!
看來這雲泥國的細作不按套路出牌啊!她又不能學小鬼子,上老虎凳辣椒水~。
江沉瓷雖然自認爲三觀不正,算不得什麼好人,但她也不是變態啊!太過殘忍的刑訊逼供方式,她還是用不出來滴!她下不去手,一籌莫展之際,江沉瓷靈光一閃,她可以學電視劇裡那些仁義的將軍,撓細作的癢癢。
想到這,江沉瓷嘴角上揚,一招手,“火鳳,去給我找羽毛來。”
“啊?啊!是!”火鳳這個呆丫頭,江沉瓷總覺得她呆萌呆萌的,老可愛了。好在她是聰明的那種呆,讓她辦事也能辦好。
江沉瓷開到關押細作的地方,看到了玄月、良月、辜月三姐妹,這三位道士郡主,已是等候多時。
見到江沉瓷,玄月先開了口,笑笑:“大嫂,這刑訊逼供用的鞭子、鹽水、火鉗、烙鐵、夾棍都準備好了。大嫂可以隨時開始。”
“無量壽佛!罪過罪過!你們這幾個出家人咋這麼狠呢?罪過呀罪過!”江沉瓷一聽,直咧嘴,這不是電視劇裡常用的酷刑工具嗎?這姐三個是從哪裡弄來的,這裡真是道觀嗎?她怎麼覺得擺個狗頭鍘這就是開封府了呢?
不準侮辱包大人,人傢什麼時候刑訊逼供了?人家有御貓!
他有御貓,江沉瓷有癢癢耙,她就不信他們不招。
“大嫂不用這些?那怎麼逼供?”一臉天真矇昧的十一郡主辜月很認真的問道,一雙眼睛是明眸善睞,可愛極了,只是這可愛的只是外表,她與臘月同年,十五歲的姑娘,行事咋這麼狠?
還是臘月可……愛!
“啊!”“啪!”“啊!”
誰在裡面抽上了?江沉瓷剛想到臘月那個丫頭,可憐她被許給了尊王爺,就聽得關押細作的房間裡一陣鞭子聲,還有被打的叫喊聲。
“是臘月,她說她心情不好,抽這兩個細作出出氣,順便幫大嫂你審審。”十郡主良月攤攤手,一臉的無奈。
天!她們這哪裡是迎候自己,分明是在替她們的十二妹把風呢!
江沉瓷剛忙擡腳進去,然而,事情遠比她想象的複雜,這屋裡的娘子軍是怎麼回事啊?誰讓你們來的。
十二郡主臘月在那拿鞭子抽,後面還有叫好加油的。那不是溫婉柔嗎?坐在一邊跟牢頭似的,正在欣賞那細作漢子滿是鞭子印的腹肌,想必她心裡一定在讚歎,挺壯實的。女色·狼,女流.氓,盯着人家的看得目不轉睛,眼睛都要噴火了。
想必這細作的上衣就是她扒的,臘月一個雲英未嫁的姑娘是幹不出來的,挺多隔着衣服直接抽!!
在往邊上看,沈欺霜也在,看着臘月抽那細作漢子,一臉的幸災樂禍,她絕對有暴力傾向,怎麼虐人沈欺霜就覺得爽呢?
既然三跟六都來了,自然也少不了二少奶奶、四少奶奶妯娌聚會嘛!
尼瑪!二少奶奶還在嗑瓜子,大姐!虧你有胃口,真特麼重口味。
還有四少奶奶,正在那碳火盆前面燒烙鐵呢!不用這麼兇殘吧?想吃燒豬肉,府裡有的是,過幾天就回去了。
五少奶奶倒是沒來,好像還沒人來得及告訴她,她相公是詐死。她身子又弱,只怕是傷心過度,沒心情來管這些。江沉瓷得快點審,確定沒有同夥以後,就去把五公子沒死的消息告訴五少奶奶,五千奶奶身子本來就弱,別因爲這事傷身,再過去!別到時候,五公子活過來,五少奶奶掛了,那可就好玩了。
眼前,還是先解決這四個兇殘的妯娌和四個彪悍的小姑子。“我說!幾位,你們是奉了母妃的命令來幫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