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和公主是不是都搞錯了什麼?本王要來搶的不是新娘。”
說完這句話,白易寒也不管四周人的目光,直接走到柳筱身邊,拿起她的手放到脣邊,輕輕一啄。
“本王來搶的,是新郎。”
剎那間,乒呤乓啷一陣瓷器碎掉的聲音。
所有宮女太監,都因爲太過震驚,把手裡端着的東西,砸了個粉碎。
連朱雅馨和朱雀女皇,此時也因爲驚訝,而忘記了斥責這些下人的失禮。
看着周圍人每一個都目瞪口呆的樣子,柳筱不由扶額。
她一邊努力想從白易寒那兒抽回自己的手,一邊瞪着他說道:“喂,別開玩笑了,你都嚇到大家了。”
聽到柳筱這句話,白易寒嘴角的笑容更加溫柔,可手上的力道依舊霸道,見柳筱掙扎,他直接一個用力,就把柳筱拉入了懷裡,開口說道:“哪裡是玩笑,本王千辛萬苦進來,就是爲了來搶你。”
看着兩個美男抱在一起,在場的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氣。
大名鼎鼎的景王殿下,竟然有斷袖之癖?
而且這斷袖之癖的對象,竟然是朱雀公主的未來駙馬!
每個人眼裡的八卦之火都熊熊燃燒。
白易寒一身白衣,柳筱一身紅衣,都是天人般俊秀的面容。
在白易寒高大的身形面前,柳筱顯得有幾分嬌小,被迫倒在白易寒懷裡,瞪着眼睛嗔怒的樣子,竟然有幾分嬌俏。
所有的宮女們,震撼之餘,也不由被這畫一般的場景迷住。
誰能告訴她們,爲何兩個男子相擁的畫面,竟然也這麼唯美,這麼讓人臉紅心跳?
就連最應該生氣的朱雅馨,此時看着白易寒摟着自己的未婚夫君,第一反應竟然也不是生氣,而是打心眼裡地覺得,這場景好登對。
勉強拉回自己的意識,她纔對着柳筱,難以置信地問道:“柳公子,你和景王殿下到底是什麼關係?”
看着朱雅馨看着自己的表情,柳筱頓時也覺得有些於心不忍。
可不忍歸不忍,她覺得自己還是得快刀斬亂麻纔對。
雖然被人以爲和白易寒搞基有點奇葩,但總好過於真的留下來當個女駙馬。
於是,她只能開口道:“雅馨公主,對不起。”
聽到柳筱的話,朱雅馨一個站不穩,險些跌倒。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朱雀女皇,看着眼前打情罵俏的兩個男子,她的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墨來。
勉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她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景王,你是在和本宮開玩笑嗎?”
聽到朱雀女皇的話,白易寒漫不經心地看了她一眼,嘴角依舊是玩世不恭的笑容,回答道:“本王是認真的。”
說着,彷彿爲了驗證自己的話一般,他將懷裡的柳筱摟得更緊。
朱雀女皇此時簡直恨不得殺了眼前兩個小子。
她纔不管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關係,她只知道,他們拿自己女兒的終生大事當玩笑,絲毫沒有將朱雀王室放在眼裡。
想到這裡,她冷冷開口道:“本宮雖然無意和白虎王室爲敵,但朱雀王室也不能這樣任人侮辱!”
說完這句話,整個喜堂裡突然狂風大作,原本喜慶的紅燭火光,剎那間竟然變成三丈高的熊熊烈火,在狂風中搖曳不停,十分可怖。
白易寒嘴角揚起一個不屑的笑容,剛剛準備做出反擊,不想一抹嬌小的紅色身影突然擋在他和柳筱面前。
朱雅馨張開雙臂,火紅的衣衫襯得她彷彿一直展翅的鳳凰,高貴又美麗。
俏麗的下巴微揚,她用帶着哽咽卻又決絕地對着朱雀女皇說道:“母后,我不許你傷害柳公子!”
看到朱雅馨的舉動,連白易寒也不由挑了挑眉,有幾分訝異。
鳳座上的朱雀女皇,現在已經氣得話都說不平穩了:“馨兒,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這個姓柳的臭小子玩弄你的感情,你還護着他做什麼?”
朱雅馨的臉上此時已經沒有平日的刁蠻跋扈,臉色有幾分慘白,但神色十分堅定,開口道:“母后,比起他不娶我,他死了只會讓我更傷心,如果您忍心看我傷心難過,就儘管動手吧!”
朱雀女皇氣得頓時臉色發綠。
可她深知自己女兒的脾性,知道如果她今天真的傷了這個姓柳的小子,恐怕自己這個寶貝女兒真的會和自己反目。
如此想着,儘管她恨不得將柳筱碎屍萬段,還是隻能勉強壓下了怒火。
狂風漸漸消失,燭火也恢復了正常。
朱雀女皇板着臉,冷冷對白易寒說道:“景王殿下,今日看在白虎皇上的份上,這件事我不再計較,你趕緊帶着你的人走,不要再來打擾雅馨!”
朱雀女皇這話說得不客氣,白易寒眼裡閃過一絲不悅。
見狀,柳筱趕緊拉住了他的袖子,輕輕搖了搖頭。
柳筱知道這事是自己處理得不好,事情再鬧大下去,對他們誰都沒有好處。
見柳筱如此,白易寒便也懶得追究,牽起她,足尖一點,飛身離開。
兩道身影剎那就消失在喜堂上。
那一抹紅衣離開的剎那,朱雅馨臉上的最後一絲血色也褪去,終於支撐不住一般,倒在了地上。
“公主!雅馨公主!快來人去宣太醫,公主暈過去了!”
第二日清晨,朱雀女皇對外宣稱準駙馬爺在大婚前夕暴斃身亡。
可畢竟紙包不住火,準駙馬爺大婚之上被白虎國的景王殿下搶走的事情,還是跟風一樣刮遍了整個朱雀帝都。
有人震驚景王殿下竟然是龍陽癖,有人可憐朱雀公主命苦,也有人覺得柳公子和白易寒都俊美無雙,十分般配。
一時之間,這個俊朗的柳公子和景王殿下的故事,就成了整個帝都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
但這個故事的主人公對外面的這些傳聞倒毫不在意。
柳筱一回到煙雨樓,就不得不承受顏如是、魯木和曜三個人的嘲笑。
“筱兒,這喜袍……哎喲,這喜袍太適合你了!沒想到你魅力那麼大,連朱雀國公主都被你迷得暈暈乎乎的。”
“就是,丫頭,本公子看你做男人比做女人有天賦多了,怎麼樣,要不要考慮考慮,換一個方向發展?”
“哈哈哈哈,師傅,你怎麼不留下來做駙馬爺呢?這朱雀公主可是朱雀國的繼承人,這一下子,江山美人可都是有了!”
看着三個人都笑到肚子疼的樣子,柳筱氣得牙癢癢。
她在手心燃起一個火球,咬牙切齒地說道:“再笑,我就燒掉你們眉毛哦!”
看着柳筱手心裡的一團火紅,三個人頓時不敢再笑了。
要知道柳筱現在可是六階的武士,火系的實力更加是不容小覷。而且他們相信她會說到做到。
看到這三人消停了,柳筱才哼了一聲,在椅子上坐下,唉聲嘆氣起來:“這次真是失算了,誰能想到這個婚禮竟然那麼倉促,我搗騰了那麼久,竟然什麼都沒拿到!”
柳筱越想越傷心,整個人都快埋進桌子裡了。
看到柳筱這個樣子,白易寒不由覺得好笑,伸手揉了揉她柔軟的青絲,開口道:“你想要神農鼎?”
聽到這個沒營養的問題,柳筱不由翻了他一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不然呢,我如果不想要這個神農鼎,幹嘛那麼大費周章地去參加比武招親,還忍受穿這個喜袍!”
聽到柳筱的抱怨,白易寒笑得更加寵溺,說道:“那你看看,你的空間掛墜裡面,放着什麼。”
柳筱一愣,看着白易寒玩味的笑容,她趕緊從脖子上抽出自己的空間掛墜,將食指覆了上去。
看到空間的剎那,她完全驚呆了。
空間裡一堆亂七八糟的草藥,秋依舊以烏龜的形態在一個角落呼呼大睡,小青龍則在另一角落裡啃饅頭。
讓柳筱震驚的,是佇立在空間東邊的角落裡,一尊青銅色的藥鼎。
那個藥鼎古色古香,看起來有幾分老舊,有些地方甚至已經有些風化。
可這些外貌上的瑕疵,絲毫遮掩不住它身上透露出來的強大力量,震懾人心。
柳筱的手指離開了空間掛墜,眼裡的訝然還沒有褪去,死死盯着白易寒,難以置信地說道:“你竟然把神農鼎帶出來了?你是什麼時候放進我的空間的,我怎麼不知道?”
白易寒捏了捏柳筱軟軟的臉蛋,說道:“去搶婚前順手拿的,你如果喜歡就留着。”
柳筱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千辛萬苦,又是變裝,又是參加比武招親,又是參加婚禮的,就是爲了騙這個神農鼎,哪裡想到白易寒這個逆天的妖孽,隨隨便便就進了皇宮順了過來。
早知道如此,她還何必費這個勁去折騰。
看着柳筱氣鼓鼓的小臉,白易寒不由失聲啞笑。
不是他故意不提早出手幫柳筱,只是看這丫頭玩女扮男裝玩得起興,他便由着她去。
反正就算鬧出天大的簍子來,也有他頂着。
魯木聽說拿到了神農鼎,也十分興奮,迫不及待地對着柳筱說道:“小師傅,趕緊拿出來看看,這個上古神器到底是個什麼模樣。”
柳筱聽到這句話,便把神農鼎從空間掛墜中拿了出來。